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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命娘 第32节

作者:唐酒卿
雨声由远及近,南宫裕眨了眨眼,如梦方醒。室内绫罗乱铺,把满地的血迹遮掩住,她浑身潮湿,一半是雨,一半是汗,两只眼仿若初生,既诧异又新奇地盯着南宫青。
女儿靠近娘,两个女人的眸中俱倒映着对方,霎时间,她变成了她,娘是女儿,女儿是娘。
你为什么抖,娘,你害怕我?
我不怕。
那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南宫裕抬起双手,盖住南宫青正捧着她面颊的手,喃喃道:“青娘,我是高兴,好高兴,你竟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她转过目光,看老爷像个被折弃的重彩木偶,肢体怪异地扭曲,横躺在绮罗血地中一动不动。南宫裕忍不住破涕而笑,这笑声起初很小,随后逐渐大起来,她原来不是不爱笑,而是没碰着能叫她高兴的事。
“太不成体统了,”南宫裕一边笑,一边紧紧贴着女儿的手,“我们这样叫人瞧了,该是要杀头的,到时候去堂上,县太爷必会喊我罪妇南宫裕。青娘,你说好不好笑?只有到了这种时候,他们才肯叫我的名字。”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教养姑姑在门口骇然后退,愣了片刻,又赶紧跨进门,叫罗姐儿:“罗姐儿,快将这门关上,万不要让人瞧见了!”
罗姐儿被那室内的景象吓软了身体,强扶着门,呆呆道:“老爷……天呀!这可怎么是好?小姐……小姐快跑吧!”
雷声闷响,外头的雨声时快时慢,隐隐还能听见廊下有丫鬟婆子的走动声。室内一合上门,就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四个女人聚作一团,胡乱握着彼此的手。
“跑不了,能往哪里跑?出了府,外头都是巡逻的民快,小姐一个‘有孕’的妇人,雷雨夜慌慌张张地跑出去,还不够叫人怀疑的。”教养姑姑声音冷静,“况且老爷的长随就在外院,刚刚那么大动静,他必定醒了,若是明早又听见老爷死了,心里定然会起疑。”
“那就叫他活过来,”南宫裕轻轻冷哼,“一会儿给他换身衣服,扶到屏风后坐着,摆个三两日谁也发觉不了。长随要见他,我就说他病了,他本就病入膏肓了呀。”
罗姐儿还慌着神,声音也发虚:“有臭味,夫人,死人搁几日就该发臭了。”
“冰窖,”南宫青压低音量,“家里头的冰窖还能用,把他弄进去,先冻十天半个月。”
天热时她常回门,给尤风雨几个小的拿冰块做冷食,那里头的冰块多少她最有数。
“那也不是长久之计。”教养姑姑松开她们,沿着桌子摸,悄悄擦亮一点光。她拢着那微弱的火光,面容若隐若现:“他在外头的应酬不少,虽说近来病了,可还有人要见。”
“人病了就会躲懒,我看瞒几日不打紧。”南宫裕从腋下抽出帕子,看老爷的时候微微掩住了自己的口鼻,“他去年大病一场,这事人尽周知——嗯,也算他命好,青娘送他上西天,半点苦也没叫他受,原本依着我的意思,该叫他摔个胳膊断个腿,先在病榻上养段日子再送走。”
南宫青脸上血迹未擦,不禁大吃一惊:“娘,他去年病那么突然,原来是……”
“老爷年纪大了呀,”罗姐儿在旁边说,“他老成那样,又瘦得皮包骨头,吃点荤食就克化不动,病倒了也合常理。”
她们几个互望一眼,神色各异,都不约而同地扭过头,一起看老爷。
教养姑姑道:“等会儿我去打盆水,就说小姐今夜受惊,需要咱们陪着稳胎,好歹先把这屋里的血擦了,不然等天亮,外院的人进来可就说不清了。”
南宫裕说:“这内院里的姑娘婆子都挨过他的打,早几年因为他胡乱指配,害了好几个,大伙儿恨他久了,嘴巴都严得很,一会儿只管叫进来,我们一起擦。”
罗姐儿道:“恨他是一码事,真见到他尸体又是一码事,干娘,这事不能冒险,还是放个消息出去,就说今夜因为他又发酒疯打人,惹急了小姐,父女俩在廊下发生了争执,被咱们劝回来。小姐动了胎气,老爷么,就病倒了,这样大伙儿心照不宣,日后碰见官府盘问,也好说话。我倒不是信不过诸位姐妹,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府里的家生子本就没几个,都是跟我一样外来的,在府外还有老娘家眷,真惹上官司,人心考验不起!”
“要不生了,”南宫青抬起头,看着她们,“雨这么大,廊子底下的血早冲没了,那么多人听着他喊叫,这‘胎’再稳也没意思。依我之见,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生。”
“叫秀仙来,”南宫裕攥紧帕子,“她与我是莫逆之交,我最知她的人品胆量,这事有她在绝不会走漏风声。”
“这也好,”教养姑姑稍作沉吟,“夫人当年生产就是陶婶接生的,如今小姐生产,夫人信不过别人,请她来也合情合理。”
罗姐儿把裙摆理整齐,匆匆起身:“这事不能叫旁人去,就我最合适,我一路跑出去,尽量避着人。”
南宫青说:“且慢。”
罗姐儿问:“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
南宫青坐在原地,目光沉沉地看向老爷,过了片刻,她道:“姐姐,你不要避着人,你要大声喊。”
罗姐儿愕然:“那不是太引人瞩目了?万一引来官府的人……”
“娘,姑姑,姐姐,你们听我说,”南宫青拽起衣角,擦起手上的血,“官府今夜无论如何都不会派人来,徐老三会醉成这样,正是同他们喝的酒。你们以为我今夜是冲动使然才杀的他?不,我是早有杀心,今夜纵使他不喝酒,我也要想法子杀了他,因为时候到了!”
南宫裕说:“什么时候?”
南宫青道:“他们交货的时候。”
——咚、咚!
龙博在地窖里睁开眼,听见地板上有脚步声。她一骨碌翻过身体,半趴着,竖起耳朵,鼻尖在黑暗里轻轻嗅动。
除了我,谁下来都可以杀。南宫青握着狼女的手,在院里带着她重新走路。记住了吗?
龙博喉头痒,她压低身体,无声地唱答。十六个小鬼里边坐,雨哗啦,谁是狼的下一个?记住啦记住啦,我们都是催命娘啊。
咚、咚。
小鬼下来了。
第54章 钝爪牙
南宫青从教养姑姑那里拿过蜡烛,接着说:“以前我年纪小,没沾过田产铺子,对家里头的银钱走向不甚明了,后来出了门,倒觉出些蹊跷来。”
“每年核账麻烦事多得很,原先都要经我手细查,后来咱们搬到这来,上头没人压着老爷,他胆子大了,遮遮掩掩的,也有了私账。”南宫裕扶着桌坐下,“他那点钱最早是你舅舅赏的,后来他跟衙门里头的师爷胥吏搅和在一起,说是走皮子赚了几笔,我嫌他嘴里没实话,钱来的不干不净,便懒得跟他算,左右庄子铺子都在我手里,任他吵闹也讨不走半点实在东西。青娘,你从他那账里觉出什么蹊跷来了?”
“我们搬出府住以后,他就叫陈小六给他誊抄走货账目,我瞧过,他每年秋收后必有一项‘尖货’进账,只是我在家许多年,从没听说过什么尖货、软货,便盘问陈小六,陈小六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我就起了疑。”南宫青道,“几年前狻猊军设置关卡哨亭,往北的马队数量锐减,仗又打得勤,县里县外饿死的、逃跑的人不计其数,就是出省去狐州府也饿殍遍野。他那些‘尖货’送过去,究竟卖给谁?为了弄明白这事,我写信给乘歌。”
罗姐儿轻轻合掌:“乘歌在外头闯荡的经验比咱们多,这事问她还真稳妥!小姐,乘歌怎么说?”
南宫青提起乘歌,神色也生动许多,她秉烛回忆:“她一向是最聪颖的,无论什么问题,我只要问着她,她总会给我回答。我写信两个月后,乘歌就托人回我,说这事不对头,她有些猜测,只是不能在信里写,要我等一段时间,她来县里与我面议。我便耐心等着她来,哪知那几天陈小六撞了鬼似的,一直魂不守舍,恰逢一天夜里,我正在屋里作画——”
罗姐儿说:“那狼女!”
南宫青道:“不错,我从地窖里发现了龙博,这才明白,那所谓的‘尖货’,就是他们从关外弄进来的女人!”
南宫裕与教养姑姑全都惊愕失色,夫人提起帕子,重新掩住口鼻,对老爷怒目:“畜生,早知你做这种勾当,我还费什么心思?一包药药死你,早早埋了,也省得别人家的女儿再受这般苦!天呀,徐老三,你也是有女儿的人,怎么做得出!”
罗姐儿赶忙扶住她:“干娘,他是烂透的坏笋,如今也是死有余辜,万不要再为他伤神。小姐,我早也想问,既然他们卖女人,咱们就不能报官吗?衙门不顶事,外头可还有狻猊军,只要叫军娘知道这事,保准儿他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能报官,”教养姑姑原本对老爷还有几分怜悯,如今真成了铁石心肠,她原地站了一会儿,沉着道,“这事万不能报官。你们想,他一个僻远小县的乡绅,若没有人在背后做保,如何能把这事办得如此麻利?小到衙门,大到州府,这还只是家门口,等出了省,路上放行的、押运的、打马虎眼儿的只怕是数也数不清!岜北什么地界?廖帅说得算,连那些个过来过往的钦差大臣都不敢驳廖帅的面子,徐老三光凭一身烂胆能办成这事?水还深着呢!这事要是没个十成的把握,就是叫来了军娘也难除根茎。姑姑不怕死,只怕咱们草率行事,白白填进性命,让歹人继续逍遥法外。”
南宫裕握着罗姐儿的手,点了点头:“姑姑是京里出来的,见识多广,此番话实在是老成之言,我们不急这一时,须得想个万全的法子。”
教养姑姑说:“小姐,你说他们今夜交货,老爷没到场,这事是托付给了谁?是陈小六,还是孙务仁?”
“他们蛇鼠一窝,分不出你我。”南宫青隔着烛光,缓缓道,“从前的生意我不清楚,但龙博这一趟是早早就定好了去处。我侧敲旁击,发现陈小六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他们越谨慎,就越显出那人身份的不凡,是以孙务仁绝计不敢托大,他必然会亲自到场。衙门里的捕快民壮被他调走,剩下敲锣的、值夜的不敢乱跑,所以我方才会说,今夜无论咱们怎么喊,衙门都不会来人。”
罗姐儿提心吊胆:“那龙博岂不是要被他们卖了!小姐,咱们可怎么办?”
南宫青俯身,腾出一只手:“他们当初没能把龙博弄走,一是因为对方失约,二是因为龙博是匹小狼。这两年他们将龙博关在地窖里,以为她的筋骨弱了、爪牙钝了。”
她微微用力,掀开老爷脸上的绮罗,冷冷道:“那就叫他们亲眼瞧瞧,我养的怎么样。”
唰——
一双空洞的眼吊在面前,烛台滚在地上,已经被踩灭了。男人牙齿打架,摸黑朝外爬,尖叫都挤在喉眼里了,又跟着唾液一齐往下咽。
“救……”
屋里有人还在喘气,发出微弱的求救声。男人谁也顾不得,他的匕首早掉了,人半瘫着,仓皇爬动。
“二十六个小鬼屋里请,叫一叫,找一找。”
女声雀跃,阴魂不散。
男人扒住门,身子全然贴上去,恨不能离背后的声音远一些。他发出声音:“救、救我!”
屋外的雨声嘈杂,左邻右舍都歇了。男人伸出双掌,再也忍不住哭腔,他激烈地拍打门板:“孙大人!陈书吏!来人,来人啊!”
有人被拖走了,咔嚓声清脆,在那雨里分不清是被折的还是被踩的。救命,救命,他们嘴巴翕动,像一群离水的鱼,双目干渴,在满堂修罗的注视下齐声重复。
错了,我错了。
孙务仁狂乱奔走,他们交接的地点在城隍庙,那是他熟悉的老地方。出了门右拐,后头是成片的无名碑,早年说是给灾民立的,后来么,他知道,是给卖出去的那些“货”立的。一任县太爷有一任县太爷的鬼,大伙儿心里原本是一点都不怕的,就是从徐老三吃素开始,神使鬼差地都拜起来。他从前瞧不上这些东西,人活着都奈何不了他,死了能行?这世道比阴曹地府差不了多少!可是事情就是从他丢了那把菜刀开始不对头了。
一想到这事,孙务仁就恨陶乘歌!他跑得太急,白面团似的脸上晕出红团,远远瞧着像个纸人泥偶。他穿过那些无名碑,心里窝火,又恨起陈书吏。
死龟胸!这事本轮不到他亲自出马,就是那小子说怕鬼,哭哭啼啼地不肯来,这会儿还赖在衙门里呢。
他扶着那些无名碑,大口喘气,转念再恨起徐老三。
狗日的徐老三,成日装老爷还装上瘾了,怂烂一条贱命,也不来看货,保准儿在家享福,真算他走运!
孙务仁抹了把脸,接着恨那群人,最后连带着主子他也在心里暗暗骂起来。
一个货拖这么久,耽误他两年功夫,要不是胎投得好,他才不干呢。凭他这一身钻营的本事,早该升迁了,就为吃几口鲜,非把他留在这里,跟那刘逢生打擂台,有眼无珠!来道天雷都劈死算了,省得日后还要清理……
孙务仁上气不接下气,终于看到城隍庙。他从怀里掏出个帕子,一边擦拭,一边跨进院子,说:“怎么黑灯瞎火的?叫你们小心,没叫你们连个蜡烛也不点。嘿呀,酒备了没有?人家远道而来接货,可不能怠慢……”
滴答。滴答。
孙务仁脸上的水越擦越多,他仰头,看见“客”都半折着身体,被人胡乱吊在树上。那些高高低低的头颅倒垂,人都咽气了,却还看着他,把嘴大张,仿佛在无声喊。
该你了。该你了。
第55章 风一程
“我原本想,他们若再晚几日,可以拖到咱们家的佃户入县来结算粮账,到那时县内巡防空缺,来往的人又多,是个把龙博送走的好时机,谁料平远侯忽然征粮,将底下庄子的人全征空了。”南宫青还蹲着身,“没有佃户入县,这里内外都是衙门的人在看守,我不敢轻举妄动,好在有姐姐暗中相助,替我给龙博送饭。徐老三急急叫我回来养胎,我就猜是交货的日子近了,他要避开人眼,只是我算不准他们交接的确切日子,直到今晚,他拖着病体也要出门会客,又吃酒吃得烂醉,我便料定是时候到了。”
“原是如此!”罗姐儿不敢多看老爷的脸,目光追着烛光,“可是小姐,龙博再厉害,也是一个人,万一他们去的人多怎么办?人都道双拳难敌四手呀!”
“这倒不怕,”教养姑姑素髻散乱,她沉吟片刻,“小姐既然敢留那位龙博姑娘一个人在地窖,想必也是猜到了,今晚前来交接的人不会太多。”
南宫裕也道:“外省人进来,关卡不好过,又逢有征粮的急差,他们来的人若是太多,路上就会引起怀疑。”
“正是姑姑和娘说的这番道理,”南宫青扳过老爷的脸,“如今棘手的是,孙务仁绝不能和徐老三死在同一天。”
“这是自然,他二人若是同时暴毙,消息只要传出去,人家头一个就会怀疑到咱们府上。”教养姑姑迈出两步,又侧过脸来,赞许道,“我看小姐想得很周全,如今老爷在咱们手里,他什么时候死,咱们说得算。姑姑再唐突一句,今夜不仅要让小姐生孩子,还得让小姐死!”
罗姐儿面色煞白:“姑姑,这又怎么说?为着老爷这条烂命,何至于叫小姐也赔上性命!”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跨鬼门关,青娘先因乘歌的事情伤心欲绝,后来又与老爷争执动气,”南宫裕一双眼幽幽,“一时心死如灰,挺不过生产也是有可能的。”
“只要小姐今夜死了,我们再将老爷的死讯拖延几日,”教养姑姑说,“以后任是谁来查,也查不到小姐头上。”
罗姐儿捂着怦怦跳的胸口:“小姐死了,总也要见到尸体才行,不然空棺材抬出去,还是容易叫人看出端倪。”
“这就要求秀仙了,”南宫裕松开帕子,半边身子都坐在昏暗里,许久才叹道,“……你去请她吧!”
雨声潮密,陶秀仙是顶着风来的。天黑黢黢,廊下灯笼摇晃,她摘了斗笠,只把袖子一挽,就闻出来了:“好重的血味!怎么不见婆子在跟前伺候?姑姑,不忙倒茶,让老婆子先瞧瞧小姐!”
南宫裕从屏风后迎出来:“秀仙!”
她二人手拉手,眼角眉梢皆见风霜,早不复当年花丛青春。陶秀仙说:“夫人,天开了眼,总算叫我见着你了!”
南宫裕道:“你……你憔悴这么多,眼怎么也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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