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琼安院……岂不是跟着皇子妃?
黑鹰想起凌大人出城前要警惕皇子妃的千叮咛万嘱咐,立即明白过来,笑道:“属下即刻去办,请您放心,落眉最是细心谨慎,又身为女子,贴身监视皇子妃一言一行,再方便不过!”
赵珩闻言,眉心微蹙。
他派个会武功的跟着宋知意,不过是免得下次再出今日这种情况罢了,然而黑鹰这么说,他随意“嗯”了声,也懒得多解释什么。
夜晚庆嬷嬷炖了鱼汤,不过概因白日这事,宋知意远没有一早的好心情,幸好她和梅香都是轻微擦伤,要说一点没受惊吓,也没可能,傍晚陪赵珩用过晚膳后,便回了自己院子准备睡觉。
琼安院却多出一个身形高挑、眉眼英气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只背了一个包袱,瞧着风尘仆仆,像是刚赶远路而来。
宋知意想了想,此次随行来的宫婢没有这个模样的。她走上前,还没问出口,这女子就笑着朝她屈膝一礼,恭敬道:“奴婢落眉,奉殿下之命前来伺候您。”
“可是我身边不缺人呀。”宋知意左右看看,有梅香和冬青,外面有粗使宫婢,还有个王嬷嬷,况且晚膳时赵珩也没有同她提起。
落眉便道:“奴婢会些功夫,原本殿下是下令明日赶到即可,奴婢听说您被欺负,心急赶来。”
宋知意一听她说会武功,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上前左左右右打量落眉一番,又捏捏她的胳膊和腰肢,那坚韧的手感,确实是常年习武的,难怪赵珩会特意派来,想必是保护自个儿的。知意心里舒坦,笑盈盈道:“原来如此,你赶路辛苦了,快随冬青去吃了晚饭好好休息吧。”
也不知赵珩会怎么教训那两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登徒子呢?
与此同时,靖阳侯府。
靖阳侯脸色铁青地盯着桌案上血淋淋的狗头。
靖阳侯夫人战战兢兢,试图劝道:“如今太子残疾被废,权势不在,左不过您也好言好语,送了赔罪礼给何侍卫带回去,也不用太过迁怒……”
“妇人之见!”靖阳侯狠狠拍一下桌案,“太子再被废,只要一日活着,便一日是皇帝与先皇后嫡出的儿子,倘若他日绝处逢生,乾坤扭转,荣登大统,岂非是我侯府衰弱伊始?这个混账,招惹谁不好,人呢?怎么还没来?”
靖阳侯夫人脸色为难地看向外间侍奉的仆人,仆人跪答:“回侯爷,已派人去世子院里传话了,不过世子爷还没回……”
靖阳侯更是怒不可遏,拿起堂前一条荆棘鞭便豁然起身出去。
府门口,靖阳侯世子刚由两个小厮小心搀扶着下马车,可稍稍抬腿便扯动裆下要害处,那剧烈痛楚令靖阳侯世子白了一张脸。
小厮担心道:“世子爷,咱们还是先请个名医来瞧瞧吧?毕竟这……这可是您的命根子啊!”
另一小厮也道:“方才那伙贼人真是胆大包天,逮着您和晋小公爷就揍,要不是小的们及时赶来,还不知要干什么!待会告诉侯爷,务必抓住他们给您出口恶气!”
靖阳侯世子咬牙忍着剧痛,却摇头,“此事不得声张,更不能告诉侯爷——”
话音未落,阔步出来的靖阳侯迎面一鞭狠狠甩在靖阳侯世子身上。
……
这会子,何宗保也骑快马赶回宫苑了。他把两家赔礼送来琼安院。
宋知意没想到这么快,便收了下来。
冬青登记造册时说:“都是些补身子的灵参好药材,还有西域特产的大红枣。”
梅香道:“姑娘这月信都两月不来了,今日又受了寒气,明日拿来煲汤好好补补才是。可他们也该登门赔礼道歉,送这些是打量咱们没有吗?”
刚窝进锦被准备睡觉的宋知意听说这话,顿时一惊。
倒不是琢磨赔礼道歉这事,而是,她居然有两个月不来月信了!!
每日忙忙碌碌担惊受怕,她浑然不觉。
这一时便忆起初一进宫拜年却中春.药那夜,她和赵珩……
宋知意不知想起什么,惶恐地摸摸有点隆起的肚子,“腾”一下坐起来。
冬青和梅香双双看过来:“您怎么了?”
宋知意摇摇头,掀被下地穿鞋,嘟囔道:“我要去找殿下。”
谁知一路不安到了听松阁,赵珩还在泡着药浴。
空空大师没有跟来宫苑,不过方子都交给封太医了,封太医按照赵珩脉象,斟酌添了几味活血疏通经脉的药材,每日都得熬来泡上一个时辰。
宋知意原本想等等,可是坐立难安,一时想去找封太医把脉看看,一时又想夜已深,明日再看也不迟。再者,心里也有点慌神,要知晓她不过才十五岁,娘总说她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哪里就能生,生……小娃娃了。
胡思乱想间,宋知意已不自觉起身往浴室走去,药浴很臭,她不习惯地掩着口鼻,脚步轻轻的,走到屏风处便微微顿了步子,探出半个脑袋往里面看。
热气氤氲缭绕中,赵珩背对着她,只露出半个看不真切的肩膀和后脑勺。
“殿下?”她轻声。
赵珩猛地睁开眼,蹙眉道:“你怎么来了?”
宋知意也觉得自个儿贸然闯入看别人沐浴有些不礼貌,她心虚地说:“我不进去,就是有话想跟你说。”
赵珩顿了顿,“说。”
可惜过了半响,又没有回音了。
赵珩没忍住回眸,只见宋知意欲言又止,倚着屏风很是纠结的模样。赵珩不明所以,她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的?
宋知意终于酝酿好措辞,说得委婉:“殿下,如果,我是说如果哦,如果我有喜了,皇上会很高兴,重新立你为太子么?”
赵珩仿佛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好笑问:“且不提皇上高不高兴,你先说说,这喜从何来?”
热气熏得宋知意脸热,她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出话。
赵珩便再问她:“你该不会以为抱一下拉个手,就能有喜吧?”
宋知意忙摇头:“我才没有那么傻,就,就是那夜,我们不是……”她觉得难以启齿,整张脸都烧红起来。
赵珩更是惊诧了,难道成婚前教习嬷嬷没教过她吗?她身边的嬷嬷和婢女贴身伺候,也全然不懂?真是够笨的。
赵珩想起她上回还要请教何宗保剑法,颇为无奈地朝宋知意招了招手,“你过来。”
宋知意捂着吃撑的肚子犹豫着,怕惹他生气,不敢过去,小声问:“干嘛?”
“教教你,何为真正的圆房。”
第30章 哪个姑娘能忍受被一个快死的残……
啊?
真正的圆房?
宋知意呆了一下,好半响没反应过来,难道他们上次那样还不算圆了吗?
她衣衫尽褪,坦诚相对,他都已经碰了她的,最最最私密的地方,意识混沌,如火在烧,这都不算,还要怎样才算啊!
她娘给的春宫图真是潦草极了,光画这样那样的奇怪姿势,也不具体说说!害她还误以为月信迟到可能是有喜了。真是丢人!
宋知意半捂着滚烫的绯色脸颊,慢吞吞挪着步子来到赵珩身边,声若蚊吟,还想给自个儿找回一点面子:“我方才只是说如果,就是随便问问,不当真的意思……”
赵珩语气淡淡地“嗯”了声,叫她伸出手来。
宋知意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伸出一双葱白纤细的手,想了想又把手心朝上,杏儿眼盛满困惑地看向赵珩。
赵珩只是握住她左手手腕,掌心触感滑腻,他忽的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宋知意老实答。
赵珩不禁一顿,凤眸微抬,眼神颇为复杂地瞥她一眼。
我朝虽有十五及笄便可成婚嫁人的规矩,然世家大族里的姑娘多是及笄先定亲,真正成婚要晚个一两年。
可见皇帝与陈太傅为了给他娶妻冲喜,赐婚圣旨下得有多匆忙无情。
也难怪她稀里糊涂,依照宋连英夫妇疼爱这个女儿的架势,想必是不舍她早早出嫁的,自然也不会教她那么早的闺房之事。
只可惜,倘若他死了,她这刚如朝阳初生般的青春美好年华算是看到头了。
思及此,赵珩冷淡的神情不免多了几分温和。他从药汤里抬起的尚且湿润的长指在宋知意手心画了一个圈,“假若这是女子下.身最隐密最重要的清白所在………………就算真正的圆房。”
说完,他目光探究地再度看向宋知意。
宋知意只觉被他划过的手心痒痒的。
怕她不懂,赵珩耐心补充:“女子初次会很痛,会流血,有忍受不住的,新婚夜昏厥过去也是有的。其次,女子那处诸多敏感,要疏解药劲儿带来的难受也不是只有圆房这一种方法。再者,不是圆房就一定会有喜,否则皇帝一月三十天有二十五夜都传各宫嫔妃侍寝,一年三百六五十天,你自己算算,皇宫得有多少皇子公主。这得看机缘,也得看男女双方的身子是否康健,适宜孕育子女。”
宋知意原本十分羞赧于听他说这种让人脸红的私密事,她这十几年所得的少有认知也是这种事是不能光明正大说的,正如夫妻欢好要等到夜里熄灯。却没想到赵珩语气是那样的平常而认真,就好像往日与陈太傅商讨政事一般。
想来他没有遭遇这一变故前,就是这样说起话来温文尔雅、耐心谦和的贵太子吧。
不知不觉间,知意紧咬的下唇也松开了,垂着眼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赵珩便放开她温软的手腕,“这是成年男女应该明白的俗理,没什么好难以启齿的,你若觉身体有异样,可先传封太医看诊,不必胡思乱想。”
“哦,好。”宋知意垂着脑袋,忍不住问,“那那夜,你为什么……”
咳,虽说没什么好难以启齿的,可话到了嘴边,她还是说不出口。
赵珩知道她想问什么,默了默,才说:“我如今重病之身,遵医嘱不得剧烈活动,否则吐血身亡,你大抵马上就要去守皇陵了。”
宋知意猛地抬起头,好生懊恼,她可真蠢,怎么就没想起这茬!赵珩可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男子,况且双腿残疾,根本动不了身呀!
可不管怎么说,一颗忐忑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宋知意轻轻拍拍脸蛋,疏解下那阵滚烫。赵珩冷峻如山的侧脸映入眼帘,她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地又问道:“殿下,我还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阳.物,我可以看看你的么?”
赵珩浸泡在药池里的身体顿时僵住,犀利回眸不敢置信地盯着宋知意。
宋知意咬咬唇,很小声说:“可你都看过我的了。”
赵珩冷哼一声,沉默地别开脸。
宋知意心想他可真小气,就看下又不会怎么样!算了,说到底她也不敢惹了他的恼,识趣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去——”
话没说完,脚下一滑。
浴池里骤然响起“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宋知意整个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栽了进去。
“咳咳……”药汤味道奇怪,她呛得满脸通红,堪堪抓住赵珩的手才勉强浮出身形,大口喘着气。
赵珩黑了一张脸,唇抿如刀,愠怒积攒着。
宋知意浑身湿漉漉,发髻松散下来垂在胸前,窘迫又无措地解释:“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地上那么滑……”
她说着便要扑腾上去,谁知匆乱间反而一脚狠狠蹬在赵珩大腿,还胆大包天的往上踩了踩,赵珩没忍住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拽住她的手腕:“宋知意!你还说不是故意的!”
宋知意被他忽然凶狠的斥责吓得一怔,下意识摇头。
赵珩冷笑拽着她的手探.入药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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