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音走到他面前,“把衣服脱了。”
陆祁溟双手握住她手腕,微微扬起唇角,“不用了吧。”
“你自己动手脱,还是我来?”梁舒音不容置喙。
陆祁溟张了张嘴,想反驳什么,但终究还是乖乖脱了大衣。
“里面这件也脱了。”
“宝贝,你确定要我脱光吗?这里可是办公室…”
陆祁溟仰头,朝她露出暧昧不明的笑。
梁舒音才不上当,径直伸手去扯他羊绒衫下摆,陆祁溟无奈,只能继续脱掉。
只剩下一件背心时,梁舒音看见了他背上那些红痕,她伸手去触碰,男人便下意识“嘶”了声。
“还说没事。”
她生气地瞪他一眼,去拿了刚才用了还没来得及收好的药箱。
这男人不怎么怕冷,冬天也穿很薄,所以打斗时有东西砸下来,难免会受伤。
梁舒音盯着那些伤口,暗自倒吸了口凉气,也不看他,沉着张脸,开始给他擦药。
陆祁溟知道她生气了,哄道:“别气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好吗?”
梁舒音没应声,几秒后才不冷不淡地开口,“再有下次就分手吧。”
陆祁溟面色一沉,猛地抓住她上药的手,“什么?分手?”
“可我分明记得,刚刚在楼上,你说如果能平安出去就结婚的?”
“是吗?”
梁舒音偏开视线,准备去换根棉签,“我怎么不记得了?”
陆祁溟胸腔沉沉叹了口气,将她拽过来,捏着她下巴,用力亲了下。
“还真给我耍赖啊?”
他亲完,又猝不及防伸手去挠她痒痒,“那我就来帮你回忆回忆。”
原本还一脸严肃的梁舒音,很快被他弄得笑出了泪,在沙发上打滚求饶。
“好了,我记起了记起了…”
陆祁溟暂时收了手,双手撑在她脑袋两侧,俯身盯着身下的人。
“所以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梁舒音停住笑,缓缓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
“那得看你表现了。”
鹤沚兰汀摄影工作室,二楼。
“如果人生是一场梦,那便要在梦里尽情地去爱,爱家人,爱朋友,爱自己。来鹤沚兰汀,定格每一个与爱有关的时刻。”
陈可可对着电脑敲下最后一个字后,刚点击发送,财务室的张颖便敲门进来。
“可可,你那儿是不是还有个多余的暖气扇?财务室空调坏了,这天儿冷的,借我用用呗。”
“有的,我给你找找。”
陈可可起身,去储物柜里翻了翻,找到从家里带来的那个暖气扇,递给了张颖。然后又跟着她一道去了财务室,想看看那空调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刚租下这里时,手头太紧,工作室的空调都是她从网上淘的二手货,用了小半年,还是头一回出问题。
“我看看。”
陈可可拎了张椅子,踩上去,对着空调机东拍拍,西敲敲,然后拿着遥控器开机试了试。
还真好了。
“唉你这是什么手法。”张颖惊奇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陈可可笑道,“这是别人教我的。”
“别人?不会是男朋友吧。”张颖八卦道。
这一问,勾起了陈可可心头的某些陈年记忆。
五年前那个春节,她回姥姥家过年,除夕那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秦授突然出现在了家门外。
他千里迢迢过来跟她表白,她却拒绝了,“秦授,我们俩真的不适合。”
她想要一个能陪她泡图书馆,陪她吃路边摊的男朋友,想要一段纯粹的感情。
但无论哪样,他都做不到。
雨天,天地间迷蒙一片,她却清晰察觉到秦授眼底的星光黯淡了下来。
“没事,拒绝就拒绝吧,来日方长。”
他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不过这天寒地冻的,你总不能就这样赶我回去吧。”
她并不想留他吃饭,他过惯了那种奢靡的生活,怎么会习惯乡下的简朴。
然而姥姥好客,看见他后,也不追问俩人的关系,便热情地留他一起过年。
吃完除夕的团圆饭,雨势越来越大,姥姥又做主让他留下过夜。
老家条件有限,只有一间房有空调,姥姥见他有些感冒,便给他找了药,领他去了唯一有空调的那个房间。
但秦授不肯,拽住了同样有些咳嗽的陈可可,“要么你留下陪我说说话,要么我就去住其他房间。”
陈可可无奈,只能留下。
那晚他们聊了很久,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了他父亲那些不堪的事,心疼之余,好几次想伸手去抱抱他。
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中途空调出了问题,秦授便是用这种方法让它重新启动的。
后来她便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察觉到落在额头的吻,紧接着便是一声很轻的关门声。
翌日醒来,她才知道秦授昨夜便离开了。
自那以后,她再没见过他。
直到他出事,她才在医院里看见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他。
那便是她这辈子,见到秦授的最后一面。
说什么来日方长。
终究是天人永隔。
“可可?可可?”张颖的声音将她从记忆里唤醒。
“哦,不是啦。”
她将椅子放好,拍了拍手,冲张颖笑道:“就是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这空调就暂时用着吧,我明天去买个新的。”
修好空调后,陈可可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是周末,原本要陪梁舒音去参加活动的,但那个活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往后延迟了。
不过她没告诉程琳,如果母亲知道了,铁定要让她提前回去相亲。
还有一周就是除夕了,能拖就拖吧。
外面风大雪大,窗帘被风吹得簌簌响起,她走到窗边,将刚刚透气时翕了条缝的那扇窗户关上。
低头便瞧见楼下工作室的门口,有个小女孩摔倒了,正哭着鼻子,好半天也没大人来扶。
也许小孩在家长正在店里沟通拍摄事宜,没注意到罢。
她正要转身下楼,却看见一个身着灰色大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门口,他将小孩扶起来,边哄着,边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
那男人又高又瘦,戴着副黑色皮手套,但背对着她,看不见脸。
见事情解决了,她收回目光,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上的文件夹,继续干活儿。
秦授将跌倒的小女孩哄好,对方的家长就从店里头跑出来,跟他道了谢,牵着孩子进去了。
他握着梁舒音给的地址,抬头看了眼头顶古色古香的招牌。
鹤沚兰汀摄影工作室。
就是这里了。
他走进去,站在门口扫了眼室内,这工作室生意不错,人满为患,工作人员都忙得没注意到门口的他。
秦授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掠过这里的每一个人,却丝毫没想起任何从前的事。
“这位先生,您是过来拍照的吗?”两分钟后,终于有人过来招呼他。
“不是…”
话音落,兜里的手机响起,他跟那人示意了一下,走到门外去接起。
“现在?”
他抬头看着眼前飘落的雪花,眸色沉沉,“行,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秦授最后看了眼“鹤沚兰汀”四个字,转身离开了。
陈可可整理完文件夹,发现外面风雪又大了些,连门口的宣传桁架都被风刮倒了。
她起身下了楼。
那木架有些大,她从地上抬起时没抓稳,脚下一个踉跄,又连人带架子一起摔在了雪地里。
一粒雪花飘落在她眼睫上,挡住了视线。
她刚抬手抹了下,一双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伸到了她面前,遮住了头顶阴冷的天。
“需要帮忙吗?”一个熟悉的男声随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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