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朝市,从机场大厅出来,童夏直接打了个车去陈政泽的住处,她的行李还在他那里,登机前,她给陈政泽打了电话,但没打通。
到了他家门前,童夏看着紧闭的大门,才发现,她压根儿不知道陈政泽家的密码,恰巧陈政泽回电。
她问:“我出差提前回来了,我现在回你那里方便吗?”
陈政泽呛她,“不方便,家里有妞。”
“那麻烦陈总开下门,我把行李拿走。”
“在家门口?”陈政泽起身往窗边走,看见童夏拎着行李箱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往阴凉处躲,就笔直地站在太阳下,他看着都热。
“嗯。”
“和北平花园的密码一样。”
童夏心颤了下,说:“好。”
她输入一串数字,门被打开,再抬头,就看见双手抄兜站在客厅笑的陈政泽。
童夏生出一种感觉——
她和陈政泽从来没分开过,那七年,只是个梦,梦醒了,睁眼就能看到意气风发的陈政泽。
“愣什么呢?”陈政泽问。
童夏收回思绪,应了声。
两次来他这里都是晚上,早上又因为工作匆忙出门,从未认真打量他这房子的格局,童夏拿着冰酸奶慢吞吞地打量他这房子的格局,陈政泽幽幽地跟在他身后,偶尔嘲讽她一句:“柜子也能藏人,看看?”
童夏说算了,转身去了他工作的书房。
书房很大,靠墙两排书柜,一排塞满了书,一排放满了模型,视线往回收,看到的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上面放着电脑、几摞文件、烟和打火机。
童夏走过去,不经意间的一瞥,看到了书桌上的邀请函——酒店风尚奖。
她问:“君季酒店又获奖了吗?”
陈政泽扫了一眼刚刚特助送过来的他并不打算看的邀请函,淡淡地嗯了声。
“君季是不是获奖好几次了?”童夏弯唇,“风尚奖的奖杯还挺好看的。”
这些事陈政泽从来没过问过,都是高管着手处理的,所以他压根儿不知道奖杯长什么样,问道:“喜欢?”
童夏点了点头,“有点,奖杯挺有设计性的。”
陈政泽拿出了个档案袋,递给童夏,平静地看着他,“童海川的罪行,牢底可以坐穿,我只是帮你收集,决定权在你。”
童夏伸手要接,陈政泽把档案袋举在半空中,眯眼,吊儿郎当地问:“白嫖?”
童夏放下手,耐心地配合他的拽,“你想要什么?”
他勾了勾唇,说:“童夏夏,新的一周要结束了,剧烈运动下?”
第93章 第93章 你教我
童夏低头喝酸奶,假装没听懂陈政泽的话,余光偷偷瞄着那份邀请函,脑海里描摹着陈政泽上台领奖的样子,估计也是拽的要命。
陈政泽拿走她手中的酸奶,随后放在桌上,指尖挑着她的下巴,强行把她的视线拉回到他身上,他单手抄兜站在那里,眉眼间映着不加掩饰的情欲,昭示着他对接下来的事情有多期待。
童夏心跳加快,面上强装镇静,“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他理直气壮。
童夏看了眼书桌上那几摞文件,忍不住提醒他,“你工作——”
倏忽间。
陈政泽猛地把人扯进怀里,低头,含住她的唇瓣,霸道地和她交换气息。
他神经受’工作‘二字刺激,全身的细胞悉数释放往日被压抑的欲望,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有多少个在这书房埋头工作的夜晚,他想起她这张干净勾人的小脸,脑海里浮现出要她的想法,因为得不到,所以想法愈加强烈,也愈加下流。
因为工作繁忙,他不怎么回家,在家的大多数,都是在书房度过,他总是在合上电脑,抬手捏眉心的那瞬间,想起她。
甚至,看文件时,也会不由自主地分神想到她。
他的吻太狠,像是在发泄,童夏不受控地咬了他的嘴唇,两人的气息里,带了点铁腥味。
陈政泽放开她,又猛地用力把怀里的人调换了个方向,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陈政泽从后面抱着她,滚烫的唇落在她白皙的脖颈里,喘了口气说,“现在咬我,是不是太早了?”
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向上游走。
童夏两只手按着书着沿,耳边是他重重的呼吸声是和解皮带声,她眼前,是刚刚陈政泽递给她的那份档案袋。
童夏轻飘的身体,因为视野内的档案袋,忽地变的有些沉重。
陈政泽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会意后,伸手把那份档案袋扔在了角落里,他的唇贴在她耳骨上,侧目看着她好看的眼睛,恶劣想法瞬间生气,他想让眸子里的清澈眼睛因为他的动作噙满眼泪。
而不是因为那个装着肮脏内容的档案袋落泪。
因为他的举动,童夏微微仰着脖子,眸子里带了些湿气,也带着被他体温烫开的红。
“不是这样的扯的。”童夏颤抖着声音说。
他搭在她后背的手顿了片刻,喘着粗气说,“你教我。”
“……”
衣服堆到脚边,童夏身体软的一塌糊涂,她抓着横在她腰间的手,回头看他,男人脸上带着血气,冷硬的五官的和额头凸起的青筋极其性感,她提醒:“没带。”
陈政泽一刻等待不了,他直接撞进来,“带了,薄的。”
“……”
童夏呜咽着收紧身体,氲气模糊了她的眸子,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抽干,身上的男人,断断续续地把力道压在她身上。
他抱紧怀里的人,恨不得把人镶嵌身体里,动作也愈发肆无忌惮,他说:“书房布置好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想这样做你。”
“之后的每个晚上。”
“也都是。”
“……”
陈政泽在这样的事情上带着不容撼动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童夏完完全全地沉浸在他的热烈里,心甘情愿,也热烈至极。
“……”
天边被渡上黑色时,陈政泽才肯放开他,用自己的衬衫裹着她,抱着她去清洗。
童夏茫然地看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她低声呢喃:“陈政泽,我不想追你了。”
陈政泽脚步一段,下意识地以为刚刚的动作惹她生气了,看着她低声问:“怎么了?”
童夏靠着身体最后一丝力气,指尖在他下巴上划了两下,像是醉鬼在调戏恪守道德好男人,软声道:“现在是盛夏。”
“然后呢?”
“然后我想和你谈恋爱。”
陈政泽轻笑一声,拿开在他下巴上胡乱描摹的手指,“你这什么逻辑,人没追到,就想谈恋爱。”
“不可以吗?”童夏耍赖。
“这一次可以。”
他抬手抹去她左肩上的泡沫,俯身吻了下那里的伤疤,“以后遇到危险,先保全自己,听到了吗?”
童夏没回答,头靠在他胸膛上,“陈政泽,你很重要。”
她吸了吸泛酸的鼻子,有些难过地说:“我的户口本上,只有你了。”
陈政泽眼睫动了动,按着她的肩膀,让她看自己,语气也格外认真郑重,“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所以不要因为我涉险,不要让我的世界没了太阳,懂吗?”
“好。”童夏乖巧道。
陈政泽十分正经地盯着她看了半分钟,确定她没有敷衍自己才安心地掰扯她刚刚的话,他得意地说:“童夏夏,你怎么这么霸道。”
“我怎么了?”
“刚同意和你谈恋爱,又想让我和你一个户口本?”
童夏依偎在他怀里,轻轻笑着,肩膀因为笑的动作慢慢抖动着,她说:“我今年只想和陈政泽好好谈个恋爱。”
陈政泽并不温柔地揉了揉童夏的头,扬着尾音,一副逼娼从良的模样,“好吧,准了。”
童夏脑袋从他怀里出来,故作为难道:“那你屋里藏的妞,怎么办?”
陈政泽啧了一声,“是不是给你洗的有点早了?”
童夏秒乖,“不早。”
衣服也是陈政泽给穿的,他这人,不知是嫌麻烦还是故意的,没给她穿内衣,童夏走路时,总觉着前面有些空,趁着他拆开外卖时,童夏回屋穿戴整齐后才出来。
因为下面痛,她走的有点慢,且动作也有些别扭。
见状,陈政泽问她:“上次买的药膏用完了吗?”
虽然嘴上这么问,他也没真指望这薄脸皮姑娘把那药膏带回来,低头操作着手机,下单了好几管药膏。
“带了。”童夏说。
陈政泽下单成功后,过去打开童夏拎回来的行李箱,去找药膏。
童夏没让,那药膏她早就扔了,她扯着他的衣服,眨巴着眼睛,“我饿了。”
“先涂药,一会儿就好。”
“不要。”童夏说,“我自己涂。”
陈政泽嗤笑一声,“刚刚做的时候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童夏抿了抿嘴,那能一样吗,刚刚他那样儿,要命的勾人,现在,可是穿戴整齐的正经人。
“先吃饭。”童夏扯着他往前走。
考虑到童夏的病还在痊愈期,陈政泽点的菜都是些少油少料的清淡菜,菜样不少,可一眼看去,几乎全是原生态,她夹了一小团米,放在嘴巴里慢慢咀嚼着,眼睛漫扫着桌面上的菜,再纠结,先夹哪一个,这些天吃的太清淡了,导致她现在对清淡的菜胃口大减。
陈政泽看透她的小心思,无声地笑了笑,夹了个她爱吃的藕片放她碗里,“病好了,带你吃好吃的。”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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