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爱去小说网(www.txtzw.net)-- 热门排行--让【“爱”去】给你选一本书吧(^.^)
手机站:m.txtzw.net

她不是潘金莲 第55节

作者:再枯荣
次日一早,西屏还未过问那夜当班的人有哪些,便给卢氏先招去追问案子的进程。卢氏的精神头愈发不好,眼睛还是红肿,像发了怒的野兽,随时预备张嘴乱咬人,不过杀伤力不大,西屏并不怕她。
却也不得不装出和别人一样的急色,“昨日下晌抓住了几个偷东西的贼,拿到公堂上,却不是杀死大爷的真凶。”
卢氏急火攻心,顾不得许多,连西屏和时修也骂,“我看你们都是怠惰!衙门的做派我还不知道?不使钱根本不上心,这都两天了还拿不住凶手!你也是,那是你外甥,你怎么不催着他点?!”
西屏满心厌烦,更不愿告诉她另有家贼之事,照她此刻的脾气,听见有家贼,还不把所有下人都拿来拷打?反而打草惊蛇。转头又想,她这邪火散不出去,一样四下找茬,不如把何韬的事情说给她听。
一说自然何管事倒了霉,当时就给赶出姜家,下晌于妈妈提醒卢氏才回过神来,眼下派谁去管库房?
于是叫了袖蕊商议,袖蕊一时也没个主意,回去和郑晨说,郑晨倒拿出个人选。此人姓柴,也是姜家的老人了,先前管着田庄上的账目,没出过什么岔子。袖蕊也没有别的人选,只好听他的,来与卢氏说。卢氏此刻心思全不在这上头,自然也依了她。
西屏听说了这事,特地走到二门外去“碰一碰”郑晨。真格碰见他从典当行归家,穿着白袍黑靴,不过两日,已有了些当家人的气度和派头,正和跟前那小厮吩咐:“你去和田大掌柜说,不是我要翻旧账,我查什么呢?我不过是代管几日。是衙门那边疑心大爷的死是不是和他在生意场上与人结仇有关,凡是咱们家的生意,都要查查看。”
那小厮答应着去了,郑晨一径往这头走来。西屏忙躲回花墙内,缓缓朝里头走,一面想着,这人也是厉害,竟借查凶案之名翻姜家的旧账目,只怕他一开始入赘姜家,就是别有居心,所以三年前他才帮了她。不过他那时说“同舟共济”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觉得她是别有用心?
眼下看来,姜俞生一死,他是受益最大的人,那会不会姜俞生就是他杀的?
“二嫂。”
西屏听见他在后头喊了声,忙顿住脚,转过头对着他笑了笑,等他走上前来,料他必有话说。
“听说衙门里抓住了几个贼人,可结案了么?”他好像是盼着早点结案。西屏将原委告诉他,他听了又是一脸的澹然,眼睛琢磨到西屏脸上,“看来不是他们,那可有别的线索?”
西屏暗中也琢磨着他的目光,笑着摇头,“暂且没有。”她试探道:“我倒听说,库房今日交给柴管事了,是不是原先那个管田产账目的?”
郑晨弯起一抹笑,不闪不避的神色,“怎么,除了他,二嫂还有更好的人选?”
她垂了垂眼皮,“我向来不问家里的事的,哪有什么人选。不过我听说,你和柴管事早就认得,这个时候,大爷刚死,你才顶了事,又急着提携一个认得的人,就不怕惹人非议么?”
“这有什么可非议的?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家原就是姜家田上的雇农,和柴管事早就认得不是情理之中?何况是太太和袖蕊拿不定主意我才略提一句,成不成还不是她们说了算。”
他表现得光明磊落,西屏却还是信不及,进一步探道:“我听衙门那头的意思,大爷死的那天晚上,家里是进了两拨贼,一拨就是给拿住的那几个,还有一拨,好像是家贼。”
郑晨睇住她的眼睛,顷刻会悟了,便呵呵笑起来,“二嫂怀疑是我杀了大爷?”
西屏没说话,反而四下里看看,怕给人听见。
他笑完之后,反而用晦涩的目光来看她,“即便是家贼,这家里的人口多得很,连二嫂不也是么?”
看来他们彼此都在怀疑着对方,西屏反而放心下来。他怀疑却不多嘴,可见他们对待姜家的态度上,也如她想的一样,尽管细节上莫衷一是,大体上却不谋而同。
她笑说:“四姑爷真会开玩笑。”便告辞走了。
第56章 她嘴里的葡萄就是香!
从郑晨口气里的坦然可见, 姜俞生多半不是死在他手上,若是他杀的,他没有必要反过来怀疑她。西屏一路低着脖子忖度, 那么果然是哪个见财起意的下人运气不好给大爷撞破了?这家里上百号的下人,真要找起来,形同大海捞针。
按时修的说法, 那家贼是瞧见了外贼进来才临时起意, 而那晚上雨落一阵停一阵的,除了巡夜的人, 当差的人只管在房里当差, 不当差的人要么回家去, 要么在下人房里睡觉,谁有闲工夫湿哒哒黑魆魆地在外头逛?除非——是出来解手!
可巧鲁大他们翻进来那附近就有间茅房!西屏本要走去查看, 可想到是茅房,先把脸瘪住, 嫌腌臜, 还是回头告诉时修, 推他去查看好了。反正他只要是查案子, 别说茅房,粪坑只怕也肯去钻。
如此一想,便拣了个干净的活计, 先回房去和裘妈妈打听那夜在家的下人有哪些。
时修这会却同臧志和走到了大通街典当行里,去问姜俞生当日的行迹。听典当里的掌柜说, 姜俞生当日下晌是在此处召集了几个商号里的掌柜汇账,不过晚饭前就散了。
时修呷了口茶问:“散场后, 他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那掌柜立在旁边摇头,“没有。大爷去哪里, 也不会和我们这些人交代。那时候快到饭点了,我想大约是回家吃饭吧。”
那姜俞生因常在外头应酬,说吃饭也不定是回家吃,满城的酒楼饭馆,或是哪个相好家,都去得,否则要是回家吃饭,更没道理不从门里进去。时修正这般忖度着,就有个小伙计端着瓯点心进了内堂,在天井对过便喊起来,“不是回家不是回家!”
时修一下将眼钉到他身上去,“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回家?”
那伙计忙跑过来,把点心放在时修椅边,退了一步行礼,“回大人的话,那日大爷过来,都是小的在伺候茶水。散场后,雨刚好停了,大爷却不急着走,在这内堂坐了好一会,好像在等什么人。可又没见他吩咐什么事,小的当时心里还犹豫呢,要不要问问大爷是不是在这里吃饭,我好到隔壁馆子里去叫。”
时修觉出点不对,拧着眉,“后来呢?”
“还没等小的问,三包头就进来递了个条子给大爷,大爷接了,脸色有些不对,这才急着走了。”
“走了?往哪头去了?”
那伙计朝侧面墙上一指,“出门往左边去了。”
那掌柜的倒伶俐,不等时修开口便道:“左边纵有些巷道可以绕回家去,可走右边才是最近的。”
臧志和问那伙计:“三包头又是谁?”
那掌柜接嘴道:“是打杂的伙计,小的去叫他来。”
不一时那三包头进来,说及初三日给姜俞生递条子的事,他却说没这回事。才刚那伙计提醒他,“怎么没有?那时你递了条子,大爷一看,问你是哪来的,你结结巴巴说不清楚,大爷还踢了你一脚!”
那三包头摸着脑袋恍然张大嘴,“噢噢噢,是有这么个事!那会我在门口蹲着,街上有辆驴车驶过来,那赶车的扔给我张条子,叫我交给大爷。”
“那赶车的是什么人?”
“不知道,赶车的就是赶车的,还能是什么人?反正他既不下车,也不停车,只管扔了条子就走了。我见那车跑远了,想问也问不着,就把条子送进去给大爷了。”
时修又问才刚那伙计:“你说姜俞生看了条子,脸色不大好?”
那伙计点了点头,掌柜的又忽然想起来,“其实那天大爷从进门脸上就不大好看,和几个商号的掌柜汇账的时候,我还听见他骂了几句。大爷素日虽也骂人,可那天的脾气好像格外大。”
再问便是摇头三不知了,时修只得拔座起身,朝那三包头招招手,“你往后就多在门前盯着,看看还遇不遇得到那赶车的,要是遇到了把他拦下来,往衙门告诉一声。”
那三包头正点着头呢,又被臧志和一把揪了过去,“你可要留心,要是错漏了嫌犯,便问你个有意包庇之罪!”
唬得那三包头当下就跑到典当行外头去站着,一双眼睛只管把人来人往的街面死死盯住。
这厢交代完后,时修又与臧志和告辞往姜家去,先到外书房瞧了瞧,推开门,险些给那浓烈的臭气熏倒在地,时修忙摸了张帕子捂住口鼻,进屋查检了一遍。
实在找不到新的线索,只得出来吩咐臧志和,“叫守在这里的兄弟们撤了吧,叫姜家下人来打扫。”
转去慈乌馆,西屏听见可以清扫外书房,忙呼“阿弥陀佛”,摇头叹气地道:“我怀疑那股味道都飘到我这里来了,熏得我简直没胃口。还有那些苍蝇,也飞到我这院里来了!”
“那是你自己心里疑神疑鬼,隔得那么远,苍蝇才飞不到这里来。”时修笑着在榻上坐下,忽又神色端正地睇她,“你还没吃午饭?”
她对这关心受用得很,愈发不觉得饿了,“没胃口,又没什么好吃的。你在典当行里问到什么了?”
“一问更奇怪了。”时修吁了口气,把典当行的人说的话原样说给她听。
西屏听得皱眉,“那赶驴车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只是摇头。
“你没问问看那条子上写的什么?”
他满面没奈何地哼笑一声,“那三包头不认得字。”
西屏只得把脸支颐着,跟着叹了口气。问她这边如何,她倒有些进展呢,忙忙地和时修说了她的推测,又将自己记下的一张名单给他看,那上头几个几个的名字被朱笔圈了起来。
“这是我让裘妈妈去问的,当夜在家的人共有这些,二门里巡夜的妈妈是这几个,这些是各房当班的丫头,这两个是看守二门的妈妈。其余这些,都是二门外头当差的小厮。”
时修看着单子道:“二门天一黑便栓了起来,要开门进出,势必会惊动看门的婆子,不像是二门内的丫头婆子。何况寻常妇人,哪是姜俞生的对手?”
西屏点点头,“所以只剩外头这些小厮和巡夜的人,除巡夜的人以外,最有嫌疑的是这四个。鲁大他们翻进来的地方不远有间茅厕,那茅厕走过去一截,就是这四个人睡觉的屋子。”
“你可问过他们了?”
“没有,”西屏抿着嘴摇头,“我一点根据也没有,平白去问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可别惊着那人叫他跑了怎么办?”
时修把舌头在口腔里打着转,思忖一会,单子折起来,翛然笑道:“不怕,这会偏要惊一惊他。”
说话起身,欲到那间茅厕和下人房去瞧瞧。行至门前,听见西屏没跟上来,便回头问她。她把额心夹得死紧,连连摇头,“让我跟你去看茅厕?休想!”
“又不进去瞧。”
她把脸向着窗户一偏,“那我也不要去!”
他只好自己去走了一趟,回来看见西屏在榻上剥石榴,剥在个玛瑙碗里,像是盛了无数细碎的红宝石,在阳光下莹莹烁烁地发着亮。她剥得认真,侧影呈一条单薄柔美的弧线,窗上的太阳压在她背上,好像要压断她的骨头。
他隐隐地有种疼惜的情绪,这情绪也真是来得莫名其妙。“你不吃饭,就吃这个?”他笑着进去。
西屏没所谓道:“吃这个也能吃饱。”
“我才刚到那——”
她忙出声打断,“不要说!你再说,我连这个也吃不下去了。”
时修只得咽下话,抿着嘴干坐了会,见她在那头用银汤匙舀着石榴吃,吃得津津有味,他忽又动了坏心眼,“那茅厕——”话音未断,额头上便挨了西屏一汤匙。
她打完便丢下汤匙,“不吃了!你专来倒人胃口!”
脸上怄出一层薄薄毛毛的细汗,蒙在白嫩的脸上,烟笼寒月一般。他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贱皮子,给她打了,不觉得痛,倒觉得通体舒畅了许多。他去把圆案上的大果碟端来,歪着脸讨好地笑着,“那我剥葡萄给你吃?”
西屏嘟囔着嘴巴乜他,“你洗手没有?”
“没有,刚在茅厕还顺便尿了一泡。”
她两眼一翻,“这还有顺便的么?”
“都走到那里了,还不顺便?你不知道,男人的尿,说来就来。”语毕没皮没脸地笑着,见她的目光很防范地从他脸上落在他手上,他便举着手在她眼前翻一翻,“洗了洗了!我敢不洗么?进你这门,我都要先沐浴焚香!你要是不放心,我挨个把手指头唆一遍给你看?”
真是恶心!西屏跳起来,到廊下叫嫣儿打水来给他洗手,非盯着他用胰子仔仔细细又搓了一遍,这才皇恩浩荡地准许,“你剥吧。”
他撕皮撕得极认真,“你推断得不错,那茅厕离那处院墙很近,那夜地上湿漉漉的,只有起夜的人才肯出来走动。如此看来,连着巡夜的人,就有七个嫌犯,要从这七个人里找出一个人来——”
“你怎么知道是一个人?怎么就不能是两个人或者三个呢?”
“啧!两个三个会只拿那一对石壁么?你见过如此不贪财的贼?”
西屏咬了咬嘴,好吧,按常理看,这种贼还真是少见。不过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说到案子就有些不近人情,口气又不大耐烦起来了。
他也会悟过来,怕惹她生气,忙送上张笑脸,陪着点小心,把刚剥好的一颗葡萄递到她嘴边,哄小孩子似的,“啊——”
西屏剜他一眼,然而也经不住哄,马上就转着眼睛原谅了他,伸着脖子去接。他那手是穿越了光阴的温柔,送来的果子也是熟得过了头,甜出了一点苦意。
“你说吧,怎么从这七个人里把人找出来?”她嚼着葡萄,口齿不清。
时修成略在胸地朝她眨一下一边眼睛,“得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你不是会画鞋样子么,替我画一个鞋印。”他又递过来一颗葡萄,神秘地一笑,“谁说不能打草惊蛇,不打它它怎么自己溜出来?”
西屏将信将疑地睇着他,把脑袋凑过去咬葡萄,刚咬到嘴里,脖子还没来得及撤回去呢,就被他伸着脖子过来,把她衔在唇间的葡萄叼走了。她错愕地扇两下眼睛,这才叫在人嘴里抢食吃呢!
她想起来,他打小就有了这毛病,那时候街上买了包梅干请她吃,她勉强吃一颗在嘴里,不屑地说“甜得发齁”。他一个生气,掐住她的下巴又把那梅干从她嘴里抠出来,“还给我!”然后丢进自己嘴里吃了。
更加深了她觉得他“邋遢”的印象。
然而眼下又不觉得这是种邋遢,却觉得应该要生气,但脸竟先红起来。她嗔怪地瞪他一眼,瞪也瞪得没气势。
不过时修仍怕她打他,把她摆在炕桌上的手先扼住了,又凑过去亲.她。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弄娇宦宠攻玉替嫁多年后折竹碎玉书呆子!不许亲我!恰与梨花同梦扶鸾有羽倾舟今岁无忧破笼嫁给反派太子后回涯窃玉春台青山巍巍嫁玉郎鹤唳长安小平安嫁给前任他哥小楼一夜听春雨他的暗卫太监宠溺日常入局而定明月曾照小重山首辅家的锦鲤妻造作时光灯花笑不劳小叔操心太后养成手记一纸婚契盛宠表姑娘玉露凝棠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误酒和死对头成亲后悍女三嫁天宇开霁恰逢雨连天我当太后这些年边关小厨娘一心只想嫁太监沉月见雪/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捡了国舅爷以后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嫁给暗恋的死对头宠妃深宫十二年宠妻之路寡妇门前有点田毒医小宫女陛下养猫日常贵妃娘娘荣华富贵匪他思春春心负我北冥有鱼【探案】贵妃起居注咸鱼世子妃高门贵女的荣华之路入慕之宾折腰京城小饭馆丞相大人养妻日常庶女摆烂日常芙蓉帐暖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不学鸳鸯老又逢春秘方掌上芙蕖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嫁给仇敌之后金屋囚典妾为妻闺违枝枝娇艳明月藏鹭妄折一枝妩是掌印的心尖尖儿啊大燕女提刑多情应笑我佳人在侧夫人,世子他蓄谋已久何处寄相思秀才家的小娇娘苏家有女误入眉眼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慕郎归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禁庭春东宫藏娇娇弱贵妃精神稳定替身他上位了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香雾云鬟予千秋小豆蔻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山河美人谋太子夺妻,竟是美强惨忠犬
【架空历史】最新入库:书呆子!不许亲我!青山巍巍陛下养猫日常秘方何处寄相思太子夺妻,竟是美强惨忠犬匪他思春守寡后嫁给了皇帝苏家有女不劳小叔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