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格了。”江慈快步向前走,并不回头。
“谁说你口袋当中的一次性手机就是我的了?”谢昭说。
“明明是你的。”
她疯了?江慈回过头。
“你搞搞清楚,这个一次性手机,我可没有拿它发过一条信息出去。这里面只有你自己发的信息。”
“你怎么证明它是我的?”她不紧不慢道。
“随你怎么胡搅蛮缠。”江慈冷笑,“那就看看马上陈董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是吗?那他如果知道你是纽约南区检查官派来的调查员,他还会相信你吗?”她慢悠悠地说。
“你欺骗了他不是吗?”
“你们检方竟然敢违背法律对公民隐私的保护,私下调查陈董还潜入了他的家,你竟敢私下在没有法官许可的情况下到他的书房当中查找他的犯罪证据,你口袋当中的一次性手机就是物证。”她义正言辞。
“而我呢,就是看着你鬼鬼祟祟地从密道走到书房当中,所以好奇而一路跟着你罢了。
你的罪行被我发现,自然想恶人先告状,害到我头上。”谢昭微笑。
江慈停住了,他的第一层面具已经被她揭下。
“你连我都想栽赃嫁祸?”
谢昭走到他面前,靠他极近。
她的手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
谢昭深情地凝视着他的眼睛,“怎么样?现在我有谈判的资格了吗?”
第36章 牵制
密道当中狭窄,宽度只够通过一个人。
江慈与谢昭面对面站着,谁也不后退,狭路相逢。
“你说我是检方的人,有证据吗?”江慈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扳开。
谢昭没有证据,只是推测。首先他与陈董的利益是不一致的,显然他来到这里隐藏自己的身份,是另有目的。
而他在书房堵住自己时,最先说的是她内幕交易,操纵股价。
他在怀疑自己涉及经济犯罪。
但严格意义上来讲,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她是想把证人的信息传给以撒,但目前还没有成功,用这笔信息来继续压低股价也还没有成功。
她也并没有开始收购乐乾,操纵股价的动机也还不成立。
她充其量就是刚拿出刀擦了擦,他就闯进来指控她犯了谋杀罪。
他钓鱼执法,引诱她来到书房,又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她发信息出去的证据。
显然他对法律并不熟悉,而且操之过急了。
如果是联邦证券交易委员会sec怀疑她涉嫌经济犯罪,那么会直接给她传票,要求她提交相关的交易记录和文件,传唤她与律师到场取证。
他这么打草惊蛇显得很不专业,显然不是。
他一上来就咬死了她和以撒在传送信息。那就是之前他就在调查她和以撒。
之前纽约南区的检方调查过以撒涉嫌内幕交易案,并且他们有这个财力外聘一些的人员。
既然他对如何定罪经济犯罪不甚了解,那就说明他不是检察官助理,之前谢昭一直在注意他遣词造句的方式,他措辞很严谨,很喜欢用一些理论学术性的专业词汇。
他应该是做学术研究的顾问或调查员。
但是他是怎么查到自己头上的,谢昭是很不明白。她目前的每一步都是合法合规的,检方是绝无可能来调查她才对?
难道是以撒那边出了问题,被检方盯上了?所以一路查到她这里?
又或者是他的独立行为与检方无关。因为他的表现好像并不在乎能不能把她绳之以法,而只是想显示他赢了。
真是莫名其妙的胜负欲,谢昭心想。
她不理解这种他损人不利己的行为是为什么,她印象里与他素不相识,应该没什么深仇大恨。
谢昭并不怕和检方斗,法不禁止皆可为,他们不可能抓到她犯法的实证。
要指控她经济犯罪的话,江慈目前手上的一次性手机对她来讲也不算威胁。第一,他的取证手法又不合法,第二,她又没有发任何信息出去,她只是看到了江慈发的钓鱼信息而已。
谢昭害怕的是他把这一次性手机拿到陈董面前,她怕的是陈董相信江慈的说辞,认为她是内鬼她在和以撒勾结。
陈董本就多疑,一定会相信他的,那么她处心积虑半天就全都白费了。
“是,现在我没法证明你是检方派来的卧底在私下调查陈董,你也没法证明我是内鬼在害陈家股价下跌。”谢昭说。
“陈董既不相信你也不相信我,他会认为我们俩都有问题。”
她平静道:“我是与空头勾结的内鬼,你就是检方派来让他入狱的卧底。
只要你去陈董面前揭发我,我们只有一个结果,就是玉石俱焚。”
她盯着他的眼睛,用这双冷漠的蛇一样的眼睛。
“我会被轰出去,你就不会吗?
陈董一旦认定你是检方派来调查他犯罪的,他能放过你?
你捅这么大篓子,害检方会被起诉,检方又能放过你?”
“你想害我?”她的嘴角上扬,“那必然以你自己的职业生涯作为陪葬。
你尽管去告发我吧,看看我们会不会同归于尽。”
江慈并没有动。
他还真被她拿捏住了。
如果他去告发谢昭,咬死谢昭是内鬼,那么谢昭也可以咬死他是检方卧底。
且不说陈董会让他们俩立刻滚出去。
还有两个人不会放过他,第一就是检察官,他早就警告过江慈,不要惹是生非,不要调查谢昭,他如果非要开展调查也是他的个人行为。
江慈在没有许可的情况下,又是监听过谢昭,又是监听过陈董,又是潜入过陈董的书房。
就算他说调查谢昭内幕交易案有了进展,但是口袋中的一次性手机的确不能算什么实证。手机当中谢昭没有发过一条信息,反而只有一条他自己发的信息。
他的确是太急功近利了,江慈反省自己的错误,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还有他老妈也不会放过他,她让江慈照看着点陈庆,可他完全没有顾得上。
如果江慈现在就出局,谢昭没有出局,他更是没法看着陈庆了,陈庆多半会立刻被害掉。
而如果谢昭被告发成功的话,她也一定会拉所有人下水,估计陈庆仍然逃不掉。
他们俩现在就像分别坐在两个篓子里,篓子被拴在同一根绳子上,挂在悬崖上。
如果江慈剪掉了谢昭那边的绳子,谢昭会摔死,但他自己也会掉下去摔死,反之亦然。
“那你想怎么样?”江慈问。
“你在陈董面前保持沉默三天,等订婚宴结束,大路一条,我们各走各的。
反正你也不在乎陈董的利益,你既然好奇我有没有经济犯罪,那你就尽管光明正大地查好了。”谢昭微笑,“我遵纪守法不怕你查。”
江慈冷哼了一声。
“当然我也会保持沉默,不会透露你的小秘密。”谢昭的手指轻轻地划过他的胸膛。
江慈躲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董即将回来了。
密道当中昏暗,但他们俩都在黑暗中竭力地寻找对方的眼睛,死死地咬住。
“成交吗?”谢昭微笑着伸出手。
江慈握住她的手,握紧。“成交。”
尽管目前他两因为互相牵制,而换来了短暂的和平休战。
但江慈和谢昭心里都清楚,战争才刚刚开始,他们会继续不停歇地挖掘对方的真名实姓,抓住对方的把柄,才能真正地战胜对方。
*
谢昭绕回到主楼,梅夫人站在二楼的落地窗前,梳着头发。
梅已经穿戴整齐,只有光泽如缎面一样的长发披下来,垂到腰间。她正拿一把象牙梳子缓慢地梳着。
窗外的阳光映在她玉石一样,雪白冰冷的脸上。
她冷冷地看着窗外,陈董和两个儿子已经打完网球回来了,正在楼下走着。
谢昭走了过去,与她并肩而立。
“你和陈彬浩认识很多年了吧?”梅说。
“记不太清。”谢昭说,“我只记得和索菲亚认识七年了。索菲亚才是我的好友,我是先认识索菲亚的。陈彬浩只是我好友的未婚夫。”
“我们都认为你和他的友谊很坚固。”梅微笑。
谢昭笑道,“生意场上只要有利可图就能建立友谊。”
“那谢总的选择很聪明,我丈夫很看重这个儿子,也许会把继承权给他。”
陈彬浩是在这个家里与梅最不对付的,他竭力反对梅进入他们的家族信托。
“我倒不认为这样。说实话,陈董的两个儿子怎么也比不过夫人您。”谢昭说。
“还有我没有选择任何人,我从来都是分散投资。”
“况且我向来认为。”她垂眼看梅,“只有女人和女人才能互相理解,理解彼此的难处。如果存在共同利益,与女人合作更好不是吗?”
梅微笑,“谢总的投资理念让我受益匪浅。”
陈庆已经顺着扶梯走了上来,谢昭故意让他看到自己与梅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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