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被他锁在怀中,刚刚还准备斗个你死我活的两个人现在紧紧贴在一起。
两人沉默着听上面激情澎湃的呐喊,非常尴尬。
江慈的一只手臂仍然牢牢扣着谢昭的腰,他的手掌宽大,她的腰很窄。
隔着衣料她也能感到他的掌心很烫。
他呼吸的气息温热,喷洒在她的后颈处,耳侧。
她的背脊一瞬间紧绷。
谢昭无意识地轻轻动了动,他们腰间的衣料摩擦。
柜子里闷热,她鬓角的发丝汗湿了,黏在额间,
电脑桌上又是些东西被掀掉下来,谢昭的手指下意识紧紧绞住了他的衣角。
江慈意识到现在这个姿势非常不得体,他应该立刻松开手臂把谢昭放开,但他又怕谢昭马上害他。
江慈纠结了半天,尴尬恐惧症战胜了被害妄想症,他松开了手臂。
谢昭感到腰间的禁锢松开了,但她没有动,仍然安静地靠在他的怀中。
现在把他弄出去没什么好结果,他俩都会被发现。
柜子里的氧气稀薄又越来越闷热,谢昭靠在他的胸口,她抬眼看他,江慈闭着眼睛,他的额头有一层细细的薄汗。
他的鼻息炙热与她的纠缠在一起。
谢昭起了坏心,你刚才恐吓我是吧?现在我也来吓一吓你。谢昭像蛇妖一样紧紧地缠住了他的腰,凑近他的耳边,故意往他耳朵里吹气。
她的手指轻轻贴在他的锁骨上,一笔一笔缓慢地描画着他锁骨的形状。
江慈几度把她的手掰下来,她又缠上去。
神父被恶魔调戏。
江慈真想把她扔出去,可是不能够,他只能咬着牙紧紧地缩在柜中的角落里。
他这副不堪受辱的样子,让她想大笑。
居然阴我?居然敢挡我的道?谢昭心想,你这张漂亮的脸,流眼泪一定很好看。
我会把你踩在脚下,看你跪在我面前流泪的。
谢昭已经在脑海当中快速地盘算如何对付他。
而江慈也在防备着,等会儿谢昭又找到借口逃脱。
正在他们俩蜷缩在一起,互相算计着等会如何弄死对方时,桌子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
梅夫人与保镖嬉闹得力度太大,猝不及防地,柜门被撞开了。
一阵刺眼的光亮照来。
谢昭睁开眼。
梅尖叫一声,她躺在地上,披着保镖的衣服爬起来。
保镖吓得坐在地上。
柜子狭小,谢昭与江慈挤在一块儿,看上去就像江慈从后面揽着她。
四双眼睛,你看我,我看你。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沉默。
“这儿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鹦鹉突然开口了。
第35章 为什么到这来
梅嘭的一声合上了他们的柜子,谢昭眼前一黑。
“请等一等,让我们整理好衣服。”
柜门外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请出来吧。”她说。
谢昭和江慈非常狼狈地从柜子里爬出来。
梅木着一张脸看着他们俩。在她看来,江慈是陈董的表侄,谢昭是陈彬浩的好友,都是对她具有威胁的人。
”你们都听到了?“梅坐下来,摸了桌上的杯子喝了点水润润嗓子,她的语调很平静。
像暴风雨前的天空。
谢昭见保镖站在阴影当中,手里紧攥着领带,他的肢体语言是进攻前的信号。
梅不会是想杀他们俩灭口吧?他们所有人都明白,如果陈董知道梅在偷情的话,她一定活不了。如果这样,梅现在把他们杀了,杀人抛尸,然后再卷钱与情人亡命天涯,还能增加点生还几率。
“我们没听到什么。”谢昭赶紧说。
梅的嘴角往上牵了牵,不置可否。
谢昭明白,梅不是那种能随便糊弄的人。她从一个出身底层一无所有的普通女孩靠着三任丈夫完成了阶级跨越,彻底跻身上流社会。
她能长期待在阴晴不定的陈董身边并得到巨大的信任,还能在陈董两位亲生儿子的反对下挤进家族信托。
陈董接连克死两任妻子,伴君如伴虎,她明知道陈董多么危险恐怖还敢嫁给他,不仅嫁给他,还敢在他眼皮底下给他戴绿帽子,这不是一般的心理素质。
“我们什么也没有听见。”江慈附和她。“我们刚才一直在专注于忙我们自己的事情。”
也不算说谎,虽然一开始他听到梅与保镖偷情的动静有些尴尬,但后来他已经屏蔽掉这种原始声音进入了心流,开始算计谢昭。
谢昭也同样在算计他。
梅听了这句话,抬头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他俩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气喘吁吁。
因为柜中氧气稀薄,两人的脸上都因缺氧而产生了红晕。
他们俩刚抱在一起,在柜子当中具体忙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梅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自己在偷情被别人撞见固然可怕,但如果别人也同样在偷情,那就好办多了。
“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也不在卧室里?”她嗔怪道。
“卧室也试过。”江慈说。之前他打算在卧室里逮谢昭,但不仅没逮到,反而被她喂了一颗安眠药。
“腻了。”谢昭说。“太平常了,没意思。”
“本来想在山坡上,在花园里,在泳池。”她说,“但都有摄像头不太方便。”
“书房最刺激。”江慈说,“而且这里没有摄像头。”
他们俩都在暗示梅,没有摄像头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不作数,只要大家都装作无事发生,就可以继续平安度日。
“表侄呀。”梅的眼神飘落在他身上,她拿起几分做长辈的派头批评他几句。
“你们年轻人寻找刺激当然可以,可是这是你表叔的办公要地,有很多机密文件的。”她慢慢地端起杯子又喝了两口水,“他如果知道有人闯进来了可会大发雷霆,那样大家都下不来台了。”
“是我考虑不周到。”江慈说。“但表叔是不会知道的,只要您不说。”
“我怎么会说呢,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梅微笑,“要我说,一对有情人在一起一时忘情,难以自持,这算什么罪过。”
她对偷情这件事是毫无负罪感的。
谢昭略微松了口气。
“不过。”梅抬起头审视着他们,“如果这一对有情人的爱情是世俗所不容的,一个女人在错误的地方,和她真正爱的人做了一些小小的错事,你们认为如何呢?”
保镖站在黑暗里,他的手插在口袋当中好像握着什么。
他不至于有枪吧?谢昭心想。
说不好他要打死我们吗?
“不存在错误。”江慈说,“她只是在顺应自然规律罢了。在自然界中,在繁衍过程中由于雌性生物的配子能量远大于雄性的配子,所以就对于物种利益而言,雄性是低质量无价值易消耗产物,雌性才是高价值的。像鸟类,一只雌鸟选择多个雄鸟供养很常见。
雄鸟在进化中为了吸引到异性繁衍自己的基因从而进化出了鲜艳美丽的外表,即便鲜艳的基因非常危险会吸引捕猎者,但由于他们是低价值易消耗的所以不得不这样做。而雌鸟都是灰扑扑的,因为他们没有必要争夺雄鸟,他们是高价值的是稀缺资源,所以他们是挑选者,选择权在他们手中。
再比如灵长类动物,有些猴类,猴子的首领是不可以通过武力来争夺地位的,他们必须得得到雌性的认可。认可的方式是给雌性梳毛理毛,一只猴王,即便他的武力再强,如果他不能很好地为皇后理毛,惹得皇后不高兴了,她可以剥夺他的地位,这是她与生俱来,至高无上的权力。”
谢昭扫了一眼保镖,显然,他很擅长为皇后理毛。
“父权制度扭曲了自然法则,婚姻制度是单向奴隶制,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起源当中说,婚姻制度就是为了保证每个男性拥有自己的奴隶。男人进入婚姻制度后,依然与其他女性保持来往,只有很低的道德风险,但是相反女性进入婚姻制度后,如果与其他男性来往,有极高的世俗压力和风险。这是显而易见的不平等,并且与自然法则背道而驰。”
江慈慷慨陈词从生物学,进化论,谈到社会学,力证梅的偷情具有合理性。
谢昭开口了,她看着梅的眼睛言辞恳切,“父权制的道德是既得利益者制定的不必遵守,但是自然法则可是万万不可违背的。”
梅总算放下了水杯,点了点头。
保镖退后了。
“今天的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她微笑:“表侄,谢总,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那我们先走,你们请便。”谢昭趁着大家还没注意,顺手把桌上的指纹膜又塞回了口袋里。
*
江慈和谢昭走回了密道。
江慈向花园外的方向走。
谢昭拦住了他的去路“你干什么?”
陈董和儿子们应当与华总打完网球快回来了,他肯定是想去向陈董揭发她。
“我们之间的小游戏就快结束了,谢昭小姐。”他拍了拍口袋。
口袋当中装的是一次性手机。
“马上陈董就会知道他一直在找的内鬼是谁。”他眼睛弯弯,“那么你只好乖乖地出局了。”
江慈头也不回的走下密道的台阶。
谢昭紧紧跟在他身后:“等一等。”
“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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