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当然听了进去,只是他生活好转的速度太过猝不及防,他还没来及想好以后要走什么路,要做什么,连考试都还没完成,就想着要做艺术家扬名立万。
他还没飘到这个地步。
而且实诚点来说,他之前就是一个打家具赔钱的人,真没那么高的艺术修养。
也想要被收徒,但后来冷静之后再想,其实就是想要被认可。
所以他只好对何盛年说:“我真没想那么多。”
何盛年这一路说得嘴干,换他这么轻飘飘一句话。
他的视线在李长青手上的盒子一扫而过,“你有时候讲话真的气人。”
李长青没有再给出回答,而且加快步伐,快步进入院中。
“哟!”贺念站起来朝他打招呼,“来啦!”
“来啦。”李长青冲他笑,“人呢?”
“都在楼上呢,”贺念指了指二楼。
李长青上楼前疑惑地看了眼院里那张乒乓球桌。
哪来的这是?
竹听眠的房间开着门,走近之后李长青先看见孟春恩和迟文,还有明大师。
她背对着房门,正在大声说话。
“别仗着年纪大耍赖啊,我这盖的是超市,而且已经加修过。”
任空明也大声:“我给不出来!一直在给你付地租!”
玩什么呢这是。
李长青在外头笑了一声,加上何盛年在后头急急追来,动静不小。
里面四位终于注意到他们。
竹听眠转头看他,“好了?”
李长青笑着对她轻轻晃了晃手里的盒子,“在这呢。”
几人都从桌边离开来到门前,任空明刚才还是在桌游中为了不破产而尽力狡辩的小老头,几步路的距离,已经调整好状态。
又变得出尘,而且高傲。
他的目光在李长青脸上稍作停留,又看向他身后。
“何盛年是吧?”
“是的是的,任老先生您好!”何盛年尊敬极了。
“先生就先生,加什么‘老’字。”任空明哼了一声,“你跟我过来。”
“好的好的。”何盛年立刻回应。
等两人进了屋,竹听眠转头问孟春恩:“收徒选拔这就开始了?”
“是啊。”孟春恩已经拉着迟文准备去听墙角。
“太草率了吧,”竹听眠感慨,又看向一直杵那没动的李长青,“几天不见……”
李长青望着她,眼里带笑,很轻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长高了?”竹听眠突然问。
李长青拧了眉:“嗯?”
“高了。”竹听眠做出判断。
“没有吧,”李长青好笑道,“我哪还能长。”
“你是不是穿了厚鞋底!”竹听眠人已经弯腰去检查。
李长青赶忙退开,又把手里的盒子换了个方向。
“这么紧张,怕我撞坏你的作品?”竹听眠问。
“怕你撞到头。”李长青叹了口气。
“还算你有良心,”竹听眠让他先进屋,“这几天一直在玩桌游,我发现我的运气真的很不错,每次都能掷出自己想要的点数,谁都玩不过我,以后你也可以加入进来,干脆下午就一起。”
“我没玩过这些,”李长青看向桌上的卡纸片,“只会打牌。”
竹听眠一副无畏无惧的样子,“那我也能赢你。”
李长青把盒子放去书桌上,没等竹听眠说话,已经开始帮他们收拾桌游的卡片,分类放好,一边问这些天有没有什么事。
竹听眠把齐群怒而捐桌的事情讲一遍,两人笑了半天。
“啊!”
楼上响起声短促且犀利的喊,听起来是何盛年,人是跑着下来的。
竹听眠看看他,又看看门外,算算时间十分钟不到。
这大师把人一顿折腾,收徒的检验流程居然这么快吗?
孟春恩已经拉着迟文下来,对上她的视线,缓缓摇头。
“那谁!李长青!”任空明在楼上喊。
跟医院诊室叫号一样。
“你上来!”
“你等等,”竹听眠拽住人,问何盛年,“这不玩儿呢嘛?聊什么了?”
何盛年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看起来十分不甘,又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楼上任空明已经喊到第三遍,孟春恩说:“没事儿,你让他去。”
竹听眠才放开手让李长青上楼。
“进来吧。”任空明慢悠悠地坐下,手扶上雪花瓶子。
李长青看过去。
有钱人也喝雪花啊。
“我收徒的第一个条件,就是不喝酒。”任空明说完,抬起雪花大喝一口。
李长青如实说:“我不会喝酒,可以不喝。”
“嗯。”任空明用两根指头敲敲面前的桌面,示意他展示作品。
李长青把盒子放到茶杯旁打开。
任空明伸出一指压着底座,来回转了一圈就算看完。
“楼下,厨房里那个搁碗架是你做的?接木头那办法是你们家传下来的?”
李长青稍加回忆。
老屋改成民宿之后他前前后后做了不少小物件过来,“家里爷爷以前教过我,我们家打家具都那么接,省料子也省事儿。”
但是,有件事还是有必要说一下。
“这个……经营场所的厨房还是不太方便随意进出。”
他说完,任空明脸上立刻挂上了“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的表情。
也直接问了出来:“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的,是很尊敬的前辈。”李长青回答。
任空明脸色并没有变好看,而是讲他说大话。
“我在网上看过您的作品,是我做不到的地步,所以尊敬,”李长青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夸夸,“您很厉害。”
任空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不清是气是乐。
他掀眼上下把李长青打量一遍,“想拜师?”
“想。”李长青点头。
“好,”任空明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我收你这个徒弟。”
李长青看着他没说话。
“我会倾我所能,而且我无儿无女,以后家产都继承给你,只要你答应做徒弟,我立马为你写遗嘱。”任空明继续说。
事情已经变得玄幻起来。
李长青依旧没吭声,一脸沉思的模样。
他在努力回忆那个词儿,一下子忘了字。
杀什么来着?
“静着算是怎么个事儿?”任空明翘起二郎腿。
李长青挠挠头,“我是想学本事,但不是奔着您的钱。”
“你知道我多有钱吗?”任空明问,又拿出手机戳戳点点,打开某银行的后台,展示余额。
李长青看着那一大串数字,还在沉思。
杀什么猪?
任空明看他还是沉默,干脆拉开抽屉,把一份遗产递给他瞧,点了点其中一块地方,“看到没?只要你成我徒弟,我就把你的名字写在这里。”
李长青终于想起那个词儿——杀猪盘。
他渐渐站直身子,并且收回来自己正在展示的作品。
十分钟后。
“出去!”
楼上再次响起喊声,这次却是那位任大师的声音。
很快李长青就下楼来找竹听眠,先问:“何盛年呢?”
“要哭了,被孟春恩带下去散心。”竹听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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