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师父规定了出作品的日程,比较赶,最好原地开工。
孟春恩当场指定“可以住”小院作为交流会工坊,并且提字“匠人栖”。
简简单单三个字,立刻就把档次拔高。
贺念当然不能放过这个营销的大好名头,骑着三蹦子就奔镇头去现场打了个牌子挂在院里,又是拍照,又是录视频,口条那叫一个专业。
竹听眠发现这人的技能总是点去意料不到的地方,很是震惊。
“你居然会骑三蹦子?”
“你还不如直接对我的工作热情表示感激。”贺念说。
“感激。”竹听眠虚虚朝他做了抱拳的动作。
齐群拖着垃圾桶路过,立刻见缝插针地讨嫌。
“做作。”
“你干嘛拖垃圾桶?”竹听眠问。
“满了啊。”齐群很自然地说。
竹听眠打量他片刻,续上之前的话题:“我们城里人就是比较做作。”
“莫名其妙。”齐群继续前行。
背影已经有了任劳任怨的轮廓。
何盛年还留在民宿,那位圈内大佬给出时限,要求他半个月之内用桢楠把作品雕好。
根据孟春恩介绍,竹听眠得知桢楠很名贵,封建时代的皇家木头,木质细腻,但脆性很大,很容易雕废,十分考验手艺。
且不提何盛年画的那个作品难度等级在那一阶,就是挑料子也得等,要他回家去,一跑一等,那估计就悬了。
他已经了解过,本地木料场就有桢楠,虽然存货很少,只有两块,但也够他用了。
立刻订货,立刻开始,看起来比较有效。
理论上是这样。
可木料场老板就是不卖他。
“你凭什么拿第一赢了我们长青!”何盛年向李长青复述这个离谱的理由时,脸色也很长青。
相处了几天,谁都知道何盛年有多么渴望拜师成功,难怪他现在崩溃得扯头发。
“那位叔比较护短。”李长青示意他稍安勿躁。
何盛年更躁了,“我要是没拜成师,那就是你毁了我一辈子!”
李长青很轻地笑了声,告诉他:“一辈子可没那么好毁。”
随后就出院子去了。
贺念看他突然离开,向身边的齐群询问:“李长青干嘛去?”
“鬼知道,”齐群说。
李长青没过半小时就带了两块木头回来,让何盛年先挑。
“你为什么带两块?”何盛年顿时警惕。
“我不也得雕么?”李长青指了指吧台上头的供着的那幅画,“卖钱。”
何盛年依然不相信,“人家没指定用这木头?”
“我又不拜师,”李长青直接说,“用这木头卖价高。”
何盛年这才稍微打消了些戒备,终于认真挑选起来,选定之后就要伸手拿。
李长青眼疾手快地按住,对着何盛年疑惑的眼睛举起收款二维码。
“给钱啊。”他说。
何盛年拿出手机,“哦。”
又解释:“我没有不打算给钱。”
李长青报了个数,何盛年也就依着话打字,敲到一半又停下来问:“不对啊,怎么你的价格比我去问还多出千把块?”
“你当我白拿啊?”李长青催他快付钱。
木料场那叔可不好哄,他认定李长青被城里人欺负,觉得这个比赛不公平。他不懂画工和主题,就觉得李长青该拿第一,甚至气愤于李长青替对手说话。
李长青是好多歹说,最终才买走。
当然,也有从三叔店里拿了条中华的原因。
“中间商。”何盛年付完款说。
李长青冲他笑笑:“人情啊。”
“我拿走了。”何盛年又要伸手,再次被拦下。
这次是孟春恩。
他表示那老师父定下时间的,从哪天开始,到哪天结束都有他自己的说法,日程是定在明天开始,在那之前不能开工。
“我建议你抓紧去看看镇上有没有合适的作坊可以租,你这可是精细活。”
从没听过这规矩,何盛年难免多问一嘴。
孟春恩说:“早上刚接到他老人家的电话,就这么吩咐我的。”
那没事了。
何盛年立刻表示自己这就去找地方,又问:“那这木头?”
“我保管着吧。”孟春恩说。
“行!”何盛年点头,“你在圈子里有头有脸,我信你。”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拿出记号笔,在自己选的那块木头上签下名字。
孟春恩只是笑。
何盛年真是个急性子,有了事儿要做就一秒耽误不得,火急火燎地往外赶。
李长青耸耸肩,准备抱走自己那块木头。
“哎。”孟春恩一样把他拦下。
李长青看他,“干嘛?”
孟春恩也问t他:“干嘛?”
竹听眠下楼就见这俩人瞪眼相看,立马过来凑热闹。
“干嘛?”
“这我的。”李长青对她说。
音调完全变得不一样,当场就软和不少。
孟春恩按着木头抖了一抖,“……你小子。”
“这是他的。”竹听眠向孟春恩转述。
“花钱买的。”李长青补充。
“够了啊!”孟春恩打断他俩一人一句,“没说不给,你得跟着何盛年一起开始。”
“人师父没说要收我啊。”李长青说。
他对于没能被选中这件事儿多少还是有些遗憾,可能卖出作品也很好了。
但孟春恩这么着,李长青就有些分不清了。
“人没说要收他啊。”竹听眠揣着手,脸上挂着笑,开始做复读机。
孟春恩是把她看了一眼又一眼,“竹听眠,我有我的节奏。”
“啊,什么节奏呀?”竹听眠笑起来。
孟春恩干脆省掉一切场面话,直接耍赖,“你听不听我的。”
他这是有事儿不能明讲。
“哎!”竹听眠玩笑道,“怎么急眼呢?”
“你护着别的男人呗!”孟春恩恶狠狠地说。
“你男人我也护不上啊。”竹听眠笑得肩膀发抖。
“竹听眠!”
孟春恩和李长青二人齐齐开口。
“你再喊一个?”竹听眠眯着眼看李长青。
他也喊了呢。
李长青立刻闭紧嘴巴。
“哦哟,”贺念在吧台后头对杠子感慨,“中气足。”
孟春恩叫迟文下来给他撑腰,两人就这么把木头抱走。
李长青倒也没拦,就等在竹听眠身边,听她问:“李长青,你是猪吗?”
孟春恩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看来,那位老师父不知是出于哪种原因,挑中了李长青,想要一起试炼试炼。
孟春恩和迟文不能讲太多,师徒传承的规矩,要是说开了,搞不好会让李长青失去这个难得的机会。
“我,”李长青看了眼木头离开的方向,说,“没敢信。”
这种明明已经快要放下遗憾,又得知会有希望的感觉,特别像是去买刮刮乐,发现没有中奖,于是丢到一边。
结果那张纸片爬起来追着人大喊:“你再看我一眼,兴许中了呢!”
“那就让自己敢。”竹听眠说。
“听不明白好赖话呢,”她挥手威胁他,“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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