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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菟丝花 第129节

作者:筱月月
桑晚顺手解开肩头大氅的系带,苏若从背后接过。
萧衍之放下朱批的毛笔,在御案后抬头。
面儿上带笑,语气却是故作抱怨:“若朕不叫元德清去请,想必阿晚会径直回凤仪宫,也不知来宣和殿陪朕的。”
桑晚忍笑,在暖炉上正反搓了搓手。
她就猜到元德清哪里是去专门接小豫王的,分明就是来截胡她去宣和殿的。
“得亏安王和小豫王腿脚慢,不然听到您说这番话,定要惊掉下巴。”
桑晚随意暖了暖,萧衍之冲她伸手。
她在御案后宽大的龙椅上坐下,娇嗔:“您现在愈发粘人了,小豫王来觐见,定有政事要谈,我在这儿,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的事,朕做还少吗?再说,朕可得粘的紧些,梓轩要成婚,连带着阿晚的心都要飞去宫外二姑娘那了。”
萧衍之抱着她,用下巴研了研她的肩头:“身上这样凉,城门风大,还要跟着梓轩去那儿挨冻,真有你的。”
桑晚回头,安抚地亲了亲帝王唇角,这次刻意多停留了会儿。
“您可别责怪安王,我难得出宫,就想去看看,瞧个新鲜乐呵罢了。”
“梓轩也是有人撑腰了,惯会用你来躲责。”
萧衍之抬手,轻刮了刮桑晚的鼻尖,“只亲一下?朕上次教的还没学会。”
桑晚闪躲:“这可是宣和殿,他们眼瞅着就要进来,您可别胡来。”
话音落下,元德清的声音就在殿外响起:“启禀陛下,两位王爷到了。”
萧衍之笑着松开桑晚,理了理两人略微凌乱的衣衫:“喧。”
萧梓轩早已习惯在龙椅上看到桑晚的身影,萧然进殿后明显愣神了下。
跪下见礼也十分庄重,处事不惊的态度并看不出对帝王有惧怕之意,行事规矩,叫人挑不出错。
萧衍之抬手唤他免礼起身,而后仔细打量着殿中人。
“皇叔后人,果然仪表堂堂,礼教有佳,这些年皇叔虽去,但北凉并无动荡,百姓生活反而更胜,府军和边军也是兵强马壮,可见豫王——教子有方。”
帝王话语明显停顿,桑晚也跟着紧张起来,就连安王都听出了画外音。
萧然能叫萧梓轩一声三哥,却不敢同他一样,管帝王叫皇兄。
“陛下谬赞,母妃常说父王心系民众,如今承袭王位,臣弟更不敢懈怠,必要对得起父王多年来的呕心沥血。”
萧衍之:“皇叔走的突然,你和豫王妃若有需求,可往京中递折子,皇叔已逝,朕更不能不顾你们母子二人。”
桑晚听不出萧衍之对小豫王是什么态度。
若说好,可最开始的话,分明透露着防备;若说不好,这关心听着倒不像虚情假意。
萧然听后忽地跪下拱手,稚嫩的面孔上满是诚恳。
“臣弟确有事相求,父王因操劳过度,身患顽疾病逝,这些年北凉虽已改善颇多,但医术仍旧落后,想请旨陛下从京中派去医者,授予医术。”
语气中,还带了悲恸:“臣弟只愿母妃可以康健,不要再入了父王后尘。”
不得不说,萧然的确懂一些帝王之术。
若他无求,恐会引起帝王忌惮,可开口所求,也不能让帝王生疑。
表孝心,无疑是最好的回答。
“苦了你了,朕登基没多久,皇叔便薨逝,那时还未讨伐东夷,姚家在朝中只手遮天——”
萧衍之话音停顿的刚刚好。
萧然也是识趣之人,顺势接道:“臣弟明白陛下处境艰难,局势紧张,更不敢给京中添乱。”
帝王点头:“朕会广纳良医,拨银使其自愿在北凉落户,更会派太医去往北凉传授医术,不再让悲剧重演。”
小豫王看起来很是高兴,磕头谢恩。
萧衍之随手赐座,萧梓轩和萧然分坐殿中两侧上首,小太监麻利地上茶。
萧衍之好似不经意地发问:“朕听闻,当年豫王去北凉,是有先帝密旨的?”
一句话,让殿中霎时安静得落针可闻。
萧梓轩喝茶的手都猛地顿住,萧然却波澜不惊。
萧衍之心中叹息,还是藏不住事,若梓轩能有萧然一半的城府……
转瞬又想,就这样简简单单也没什么不好。
小豫王大方承认:“确有其事,父王临终前将密旨交予臣弟保管,此次入京也一并带来了,先帝嘱托,若您夺权失败,父王便会从北凉起兵,抵京勤王,以清君侧!”
萧梓轩隔着殿中香炉,怔怔看着对面的小豫王,还真让皇嫂猜对了……
恍惚间诧异,眼前的人和方才那个坐在马车里和自己谈笑风生的小王爷,还是同一个人吗?
萧然这几个字说的凛然,桑晚都下意识攥了攥衣襟。
御案之下,萧衍之温热的大掌握住了桑晚,“先帝果然留了后手,于晋国而言,他的确是一位好皇帝。”
却不是一位好夫君,更是枉为人父。
萧衍之却怨不起来,他也被传授过帝王之术。
皇家父子之间,先是君臣,才是父子。
他只怨,先帝牵连到他外祖一家,至今蒙冤,惨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又逼死了他相依为命的母妃。
萧然注意到萧衍之并不唤先帝“父皇”,心下了然。
“如今世道太平,姚氏一族也落下风,故将先帝密旨一同带来,奉于陛下保管。”
当年明面上先帝的旨意是非召不得入京,看似手足情裂开,实则有密旨保护豫王一脉。
京中兵变,可举兵相助,这么多年下来,豫王发展北凉的军事,开垦荒地,守好边关,安抚民心,样样做的极好。
萧衍之
眼皮微垂,复又看向他:“北凉那边若不急着回去,小王爷可以在京中留到年后,看着姚氏落幕倒台,再将圣旨给朕也不迟,”
“毕竟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一切皆有变数,朕也不能就这样收回先帝的遗诏。”
萧然急着表忠心,帝王却不急着收,明显是不信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
这是一场心里较量,北凉兵力已不容小觑,若放任发展下去,很难保证不是养虎为患。
老豫王心中无怨,可小豫王呢?
北凉和北狄的边防线很长,若小豫王和北狄联手,发起兵变,定少不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
“臣弟遵旨,北凉并无要紧事,便在京中多叨扰些时日。”萧然浅笑。
萧衍之神色不明,也笑言:“怎算叨扰,这里也是你的故乡,豫王妃的母家还在呢,既然回来了,就去见上一见。”
萧然刚乖顺应下,又听帝王思索。
“朕想着,不如派人将豫王妃和郡主一并接回京中,多年未归,也好见见母家族人,京中风水养人,在这儿颐养天年也是好的,只是要辛苦小豫王,以后常回京中探望。”
不知怎的,桑晚顷刻间便想到,萧衍之是要将豫王妃接来京中,做质的。
——以防北凉叛变。
萧然这次入京,没带豫王妃同行,怕的也是此事。
好在他有个尚未及笄的妹妹,出生后被先帝封了郡主,以此为借口,才没让豫王妃入京。
他想用先帝密旨来保母妃在身侧,向萧衍之表忠,但显然……分量不够。
一道密旨,也算不得什么,何况姚氏一族本就要倒台了。
萧梓轩越听越糊涂,注意到桑晚紧绷的神色,也悄不作声,在心中分析着。
暗暗懊恼,这么多日下来,还是没有做到孟大人口中的开窍。
但直觉告诉他,皇兄平日除了对皇嫂,都是冷清冷面,怎会突然关心一个北凉的封地王爷了?
其中必有深意。
老豫王远去北凉,在京中便失了权利地位,豫王妃在母家不受重视,此去更是断了亲缘。
冷意瞬间窜遍萧然四肢,他深知母妃和外祖一家关系不睦已久,且外祖恐怕已经仙逝,多年来连书信都未通。
他入京去看望,是代母表孝,不叫外人议论。
但若真的接豫王妃回来……
萧然心急,起身从怀襟中取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符牌,后头还穿了个编制细巧的坠子。
郑重其事地说:“陛下,这是北凉兵符,父王在世时所立,一共两块,现将其中一块交予您。”
这次语气显然急促,比起方才漫不经心地走过场,更为真切。
元德清过来取走,躬身呈递给萧衍之。
帝王接过,在手中轻转了转,明知故问道:“这是何意?”
“父王早有令,唯有将两枚兵符合在一起,边军才会入京,否则,誓死不会踏出北凉一步,守护好同北狄的边城,义不容辞!”
萧然说的大义:“北凉虽是封地,但也是晋国的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弟定当竭力守好边城,不辜负陛下和父王的信赖。”
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就连桑晚都不禁在心中感叹,眼前的少年,仅仅只有十七岁。
御案之上传来很轻的一声,是帝王将手中的兵符放在了案几上。
“小豫王是心细之人,与老王妃情感笃深,又为北凉向朕开口寻名医传习,想来豫王妃身子也不大好,如此……便不要舟车劳顿了。”
萧然深深拱手作揖:“谢陛下体恤!”
话至此,萧梓轩才总算明白,皇兄方才那些话是何意了,就看萧然是要完整的兵权,还是要他的母妃。
小豫王再表现的多稳重,也终究稚嫩了些,就这样上交兵符,说出的话显然也是提前备好的。
简直将他方才镇定的形象,击的粉碎。
而老豫王生前,便已经将妻子、孩子的以后,都提前算好了。
这样的兵符和王令,无疑是保住了他们的后半生,也打消了帝王心中疑虑。
萧衍之的笑也少了许多深意,“这次传召你入京,一来是让你感受下京中年味,也和梓轩他们熟络熟络,都是血脉至亲,总不能一直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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