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使臣接待事宜做的不错,就想着把户部和礼部给他监管,有实权握在手中,在京中方能立足。”
凌元洲除了是云麾将军,管着军营,在京中的权柄还有兵部、刑部和大理寺。
待萧梓轩成婚后,再接掌户部和礼部,萧衍之也算将权利下放,南都那边再找人选就是,并不着急。
桑晚变脸极快,笑逐颜开地仰头,吻了吻萧衍之的唇角:“多谢陛下。”
“阿晚谢朕的方式,未免有些敷衍。”帝王故作不满,“只亲一下?”
桑晚眨了眨眼,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那再亲一下,您可不能耍赖了。”
她仰着头眸底清澈,看的萧衍之喉头一紧:“好。”
桑晚听话地往上凑了凑,再度吻上帝王唇角。
却被萧衍之从后背圈着,大掌随即抚在桑晚脑后,迎合加深了这个吻。
内殿的地龙本就烧的很旺,呼吸交织,连周遭的空气都烧的稀薄。
桑晚手腕疲软,无力地抵在他胸前。
虽然已经亲过很多次,但萧衍之每次都吻的强势,让人无法反驳,如醉如痴。
这一瞬间,就连头皮都要跟着酥麻一瞬,传遍全身。
萧衍之:“朕不耍赖,但一触即离的吻,朕可不认账,下次要这般才作数,可学会了?”
桑晚不欲理他,小脸泛着很淡的粉红,气瘪地将头转走。
萧衍之没忍住,轻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
凑过来轻语:“吻了多次,阿晚怎还一碰就好似软成一滩水,甚是娇羞可爱。”
怎料桑晚猛地转身,猝不及防地咬住萧衍之的嘴唇,听他极快地“嘶”了声,才松口。
而后笑开了怀,露出两个尖尖的小虎牙。
萧衍之抬手揉着,刺痛明显,又觉得桑晚这般着实天真可爱,让他喜欢得紧。
“明儿早朝,朕要顶着这样一张脸上去,阿晚可要做好人言可畏的准备。”
桑晚看着已经微微肿起变了色的下嘴唇,顿时心虚起来。
哪想到帝王的唇瓣,也这样娇嫩易折。
桑晚声音渐弱:“要不,您明日休朝?”
萧衍之忍俊不禁,扬声吩咐殿外侍奉的人去取冰块来。
“阿晚的意思,是秦采女被接来的第一晚,让朕对外宣称因龙体抱恙而休朝?外头的人指不定要如何浮想联翩。”
第96章
次日一早,元德清蹑手蹑脚地进来,萧衍之刚坐起,桑晚便也跟着醒来。
在榻上跪坐起身,吩咐侍奉的宫人将烛灯凑近了些。
帝王忍着笑,将下巴凑过去让她看唇瓣那处。
昨夜冰敷了好一会儿才歇下,这会儿晨起虽已消肿,但还是隐约能看见。
桑晚很少在这个时辰醒来,苏若和珠月并不会此时进来,凤榻外候着的基本都是公公。
寝殿内一片暖意,她丝毫没意识到,晨起刚醒时的朦胧,帝王有多不想离开这软香玉榻。
何况还是在冬日,外头天寒地冻的。
萧衍之笑着说:“阿晚这样瞧着朕,倒真有几分不想去上朝了。”
元德清面色一僵,这话很容易让桑晚背上祸国之名,但御前近身侍奉的皆是亲信,帝王兴许只是抱怨地随口一说。
“陛下还是快去吧,秦臻儿在偏殿宿着,您若不去,真是百口莫辩了。”
桑晚想起昨夜萧衍之的话,不满地嘟嘴,一边说着,一边下了榻。
“时辰尚早,不再歇会?”
萧衍之跟着
站起来,公公们已经捧着衣裳系带,元德清一样样替帝王穿着。
桑晚缓缓摇头,倒了杯温茶小口喝着,“不了,难得醒得早,送您一回。”
帝王看着脸上分明挂着不高兴,却十分嘴硬的桑晚,暗暗忍笑,故意说:“倒是有几分贤妻的影子了。”
寝殿内层层帷幔遮挡,视线十分昏暗。
桑晚欲还嘴,隐约看见寝殿放下的纱幔最后,跪了一个身影。
“那是谁在受罚吗?怎得跪在我这……”
萧衍之已经穿戴整齐。
元德清拱手:“回姑娘,那是司寝局派来的记官,为保皇家血脉正统,皇帝传召宫妃侍寝皆有规定,司寝局便是记载这些的。”
见桑晚懵懵懂懂,元德清憨笑着解释。
“昨日陛下传召秦采女,司寝局自然会派人来,一般来说,入夜后将宫妃送走,司寝局的人就可以离开了,但昨夜陛下未曾传召采女到身侧,是以那记官不曾离开,需候到天明才可。”
桑晚点了点头,元德清三两步出去,低声说了两句,那记官才无声冲寝殿的方向磕了个头,起身离开。
她不禁嘟囔了句:“那以后,陛下若日日宿在我这,岂不是那里每夜都有人跪侯,听着动静记载……”
桑晚越说,越无法直言下去,咬唇为难。
萧衍之行到她身侧,厚实的大掌揉了揉她未戴发钗的头顶。
“想什么呢,朕都要遣散后宫了,司寝局也得荒废,昨儿是例外,接秦采女过来,不得有人记着?不然真像你所言,让朕徒背个名声,多冤。”
桑晚抬头浅笑,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眼睛十分明亮清透。
“您做事仔细,事事都有准备,我才不会多想。”
“那是谁方才委屈的,都要同朕置气了?”
萧衍之笑着反问,将桑晚打横抱起,转身放到凤榻上,语调呢喃:“再歇会,外头天都没亮呢。”
桑晚勾着他脖子没松手,浅浅在昨夜咬狠了的那处轻柔地吻了吻。
耳鬓厮磨地说:“好。”
“你啊,惯会让朕挂心。”
萧衍之替她掖好被角,“等你将秦臻儿送离,朕便会对外宣称她已被赐死,那供词太过薄弱,只能防着太后,掀不起大的风浪。”
“那我可要快些离宫去看二姐姐,免得夜长梦多,送她去城外总归更安全些。”
桑晚自己都没察觉到,方才这句话说的满是醋意,“太后若不拿此事做文章,是不是就翻篇了?”
萧衍之哄着桑晚,点了点头。
“使臣还在,她不敢胡来,若晋国内乱,天下必要大乱,在萧琼斓和亲,跟扶持萧承基上位这两件事中,孰轻孰重太后自己明白。”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她总得舍弃一个。”
桑晚眼帘微垂,“是啊,被舍弃的,永远是公主。”
帝王叹了口气,用手背摩挲着她的脸颊。
“虽然天下的确如此,但晋国是强国,朕也从不会舍弃自己的公主,你明白吗?”
“萧琼斓跟着太后长大,这些年仗着长公主的身份作恶多端,死在她手下无辜的宫人早已不计其数,同北狄和亲的确用不到长公主,但朕就是要送走她,给宫里还一片净土,也让太后痛上一痛。”
桑晚想到了自己的曾经,日子难过。
她抬眸对上萧衍之的视线,“陛下若有一日,送走我们的公主,我必——唔!”
帝王低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后半句没说完的话被吞进腹中,变成了一声呜咽。
他起身,又亲了亲桑晚的额头。
“不会有那一日的,朕若遣散后宫,定会轰动各地,谁还敢来讨要朕的公主,就是与晋国为敌,将士们第一个不答应。”
“再说,朕岂会懦弱到要用公主来平战事的地步?且不说晋国领土这两年扩增,没人敢犯。”
桑晚闭着眼,眼皮微颤,勾起的唇角没再放下。
萧衍之这一番话,安全感十足,桑晚心中的空缺在一点点被填满。
笑着说:“陛下快去上朝吧,一会儿误了时辰。”
萧衍之又捏了捏桑晚笑着鼓起的脸,“下次阿晚睡着可别醒来了,朕实在不想走。”
“这可怨不得我,是您心中浴火难消。”桑晚再装不住,睁开眼笑的灵动。
恰好此时,元德清在外也急的团团转,悄悄探头进来:“陛下,龙撵已经候着,大人们该等急了。”
桑晚从锦被中伸出手,捏了捏萧衍之的手掌,安慰道:“快去吧,午膳我来宣和殿陪您。”
……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五日,秦臻儿在偏殿再没出来过,北狄和东夷的使臣在宫中时常闲逛。
所带来的女子算下来也不少,桑晚在御花园总能碰到几个异国服饰的女子。
问了元德清后才知,是之前万寿节上献舞的,她和萧衍之离席早,故而没看到。
桑晚心想,幸亏离席早,如若不然,还要让帝王点评这异域舞。
又惊觉自己好似越发小气了,若不是萧衍之说要遣散后宫,她岂不成了妒后?
让她意外的是,索尔丹做竹蜻蜓的速度很快,也不知从哪寻来的竹棍,真的带着物件儿来凤仪宫了,还专门挑着用膳的时辰。
不过五日的功夫,她就已经做好两样东西,来蹭了两顿膳食。
除了竹蜻蜓,还有一个小兔子的木雕。
桑晚看她指尖好像被锋利的东西划破,还劝了几句。
索尔丹却是天真地问,她还会各种小动物的木雕,每做好一个,都可以来用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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