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快抽回手,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湿漉漉的手指,隐约记得那没进的一截似乎有一个指关节那样长,或许不止,当时便两眼一黑,险些晕死过去。
日后岂非要死在赵珩身下!
赵珩难耐地“嘶”了声,眉宇冷汗涔涔,拍拍知意沉声道:“别夹。”
他的耐心快要耗尽了。
然而,宋知意一脸懵怔,显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索性不解释了,直接用大开大合的行动告诉她。
——到底什么是圆房,什么是男欢女爱,鱼水交融。
后半响,宋知意心里的疑问悉数变成一声声支离破碎的呻.吟。
她气得要死,可也不知不觉的,被弄得忘了生气,甚至忘了今夕是何年,忘了自个儿身处何处。
赵珩好似带着她飞上了九天云霄,探索着来到一个陌生国度,看到无数绽放在眼前的绚丽花火。
痛,也极致的快乐着。
……
一个多时辰后,在厨房候着的庆嬷嬷终于听到主屋要水,连忙跟梅香送去。
庆嬷嬷很老道地告诉梅香:“常言道床头吵架床尾和,咱们殿下心里有皇子妃,定然舍不得伤她,你下回可记得听到声响,先别忙着跑进去。”
梅香现在明白了,连连点头。
内室,赵珩衣衫半敞,平缓地吐息着,疏解方才过度的愉悦,他轮廓线条日渐明显的胸膛跟着起伏,待庆嬷嬷和梅香退下去,才俯身抱起浑身湿透,似没了骨头一般柔软的知意去到浴房。
她已经晕过去了。
怎么洗干净黏糊的水渍,怎么穿上干净衣裳,浑然不觉。
赵珩强忍着尚未得到满足的欲望,给她洗得仔细,自己却是潦草得多,待重新抱她回到床榻,濡湿得不能看的锦被也已换好干净的。
屋里几盏微弱灯火将要熄灭,光影朦胧,蝉鸣阵阵,一盆幽兰不知何时已绽开花苞。
赵珩看着乖乖靠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意犹未尽。
才一次,怎么就晕了呢?
他似乎并没有很过分,也没有逼着她必须全容纳他。
该不是为了躲避他,故意装睡的吧?
这个念头甫一冒出来,赵珩的神情便有些阴沉。
…………
宋知意不舒服地哼了声,终于倦倦地睁开一双水葡萄般清澈莹润的双眸,嗓音软得不像话:“你还要怎样嘛?”
赵珩俯身亲她,低喃:“不够。”
宋知意顿时吓得清醒过来。
只听赵珩问:“你喜欢吗?”
宋知意自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犹豫一下,试着摇摇头。
赵珩动作愈发肆意:“那是我做的不好,得再来一回。”
“……!?”
宋知意快吓哭了,连忙点头改口道:“喜欢,喜欢。”
“哦。”赵珩幽深似海的漆眸凝着她,理所应当道,“既然喜欢,更应再来一回。”
“……!!!???”
宋知意这回是真哭了,眼泪婆娑地用脑袋拱着赵珩冷硬的胸膛,撒娇道:“好夫君,我那里不舒服,你不心疼我了吗?”
赵珩垂下眼眸,摸摸她柔顺的长发,低沉暧昧的语气与他平日的冷清疏离截然不同:“正是因为疼你,才想要。我翻开看过,些许红.肿而已,还是你不喜欢和我亲密无间么?”
“啊?”宋知意后半句全然没听进耳,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句,翻开,怎么翻开?看过,又是怎么看过?
她羞赧难当,闷哼道:“我不管,反正不要了,圣人说要克己节欲的!”
赵珩无可奈何地笑笑,收了手,掐腰把人抱起来些,抚顺她乱糟糟的头发,看着她眼睛,神情认真地再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我让你舒服了吗?你喜欢吗?”
宋知意羞耻得涨红了一张脸,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执着这个问题。
那种事,谁,谁好意思说呀!
赵珩静静等了半响,等不到答案,眸子微沉:“知意,回答我。”
他能从她的身体反应感受到她的顺从和接纳,可就是想亲口听她说出来。
宋知意难堪地别开脸,只好小声嘟囔道:“我说不清楚,反正不管我喜不喜欢你都要做,何必再问呢。”
赵珩的大手扳过她的脸颊,严肃了语气说:“我喜欢你,想和你亲近,自然也盼着你和我一样。哪怕不为生儿育女,繁衍后代,床笫之欢亦是夫妻间十分重要的一件事,所以我得问清楚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你不要觉得难以启齿,你只是和我说,不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宋知意怔怔看着赵珩,他眼底的深沉透出些她不能理解的偏执,过了好半响,她怕他不罢休,终于红着脸点点头,很小声的说:“如果不疼的话,有点喜欢。”
赵珩严肃的神情这才放松下来,爱不释手地把她揽进怀里。
……
知意到底是抗拒不了赵珩,被亲着哄着骗着,又来了一回。
概因刚入过,足够湿软,这回和风细雨的来,叫人尝到情滋味,很难不沉沦其中。
结束后,赵珩没有急着抱知意去沐浴,他保持着那个姿势紧拥着她,欲壑难填的内心渐渐充盈满足。
他拥有这样一个美好纯真的姑娘,好似再不是孤身一人了。
“明年,后年,以后每一年的七夕,我允诺都会陪你去逛灯会。”
宋知意轻轻“嗯”了声,“其实今夜用过晚膳后,我是真的困了,不想去了,不是因为迁就你的情绪。这个七夕,我应该会终生难忘的。”
“终生难忘。”赵珩重复地低喃一遍,很满意。
他就是要她,终生难忘。
这时知意想起一事,忍不住抬头问:“你如何得知我的小名?”
提起这个,赵珩的脸色便有些不爽:“那夜听你大哥这样唤你。可你从来没告诉过我,卫还明是不是也这样亲昵地叫?”
“咳…”这个问题知意不敢答。
因为卫兄从前还真的就是这么唤她的。
浓郁夜色已渐渐褪下,一抹晨光悄然升起。二人断断续续说着话,相拥而眠。
-
翌日,宋知意昏昏沉沉睡着,一直到晌午也没能起来。
赵珩褪下她的衣裙看了看,竟伤了,红.肿得有些严重。
赵珩拿来药膏给知意轻轻地擦,眼眸渐黯,心里歉疚,动作情不自禁更轻,生怕弄疼了她。
这时外间传来庆嬷嬷欢喜的声音:“殿下,陈太傅带朱院首回来了!眼下正在听松阁等您呢。”
赵珩动作微微一顿,眉宇轻蹙,不耐烦地放下药瓶起身出去。
庆嬷嬷担忧地看向里间:“殿下,可要老奴给皇子妃擦擦药?”
赵珩语气淡淡:“不必,待会我自己给她擦。”
庆嬷嬷不禁奇怪,难不成殿下还不相信她吗?
不过既然命令如此,庆嬷嬷便不再进去,转为去厨房给知意煮几道滋补身子的羹汤。
赵珩滑着轮椅来到听松阁的前厅,除了封太医和陈太傅,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穿着简朴的老头子。
老头子背着包袱,正倒了茶想喝一口,然而目光触及三殿下,先是一惊,连忙放下茶盏跑出来,左左右右打量一圈完好的三殿下,感慨落泪:“老臣一路风餐露宿,紧赶慢赶,生怕回迟了……幸而您如今好好的,实乃上天庇佑啊!”
这老头儿正是当初传闻告病归乡的太医院朱院首。
朱院首此去是寻找上古医书记载的灵药忘忧草与珍奇兽骨,如今回来,显然是寻到了。
几人进到前厅说话。
朱院首夸了遍封太医:“你算是我众多徒儿里最不起眼的一个,没想到大器晚成,关键时刻治愈了殿下的腿疾,日后定得给你请赏。”
封太医微微躬身,恭敬道:“都是您这些年栽培有方,微臣亦是误打误撞摸到窍门,加之殿下准予,再有三皇子妃悉心照料,还请您给殿下把脉瞧瞧吧?”
“是是。”朱院首坐下来,平复心绪,将两指搭在赵珩左手手腕间,凝思半响,再换了右手,同时观赵珩的面向表征与舌苔,最终点点头,“殿下脉象平稳有力,是恢复之兆,只是近日是否频频烦躁易怒,又有积郁于心,以至心神不宁,情绪失控?”
赵珩默了默,只道:“偶尔。”
朱院首观测出的却不是偶尔,而是非常频繁,当然他自不敢当面道出,便从包袱里非常小心地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匣从高万丈的悬崖边摘取到的忘忧草。
朱院首道:“此物珍惜难得,堪比天上仙丹,有奇效,用之可使人日渐忘却昔日烦忧痛苦与仇恨,稳固心绪始终如一的镇定沉着,于殿下时有发作的疯疾正是相应。”
陈太傅大喜道:“朱院首,这正是殿下如今最需要的,不妨今日就赶快入药吧?”
朱院首点点头。
谁料赵珩连看都没看一眼,漠然道:“我已经好了,不必用此药。”
三个老头闻言,齐刷刷向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陈太傅思及上回三殿下命令他把卫还明那个年轻人打发去偏远,如今又听三殿下如此决绝,心头不由得一沉。
陈太傅正要劝些什么,朱院首深谙三殿下的病情,先摇头拦住他,笑道:“也好也好,此事大可从长计议。”
赵珩:“朱院首一路奔波劳累,先用过午膳歇息罢。”说罢,他滑动轮椅离去,似乎多一刻也不想留下。
身后,陈太傅低声对朱院首说:“殿下这病看起来是好了,可脾气和性情大不似从前,太重儿女情长,行事偏激极端,隐有昏君之兆。这药,你可好好的用。”
朱院首明白其意,沉吟点头。
赵珩面无表情地回到琼安院,关上门,继续给宋知意擦药。
她白皙胜雪的肌肤一道道被他作弄得青紫的痕迹,昨夜意乱情迷,如今看着却触目惊心。
赵珩换了玉颜膏,轻轻敷上。
可他也清楚地知道,或许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用重重的力道。
甚至此刻看着知意身上象征着属于他的道道痕迹,他心底竟隐隐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满足感升起。
他阴暗地期盼着,这些痕迹如不可磨灭的烙印般,永永远远地留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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