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后入葬的陵墓名为羡陵,羡陵建在暮云山上,四周有归宁河环绕,山清水秀,绿树成荫,是风水极好的地方,日后皇帝也要合葬在此处的。
一行人穿过栈道台阶,又沿着弯曲的神道途经石狮、石马、石象、石狻猊等物,才来到一座明楼,过明楼有一个供奉香火的宽大的广场,四周立有碑柱,却还没有到供奉灵位的殿堂。
宋知意想象中的皇陵,是一个阴森森且荒无人烟的凄凉之地,没想到如今来了,只觉十分偌大而威严,屋舍构造与宫廷很相似,有专门的神厨房,四周还有巡逻的侍卫、更替贡品负责洒扫的宫婢,以及念经超度的法师。
总之有人气,有绿意,不是很可怕。
赵珩看她出神,不由得问:“你在想什么?”
宋知意摇摇头,没说话。
她想其实就算来这里守几年,也没什么,但这话显然不吉利,不适合说出来。
穿过前方的汉白玉拱桥,就是供奉先皇后香火灵位的岁和殿了。
宋知意整理好衣裙,端正姿态身形,十分虔诚恭敬地踏进来。如今赵珩尚且不便站起身,她从庆嬷嬷手里接过食盒,把贡品摆上,斟酒,再点了香烛,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儿媳知意,见过母后。”
殿门不知何时轻轻掩上,赵珩起身,在她身旁跪下,与她一起拜跪先皇后。
两人的额头同时贴地又起身时,赵珩想起了新婚夜,尚未和知意拜过堂,尚未喝过合卺酒,更没有挽发相缠。
他似乎还冷冰冰地让她去睡那个靠窗会飘雪进来的小榻。
却没想到,次日她一点不记恨,掏宝贝似地掏出一个橘子来,说给他甜个嘴。
可他思及皇贵妃,误认她是奸细,把那个连经络也剥得干干净净的橘肉给打落地上。
她气得红着眼睛跑出清晖堂。
然而时过境迁,他们无法预知未来,错过便是错过了,永远回不到只有一次的新婚夜。
正如母亲长眠于此,再不会像往常他来请安一般,笑着抬起他的手臂,叫他起来,问他累不累。
从前,他怕母亲担忧,回答也总是不累,说不了几句话,便又要为无穷无尽的政事繁忙奔波离去。
如今,他可以留在这儿一整日,一整月,一整年,可以毫无顾忌地说无数的话,说他其实很累,母亲却再也听不到他的只言片语。
赵珩望着母亲肃静无声的灵位,良久,再看母亲端庄娴静的画像,终是黯然压下心头酸楚与眼底的泪光,扶知意起来。
二人从暮云山下来,竟已是傍晚时分。
京都方向隐约有绚丽璀璨的烟火升起,一簇簇连绵不断地点亮沉寂夜空。
宋知意没忍住在湖畔驻足片刻,叫赵珩也看:“好漂亮呀!”
赵珩默了默,命落眉去牵马。
宋知意反应过来忙摆手:“不去了。”
她知道赵珩祭拜完他母亲后情绪便一直很低落,虽然他从不说,她叫他看烟火也是想让他高兴点,这会子哪还能让他再奔波陪自己去什么灯会呢。
宋知意拉赵珩回了琼安院,嚷嚷着自个儿饿了,必须得吃晚膳了。
赵珩拿她没办法,其实今日叫庆嬷嬷拿的两个食盒,一份里面是贡品,一份是给她准备填饱肚子的糕点,只是她全摆了上去,他到底没说什么。
不过马还是命落眉拴在院外了。
京都灯会每逢七夕上元佳节,几乎是欢闹彻夜,他们用完晚膳再骑快马去,也不迟。
怎料宋知意这个懒虫吃饱就困怏怏地躺在美人榻上,又嘟囔自己累了,哪儿也去不动了。
赵珩无奈地拽她起来:“你不必顾忌我的情绪就委屈你自己的想法,你今日穿得很漂亮,正适合去逛灯会。”
“真的不想去了。”宋知意也很无奈地说。
赵珩微微蹙眉,索性把人抱了起来。宋知意惊讶得赶紧勾住他脖子,不高兴地哼道:“你这人怎么还强迫我呢?”
强迫?赵珩眉心蹙得更紧,他力道不重,宋知意轻而易举地挣脱开他,跳到地上,头也不回地跑去沐浴了。
赵珩脸色发沉,直到夜晚两人都躺在床上,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宋知意干脆闭着眼睛睡觉,也不知过了多久,眉心传来一道冰凉柔软的触感,她没睡着,心里顿时一惊,不敢睁开眼。
接着,脸颊,嘴角,下巴,脖颈也传来同样的酥麻触感。
赵珩居然会趁她睡着偷偷亲她!
那接下来他一路往下,岂不是又要坏心眼地咬玩她的……
宋知意浑身一抖,再也忍不住地睁开眼,她清澈的眼里倒映出赵珩有些仓惶失措的神色,当然只是片刻,赵珩就恢复了面无表情,若无其事地问:“你不是睡了么?”
宋知意一脸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的表情:“我都没趁你睡着干过坏事!”
赵珩冷哼:“这算什么坏事?”
他亲她天经地义。
宋知意不服气地捂住赵珩的眼睛,也愤愤地用嘴唇撞了撞他的嘴角。
赵珩简直气笑了,当即握住她手腕拿下来,倾身而上,反客为主。
他身量很高,近些日子时常提刀练剑的,身体恢复得快,力道比知意大了不是一星半点。
两人莫名其妙地为此打闹起来,踢翻了小几上的花瓶,屋外梅香听见动静,担忧地要进来看看,被庆嬷嬷拉了一把。
屋内,宋知意脸颊通红,唇瓣也被亲得水润,而像一座山沉甸甸压在身上的赵珩却一幅“我就亲,你能耐我何”的无理霸道。
她气得干脆一口咬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赵珩抑制不住地闷哼一声,全身紧绷。
宋知意都没用多大力道,可是下一瞬就感受到一个灼热的硬物气势汹汹地抵在了她的小腹。
她呆住。
赵珩的眼神变得深黯,捧着她脸颊重新亲下来,不是很凶狠的力道,宋知意被搅乱了心湖,明明这样的深吻不过多会她就会喘不过气来,可今晚也不知怎的,她渐渐陷了进去,心里像是有把小钩子在挠着,情不自禁回应起赵珩。
赵珩顿了顿,似乎不敢置信。
她青涩又笨拙的,热烈回应他的吻。
两人的目光近在咫尺,彼此交汇时,似有一簇火花点燃。
燥热的夏夜,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赵珩耐心十足,一步步引着知意沉沦进这片无底深海,边和她说:“你之前不是问我字为何吗?”
他想让她待会少受点罪,手上动作并不停。
其实掌心早已湿软得一塌糊涂。
或许,可以了。
宋知意沉浸在意乱中,浑然不觉,这会子忽然听他提起字,也有些好奇,便颤声问:“那,是什么?”
“淮清,赵淮清。”赵珩嗓音柔和,如春风和煦,哄着她,“栀栀,你叫一声给我听听,好不好?”
宋知意完全不知道赵珩怎么晓得她的小名,尤其听他用这样缱绻多情的语调唤着,她本能地想满足他:“淮……唔!”
…………
尖锐强烈的痛楚骤然袭来,知意几乎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难耐的嘤咛,指甲深嵌进赵珩的背脊,眼泪啪嗒一下簌簌滚落。
赵珩怜爱地吻去。
再垂眸看她,真似梨花带雨,海棠醉日,美得不可方物。
而此刻,娇弱可怜地被他占有了。
第64章 (增加一千五剧情,建议重看!!)^……
赵珩身心皆愉悦满足至极,可宋知意就不好受了。
她沉浸在生疏的意乱情迷里,沉浸在赵珩温柔缱绻的一声“栀栀”,正要回应他,哪知淮清二字尚未说完,骤然被□□□□。
一点儿预兆和准备都没有。
……
(此处频繁被标黄红锁,略)
疼得眼泪哗啦啦的流。
她委屈得一口咬在了赵珩肩膀,然而依旧缓解不了那剧烈的疼痛和不适,晶莹剔透的汗丝一缕缕渗出来,她受不住地呜咽:“你出去,出去……我不舒服,好疼,呜呜呜呜!”
赵珩轻叹一声,温柔捧着她脸颊啄吻,声声安抚道:“我的好栀栀,好知意,你别哭,初次总要疼这么一遭,以后便好了,不会坏的。”
宋知意哪里还敢信他的鬼话:“谁知道你这个专玩.弄无知少女的坏男人还憋着什么坏心眼!我不信,不信!我要去逛灯会了,你快出去呀!”
她像个得不到糖就闹脾气的小孩,攥起软绵绵的拳头一下下砸在赵珩胸膛。
谁知愈是挣扎,身下便愈发难挨。
一张绯红小脸因为难受竟是有些泛白,可怜得不行,惹人心生不忍。
赵珩没了办法,只好先依她。
岂料刚有动作,宋知意又受不住地搂住他腰腹,泪花迅速涌上来,声音也带了哭腔:“疼……你别动……”
赵珩无奈又好笑,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光,重新吻下来,将知意的哽咽哭腔悉数吞进腹中。他粗粝宽大的掌心也轻轻抚着她紧张的身子,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待长长的一吻毕,宋知意只觉天旋地转,晕晕乎乎,好似没有先前那么难受了。
她哼哼唧唧地开始算旧账:“你坏死了,方才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赵珩深埋在那方妙不可言的柔软温暖里,语气也柔和:“我若提前跟你说,你岂不是更紧张,更抗拒?”
宋知意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现在她缓过来些,再回忆方才剧烈钻心的痛楚,若再经历一遍,她定是不情愿的。
“那好吧,你出去,咱们睡觉。”
赵珩不禁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慢悠悠问她:“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算圆完房了吧?”
宋知意懵住,琢磨片刻后,断定赵珩又在唬她玩,义正言辞道:“你少骗我,当初是你亲口说的,你的□□……就算圆房,你以为我不记得了么?!”
赵珩只觉她这凶巴巴的模样更勾得人心痒痒的,令他只想立刻用大刀阔斧的行动告诉她答案,但怕吓到她,只得深吸一口气,极力忍耐下来,好脾气道:“那你先看看,如今是那样了么?”
宋知意羞耻咬唇:“我才不……”
话未说完,她的手被一只大掌牢牢握着,探下来……整个人都呆住了。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弄娇攻玉残疾王爷站起来了匪他思春折竹碎玉回涯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灯花笑娇帐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洞房过后再和离明月曾照小重山医者清玉(女尊)恰逢雨连天折芙裙入局而定破笼恰与梨花同梦吉祥如意兄长不善扶鸾古代猎户的养家日常折腰帐中婚今岁无忧奸臣的烧火丫鬟误酒妻妹替嫁掉马后他悔不当初衡门之下被迫嫁给暴君之后下堂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贵妃娘娘荣华富贵宠妾为后嫁给反派太子后咸鱼世子妃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贵妃娘娘宠冠后宫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落崖三载后她不是潘金莲有羽倾舟摄政王妃娇吟朕和她缔婚替嫁多年后公主撩夫攻略千山青黛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玉露凝棠宋朝小食店嫁高门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娇养太子妃这寡嫂她不当了每次救驾都来迟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娇弱贵妃精神稳定软嗓天宇开霁华服之下他的暗卫农家小福女尤物锦宫春暖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墨桑怀中月怎奈卿卿动人心渭北春天树阿满逃婚记事反骨小平安驭宦闻妻有两意娇养祸水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相门千金娇贵命宠妃白篱梦嫡女难逑三嫁权臣庶女摆烂日常被迫奉子成婚之后一生一世笑皇途枝枝娇艳盲妾如她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娇姝嫁玉郎坠欢娇软美人和她的三个哥哥笼中燕偏执太子的掌心娇小楼一夜听春雨慕云醉卧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