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宜笑着锤他。
除了这个以外,这箱子里真是翻出了不少久远的记忆。
秦相宜总算知道自己为何与他们做不得家人了。
她从一出生起,父亲就已经是大将军了,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和观念,都与经历过以往那段艰苦岁月的母亲和哥哥不同。
她理解不了他们,他们也理解不了她。
直到父亲不在了,而她也和离了,她回的娘家不是她从小长大的家,父亲为她编织出来的成长环境已经不在了。
她夺过贺宴舟手里的拨浪鼓,真是好开心啊。
贺宴舟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给她,秦相宜伸手接过,眼睛瞪了瞪:“怎么这么多?这又是哪儿来的。”
贺宴舟指了指地上这些东西:“就是这些东西当得的银票。”
秦相宜皱眉道:“这个你又是怎么拿回来的。”
贺宴舟温柔揽住她的肩:“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秦相宜顺从地点点头:“宴舟做事情,一向没什么好让人担心的。”他是一个很靠谱的人。
纵是隐约悬于鼻尖的一丝血腥气,秦相宜也自觉忽略了,想许是哪样物件儿上的味道。
贺宴舟指着那笔银票道:“姑姑不是想要金帐汗国所进的海龙皮袄吗,这些银票,可够买上一件了?”
海龙皮袄不是本朝所产,在遥远的金帐汗国,十分珍稀且昂贵。
“宴舟怎知我想要海龙皮袄?”
贺宴舟道:“姑姑曾在一本名叫《北地物产志》的书中看到过海龙皮袄的介绍,还画了圈。”
秦相宜想了好久才想起来,那是她在裴家时看的书了。
她早知道他看了她往常写的那些东西,没想到将她翻过的书也都翻了一遍。
“那便用这些银票,找北地商人从金帐汗国带一件回来吧。”
景历帝今天办了一件大事儿,他叫朱家人进宫了,顺带着的,还叫朱家人带着他们未过门的媳妇秦雨铃进宫了。
淑妃想过阻拦他,可是想来想去,又觉得自己凭什么阻拦秦雨铃的圣宠呢。
景历帝一路走得隐蔽,似是并不想惊动宫里的任何人,他停留在离秦雨铃还有一段距离的位置,眼神幽深似海,落在她身上,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意味。
她的身上有一种气质,景历帝不明白那叫什么,可他总觉得,眼前那位少女,同样也在勾引他。
那种气质就是:明知她是臣子的女人,却引得人偏想与她偷着来。
景历帝也觉得奇怪,自己想要哪个女人,向来是带有占有欲的,可偏偏眼前这人不同。
秦雨铃绕过一丛竹林,脚步在一处静谧的角落停了下来,这里有一座小巧的亭子,四周被繁茂的花树环绕。
她便停下脚步,背着身子,开始了紧张又期待的等待。
景历帝缓缓走进,故意踩断了一根枯枝,发出轻微的“咔嚓”声。
秦雨铃浑身一颤,眼眶发红,险些掉下泪来,手中丝帕掉落,又被风刮了刮,正好刮到皇帝脚边。
百花宴那日,她曾与皇上对视过一眼,就是那么一眼,叫她心里揣度了多日。
景历帝凝视着她的背影,弯腰拾起地上的丝帕,缓缓走至她身后。
秦雨铃心底害怕极了,同时又兴奋极了。
皇帝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你是秦家的?”
秦雨铃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瞬间飞起两朵红晕,眼前人身着明黄色龙袍,果真是皇帝!
她忙屈膝行礼:“陛下……,小女是秦家的。”
声音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却又颤着,待她抬起头时,眼眶红得过分,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景历帝心底一颤,却又不忙着叫她起来。
美人在他跟前屈膝,模样楚楚可怜,可真是叫他心里发痒啊,叫朕如何待她才好呢。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景历帝故作威严地问她,要吓她一吓。
瞧瞧这娇俏的小姑娘,秦雨铃身体一颤,似是被皇上威严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皇上,小女在……在……小女正是在此等皇上。”
秦雨铃闭了闭眼,她实在太为皇上的威严而感到敬畏了,她一颗心已经完完全全落在了帝王身上,为他兴奋。
景历帝眼眸里越发闪出兴味的光。
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不一定要靠语言,有些人气味相近,对视一眼便知对方心意,无需多的试探。
而景历帝知道,眼前女子与他的心意已然相通了,即使如此,便不需再过多询问些什么了。
秦雨铃痴痴抬起头,一双眼柔媚又勾人地望向皇上,对视之时,胜似千言万语。
盈盈一水间,含情不得语。
是一拍即合的默契。
皇帝朝她伸出手,秦雨铃便柔柔将手置于他手心。
大掌猛地合拢,将她的娇柔小手牢牢握住,手臂用力,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
王炎急急忙忙跟过来,远远地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捂住眼赶紧招呼身旁的小太监:“哎哟,还不快去周围守着,别让任何人过来。”
男人壮实的胸膛包裹着她,帝王身上名贵的香气围绕着她,还有那结实的胳膊,蓬勃喘出的热气和心跳……
秦雨铃沉醉于这样的欣喜之中。
她抬起头,媚眼流转,柔柔叫了声:“皇上。”
景历帝看着身前小鸟依人的女孩儿,心潮澎湃,立刻就来了反应。
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开始叫她:“小心肝儿,可想死朕了。”
她终于还是进了他的怀抱。
而秦雨铃此时此刻觉得,自己此生再无任何心愿了。
她整个人浮上了云间,飘飘的,好舒服。
大掌探进她的衣襟里,来势汹汹。
秦雨铃沉醉于这一切,她没有任何反抗,反而柔柔倒进了皇帝的怀里,任由他如何拨弄自己。
景历帝是一个非常强壮的男人,虽说年纪到那儿了,但他一直雄风不倒,一身冲劲儿,令后宫嫔妃连连求饶都不为过。
眼下娇人在手,他的雄风便更是抵挡不住地释放了出来。
秦雨铃在他手下化成了一滩水,眼里含着雾,看上去我见犹怜,她的身体是柔枝嫩条。
可就在二人都情难自已,叫嚣着想要进一步的到对方的时候,景历帝退了。
皇帝虽说雄风异于常人,但他同时又有着惊人的自制力。
秦雨铃楚楚可怜地望向他,诉说着不满足。
景历帝揉了揉她的脑袋,道:“乖,你先嫁到朱家去,叫朱遇清先占了你,咱们来日方长。”
秦雨铃神情有些怔愣:“皇上,不愿封小女为妃?”
飞上枝头的梦想破裂,秦雨铃刚刚还热情澎湃的心瞬间碎成了两半。
景历帝也不生气,还安慰她:“朕不能做言而无信的皇帝,圣旨不可废,这是规矩,你得理解朕。”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声音说得温柔,秦雨铃又陷入了帝王的深情眉眼之中。
“那,那皇上的意思是?”
景历帝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先起来,两人排排坐着,他握着她的手道:“你嫁给朱遇清后,朕会经常召你入宫的,放心,咱们的情不变。”
他说的殷切诚恳,景历帝何时如此过。
两人对视着,又像是说了千言万语,秦雨铃内心激荡过后,点了点头。
皇帝召来太监将她送回去:“别让朱家的那几个人等急了。”
秦雨铃走后,王炎凑到皇上跟前:“真是苦了皇上了,现在可难受着呢吧,要召哪个妃子来?”
王炎往皇上胯部瞅了一眼。
没料到景历帝却摆了摆手表示不用,他深沉地望着远方,道:“朕要将现在这般隐忍难捱的感觉留下来,等真正将她吃到手的时候,那滋味才叫一个绝妙。”
王炎道:“皇上就是今天当真要了她,朱遇清也不敢说什么。”
景历帝摇了摇头:“你一个太监懂什么,就要别人的女人才香呢。”
王炎表示他确实不懂:“嘿嘿,皇上的花样多,奴才当然不懂。”
秦雨铃回到朱家人身边,脚步却还虚浮着。
景历帝那温柔的目光,那含情的语气,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根细细的羽毛,轻轻地落在她的心湖上,激起一圈圈涟漪。
可她并未完全安心。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心在这宫廷的绮丽与迷雾中飘忽不定,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卷入其中,无法自拔。
可若是要在这满团迷雾中寻找一条清晰的路,她一定知道,皇上给的路一定是最好的。
今日是秦府家宴,年前这样的家宴总是很多。
“明日就是除夕了,老爷子喜欢叫小辈们都到跟前待着。”
秦相宜与贺宴舟也不例外,早早侍奉在了老爷子身旁。
一个给老爷子研墨,一个给老爷子念信。
临近年关,从各地书院与文人组织寄给太傅的信件数不胜数,皆是表达对太傅的仰慕之情的。
秦相宜随意挑拣着信,念给太傅听:“太傅大人,值此新春佳节来临之际,学生于紫岳书院遥祝您身体康健、福泽深厚。往昔聆听太傅讲学,如拨云见日,至今仍在耳畔回响……”
秦相宜念罢,将信放在一旁,又挑了一封:“学生久闻太傅贤名,文会中,常有人提及大人对文章风骨之见解,众人奉为圭臬。每有新作,必先以大人所倡之标准衡量,力求文风清正,表意深刻。学生等必当勤勉奋进……”
老爷子听得兴起,抬手示意秦相宜先停下。
书房内温暖如春,外间闹腾得很,秦相宜适时递上一杯热茶:“祖父,先润润喉。”
老爷子饮了茶,开怀大笑,小声从书房内飘到屋外:“好啊,好啊,我这把老骨头今年也算没白忙活。”
秦相宜与贺宴舟对视一眼,窗外雪花簌簌飘落,屋内暖意融融。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弄娇宦宠攻玉替嫁多年后折竹碎玉书呆子!不许亲我!恰与梨花同梦有羽倾舟扶鸾破笼今岁无忧嫁给反派太子后回涯嫁玉郎鹤唳长安窃玉春台青山巍巍嫁给前任他哥小平安小楼一夜听春雨灯花笑他的暗卫首辅家的锦鲤妻太监宠溺日常造作时光入局而定明月曾照小重山不劳小叔操心太后养成手记玉露凝棠一纸婚契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盛宠表姑娘误酒和死对头成亲后天宇开霁悍女三嫁恰逢雨连天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边关小厨娘沉月见雪/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我当太后这些年捡了国舅爷以后一心只想嫁太监嫁给暗恋的死对头宠妻之路宠妃深宫十二年寡妇门前有点田陛下养猫日常贵妃娘娘荣华富贵毒医小宫女北冥有鱼【探案】匪他思春贵妃起居注春心负我入慕之宾庶女摆烂日常高门贵女的荣华之路咸鱼世子妃折腰京城小饭馆不学鸳鸯老又逢春丞相大人养妻日常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秘方锦绣芳华(锦绣权色)芙蓉帐暖嫁给仇敌之后典妾为妻金屋囚是掌印的心尖尖儿啊闺违明月藏鹭掌上芙蕖妄折一枝妩多情应笑我夫人,世子他蓄谋已久大燕女提刑枝枝娇艳误入眉眼佳人在侧慕郎归秀才家的小娇娘禁庭春何处寄相思东宫藏娇苏家有女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替身他上位了娇弱贵妃精神稳定香雾云鬟小豆蔻山河美人谋予千秋太子夺妻,竟是美强惨忠犬娇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