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那是羡泽,她就应该冷眼看着所有人然后表演些并不走心的深情,来几句漫不经心的调侃啊。
弓筵月觉得他更能容忍戈左做任何事来给他们叔侄二人加码。毕竟他只有半妖的身份可能或获得一些他的青睐了,戈左至少还有粘人难缠和年轻。
“你是说,‘织血’全屠了也不够给他们下马威,这些行动会越来越频繁?”羡泽摆弄着桌子上的羽毛笔道。
“这些宗门的上层还对你和蓬莱太过恐惧,又对你的实力没有认知,他们会想尽办法簇拥在一起想尽办法毁掉你的一切势力。”弓筵月走过来,他脸上露出来一些苦笑:“尊上一定不会知道,我们在您消失后遭遇了多少回的刺杀围攻。”
“大概知道。”羡泽道:“我现在愈发明白,说到底修仙者人数众多、宗门也众多,这些斗争与曾经的皇帝攻城略地没有区别。我如果不快速血腥的削弱他们的实力,这样的事就没完没了。”
弓筵月很赞同这一点:“您和他们天生不同,没有重压就不存在共处,您表现得再圣洁不可侵犯,也没有血流成河对他们有震慑力。”
戈左把脸靠过来:“妈妈想先杀谁?千鸿宫那个姓宣的?”
哟,公报私仇呢。千鸿宫的宣言已经极大地动摇了整个九洲十八川宗门的走向,已经有一小部分宗门也表示绝不参与任何“屠龙”有关的行动,她这会儿怎么可能对宣衡动手。
戈左靠过来:“或者就元山书院——妈妈,离我太远我听不见你说话。”羡泽受不了将手推在他脸颊上,戈左却兜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抱过来放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羡泽愣了一下,她都多少年没坐在别人腿上过了。
她的愣神却被误会。
戈左忽然笑道:“妈妈别紧张,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又不在这里,他不会知道的。就是叔叔跪下来给你舔,我们不说,他也不可能知道。”
羡泽:“……”
羡泽脸上的表情太精彩,戈左忍不住大笑起来:“他残疾之后就只敢这么跟你玩了不是吗?我可就不一样了,我可是有硬通货。而且现在别人体内都没有妈妈的金丹碎片了吧,你还可以吸走我的灵力。那滋味很不错的——”
羡泽以为弓筵月听到戈左又嘴欠说这些话,他也会露出愤怒的表情,没想到弓筵月慢慢走过来,握住她的手指,道:“尊上,那个男人是你很早就相识的伴侣吗?”
羡泽跟江连星说话还要斟酌,跟这叔父二人人却完全没打算考虑他们的情绪,直接道:“对。认识几百年,我们关系非同寻常。”
弓筵月似乎很理解的笑了:“那确实非同寻常,羡泽最重视他也是应该的。”
他手指又蹭了蹭羡泽的指腹:“几百年总有腻的时候,但毕竟感情深厚又不愿意失去,这种事常有。凡人没有那么长久的命数,一场婚姻忍耐过去就罢了,但尊上不是凡人,不该如此。”
羡泽冷笑着看他:“怎么,诱惑着想当地下情人了?”
弓筵月抬起睫毛,很替羡泽委屈似的望了她一眼:“西狄那么多祭台,走过路过品两口,是给漫漫路上做点消遣,别说得真龙尊上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谁的事一样。这是龙之常情。”
羡泽一噎。
戈左知道论口才与诱惑没几个人比得过自己叔父,便干脆把下巴放在羡泽肩膀上,像是依赖极了般手指缠绕着她头发,热乎乎鼻息抵在她锁骨处。
弓筵月也靠近了半步,轻笑道:“没人知道,羡泽自然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我们不是那骗着办了婚礼便一辈子甩不掉的东西,也没有伤过害过羡泽引起你心里不平。总是有好酒有篝火,笑闹一夜留些佳话,偶尔想起再来叙旧,又有什么负担。”
高。弓筵月你实在是高。
这已经是摆明了,他知道羡泽另有心上人,但也不妨碍吃吃他们叔侄俩。他们绝不跟宣衡似的上门闹去,也不让她有烦恼下不来台,若是觉得满意下次再来,别忘了他们就是。
戈左笑嘻嘻道:“伽萨教就是不忘本,这传统再延续个千百年也不错,我化作了黄土,总有别人年轻又憧憬尊上。”
……!
甚至还表示,我们伽萨教可以永远延续这个传统,当您永远的随吃随拿的小菜。
要命、羡泽真的有点……
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理由啊。
这也太符合她的本性了,甚至连她又本性贪嘴但又在乎葛朔这件事都料到了。
弓筵月只是含笑望着她,戈左甚至已经握着她的手往他腿上搁了。羡泽还记得某个家伙紫红色的分叉软蛇在唇齿间颤动,她也能想象到自己的混蛋本性不论怎么对待戈左他只会一脸爽到的抱紧她。
这叔侄俩这么着急的突击上来,是不是也觉得葛朔不在她身边都是机会难得。
这要真是有后宫,这俩人绝对能在她昏庸之时骑在其他人头上。
可羡泽脑子里一瞬是想到了葛朔身体不好还夸张逗她笑的表情;也想到了自己说“我与你师父恩爱无双”时江连星那痛苦又克制的眼神——
她刚跟江连星说自己有多忠贞恩爱,转头就搞了这叔侄二人,江连星要是知道了眼神里恐怕就增加更多愤怒和不解,葛朔恐怕也再难对她笑得出来了。
羡泽垂下眼,忽然伸手往后掐去,戈左呼吸一窒,咬着牙笑起来:“妈妈不说把它切下来扔狗圈里去了?”
但弓筵月却看出羡泽脸上表情,面上微笑不变,心里忐忑起来。
羡泽抬起眉毛道:“早些年说不定我真会同意,但是时异事殊,杂食吃多了我要开始养生了。伽萨教经营这么多年,要还用这种手段赢得真龙青睐,我真是要瞧不上你了,弓筵月。”
弓筵月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我这么做可与手段无关,就不能是真的忘不了尊上?”
羡泽也从戈左腿上起身,似笑非笑:“有小菜等着被吃,但也没有主动跳人嘴里逼着吃的。”
戈左不依不饶的想抬手搂住她的腰,脸上露出几分被抛弃似的可怜表情:“妈妈就让我抱会儿吧——”
羡泽抬起手,他绿瞳中透出几分兴奋,但羡泽只是将手指按在他面颊上,指腹抚了抚横亘过面容的伤疤:“别装小狗了,我可知道真正的家养犬是什么模样。而你嘴里血味和獠牙都盖不住的。下次再聊的时候,脑子里别光想着这些事了。”
她转身离去,帐帘很快合拢。
戈左面容上肌肉不自主的微微抽搐着,他抚着羡泽刚刚触碰的位置,绿瞳闪动,咧嘴露出犬齿,冷笑道:“我要是真能杀了那个葛朔,妈妈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我真想看看啊——”
这么久以来一直处变不惊的弓筵月背过身,戈左忽然看到金器猛地砸向帐角,弓筵月的双腿不知何时化作蛇尾,他捂住脸,脊背在薄薄衣衫下颤抖,低声道:“我不信、我不信她会就为了某个人拒绝……这不是她的性子,哈、若是她也有能为别人驻留的真心,那我们算什么……”
戈左望着他,从刚刚被拿走金丹碎片时,弓筵月就显露出失魂落魄的模样,此刻是真的崩溃了。
若是他的叔父真是个权欲上头的阴谋家就好了。
羡泽出了营帐,抚了抚自己胸膛。
差点啊。差点她就同意了啊!
算了算了,这叔侄俩嘴上说得好听,但实际上也不好控制,万一戈左发疯偏要闹得人尽皆知,甚至想要对葛朔下毒手,她好不容易维持的小家全都要散。
她舒口气望向远处,丹道城上空也设下月裳帷,明心宗正率领弟子在周遭多次巡逻,只为了让城中安心。
弓筵月知道她要与伽萨教同住的时候,就单独支了一大片帐篷,甚至连包含着阵法、内部分割多间的大型卧帐,都布设了一模一样的四座,还都距离特别远。
就是希望他们这一家四口一人一间。
羡泽因为一开始先去了他们的主帐,出来找自己居住的营帐就有点转了方向,算了,葛朔还没回来,她随便找一间再告诉其他人吧——
羡泽找到一间,掀开帐帘,才发现江连星已经在帐下。
江连星半侧着身子,偏头思索着什么,正将几件外衣脱掉,屋内有一盆因灵力而冒着热气的水盆,水盆旁边搭着软巾,似乎是他想要简单擦洗一下。
不过他只是拽掉外衣,头发散乱,最里头的白色中单因为动作而掀起,露出他的腰来。羡泽之前在魔域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家伙因为肩宽而腰窄,身形偏薄,所以身形有种野兽与少年糅杂的感觉,他腰侧有几块贯穿的疤痕,但羡泽更注意到的是他肚脐处裂隙。
长度从肚脐往下延伸越有两三寸,他肌肤不算细腻,但唯独肚脐附近像是有点怕衣服布料的摩擦,变成一团淡红色。
而且很明显他裤腰系的有些低了,以至于露出了腰胯处的人鱼线。他显然是不希望裤腰会摩擦到腰腹的裂隙,所以才这样低腰——
江连星很快注意到帐下来了人,他脱掉外衣拽了一下衣摆,遮掩住了腰腹,转过头来看向羡泽:“羡泽?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刚刚江连星想跟她一起去,她却把他赶走了。
羡泽想到刚刚的事就有点没好气:“要不然呢?我还能在他们帐下过夜吗?”
江连星:“……我没这个意思。”
羡泽其实本来想找他聊正事,但现在总觉得两个人独处就有些尴尬,她转身:“你住这间了是吗?那我再挑一间。”
她抬脚要走,江连星却立刻道:“师母——”
江连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叫住她,他应该开始逃避跟她独处,但又生怕自己一点跟她私下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羡泽驻足,转过脸来看他。
他半晌只是吞吐道:“戈左和弓筵月没对您做什么吧?”
羡泽揉揉眉头:“没有。”叔侄俩的暴言还在耳边。
江连星一看她的表情,他立刻走过来:“戈左又乱蹭你了吗?他不死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他,我之前试过,只是拿带刺的铁线缠绕勒住他颈骨,让他复生的皮肉只能在外头生长,就可以让他痛苦。再绑住他的手脚就能让他不停地被自己喉管的血流呛死而复——”
他注意到羡泽眯起来的眼神,闭上了嘴。
羡泽挑起眉毛:“这么狠吗?”
但江连星也看出来了,今天羡泽去给伽萨教的死者敬酒,已经证明她是打算约束并关照伽萨教了。
他低头道:“……我只是觉得,您别觉得没办法治他。”
这一会儿您,一会儿你的,羡泽都要听得人格分裂了。
羡泽发现,虽然她记忆里更多的是江连星跟条小狗蛟似的表情,但她也完全能想象出他面无表情的把戈左弄死的样子。
羡泽本想转身说自己去另一个营帐住,但是她掀开帐帘之前没忍住问道:“你肚子上——”
江连星僵硬了一下。
第201章
羡泽:“是比之前有变化了吗?”
江连星别开脸:“嗯。”
羡泽也别开脸:“哦, 我这次想着要在岸上住,特意带了好多书出来,其中就有跟蛟相关的。你等一下, 我给你拿。”
她伸手从宝囊中掏出那本厚书, 随手翻了翻,找到了其中一只蛟被残忍剖开腹部之后的详细手绘图。不止如此,旁边还有对许多只符合标准的蛟的育儿袋外观简图。
只不过那些外观图都是蛟身, 而且似乎被翻开裂隙绘制的。
羡泽当时就发现了, 江连星腹部的育儿袋算是最低调最内敛的模样, 大多数蛟类腹部会多一圈软肉, 有些则像是兰花似的形状。
江连星低头翻看了一下, 就跟烫手似的不再看了。
羡泽觉得育儿袋跟肚脐眼也没啥区别,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个反应:“这本书留给你了, 你自己研究吧。”
就在她准备转身的时候, 江连星忽然道:“……羡泽不检查吗?”
羡泽:“什么?”
江连星低头碰了碰翘起的书页:“我看不见自己育……袋内部。”他把那三个字说得像是吃下去了, 又道:“而且如果我不符合上面的标准怎么办?……羡泽还可以再找别的蛟, 带到蓬莱来把那只蛟养得足够信任。”
羡泽本想说:画鳞都孵过蛋,你是分身也没有问题。
江连星拽了一下中衣的衣带, 露出胸膛和腰腹,羡泽看到他胸膛正中放射状的疤痕。
那是她剖开他胸膛吃下他心脏时留下来的。
羡泽还记得之前在蓬莱地下监牢里, 他以为自己要被她彻底吃掉也没有抗拒的表情……
她脚被黏住, 而后朝江连星走过去,拿起书道:“坐下来。”
江连星往后退了半步,小腿碰到床铺边沿就这么坐了下来。他觉得不应该坐在床上,应该坐到一边的桌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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