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人多了,自然什么样的事都会有。”
阮葵深吸一口气:“那有没有那种书生娶了小姐,后来当了大官,把小姐悄悄弄死的。”
“你们少爷不会是想对对付伯爵府的小姐吧?”秋娘惊讶回眸。
“没有没有,这都是没有的事儿!”荷生赶紧道,“我们少爷和少夫人青梅竹马,少爷打小就喜欢少夫人了,到了年龄成亲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并不是外人说的那般,姐姐您千万别误会了。”
秋娘擦了手上的水,走到阮葵跟前,敲了敲她的脑袋,一脸严肃道:“你都听见了?人家是青梅竹马,你可不要再想那没有影的事儿了。你说你,长得这样水灵,找一户好人家也不难的,做什么要自甘下贱去做妾呢?”
她有口难言,她没想做妾啊,她也没自甘下贱啊……
“你听姐一句劝,你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日子,千万不要和他们有权有势的杠上,你现在还没有孩子,还能回头。若是有了孩子,那伯爵府里的小姐要是看你不顺眼,直接去母留子,你这辈子可就没了……”
阮葵听她念叨了一下午,满脑子就只有一个念头:她就是死也不要当妾,可她也不是小妾啊?
“原来我在外面名声这样差的吗?”
“也不能这样说,秋娘姐姐可能就是听了别人家里的事儿,就觉着伯爵府也是一样的,您别往心里去。”
“噢……”阮葵抿了抿唇,嘀咕一句,“看来她说的也不能尽信。”
她还以为能得出点儿什么经验呢……不过也影响不了她多久,今儿是今年在书院的最后一日,她在回家的车上已经很兴奋了。
“太好了!明天不用去书院了!”
元献笑着摸摸她的脑袋:“这样不喜欢去书院吗?还以为你挺喜欢去厨房玩儿的。”
“是挺喜欢的,但是冬天太冷了,不好出门。秋娘姐姐说等明年开春了,可以带我继续去山上捡蘑菇、挖野菜,春天还有竹笋、野果子什么的。”她说着说着,自己激动起来了,“对了!她说让我过年去她家玩儿!我想去!”
“年后表姐和二哥要成亲,我们得去帮忙的。”
“噢,成亲也就忙那几日的吧?”
“嗯,不过今年是我们成亲在一块儿的第一年,说不定要有很多地方去拜访。”
阮葵点了点头:“行吧,那我年前去,她说年前去也行的。”
“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行!”她一口拒绝,“她不知晓我的真实身份,我没告诉她。她好像很不喜欢我们这些人,我怕告诉了她,她就不和我玩儿了。”
元献搂住她的肩:“好,我送你过去,就在车里待着,你自己去玩儿就行,不然你一个人去外面村子里,我真不放心。”
“那行。”她双手一伸,从侧面抱住他的腰身,歪着头在他胸膛上蹭蹭,“累了。”
元献轻抚着她的后脑:“今儿做什么了?这样累?”
“也没什么,就是帮秋娘姐姐搬了些东西到板车上。板车可好玩了,我还坐在板车上让荷生推了,我也还推荷生了。”
元献:……
“你当心伤着胳膊。”
“不会,一点儿不重。”
第二天起床,她刚拧了个手巾,疑惑捏着自己的手臂:“我手怎么酸疼酸疼的?”
元献看她一眼,默默上前给她揉了揉。
“不会是昨天推车推的吧?”她自个儿嘀咕一句。
“你说呢。”元献忍不住低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歇两日就好了。”
她又抱住他,靠在他胸膛上蹭蹭:“元献,你是不是长大了,胸脯没那样硬了,软软的,还挺舒服的。”
“什么长大了?”
阮葵仰头看着他,踮着脚用自己的胸膛撞撞他的:“就是这样长大啊。”
他嘴角翘起:“傻,你还不知晓只有女子会长,男子不会长?”
“我知晓,你才傻!我就是觉得你的也变大了很多,只是没有我的大。”阮葵骄傲地挺挺腰杆,“秋娘姐姐说这样好看。”
“嗯,好看。”元献声音骤然暗哑,弯背在她脖颈上亲了亲,悄声道,“我倒是没发觉它变大了,给我看看。”
她扒开自己的领子,露出小衣,在他跟前转了一圈:“我是不是很妖娆妩媚。”
“嗯。”但元献想看的不是这个,他伸手一捞,扣住她的腰,将她的小衣往上一推,低下脖颈,一口含住。
阮葵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来得及推他,现在已经推不掉了,只能哼哼唧唧:“你干嘛呀!你快松开我!”
许久,他笑着抬起头,又在她嘴唇上碰了碰:“很漂亮。”
阮葵瞅他一眼,瘪着嘴,赶紧将衣裳整理,还顺手将外衣都穿上了,嘀咕一句:“漂亮你就要吃?”
元献从身后抱住她,只当是听不见:“祖母叫我们过几日去玩儿呢,这两天你好好休息休息,这些日子你跟我去书院辛苦了。”
“噢。”她挣了挣,“你松开我,我吃饭去了,吃完去烧陶人。秋娘说我泥人捏得好看,我烧两个出来改明儿带了送给她。”
“好,我和你一起去,你等等我。”
“哼,我才不等你呢,我去吃饭了,你继续磨叽吧。”阮葵摇着脑袋毫不留情出了门,去了起居室。
元献笑着摇了摇头,不紧不慢收拾好跟出去。
吃完饭,便去过厅耳房那边烧泥人,也不需他们俩盯着,有丫鬟帮忙看着,他们就坐在窗边的椅上,一个看书,一个雕刻泥人。
现下窑挪去了屋里,丫鬟们在这儿守着也不冷,晚上还能屋里休息,时不时起来加点儿火就行,屋里还暖和,一时竟成了抢手的活儿,阮葵放心许多,不亲自盯着也放心了。
从伯爵府回来,已是二十六七,阮葵毫不客气地坐上马车往郊外临近的村子去。
马车停在一个大槐树低下,往前便是宋家的瓦房篱笆小院。
“我走啦。”阮葵跳下车。
荷生回眸看一眼车里的人,指了指前面,小心翼翼道:“小的也走了?”
元献叹了口气,拿起书册,摆了摆手:“去吧。”
荷生嘿嘿一笑,拎着东西也跑了出去。
阮葵已到了篱笆院门前,先前秋娘将地址画在了纸上,她跟着地图来的,但往里一瞧,没看见人,不确定是不是找对了地方,只伸着脑袋往里张望。
秋娘端着簸箕从堂屋里出来,乍然抬眼,赶紧放了簸箕,惊喜朝他们走来:“你们在外面看什么呢,快进来啊。”
“我还以为我走错了。”阮葵提着东西走进去,跟着进了堂屋里,手下的东西放下了,眼珠子还在乱转,盯着周围看。
“我平时不在这儿坐,这边儿冷。你们把东西放下,我们去厨房外面的隔间,我刚好做了豆腐丸子,这会儿还热着呢,快来吃。”秋娘笑着引他们又往厨房走,给他们找板凳坐,“你们来的正好,我弟弟刚买菜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你们就在这儿吃午饭,吃完午饭玩一会儿再回去。”
“好啊!”阮葵一口应下。
荷生用手挡着脸,疯狂给她使眼色。
她没看明白,还有些不耐烦,瞅了他一眼。
“来,吃点儿果子零嘴。”一会儿功夫秋娘又拿了好些东西来给他们,“你们坐一会儿啊,我正在晒萝卜干,我弄好了就来陪你们说话。”
“好!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们。”阮葵应和一声,看人出了门,又低声问荷生,“你方才挤眉弄眼做什么呢?”
“我们在这儿吃饭,那少爷怎么办?”
阮葵恍然大悟:“噢,对啊,元献怎么办啊?”
荷生有些无奈。
“那怎么办?我们都答应了,要不你去跟他说一声,让他先回去吧,我们玩完了自己回去就行。”
“少爷怎么可能放您一个人在这儿,自己回去?”荷生嘟囔一句。
阮葵咂了咂嘴:“这样吧,我们吃完饭就不留了,带点儿吃的给他,这么一会儿也饿不坏他。”
荷生瞅她一眼,有些不满:“您这也太没心没肺了一些,少爷那样喜欢您,您平时一点儿不考虑他……”
“我……”她有些理不直气不壮,眼睫猛闪,“我如何不考虑他啦?我不是说了吗?一会儿不在这儿玩儿了,给他带些吃的,那还要如何嘛?”
荷生抬眸看一眼门外:“秋娘姐姐来了,不说了。”
阮葵垂下脑袋:“噢,不说就不说嘛。”
秋娘擦了手刚要进门,外面突然有人喊,她又笑着道:“是我弟弟回来了,我去接一把。”
阮葵和荷生也跟着出门,正好和宋勤对上。
“他们刚来,你去陪他们说话去,我去做饭。”秋娘笑着接过宋勤手中的肉菜,提进厨房里。
宋勤朝他们拱了拱手,抬步走来。
因着读书的缘故,宋勤不常与姐姐见面,但也听姐姐提起过这两日,自姐姐被夫家休弃以来,外面尽是难听的话,从前与姐姐友好的邻居都不怎么往来了,有这样两个人能陪着姐姐,无论他们是什么人,他都还挺开心的。
“进屋坐吧,外面还挺冷的。”他招呼一声,阮葵和荷生退回厨房隔间里。
许是见得人多了,阮葵从小待人接物不算是仔细贴心,却也是落落大方,除了家里的父亲外,她没怕过谁,将跟前装果子的盘子推了推,倒反客为主了:“你吃。”
“你们怎么来的?”宋勤随意寻了个话聊。
阮葵却为难住了:“坐车来的,我们平日里有月钱的。”
“原来是这样,辛苦你们过来看望我姐姐。”
“不辛苦不辛苦,刚好在家也没什么事做,出来走走也挺好的。”
“是。”宋勤打量一眼她浑身上下的装扮,总觉得她不像是姐姐说的下人或小妾那样简单,“你们出来,主人家不管的吗?”
她摆摆手:“不管,这会儿过年都忙着呢。”
宋勤点点头:“这样还挺好的,我看有的人家是不许随意外出的。”
“我们也不是能随意外出,也就这两日。”阮葵自顾自拿了零嘴吃,“反正都一样的。”
“你们除夕的时候还有空吗?不如来我们这里吃团圆饭吧。”
“啊?那不行。”
秋娘出来拎热水,道一声:“他们在人家府上过活呢,哪儿是这样容易就出来的?不过,不是我说,荷生还好一些,你是真要为自个儿考虑考虑了,你年龄也大了,长得也标致,再留在高门大户中保不齐要受欺负。”
阮葵眨眨眼,凑到荷生耳边低声问:“受欺负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要被老爷少爷什么的收作通房?”
这样大的声音,对面都能听到了,还说什么悄悄话呢?荷生尴尬看宋勤一眼,点点头:“差不多。”
宋勤忍不住扬起唇:“我姐姐是希望你还是能找一个好人家,总比在大宅院里任人采撷得强。像荷生这样的还能混个管事当当,可你一个女子,若是长得差些就罢了,或许还能受到夫人们的信任,让你也做个管事,可你又生得好看,夫人们肯定看你不惯,私下里要磋磨你的。”
“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秋娘又回来放壶,“若总不得不要嫁人,当正室总比当妾好。你看看我弟弟如何?去岁也刚考了秀才,长得不说英俊,也算周正。”
“姐!你别胡说!”宋勤赶紧打断。
阮葵也赶紧找个果子堵住自个儿的嘴,她想拒绝了,可她又不想说自己是元献的小妾,好好儿的正室出来装什么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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