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尔沉了沉气,吩咐道:“派利邦去,告诉他将价格压到最低,让那些顶级公会自行退出。”
鮟鱇犹豫:“可是红鹦晶矿石造价昂贵,低价恐怕......”
买不到高质量的倒无所谓,就怕买到假货,到时国王的婚礼上用假货,丢的可是塔斯曼全国的脸面。
塞拉尔凉飕飕地盯着他:“恐怕什么?”
鮟鱇脑子一转,连忙道:“就怕国王不肯接受啊,国王一向心高气傲,挥金如土,要是得知您为了节省国家开支降低了婚礼的成本,恐怕会与您生出嫌隙。”
塞拉尔听完这段话,果然将阴毒冰冷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鮟鱇忙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塞拉尔想起桑德罗那张漂亮高傲的脸,想起那双始终睥睨万物的重瞳,心头又涌起占有和折辱的冲动。
这样不可一世的人,永远高高在上,犹如神明一样获得大家的拥戴和敬仰。
所以眼中才根本不存在弱小的,平庸的尘埃。
所以才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犯了小错的父母驱逐出塔斯曼,让他们不得不在热情郡打家劫舍为生,让他从小过着刀口舔血,担惊受怕的生活。
觉醒成虎鲸形态s级后,他原本打算让桑德罗生不如死,来告慰自己童年的辛酸。
然而当他看到桑德罗那张脸时,他就改变了想法。
他要得到这个人,他要在这个人颈后留下终身标记,要在这个人身体里成结,他要让这个高贵的灵魂,永远雌伏在出身卑微的罪犯身下。
然后,他会亲口告诉他,自己有多么肮脏,又是多么愉悦的玷污了他的身体。
如今婚礼将近,他的目的就快要达成了,订婚仪式上,他就会终身标记桑德罗,只要想到这点,他就激动的不能自已。
“到时生米煮成熟饭,国王变了身份,自然就会识大体了。”塞拉尔充满期待。
鮟鱇哪敢反驳,连声称道:“您说的对,日后塔斯曼就不是国王一个人做主了,他应该早早适应这一点。”
鮟鱇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他生在塔斯曼,很早就在海底打工,知道国王不是没有见识的omega,会因为贞操就把一生献祭了。
对国王长达百年的生命来说,生米煮成熟饭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过和手上划了个口子差不多。
塞拉尔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出身不好,自小便是热情郡的流民,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性教育,对标记与成结的理解过于肤浅和鄙陋。
鮟鱇退下去,将塞拉尔的意思传达给利邦。
塞拉尔闭着眼,按了按眉心。
他早知道古德绍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死了也就死了,但不知为什么,临近订婚,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国王的亲信都在他的监视当中,目前尚未有异动,国王本人也被他以各种理由圈禁在寝殿内,不能随意走动。
就算国王想反抗,又能求助于谁呢?
他才是这海底的最强者,没有人可以打败他,国王已经无路可走。
塞拉尔心情燥欲,大跨步走向桑德罗的寝殿。
然而他刚到门口,寝殿里的灯就熄灭了。
桑德罗躺在巨大蚌壳制成的榻上,身上盖着海藻编织的被褥,和衣而眠。
塞拉尔牙根发痒,喉结滚了几滚,还是没有直接闯进去。
不差这几天了,国王早晚是他的。
想罢,塞拉尔凝视桑德罗的侧颜片刻,拂袖而走。
他随手从国王的寝殿外头扯了一只搔首弄姿的红杉鱼。
红杉鱼omega立刻用双腿缠住塞拉尔,妩媚妖娆的低吟了一声:“亲王。”
塞拉尔将他带回自己房间,按在他与桑德罗的婚床上,随意撕扯掉他红色张扬的纱衣。
红杉鱼眼神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尽力凑上去,想要亲吻塞拉尔的唇。
谁料塞拉尔抬手捂住了他的脸,一语不发的发泄。
“唔!”红杉鱼大惊失色,忙想挣脱。
然而塞拉尔更加用力地按住他的脸,一边进攻一边咬牙切齿:“你在高傲什么?看不起我?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的眼神,知不知道你根本藏不住蔑视!”
“唔唔唔——”红杉鱼剧烈挣扎,他的皮肤已经缺氧变红。
“和我结婚是权宜之计吧,因为你别无选择,你根本不是真的爱我,你不爱任何人,你有永恒的生命,所以世界万物在你眼中都是蚍蜉!”
“唔......”红杉鱼的挣扎逐渐微弱,床架被他抓挠出狰狞的痕迹。
“你真可怜,又孤独又可怜,没有人会陪你到最后,没有人敢施舍你爱意,除了我,要不是我,你只能永生孤独下去。”
“......”红杉鱼彻底没了声息,塞拉尔用力过猛,压碎了他的面骨,血流如注,染红了淡绿的海藻床单。
塞拉尔冷静地站起身,擦掉掌心的鲜血。
他看了一眼面目全非的红杉鱼,嗤道:“你的眼睛真丑,不及他万分之一。”
听到远去的脚步声,桑德罗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又不动声色地等待了片刻,确认塞拉尔没有假意离开,才垂下眼,从海藻被中取出了一枚犹如紫墨石般黑沉光滑的鳞片。
鳞片足有他掌心大小,形状犹如扇面,坚硬如钢,上面覆着好似日晕般奇异的波纹。
桑德罗低下头,贪恋地亲吻掌心的鳞片,轻嗅上面残存的气息。
鳞片微弱的光泽在他脸颊形成晃动的斑纹,他拢紧双腿,轻声喃喃:“ryan......ryan......”
-
曼星海号经过了一整日的航行,逐渐远离弗比斯湾的玻璃海,驶向浑浊幽深的乌比海沟。
此地距离塔斯曼海盗国还有八百海里的距离。
黄昏时分,已经挑明关系的兰斯和湛平川坐在加勒比餐厅的窗边,好整以暇的共进晚餐。
“宝贝儿,昨天突然当着高塔和鬼眼的面叫老公,吓了我一跳。”湛平川切了块滋滋作响的剑鱼腩,喂到兰斯嘴边。
兰斯张嘴将鱼肉含入口中,一边咬一边担忧地问:“我太冲动了吗?”
湛平川伸手揉了揉他因为认真蹙起的眉头,毫无底线的纵容:“怎么会呀宝贝,你就是当着兰会长和湛会长的面叫都行。”
虽然经过这一遭,对黑灯会的调查只会难上加难,但好男人怎么可以怪老婆呢?老婆什么都不知道,老婆是完全无辜的啊!
兰斯忍不住笑了。
真要这样,湛会长大概没事,但兰会长可能要心梗了。
兰斯吞下鱼肉,突然正色道:“我没想到,这次竞标会这样危机四伏。”
如果早知道,我不会让你来,把你置身于险境。
湛平川怜爱地揉揉兰斯蓬松的红发:“我也是。”
早知道,不该让你陪我,我自己来就够了。
湛平川干脆起身,坐在了兰斯身边,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太过分,于是捏起兰斯的发梢亲了一口:“不过放心啊,老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兰斯靠在湛平川肩头,黄昏的光晕洒在他脸上,他望着漫无边际的海水,舔了舔唇上的黑胡椒汁:“我也是。”
这句话在湛平川耳中无异于表白,他笑着挑起兰斯的下巴,用指腹轻轻擦过他舔得又润又红的唇:“哇,好威风的小红狐狸。”
兰斯被他挑着下巴,慵懒地阖起眼,心道,嗯,好嚣张的小狼崽。
当天晚上十点,被切断的通讯终于再次开启,所有人的手机出现了卫星信号。
与此同时,赌场泳池歌剧厅等娱乐设施也重新营业,邮轮里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船长假模假样的给全体游客道了歉,感谢他们配合调查,这件事似乎已经过去,没人再提起古德绍的名字。
就在这晚,阿德里安与梦境女巫第一时间联系了湛擎和和兰闻道。
他们必须知道会长的意志,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阿德里安把桑德罗交代给陈顺安的那句话告知湛擎和——
【若你们还记得岑与黎的意志,请务必救塔斯曼于水火。】
“会长,要救吗?”
湛擎和没有丝毫犹豫,只答了一个字:“救。”
无独有偶,梦境女巫将同样的话告知兰闻道,笑着问:“爸,这又是哪年欠下的债啊?”
兰闻道避而不谈,反而问道:“湛擎和那家伙怎么回答?”
梦境女巫红唇微启:“他说救。”
兰闻道听到这个回答,突然哼笑了一声。
那是种没有恶意的,了然又满意的笑。
梦境女巫意外地挑起了眉,这是她爸第一次在提起湛擎和的时候笑了出来。
梦境女巫又问:“那我们呢,救不救?”
兰闻道似乎从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答道:“当然救,那家伙都没忘,我怎么可能忘。”
第92章
邮轮经过乌比海沟时,遇到了暴风雨。
海面扬起巨浪,重重拍击在船壁上,餐厅桌椅被掀得东倒西歪,泳池和汤池里的水也都被甩上岸,倒灌入楼梯间。
地面一片狼藉,游客们纷纷避回房间里,一边强忍呕吐,一边拼命给船务室打电话询问解决方案。
好在,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海浪肆虐了四个小时,便渐渐平静下来,天边也隐约露出一轮红日。
新生的太阳照耀着宁静的海面,朝霞染红了整片地平线,海面泛起粼粼霞光,有不知名的鱼类跳跃而出,甩动起一串水花。
风浪结束,船上的数千名员工便开始忙碌起来。
陈顺安睁开眼,遭到重创的身体已经完全复原,甚至更加精神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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