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天气冷这俩还有去打热水这个借口,现在都快四月中旬,天也暖起来,开水房都不营业了。
“我也不知道。”章韵宜耸肩。
“送你礼物吗?”戴佳猜测。
“应该不是吧?”但听了这话,章韵宜还是心跳加快了些, “他中午那会儿给我买了好多吃的哎。”
高中生零花钱有限,也没有时间准备很特别的礼物,关系好的, 都是去超市买一兜零食,这就算心意。
她今天收了很多很多的零食,都够她吃到高考以后。
“也是,你快去,早去早回。”
章韵宜走出几步回来,凑近镜子仔细检查,嘴角边没有牙膏印,这才哒哒哒地又跑了。
回宿舍的人很多,她轻快地下楼,哼着歌,心都在飞扬。
走出宿舍楼,小跑着奔去操场,也有别的小情侣趁着这么一点点时间来约会,陈阔站在台阶那儿等她,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撩起眼眸看过来,手里提着的蛋糕盒藏无可藏,被她抓了个正着。
章韵宜眼睛一亮,即便是在光线并不明亮的此刻,依然亮晶晶的,“哇!”
她的惊喜不是装出来的,是发自内心。
她很意外他会为她准备生日蛋糕,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很漂亮的蛋糕盒。
陈阔的心也一下子就松快了,不自在的时候话也很多,“我之前跟店里的人说好六点半送来,正好是晚饭时间,他们搞错了,送晚了。”
“不晚呀。”
章韵宜立刻道:“只要今天还没过,就不晚!”
陈阔垂眸看着她,笑了,“我们去那边。”
学校操场很大,隐蔽的地方也不少,他提着蛋糕在走,她在高一点的台阶上踮脚走,很轻很轻,夜晚的风吹起了她的头发,也吹起了他的心,两人都在偷笑。
十八岁确实很开心。
到了陈阔说的地方后,章韵宜迫不及待地拆了绑着的蝴蝶结,小心揭开蛋糕盒,再次哇了一声,是很诱人的水果蛋糕。
“还要不要许愿?”他故意逗她。
她想都没想就点头,当然要,必须要。
“行。”他早就猜到了,从裤袋里搜出一个塑料打火机,跟她四目相对的下一秒,他马上笨拙地解释,“不是我的,是我刚去超市买的。”
章韵宜愉快地想,我知道呀,我还知道你到二十七八岁了也不抽烟。
可她还是没有表露出来,故作严肃,“那就好,我很讨厌别人吸烟,其实一点都不酷,反正我不喜欢。”
陈阔听出了“我命令你不准跟他们学”的意思,忍俊不禁,应道:“好。”
他本来对这些就不感兴趣。
在他刚上初中的时候,爸妈就给他看了一些书,其中就有烟民的牙齿还有肺。
章韵宜托着下巴,唇抿了又抿,就怕自己傻笑,只好转移话题,“快点,点蜡烛啦。”
两人都坐在台阶上,中间摆着蛋糕,随着他按下打火机,一小簇火花也划破了黑暗,照着两张同样青涩的脸,他找的这个地方不太好,夜晚有风,章韵宜没让自己闲着,侧过身,以手掌为墙,试图护住插在蛋糕上的蜡烛,让他能顺利点燃。
陈阔莫名紧张,怕不小心会烫到她,在几根蜡烛都点上后,他舒了一口气。
正想让她许愿,骤然发现,两人靠得太近,额头也轻轻地碰到。
就那么一下,他不敢动了。
章韵宜也没动,生日蛋糕上的蜡烛燃烧着,谁都没有开口,谁都没有退开,渴望着却也克制,说不清是谁主动的,靠得更近了一点,额头相触,这是他们现在最亲密的触碰,紧张到都下意识地屏住炙热的呼吸,他脸红,她耳朵红。
蜡烛都快烧完了。
陈阔只觉得好像打了很久很久的篮球,又好像是跑了一千五百米,肺都快炸了,他克制着提醒她,谁知道说话都变得磕磕绊绊,蠢爆了,“蜡烛,快没了。”
“是、是吗……”
章韵宜也没比他好多少。
她觉得他肯定都听到了她的心跳声。
啊啊啊啊!!
但已经来不及了,生日蛋糕的蜡烛很细,细到感觉只是眨了眨眼,它就烧到了尽头。
这哪家店的蛋糕啊?蜡烛都要偷工减料??
还有谁要他提醒啦?
显着他了!
章韵宜恼羞成怒:“谁说许愿要闭上眼睛的,我已经许完了!”
陈阔很想抬手摸一摸自己的额头,痒痒的,但忍住了,听到她说出这句话,语气很奇怪,像生气,又不像,他只好配合,“许了就好。”
她扑哧一笑,接过他递来的蛋糕刀,只切了一块,她知道他不爱吃,中午吃了一小块都已经是他的极限。
“等下又要再刷一次牙了。”
“我没想到你那样快。”
“哪里快了,咦,这个蛋糕好好吃!”
“嗯。”
吃完这一小块蛋糕后,章韵宜把盒子盖上,重新系好蝴蝶结,准备带回去给室友们当夜宵分了。
陈阔却大步往上走,操场边缘都是以树木为遮挡。
她都来不及问他过去是要做什么,很快他提着一个袋子重新过来,她被这熟悉的操作惊得回不过神来,上次是藏热水壶,这次是藏……
“礼物。”
章韵宜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
她被一股巨大的幸福包围,幸福感不只是眼前的人给的,还有家人跟朋友,她只是没有想到,怎么会幸运到从睁开眼睛醒来,到都快熄灯睡觉了还会有惊喜。
…
章韵宜又吭哧吭哧地爬上六楼。
在楼下,从接过他的礼物后,她就很心急,想知道这个很沉的礼物究竟是什么,她忍了又忍,左手提着蛋糕盒,右手提着礼物,已经累得在喘气了。
室友们都在,有人晾晒,有人躺在床上,看她拿了蛋糕回来,停下手里的事,话没说几句,却很有默契,支起桌子,搬小板凳,乖巧地排排坐等待投喂。
章韵宜让她们自己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拿出了拆快递的勇猛架势,三下两下就拆了包装,随即愣住。戴佳用小叉子吃着蛋糕,好奇地问道:“这什么?小猪存钱罐?”
“佳姐,你是怎么好意思对着这么大一个存钱罐,说它是小猪的?”周安琪大笑。
“班长怎么送存钱罐啊?”
章韵宜抱紧这个猪,满眼笑意,“我书包上不是挂着个猪吗?”
她努努嘴,书包正挂在椅子上呢。
五双眼睛齐齐看过去,果然章韵宜的书包上挂着一个粉色小猪挂件,以前都没注意过。
“他有一次问过我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挂件。”她眉眼弯弯,“我很喜欢猪,因为我爸妈都属猪嘛。”
周安琪:“……”
班长这神奇的脑回路,不过也算投其所好。
戴佳问:“我刚听到有声音,里面是不是还有硬币?”
章韵宜掂了掂,“有,好像还不少,好沉。”
“倒出来数数!”周安琪摸了摸下巴,“该不会有五百二十个硬币吧?”
早看出来班长很闷骚了!
绝对是520没跑了!
章韵宜还在犹豫,宿舍五个人除了戴佳以外都在起哄,她意志力很不坚定,分分钟就被说服了,让周安琪把桌子上的蛋糕收拾好后,打开存钱罐,哗哗啦啦地全都倒了出来,一元硬币都堆成了小山,沉甸甸的。
六个人齐心协力,一人抓起一把,认真数钱。
“怎么是382个?”
“不应该是520个吗?我不相信再数一遍!”
“……”章韵宜果断起身,“你们慢慢数,数完了记得给我装进存钱罐里,我要去洗澡了。”
等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室友们也帮她收拾好了,她抱着存钱罐藏在了衣柜里,准备放假的时候再带回家去。灯熄了,她举着手电筒,在黑暗中,伸手摸了摸它。
“我知道了!”
方雅彤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今天是不是班长喜欢章韵宜的第382天?肯定的,电视上都是这样演的!”
周安琪恍然大悟,“很有道理。”
章韵宜:“???”
室友们想象力很丰富,听她们热火朝天地讨论,如果当事人不是她,她都要怀疑陈阔真的喜欢她382天了!
…
男生宿舍。
陈阔正在水池前奋力地搓洗着衣服。
费世杰笑嘻嘻地过来监工,“给爸爸洗干净一点,肩膀上都是你的鞋印,一遍洗不干净就洗两遍!”
把他的衣服踩脏了,他没让这小子赔一件,已经是天字第一号大善人了。
陈阔盯着这盆脏水,不知道这衣服多久没洗了,脏得离谱,要不是他今天心情好,这胖子再啰嗦几句,他直接泼过去,“滚。”
费世杰浑不在意,神清气爽,“礼物你送了?”
他参与了陈阔准备礼物的整个过程。
上个星期六没去网吧,两个人逛了好几家精品店,当时陈阔抱着个很大的公仔都准备买单了,排队时无意间听到有女生抱怨,说男朋友送了玩偶,也不知道放哪,床又小,只能落灰。
陈阔茫然片刻,把超大的公仔猪放了回去。
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一看就是用了心的,她过生日,他不想敷衍。
费世杰都逛得没了脾气,蹲在角落抓头发,“别问我,烦死了!我又没谈过恋爱,我怎么知道女生都喜欢什么!”
陈阔也被折磨得不轻,挑来选去,目光涣散之际,买了个存钱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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