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雾哑然。
她嘟囔道:“我谈恋爱很疯狂的,恨不得黏在对方身上,寸步不离。”
声音很轻,季司音没听清:“你唧唧歪歪地说些什么呢?”
阮雾敛眸:“没什么,我还是好好学习吧。”
季司音再次笃定:“你看——你最喜欢的还是学习。”
阮雾无力辩驳,破罐子破摔:“嗯,我爱学习,学习爱我。”
-
圣诞之后,便是元旦。
元旦放假三天,季司音的生活丰富多彩。
季司音的q.q空间动态时刷时新,阮雾能看见她的新男友,也能看见她参与各种聚会,间或夹杂在晦暗光影里的陈疆册。
她发的照片里有许多人,可是无论光线多暗多亮,陈疆册占据的版面小的堪比蝼蚁,阮雾都能一眼认出他来。
她偶尔会盯着照片发呆。
失神许久后,把手机关上,继续认真做题。
花瓶里的花恣肆盛放,有着浓烈的红。
她爸妈没有问过这束花一句话,阮雾也没有说过这束花的来源。
假期结束,阮雾回到学校。
或许之前的所有偶遇,都是陈疆册刻意为之。
如今阮雾再没有碰到过陈疆册。
她想,他俩的缘分也到此为止了。
季司音却说:“他又去考试了,这阵子都不在学校。这么看,国际班的学生也不轻松,经常考这个考那个。”
这个“他”,当然指的她男朋友。
想来他们班的人都去考试了,所以她才不会在学校遇到陈疆册。
阮雾的心情,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
以往时常来她们班教室外闲逛的陈疆册,突然不来了,班里也有了流言蜚语。
但大家都背着阮雾讨论,也有胆子大的,晚上回到宿舍,问阮雾:“你和会长分手了吗?”
她们宿舍和大学宿舍类似,四人寝,上床下桌。
八点半下晚自习,十一点才熄灯。这期间,大家洗漱完都在做题。
阮雾正从柜子里拿睡衣,闻言,笑了笑:“我和他又没在一起过。”
室友诧异:“他不是在追你吗?”
阮雾垂下眸,说:“没有,他找我有点事情,没有在追我。”
室友:“那他一直在追的高一新生是谁?”
阮雾淡笑:“不知道,可能是瞎传的,毕竟他还有半年就要去国外读书了。和高一的学妹谈恋爱,不太现实。”
室友:“异国恋有什么不现实的,你想想,高考后不都是一堆异地恋的小情侣吗?”
阮雾说:“异地恋和异国恋又不一样,你和他说早安的时候,对方可能正准备睡觉,时间都无法同步,生活更没有办法同步了。”
室友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一愣的。
阮雾说完,抱起睡衣,进了浴室。
后来,讨论她和陈疆册的声音,也渐渐少去。
毕竟当事人不再出现,已是最好的证明。
期末考试那两天,天空给破了个洞似的,雨势滂沱。到了下午,天边又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雨夹雪的湿冷天气,教室的空调虽在运作,但起不了一丝作用。
班里的学生被冻的瑟瑟发抖。
阮雾考试的位置靠近后门,阴风沿着门缝溜进室内,吹得她握笔的手都冰凉麻木。
上午的考试结束,阮雾的手冻的通红,回到教室。
季司音无意间碰到她的手,吓了一跳:“你这是手还是冰块?怎么这么冰?”
阮雾有气无力地和她说了原因,她捧着热水杯回温,居然还有闲心思开玩笑:“感觉下午考试,我会被冻成冰雕。”
季司音无语。
等到吃过午饭,季司音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充电式的热水袋和一堆暖宝宝贴。
季司音把热水袋塞进阮雾的手里:“先暖手,待会儿手暖了再贴暖宝宝。”
阮雾都要感动哭了:“你在哪儿买的这些啊?我昨天在超市逛了一圈都没找到。”
学校超市顶多卖暖宝宝,不会卖充电的热水袋,这是违禁物品。
季司音含糊其辞道:“我男朋友给我的,你看我对你好吧?有福给你享。”
阮雾突然觉得怀里的热水袋很是烫手:“要不你还是拿回去吧。”
季司音:“哎呀你拿着——反正我考试就是发呆,写不了几个字。”
她强调:“你可是我们班唯一的希望,灭绝师太还指望着你冲年纪第一呢!”
几番推拒,季司音态度强硬,阮雾无奈收下来自季司音男友的“宠爱”。
下午的考试,阮雾身上贴着发烫的暖宝宝,怀里还抱着个热水袋,答题的速度比上午快了许多。
两天考试结束,班主任在班上交代了一大段话,随后宣布放假。
季司音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一听“放假”这词,扔下一句“雾雾放假我约你出来玩你可不能拒绝啊”然后立马跑人。
跑步的速度,但凡体育课能跑这么快,也不会被体育老师说了。
阮雾失笑,她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收拾完,她突然发现自己抽屉里的雨伞不见了。
再一想,雨伞好像被她带去宿舍,今天早上她没带伞,是和季司音撑一把伞过来的。
她看了眼窗外,仍是雨夹雪的冷天。
她担忧着下楼,心想着要不在大厅用电话给她爸打个电话让他进来?
结果到了楼下大厅,大厅几台电话机前都站了人。
阮雾忧心忡忡地望着淅沥雨幕,思索着要不冒雨跑去宿舍。
思索的间隙,身边突然多了个人。
她下意识望去,目光定住。
陈疆册打开了手中的伞,举到她面前:“拿着。”
阮雾没动。
陈疆册一副懒得和她废话的冷淡模样,抓起她垂在身侧的手,把雨伞塞进她手里。
然后他转身跑进雨里。
阮雾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看着他跻身跃入人潮里,出挑的身影被雨雪淋湿。
黑色的伞挡住光线,她眼睫缓缓垂了下来。
不是说好了,当陌生人的吗?
-
高一和高三的教学楼不在同一栋。
旁羡在陈疆册他们班教室等了好一会儿,终于等到了他。
只是陈疆册像只落水狗似的,浑身湿透。
旁羡:“你不是拿了伞吗?怎么还能淋雨的?”
说完,他左右张望,然后暴怒:“你伞扔哪儿了?”
陈疆册被冰冷雨水打湿的脸惨白,那双风流的桃花眼眼尾薄情地耷拉着,显得寡淡冷漠,他漫不经心的语调,说:“忘了放哪儿了。”
旁羡:“不是,这么大的雨,你让我怎么出学校?”
陈疆册:“跑出去。”
旁羡:“我会淋湿的!”
陈疆册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大老爷们,淋湿怎么了?”
旁羡:“这么冷的天,你是想害兄弟发烧吗?”
陈疆册淡淡地嗯了声,没有任何愧疚:“打点滴的钱,我出。”
旁羡咬牙切齿:“你真行。要不是那把伞是你的钱买了,我今天真的要和你拚命。”
陈疆册抓了把湿漉漉的头发,他以为自己挤了个笑出来,其实并没有。
“走了,司机在停车场等很久了。”
“你也知道他等很久了,那你刚刚突然跑出去干什么?”
“有点事。”
“什么事?”旁羡眼珠子滴溜一转,不怀好意地打趣他,“该不会是看到美女了吧?”
陈疆册不咸不淡道:“嗯,看到美女了,大长腿,大胸细腰。”
旁羡翻了个白眼:“这是冬天不是夏天,你少框我!”
陈疆册哼笑了声,他看着天边的雨雪,唇边呵出口白茫茫的雾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栽进雨里。
旁羡跟在他身后,边跑边骂。
坐上车的时候,二人湿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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