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躯瞬间僵硬,呼吸都开始急促,整个人都变了。
沈长离原本应该在前线的。这种时候,为什么回来了?
这个满是刑具的房间很是逼仄、
他披着一袭干净的外袍,松松垂落在脚边,一尘不染的月白,绣着明月雪夜纹样。像是银河泄地,黑发也没束起,只是松松披散在肩上,越发显得乌黑,像是一个夜间出游的贵公子。
沈长离欣赏了一下白茸一侧面颊上的囚字。
“怎么不是刺青?”他说,“倒真是可惜了。”
不然,没了这一张脸,她还如何勾引这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将你关进了监狱,你还可以源源不断勾引男人。”
“包括孤的下属,孤的朋友。”
“白茸,你到底有什么魅力?”
“孤离开了这么久,你也该修养好了。”他毫无怜惜地掐住她的下颌,“主动一点,来服侍孤。”
他又想起了找他要人的若化神君,还真是个香饽饽。
沈长离笑了笑,大手直接掰开了她的唇,他一手拿着一瓶白瓷瓶子。
她被这莫名其妙的辛辣液体呛住了,沈长离丝毫没有怜悯。
“都喝了。一滴也不许漏。”
他眸光冰冷。大手冰冷有力,她没有加丝毫可以反抗的余地,只能被迫引颈受戮。
白茸瘫软在地上,浑身发软。
这是他收集了不少材料,为她专门调配的药物,这一次,终于做好了。
吃下这药,白茸若是不定期来找他要解药。便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你只能待在这里,到被孤玩腻为止。”他说。
“游街的时候感觉如何,你喜欢出风头。孤已经让你出够了,莫非对你还不够好?”
“你喜欢这里吗?”他笑,“你知道,这里设计的初衷,其实便是为了你吗?”
在地下,终日不见阳光。
“以后,你就安心生活在这里。”
“孤将你四肢都锁上。四面都不见光。动弹不得,当孤的一条狗。好不好?”他低声道。
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眸光忽然一变:“白茸,孤最近弄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这一次,便是刻意回来送给你。”
这种时候,他不喜欢任何人来打扰。
他的疯病又发作了,这种时候,是不允许任何人靠近的。
吞下那奇怪的药之后。
她五脏六腑都开始撕裂般的疼,她以前很怕疼,但是现在,觉得自己忍耐能力已经很高了,却依旧无法忍受这样可怕剧烈的疼痛。
只能膝行到他身边,吞下了那药丸。那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立马缓解了。
白茸还在不住地喘息,疼得几乎眼前发黑。不得不起身,膝行过去,从他手心吞下解药。
“你心里不服吧?”
“白茸,这么久,你就一点没有想孤?”他冰冷的手指抚过她的耳垂,“心不想,身体至少也会想想吧。”
几百年的分别。
他出去行军打仗如此之久。
白茸像是死人一样,杳无音讯。
男人修长冰凉的手指划过她的面颊,随后,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喉咙被扼住了。
窒息了。
她开始呼吸不过来,她太娇小了,个头比他低了一个头还要多,以前可以被他温柔地完整收入怀中,如今,这双手也轻易能成为杀掉她的武器。
她真的要死了。脑中冒出这样模糊的念头。
终于,那双大手松开了。
她跌落在地上,脸色惨白,不住地大口呼吸,她是第一次感觉到,空气竟然如此甜美。女孩面容潮红,眼角甚至挂了泪痕。
他伸出了一根纤长的手指,熟练撬开她的唇,重重捏住了她的舌尖,要她去一一吃干净。他狭长的眼,紧紧凝着她的面容,心中空虚了那么久的一块地方,似乎又开始被徐徐填满。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她眼里噙着泪花,屈辱地被迫俯身,去服侍讨好那双方才差点要了她的命的手。
在外那么久,他一直总觉得哪里不对。
“孤想过无数次,要杀掉你。”他眸中染上了一些愉悦,轻轻说。
他不喜欢自己被任何东西束缚,以前他也确实做到了。自从白茸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后,一切就都变了。
他最激烈的情绪波动,都和白茸有关。
“或者,不如把你的尸首炼成傀儡,你是不是就老实了。”他若有所思,修长的手指擦去她眼角的一滴泪。
不能说话,不会呼吸,也不会背叛他。
他复活了白茸,白茸披上嫁衣去嫁给阴山九郁。
他甚至后悔让阴山九郁那么毫无痛苦走了。
他甩不掉这样的执念,对她厌恶至极,但是又摆脱不掉她。
原本他一直觉得,他是对她的身体有迷恋,但是某些时候。不在她身上发泄,他也可以满足。
沈长离不懂这些感觉,也不想懂。
他的赤葶毒发作得越来越厉害。
赤葶毒会放大一切情感。他没有情丝,感受不到爱,对白茸的恨意与日俱增。
他漂亮的眼,在这种时候很像野兽,清俊中增加了几分令人诧异的妖异,漂亮得惊人。
养狗,便需要笼子。
他可以给白茸打造一个专属的笼子,之后,把她关在里面,锁住四肢。
“你是不是满意了?”他阴沉沉笑说,“孤将这笼子放在王都中心,每日人来人往,所有人都可以看到,你在这狗碗中喝水的样子。”
白茸是他的什么人,有心疼的必要吗?无非又是装柔弱装可怜,然后之后又伺机逃走。
以为他会在乎?把自己看得太高。
可是,白茸没有说话,身子软软倒下了。
沈长离是见惯了血的人,他自己流惯了血,手上断过无数条性命,可是他以前,还从未见过一个女人,下身能流出这样多的鲜血。鲜血汩汩流淌着,很快汇聚成了一小滩,把那脏兮兮的囚服都染红了。
她穿的囚服很破,短小,甚至不能完全遮盖住身体。嘴唇皴裂发干,手指也伤痕累累,就这样,一直蜷缩成一小团,还在不住着哆嗦。
他狭长的眼沉沉凝着她。像是第一次看清她,要把她看穿一般。
这也是她装出来的……以为他会信,还是以为他会在乎?
“来人!”
很快,弯曲的地道中亮起明亮火光。
一列妖医慌慌张张,都弯着腰,鱼贯而行跑来。大半夜被四五道诏书急诏来了北狱,好几个衣冠都没穿整齐。
红叶也被叫来了,走在队尾,她只是远远看了地上白茸一眼,便傻眼了。
之前她以为白茸的身体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但是没想到,居然还能到这样的地步。
大夫在白茸身边蹲下,初步检查了一遍,下意识说:“怕是要滑胎啊……”
沈长离面容阴冷,像是没听明白一样,他瞳孔覆着一层淡淡的暗金色,缓缓从白茸身上挪到他身上:“……滑胎?”
他居然像是没听明白一样。
被他那样看了一眼,妖医不敢隐瞒,只能说:“王上,这罪婢有孕在身,已有至少三个月了。”
白茸裙下还在不断流血,地上都是鲜血,整个人还在不住地发抖,她昏迷中,也正处于极度惊恐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中。
“需要立马救治。”妖医说,“因为情绪波动太大,身体底子又虚弱,这脉象已经有滑胎之相,必须马上抢救……不然,莫说孩子,大人可能也要保不住了。”
沈长离眸色阴晴不定,那张清俊的面容没了往日冷淡,取而代之是极端阴沉可怕的神情。
妖都主殿长明灯亮了一整宿。
第73章
外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落着雨,宫中灯火一直亮着。
妖医一簇接着一簇,都被调度来了汀兰宫。这是白茸被送给王寿之前住的地方,如今她又被送了回来,依旧住在那一处。
之前几月,汀兰宫一直无主。
庭院中树影晃动,一切似乎都变得蒙昧。
侍女从大殿中一盆盆端出血水来,都行色匆匆,没人敢提起室内在发生什么。
青丘战役依旧没有结束,沈长离原本预备在一日之内赶回去,意外遇到了这件事情耽搁了回程。
他独自回王都的事情原本无人知晓,甚至连宣阳华渚都被留在了青丘。
雨落在庭院湘妃竹上,斑斑泪痕。沈长离记得,和她还在青岚宗时,搬去内院后住在院中的竹影很像,他厌恶这竹子,却依旧选择了在汀兰宫中也栽种上。
庭院深深,夜色很黑。
沈长离一直远远看着。
这景色,总让他想起孩童时代曾养过的一只雀儿。
有一日他忘了关笼子,雀儿飞了。
他拿剪子剪掉了雀儿翅膀,之后,又找了最好的兽医来救治,竹雀很快就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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