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钰这才理解绿川所说的,是笔友的信丢了。
“这,怎么可能会丢。”苏钰震惊不己,不可思议中带着一丝丝茫然。
绿川眼泪落了下来,打开匣子的手都是抖的,“我对不起姑娘,没有保管好……”
满匣子的信件让绿川的话嘎然而止,一颗心如坠冰窑,僵硬的站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些信竟然又回来了……
“这不是都在吗?”苏钰不自觉得吁口气,笑着说,“屋里那么多丫头婆子,怎么会丢了东西。”
就是她不在国公府,听雨轩也会有丫头婆子留守,不存在屋子空的情况。
苏家的下人又都是家生子,好些人都是从祖父起就在府里侍侯的。
好吃懒做睁偷奸耍滑,主子只眼闭只眼能凑和着过去,但若有偷窃背主之类的事情,那可是会连累家人的,几辈子老脸都丢干净。
更重要的是,信件又不值钱,偷之无用。
“不,不是的……”绿川惊恐的摇摇头。
她可以确定,她上次看到的时候,匣子是空的,信件全部都不在了。
她想到苏略发怒时所说的话,既然知道信丢了,为什么不马上告诉苏钰,而是隐瞒不报。
当时就把空匣子给苏钰看了,就把信丢的事做实了。不然等信都还了回来,说信丢过苏钰都不相信。
苏钰见绿川神情不对,随手拿起几封信,拆开看了看,“没有错,是谢无衣的信。”
字迹没有错,内容也没有错,连封的信皮都是原模原样的。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苏钰对绿川温声说着,“这些年你都没休息过,我放你几天假,好好歇一歇。”
绿川眼中含泪,直接给苏钰跪了下来,右手指天,“这些信件前几天真的丢了,姑娘若是不信,我指天为誓,若有一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苏钰吓了一跳,连忙扶起绿川,“好好的,这是做什么。”
绿川哭着,执意跪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姑娘,我相信我,信真的丢了,这些是又送回来的。”
苏钰看着失声痛哭的绿川,心里相信了她说的,但是……
为什么,几封信而己,谁会做这样的事。
而且这里是苏家,她私密的东西,被人拿走又送回来,让她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是薛大人。”绿川哭泣说着,“除了他,也没人知道这些信的存在。”
苏钰有点懵,没有证据,也不需要证据,排除法就能得到的答案。
她与笔友的事是秘密,除了两个当事人,再就是一直跟着她身边的绿川。
还有,她坦言告之的薛迟。
但,薛迟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苏钰无法理解,又觉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她与薛迟感情正好,与谢无衣,由始至终就没有开始过。
就是这些信,她虽然留着,却早己束之高阁。
“姑娘……”
哭泣的绿川把苏钰又拉回了现实,就听绿川哭泣说着,“姑娘若是心存疑惑,何不与薛大人说清楚。总是这样藏着掖着,也不好。”
苏钰沉默着,她心里很乱。
去质问薛迟?
快刀斩乱麻,这个建议倒是不错,只是这样的建议,好像不是绿川该说出来的。
“先把这信收起来。”半晌之后,苏钰说着。
绿川哭的都快虚脱了,听到苏钰的吩咐,便把信又都放回了匣子里。
“姑娘,这些信放哪里?”绿川问着。
“先……放到东厢房吧。”苏钰说着,只觉得头都要裂开了。
绿川抹着泪,拿着匣子去了东厢房,苏钰几乎是跌坐在罗汉床上。
苏钰呆呆坐着,努力的想把乱成一团的思绪整理出来,拼命寻着线头,却发现哪哪都是。
她甚至有些后悔,她不该跟薛迟坦白。
或者让她早一天知道谢无衣就是笔友,她也绝对会把这事烂死在肚子里。
笔友是旁人,过去就过去了。
笔友是谢无衣,薛迟同府的兄弟,这事就难过去。
薛迟现在看了谢无衣写给她的信,她写给谢无衣的,只怕也看到了。
她屋里的信都能拿到,谢无衣现在人不在京城,又与他同在公主府,拿到信更容易。
回想两人书信的内容,确实没什么私情,也没什么见不得人,不能看的。
但……
看信的人变成薛迟,感觉就又不一样了。
糟糕透了。
“姑娘。”
绿川洗了脸,崩溃的精神恢复了许多,手里端着茶碗,“喝口茶吧。”
苏钰摇摇头,却是看一眼绿川。
今天发生太多事,让她都有些应接不暇。
“姑娘为何这般看着我?”绿川被苏钰看的有些心虚。
苏钰依然看着她,嘴边的话,却说不出口。
绿川跟在她身边十几年,一言一行皆入她眼中,今天的事,绿川的话可能是真的,信也许真丢过。
但表演的迹痕太重。
她有些不解,绿川为什么要跟她演。
以她们俩人的感情,有什么话是不能直接说的,到底要演什么。
或者说,绿川想隐瞒什么。
“姑娘?”绿川再次说着,心里却有些不安。
苏钰问不出口,摇摇头,“没什么。”
苏钰在家里静了两天,什么人都不想见,甚至连听雨轩都不想呆。
让绿川留下看屋子,苏钰在花园随意逛着,国公府花园很大,苏钰逛的时候不多。
主要是外头更好玩,逛花园多没意思。
“姑娘,该吃中饭了。”琉璃走过来说着。
苏钰指了指前头的望月亭,“饭摆那里。”
“是。”琉璃应着,赶紧去传话。
苏钰先一步到亭中坐下来,正值春季,园中春色撩人,花丛之中蝶舞翩跹,蜜蜂忙碌,一片生机勃勃之象。
很快婆子提着食盒,小丫头们端着水盆手绢过来。
婆子收拾桌子摆饭,小丫头们侍侯着苏钰洗了手。
不大的圆桌很快摆满,菜肴精致,皆是苏钰所喜欢的。
苏钰心里有事,没什么胃口,正要拿起筷子,抬头就见苏邑匆匆而来。
苏邑也看到苏钰,见她正要吃饭,不等苏钰邀请,径自过来,“真是巧了,我正饿着。”
他刚从外头回来,本欲去叶氏那里吃饭,现在遇到苏钰这里开饭,自然不会客气。
苏家主子每餐的饭菜足够几个人吃,临时添一个人没影响。
“先洗手。”苏钰笑着说,“你这是打哪回来,满头都是汗。”
小丫头侍侯着苏邑洗了手,又盛饭奉给苏邑。
苏邑接过来,顾不上回答,大口吃饭。
苏邑吃的很快,风卷残云一般,一会功夫扫荡了大半。
“你怎么不吃?”苏邑这才注意到苏钰没怎么动筷子。
苏钰笑着说,“刚才吃了点心,肚子还是饱的。”
苏邑填饱肚子,见苏钰神色懒懒的,“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苏钰摇摇头,却问苏邑,“你还没说呢,你这是打哪回来?”
“建章营骑。”苏邑说着,“谢大人走前,给了我建章营骑的令牌。”
苏钰微微一怔,没想到从苏邑嘴里听到建章营骑四个字,“你与谢无衣关系很好?”
好到连建章营骑的令牌都能借?
“为了找到那天的舞者。”苏邑说着,语气带着急切,看向苏钰,“你不觉得她很眼熟吗?”
苏钰没作声,看着苏邑却显得很犹豫。
她想告诉苏邑真相,但以苏邑的性格,他若知道了,叶氏和苏天华就会知晓。
到时候……
罗星愿不愿意回苏家,或者她能不能回苏家,都是未知数。
“怎么了?”苏邑被苏钰看的有点发毛。
苏钰道:“不用找了,上午薛迟告诉我,人在驿馆。”
苏邑大喜,起身道:“我去找她……”
“你坐下。”苏钰打断苏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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