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四娘开始觉得害怕,陆锦风流,陆锦养外室,陆锦打人。
后来陆锦跟云棠闹的整个直隶皆知,胡四娘每天都在担心,万一陆锦退亲了,她要怎么办。
家里的长辈,平辈,连她的父母兄弟,只怕都要生吃了她。
她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但只要陆锦对她不满意,那就是她的错。
靠着能忍,靠着巴结婆婆,就是勉强嫁进来,胡四娘依然是害怕的。
害怕成亲后,陆锦性情残暴会打她。就像云棠那样,一言不合就打耳光。
更害怕陆锦嫌弃她容貌普通,不愿意与她同房,以至于生不出来儿子。
宠妾灭妻别人家做不出来,但陆锦是肯定能做出来的,被扫地出门都有可能。
现在多好,她成了陆家的大奶奶,而陆锦死了,还留下一个儿子,以及一个遗腹子。
她所有的担心都没有了。
至于宁阳侯府的将来,虽然陆锦死的蹊跷,但诚哥儿是云棠的亲生儿子。
当娘的可以不认儿子,但总会给儿子留口饭,就是宁阳侯府被罢爵,也不至于被抄家。陆家现的家产,也足够她富足的过完一生。
早就无法回胡家,以后陆家就是她的家。
她会好好待诚哥儿,翠儿生产后,不管男女,她都好好对待。
宁阳侯和宁阳侯夫人也很好,都不是刁难难相处的人,至于比胡家人强多了。
她会用心侍奉二老,善待孩子。
都是她的家人,她的依靠,她的牵挂。
嫁给牌位,少走几十年弯路,熬出头了。
***
云棠一直以为自己会做恶梦。
陆锦死了。
不是她亲手杀的,却是死在她面前。
生平第一次爱人,那么多美好的回忆,甚至还有一个儿子。
哪怕被苏家认回后,她心里对陆锦的感情依然是纠结的。
直到陆锦说她身世,她想的也是与陆锦同归与尽。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她死了,陆锦也死了。
爱也好,恨也好,终于两清了。
直到关楚河的那一剑,斩断陆锦的生机,云棠突然觉得天晴月明,整个世界都清郎了。
陆锦死了,她却重生了。
过往的一切依然在记忆中,却仿若昨日黄花。
过去了,全部都过去了。
“父亲……”
云棠走进前书房。
苏天华正在写信,见云棠进来,便放下笔,示意云棠坐下,语气温和,“虽然春天了,晚上还是有些冷的,该让丫头给你加件披风。”
云棠听得心头暖暖的,苏天华看着严肃,对妻女却极为温柔。
“我有话想跟父亲说。”云棠说着,在苏天华面前跪了下来。
苏天华愣了一下,“快起来,出什么事了?”
云棠摇摇头,坚持跪着。
陆锦抓来的人,教坊的老鸨子,接生的稳婆,都己回了江南。
在她们走之前,她仔细问过老鸨子。
到底是陆锦屈打成招,还是她们说的是实话。
老鸨子吱吱唔唔的说了实话,陆锦确实打了她们,但她们说的也是真的。
“我不是苏辰。”云棠说着。
这些天来,她翻来覆去的想,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到了此时此刻,终于坦白说出口时,她反而轻松了。
她真的很想当苏辰,但她不是。
苏家人待她很好,她不能欺骗他们,这是做人的本份。
最大的心结说出口,接下来的话容易多了。
从陆锦给她写信开始,一点点讲起,说到关楚河时,云棠顿了一下。
苏天华也十分惊讶,“关楚河?”
陆锦死了的消息,他当然知道。
他没怀疑过与云棠有关,就因为他己知晓,人是关楚河杀的。
以关家与苏家的关系,关楚河没道理会帮云棠杀人。
“春日宴时,有过一面之缘。”云棠如实说着。
苏天华想不出原由,但许多事情本就不需要原由。关楚河就这么干了。
“关楚河行事向来不按常理,此事你不要对任何提起。”苏天华说着,“你起来吧。”
云棠显得十分困惑,“我不是您的女儿。”
她己经明确说了,她不是苏辰,为什么苏天华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早己知晓。
苏天华轻叹口气,起身把云棠扶起来,“己经滴血认亲,你就是我的女儿。”
当初他托二叔公帮忙找个假的,找到云棠时,他期待过云棠也许就是苏辰。
现在只是又回到原点,失望是有的。
但云棠面对这样的富贵,选择直言相告,着实难得。
“你母亲身体孱弱,这些年来为你殚精竭虑,几次大病。直到找到你,身体精神才一点点恢复。”苏天华说着。
“照顾好她,当个好女儿,不要再让她为你担心了。”
第102章
叶氏拜访过杨云娘后,三进小院跟着闹热起来。
所谓有来有回,尤其是程采蓝知晓两家渊缘后,就成了常客。
与叶氏闲聊,与云棠一起做针线,更重要的是苏邑,相处时的融洽肉眼可见。
在苏钰看来,程采蓝和苏邑的婚事,己经是板上钉钉。
至于其他问题,是长辈需要操烦的,苏邑和程采蓝等着成亲就行了。
“大姑娘,程公子来了,想见姑娘。”婆子进门说着。
“快请。”苏钰想了想,又说,“我懒得去书房,请他来屋里。”
总共三进院子,又是在直隶,没必要太讲究规矩。也可能是熟了的关系,她拿程喻当朋友看,请好友到屋里坐坐没什么不妥。
“是。”婆子应着,转身去了。
片刻后,婆子引着程喻进来。
苏钰己穿好外衣,招呼程喻落座,绿川倒茶。
“你都下去吧。”苏钰对丫头们说着,又给绿川使了眼色。
程喻过来,多半是要谈湖怪之事,应该是找到有用的证据,留丫头在屋里不方便。
绿川会意,带着丫头们出去,自己在院里坐着,守着门。
程喻这才把收集到的证据拿出来。
厚厚一本,全是水手们所说的见闻。
不管是套话,还是花钱收买,水手们所说的,程喻全部在事后记录下来,以及标注说话的身份,以及所说的时间。
至于物证,事情己经过去许久,再加上程喻也不是搞刑侦的,就是有证据他也发现不了。
只有一个水手,从岸边捡到过一块腰牌。程喻不知道有没有用,花了点钱从水手里那里买了过来。
“就是这块。”程喻把腰牌递给苏钰。
苏钰看了看,并不认得识,但只看材质和做工,并非俗物,笑着道:“程公子辛苦了,这些对于我很重要。”
程喻舒了口气,这些日子搜集这些东西,花了不少银子。
幸好对苏钰有用,不然只是他白出力还罢了。若是白花了苏钰的银子,他就真的对不起恩人了。
正事谈完,苏钰道:“我想向程公子打听一户人家。”
程喻道:“姑娘请说。”
“江阴人士,姓程,父亲是进士,四品文官,半年前因病过世。母亲是京城远嫁而来的,娘家姓杨,有个女儿叫程采蓝。”苏钰说着。
“是我的同族。”程喻说着,“按起辈份来,程姑娘要叫我一声族叔。”
程家虽然是江阴望族,但人丁凋零。
就是不凋零,一个宗族里出一个进士,那也是大事,尤其是官至四品的进士,可谓全族皆知。
“程姑娘父亲亡故之事,你可知晓?”苏钰又问。
“我来到直隶四年,甚少与家中联络。”程喻说着,“姑娘特意提起,可是有事?”
因郑家之事,程家长辈对他颇有怨言。
就是有书信来往,家书中也不会提一个不太熟的族人家中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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