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写了几大张,意犹未尽的停了笔。绿川在旁整理晒干,小心封装。
第二封写给苏略,相比写给慕容宁的,少了敬意,也更随意一些。
不管苏略对外人如何,从小到大,对她无可挑剔,她也一直当苏略是亲兄长。
对待兄长,自然不必向对待母亲那般敬重,许多话也说的随便。
在信的最后,苏钰提到给郑家脱藉之事,没提程喻,只让苏略帮这个忙。
郑家的事若是拜托慕容宁,慕容宁肯定会问原由,弄不好还会乱想一通。
因为一个陌生男子的请求,就给官奴脱藉,多少得有点原因。
而苏略就是觉得奇怪,但以他的性格,她撒个娇叫两声好哥哥事情就过去了,不会多问,反而省事。
又是洋洋洒洒几大张,绿川封信的功夫,苏钰想了想又给苏震岳和谷夫人写了一封。
这封就简单了许多,来自晚辈的问侯,大概说了说直隶的情况,对与云棠,只说姐妹相处的很好。
又问家中情况,末尾还向苏天佑和关氏问好。
“把信交给管事,二叔有信送到京城时一起带上。”苏钰吩咐绿川。
苏天华会定期派人往京城送信,不走官方驿站,而是心腹管事亲自跑一趟京城。
顺道一起,把这三封也捎到京城。也省得走驿站,还有丢信的烦恼。
“姑娘放心吧。”绿川说着把三封信封好,压在书案上,今天天色己晚,明天去找管事。
苏钰连写了三封信,手腕都酸了,正想起身到院中走走。
只见绿川打来热水,给苏钰热敷,“院子小,这个时间走动,怕是要惊动二老爷和二太太,姑娘就先委屈一下。”
“你说的是,我还以为在家里呢。”苏钰不禁笑了,“还是你细心些。”
“不然怎么能侍侯姑娘这么多年。”绿川笑着说,“姑娘给郑家人脱籍之事,幸好是在直隶,不是在京城,不然外头人不知道怎么说呢。”
给官奴脱籍,还是祖上犯了事的官奴,这人情大着呢。
要是没有原由,谁管这档子闲事。
再配上程喻的身世长相,那就不是几角恋的问题,是直接收男宠了。
“随他们说去。”苏钰不当回事说着,闲言碎语挡不住,她身上的谈资太多,不差这一点。
绿川只是笑,十分幸庆,“幸好是在直隶。”
若是在京城,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
“我要娶云棠,我非她不娶。”陆锦大声说着,神色烦燥极了。
他被关在家里,宁阳侯夫人一直对他说,婚事要慢慢来,有诚哥儿呢,云棠跑不掉。
结果钱夫人寿宴上,恒王妃被恒亲王当众打了耳光,苏天华直接放话,根本就不认孩子。
“唉,云棠一个青楼里出来的,就是成了国公府小姐,那身世说出去也是不好听的。”宁阳侯说着,“正好苏家也不同意,就此丢开手,你出去散散心,我另外再给你寻门好亲事。”
恒王妃都被禁足了,恒亲王甚至扬言,再敢掺和此事,他就要上奏朝廷休妻。
同时恒亲王也威胁了他,两家从此断亲,宁阳侯府想死就自己去死,别拖累恒王府。
“我就喜欢云棠,我只要她。”陆锦脾气越发暴燥。
他己经太久没有见过云棠,以前吵也好,闹也好,哪怕是把她送到恒王府那段时间,他也会日日过去看她。
现在彻底看不到了,他才发现,原来他是真的离不开云棠。
“喜欢她?那你早干嘛去了。”宁阳侯夫人生气,“你若是好好待她,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陆锦外头的事,家里没人管过。他与云棠外面不管闹成什么样,都没人说过他。
就是抱走诚哥儿,那也是陆锦愿意的。她甚至还想过,看在诚哥儿的份上,让云棠进门当妾。
结果陆锦自己,又是打又是骂,还把云棠送给了恒王府。
把事情做的这么绝,现在又说爱上云棠。
这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深知其性情。宁阳侯夫人都要骂一句,明明就是看上云棠现在的家世,装什么深情。
“以前,以前……”想到以前,陆锦只觉得悔恨无比,咬牙说着,“我以后会好好待她。”
“晚了,真的晚了。”宁阳侯气的都无语了,懒得看陆锦发疯,起身往外走,“我让人收拾你的东西,你出门走走,哪里都好,别留在直隶。”
散心也好,避祸也罢,苏家人没离开直隶前,陆锦就别回来了。
宁阳侯夫人也是心力憔悴,虽然舍不得儿子,也觉得陆锦不合适呆在直隶,“出门走走好,万一又遇上喜欢的呢。”
“我不要,我就要云棠。”陆锦怒声吼着,比宁阳侯还快一步往外冲。
“给我拦住他。”宁阳侯生怕他跑出去生事,连忙唤来管事带着护院,硬是把陆锦拦住了。
“关到屋里,你们日夜守着,不准他出门。”宁阳侯发了狠。
“大爷,抱歉了。”
护院们说着,硬是把陆锦架着,回到自己院子里。
宁阳侯十几个护院,把前后门都守着,连屋顶都蹲了人,可谓是插翅难飞。
“岂有此理,放我出去……”
陆锦发起脾气,在屋里哐哐砸了起来,满院侍侯的人都不敢进身。
直到东西砸的差不多,陆锦力气也耗尽了,颓然坐在院中,整个人都是颓废的。
“爷,爷……”陆锦的贴身小厮来旺走到陆锦身边。
陆锦整个人都是呆的,径自骂着,“滚远点。”
来旺犹豫一下没滚,却是道:“爷,小的忆起一件事,也许能帮你追回云棠小姐。”
“什么事?”陆锦神色都变了。
来旺缓缓道来,当年江南他是跟着陆锦去的,陆锦在教坊里赎了云棠,天天风流快活。
当奴才的也没太闲着,就跟着教坊里一个半老徐娘当起了露水夫妻。
有天晚上,两人吃了酒,半醉之时,对方说,那个云棠是教坊前花魁的女儿,爹是谁都不知道。
花魁生下她不久就去世了,留下襁褓中的云棠。老鸨子与花魁有几分姐妹情,给花魁办了丧事后,就就收养了云棠。
老鸨子很喜欢云棠,云棠性格好,教坊里的姐妹对她也都挺好。
为了给她抬身价,老鸨子四处对外说,云棠是落难的京城贵女。
云棠确实生的好,气质也好,老鸨子说的多了,也就有人信了,连云棠自己都信了。
这也是教坊里常使的手段,落难的贵女,对于男人有格外的吸引力,高贵又可以随意侵犯,那感觉可是太爽。
爹不详,妓女的女儿,就是生的再漂亮,沾了个贱字,一辈子也就那样了。
“这么说,她不是国公府千金。”陆锦说着,神情急切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当时也喝醉了,醒了就忘了这事。也是这些日子,提起云棠小姐的身世,我想起来的。”来旺陪笑说着。
当年他是觉得没必要说,教坊里出来的女子,己经很可怜了。
陆锦待云棠本来就不好,己知她是落难贵女的时候,还张口闭口勾栏里的贱人骂。
要是再说了这个,在陆锦眼里,云棠就更不是人了。
现在情况不同了,陆锦娶了云棠,身价地位就可以飞升,身为奴才也能跟着沾光。
再者这种需要尽忠的时候,他不说就对不起陆锦对他的栽培。
“那滴血认亲……”陆锦不禁说着。
在苏家二房进行的,那么多祖老都在,云棠做不了手脚,应该不会出错。
“大爷何必想这些,只要找到证人,带到云棠小姐面前,吓唬几句,她害怕了,自然就会答应亲事。”来旺说着。
云棠胆子很小,又懦弱,她是真千金还是假千金根本就不重要。并不会拆穿她,只是以此拿捏她,让她吐口答应亲事。
这样陆锦才能成为英国公府的女婿,不然大家撕破脸,国公府不认她了,又成了教坊里的妓女,对陆锦也没益处。
“你说的对,没了国公府的庇护,她就再翻不出我的手掌心了。”陆锦高兴极了。
只要他能找到当年的知情人,证明云棠的身世,云棠就不再是国公府的小姐了。
不是国公府的小姐,就又成了他的小女奴,只是想到这点,陆锦就兴奋起来。
第93章
春日宴属于每年的固定活动,与前朝的过份不和谐相比,大周的春日宴单纯又干净。
宴会总共三天,除了才子们,达官显贵,淑女贵妇都会参加。
活动内容基本就是才艺大比拼,谁行谁上,大家排个名次出来。
直隶的春日宴也是如此,不同的是,直隶有红莲湖,占地面积广,风景也好。
每年的春日宴就成了另类花船大比拼,谁家的花船好,谁家的大,谁家名贵,更像是斗富大会。
陆锦所谓的给云棠造花船,实则是给自己撑门面。
到了十五当天,苏邑骑马,苏钰和云棠坐车,带着一众丫头婆子,早早到了红莲湖。
因红莲湖站地面积太大,春日宴只占了东南一角的水域。
“这就是红莲湖啊,风景确实不错。”苏钰笑着说。
一望无垠的水域,岸边杨柳依依,春风吹过,带来丝丝水气。
京城也有湖,但都是人工湖,只是面积这一项就差多了。
各家的花船己经停靠在岸边,另有巨大展台临水而建,是主事人所在的位置。以及没有花船,或者不想下水的富贵人家的坐位。
至于普通百姓,湖面宽广,沿边可以落脚处许多。为了占到最佳观赏位,许多人早早过来抢位置。
“那艘应该是我们的船。”苏邑眼尖,看到程喻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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