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白大姑娘给贺英当妾,总不能一点表示没有吧。
这聘金,苏玫不出,贺二太太总得给点吧。
“这,这跟商量好的也不一样。”贺二太太言语间带着怨气。
她是想孙怜娘当她儿媳妇,但昨晚闹成那样,实在太丢脸了。
尤其是看到贺英挨打后,她就后悔了。
“我不纳妾。”贺英大声说着,几乎要吼出来。
要说以前,他对贺二太太这个母亲,不能说十分孝顺,但至少是真心相待,不听话也会努力哄着她。
就在昨天晚上,贺二太太给他下药后,那点孝顺也被磨没了。
贺二太太从来没为他考虑过,她只是要指望他,指望着儿子孝顺。要是哪天她觉得指望不上了,就会马上转为自己考虑。
就像孙怜娘,她觉得苏玫不好,就一门心思让他娶孙怜娘。
哪里是为他考虑,只是希望多个人能一起拿捏他,让他便孝顺。
“你说什么呢?”贺二太太惊呆了,“你媳妇都愿意了。”
紧跟着贺英进院的孙怜娘,也跟着哭了出来,“表哥,你不要我吗?”
“我当然不要你。”贺英态度坚定,“你与母亲一起算计我,我为什么要你。”
纳妾虽然没有婚书,但也是有手续的。
一个晚上而己,苏玫的答应只是嘴上答应,没有手续,可以随时推翻。
孙舅母和孙舅父也惊呆了,纳妾一般都是正妻不同意,从来没有听说过男人不愿意的。
白得一个小老婆,多少男人求之不得。
“你们想告就告吧,我身上的丑事也不差这一件。”贺英怒火冲天,指着孙怜娘骂,“你要是有点羞耻之心,就马上滚出贺府,以后再不要过来。”
“表哥……”
孙怜娘声音颤抖着,只觉得肝肠寸断,本就被折腾一晚上,再受如此大击,身体摇晃着,直接晕了过去。
“怜娘,怜娘。”孙舅父和孙舅母赶紧去扶。
贺英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往后头苏玫屋里走,贺二太太下意识抓住他,“六郎……”
贺英直接甩开她,看都没看她一眼,径自走着。
“我的儿啊……”贺二太太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声哭出来。
前头闹成这样,后院的苏玫早就被吵醒了。
不用丫头转述,她也能猜到大概经过,没有恋爱脑后,她反而更了解贺英了。
正妻也好,姨娘也好,丫头也罢,睡哪个女人对贺英都无所谓。
他在意的,是他的前途,以及女方的背景,能否给他提供助力。
像孙怜娘这种,本来就是表亲,又是官家女,这样的收为姨娘,要是被外人知道,那话就难听了。
正妻进门不到半年,又纳表妹为妾,还是先睡后娶。又不是勾栏里的姐儿,哪能如此轻贱。
贺英想要好名声,想在清流仕途上走下去,连亲生孩儿都容不下,又哪里会要这样一个孙怜娘。
连贺二太太这个亲娘,此事之后,只怕也再难得儿子的真心。
第78章
苏钰病了,从莲花庵回来的当晚,就有些不适。
初时连绿川都没太当回事,苏钰自小习武,身体强壮,就是有些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直至第二天,苏钰发起了高烧,绿川吓坏了,连忙回报关氏,请大夫进府。
常来苏家行走的是宫里的御医胡大夫,老熟人,却几乎没给苏钰诊过脉,没生病自然不用请诊脉。
“姑娘这是气结郁于心,凡事要想开些啊。”诊脉之后胡太医说着。
关氏问着,“严重吗?”
“姑娘身体素来康健,我开副疏散的方子吃两天就没事了。”胡大夫说着,格外叮嘱,“一定要宽心。”
苏钰躺在床上,心里十分幸庆,放着帐幔,不用直视太医和关氏。
绿川引着胡大夫到西梢间写方子,关氏站在床边,心里重重叹口气,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夫都说了,是郁结于心,为何郁结不言而喻。
“姑娘,还是想开些。”关氏说着,“等身体好些,天气暖和了,多出门走走。”
“嗯,让三太太担心了。”苏钰小声说着,“我没什么大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胡太医写完方子,关氏吩咐管事去抓药,又叮嘱绿川等一众丫头婆子好好侍侯,若是有事不管多晚都要回报。
管事送胡太医出门,关氏安慰苏钰几句也要回去。
等关氏走了,苏钰才让丫头收起帐幔起身。
“姑娘,刚才胡太医写方子时,我悄悄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别乱说话。”绿川说着。
胡太医来苏家看病是包年制,每年的四节八礼是定数,每回过来再给一两银子车马钱。
但这回苏钰突然生病,还是因为……
要是胡太医再外面乱说一嘴,外面的闲话就更多了。
绿川便私自做主给了封口费,一点小钱就可以免许多麻烦。
“很好。”苏钰说着,只觉得头痛难耐,但躺着也不舒服,“更衣,我坐一会。”
绿川上前侍侯,却不敢多言。
她也是现在才知道,不管苏钰表现的多么云淡风清。什么没什么想过要成亲,没有薛迟还有谢无衣,都是嘴上说的。
事实是,全身上下只有嘴是硬的,身体最诚实。
“你是不是心里笑话我。”苏钰突然对绿川说着。
绿川愣了一下,马上摇摇头,“没有,没有,姑娘生病我担心的不得了,也是我大意了,姑娘昨天都有些不适,早该请大夫的。”
苏钰看绿川神情就知道,肯定要心里吐槽她,其实她自己也想吐槽自己。
只因为薛迟在青云庵说的几句话,她就辗转难眠,竟然还生起病来,实在丢脸。
“我好像挺没出息的。”苏钰自我反省。
绿川笑着道:“姑娘这是至亲至性。”
皇上赐婚,又不是薛迟移情,舍不得很正常。
尤其是苏家的情况,祖传恋爱脑,只是生一场小病己经很厉害了。
“说起来,你都二十了,真打算不嫁人,就这么跟着我吗?”苏钰问绿川。
这个问题她去年就问过,不是她嫌弃绿川,而是人的想法会变的,尤其是到一定的岁数后。
去年不想成亲,今年也许就想了。
去年还没有意中人,今年也许就有了。
“姑娘,怎么又说这个。”绿川不干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先养好病再操心。”
苏钰狐疑的看一眼绿川,绿川这个反应有点不太对,要是不想嫁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话说的含糊,多半是有隐情。
但绿川天天跟着她,也没有外男可见,难道跟府里的谁日久生情了?
“大爷来了……”
小丫头传话进来,苏钰马上把话题打住,起身相迎。
片刻后,苏略进到屋里。
“大哥,你回来了。”苏钰从里间出来,让着苏略在客厅坐下。
绿川上茶,苏略看着苏钰,有几分打趣说着,“我刚回来就听到你生病了,这么想不开啊。”
苏钰下意识别过脸去,却是强行解释,“吹了风有些不适,哪有什么想开想不开的。”
苏略只是笑,也不拆穿苏钰,“好好养病,有什么想吃想玩,或者想找什么乐子,都告诉我,我最近都在京城。”
“懒得出门,也没什么想要的。”苏钰说着,她恨不得把自己关屋里,任何人都不想见。
“那等你想到了再说。”苏略说着,“姻缘之事顺其自然就好,成亲不成亲的,也就那样。”
不结婚不可怕,结错婚才是毁人一生。
苏钰一点都不意外苏略会这么说,毕竟二十五岁的大龄光棍实在没资格催婚,笑着道:“我听大哥的。”
兄妹说了几句闲话,苏略还有事要忙,便要回去。
见苏略起身欲走,苏钰突然喊住他,“大哥……”
苏略看向她,“怎么了?”
苏钰斟酌着用词,这些天来一直在犹豫,却还是想问个明白,“除夕晚上李府突然失火,大哥知晓吗?”
除夕白天当街行刺,胆量是足够,但设计的一榻糊涂,落得个全灭的结果。
幕后主谋是个胆大的傻逼。
而就在当天晚上李府就失火了,一场逻辑上对不上,却又不找到线索的意外,烧死了一百多口,却把军需案的重点嫌疑人留了活口。
同样胆大包天,但这手段,这心计,满京城能做到的,一只手数得过来。
还未出正月的缘故,案卷全部压着,就是开放的,可以查阅,官府那边的线索也不重要。
京都府尹根本就不想查,也不想追究。与军需案并案,最后只会不了了之。
苏钰就想问问苏略,是不是他做的。
“李甲被人怂恿,当街行刺你。”苏略语气十分温柔,“父亲不在,我当兄长的,自然该还李家一份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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