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啊……”
苏钰想到了冯决,监察寮二队的队长,慕容宁的心腹。
不过监察寮与建章骑营不同,天子近侍都是贵族子弟,监察寮应该不讲究出身。
京城姓冯的那么多,不可能这么巧。
“姑娘认识冯大爷?”绿川好奇问。
京城子弟里卧虎藏龙,冯大爷一个秀才,苏钰应该不认识。
苏钰摇摇头,“礼物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绿川说着,放下书稿,到暖阁里。把自己挑好的四件礼拿出来,让苏钰过目。
贴子来了,不管人去不去,礼都得到。
未出阁的姑娘送礼,不外乎首饰布料,意思一下就行,她都可以做主。
苏钰随意看了一眼,“嗯,挺好的。”
苏钰点头了,绿川这才叫来小丫头,把四件礼物包装好,等三天后带过去。
“姑娘许久不写书稿,终于又动笔了,夏掌柜肯定很高兴。”绿川笑着说。
自从开始谈恋爱,苏钰就封笔了。
现在不能谈了,马上又开始写。
恋爱让人懒惰。
“这本不出。”苏钰说着。
写的是,她和薛迟的爱情故事,从当笔友开始,又在现实相遇。
这样的故事适合自己读,绝对不能出书,她甚至都不想让薛迟看到。
绿川会意,笑着说,“我一定帮姑娘好好收着,谁都不让看到。”
苏钰敲了一下绿川的头,“就是你聪明。”
“不聪明姑娘也不喜欢。”绿川说着。
三天后,贺小妹出阁当天,苏钰与关氏同车去了勇毅侯府。
虽然与贺英订过亲,苏钰真没来过勇毅侯府。
只是隐约知道,勇毅府大不如前了,要不是贺英中了探花,只怕还要再下一层。
三代侯府,人口繁杂,没有一个能顶起门户的能人。单凭着爵位和捐官的虚职,根本就撑不起侯府的门面。
车驾停到二门,丫头扶着关氏和苏钰下车。
关氏来过贺家,知道贺家内部管理凌乱。
贺大太太为了省钱,府内通行没有马车,全凭两条腿走。
有客来,别说主人来接,有时候连个管事媳妇都没有。
“太太,大姑娘……”
一直在二门等侯的宝瓶迎了上来,“三姑奶奶有事在身,派我来迎太太和大姑娘。”
苏钰笑着道:“小姑子出嫁,当嫂子的是要忙些。”
“怎么是你过来?”关氏问宝瓶。
宝瓶是苏玫的贴身丫头,就是苏玫过不来,也该是张婆子过来。
派丫头来迎,就显得太怠慢。
她是苏玫的亲妈,不会计较。但怠慢苏钰,就显得失礼。
宝瓶神情欲言又止,吱吱唔唔的说了。
苏玫没来,是真的来不及,被缠住了。
张婆子没来,不是张婆子托大。而是贺大太太,贺二太太正跟苏玫闹着,实在走不开。
勇毅侯府守了三年孝,小一辈的婚事都耽搁了。
贺英娶亲时,贺大太太都不太乐意,她想让自己的女儿先出阁。
但苏玫这边等的急,不得己先娶了苏玫。
贺大太太有些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终于苏玫娶进门了,苏大太太想着,怎么也得轮到自己女儿了。
没想到冯家那边送来消息,说是冯老太太不太好了,想借着喜事冲一冲。
再就是不想再耽搁,不然再等三年,双方年龄都太大了。
贺二太太本来就担心冯家的亲事黄了,当然想着赶紧把贺小妹嫁过去。
贺大太太哪里会同意,哪怕是贺大老爷发话,她都不同意,公然吵闹起来。
女儿现在出嫁,还是几个月后出嫁,本没有妨碍,根结点在于钱。
高门大户嫁娶都非常花钱。
就比如贺英成亲,哪怕办的仓促,因为娶的是苏家千金,单是聘礼就一万两。
再加上其他一起,总共花了一万五千两。
看着帐单的时候,贺大太太心都在滴血。
勇毅侯府是真没钱了,一万五千两拿出去,掏空了半个家底。
现在侯府总帐上,也就一万多两。
要是再发嫁贺小妹,虽然不像贺英娶亲那样能花,但大几千两也是要的。
这笔再花出去,到她女儿出嫁时。她就是再想给女儿嫁妆,没钱了,怎么都没用。
为了谁的女儿先出嫁,或者说谁的女儿用这份嫁妆,大房二房吵闹不休,连贺老太太劝解都没用。
只用嘴劝,一点私房钱都不往外拿,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怎么都没用。
本来这些与苏玫是无关的,贺二太太却在孙怜娘的怂恿下,找贺大太太说。
帐上没钱,但苏玫有钱。贺家给的聘礼,苏玫的嫁妆全在自己手里,肯定是笔大数目。
同时贺二太太以婆婆的身份,向贺大太太保证,只要先发嫁贺小妹,她就向苏玫借钱。
贺老太太趁机调解,贺大太太犹豫一下也同意了。
都知道苏玫爱慕贺英,为了贺英各种倒贴,从苏玫手里拿钱应该很容易。
贺小妹和冯大爷的婚事开始张罗,贺大太太也开始催贺二太太,贺二太太每次都说在说了,不能太心急。
原本贺二太太想着,苏玫如此倒贴贺英,自己拿出婆婆的款来,苏玫怎敢不从。
再者,苏玫不守妇道,本就有过错。
因为此事,冯家都对贺小妹有点意见。
要不是冯老太太不太好,需要冲喜,又担心儿子年龄拖大,婚事都有点悬。
苏玫做为嫂子,不该补偿一下小姑子吗。
贺二太太想的很好,结果苏玫进门后,婆媳不和,各种打架。
贺二太太就是再傻,跟苏玫吵闹这么多回,也知道这个儿媳妇拿捏不住。
事己至此,贺二太太就想着,先把贺小妹嫁出去再说。
后来苏玫流产,关氏隔三差五的过来,一副不打算在贺家过下去的模样。贺大太太急了,她不敢去找苏玫,但她可以找贺二太太。
今天贺小妹出阁,今天再不闹,就真没机会。哪怕让贺二太太拿自己嫁妆出来,也得咬下来一块肉。
贺二太太哪里是贺大太太的对手,本性又怂,顾不上体面,直接带着贺大太太去找苏玫。
宝瓶过来时,贺大太太正在怒骂贺二太太,张婆子担心苏玫吃亏,不敢离开,便让宝瓶过来接人。
“贺家竟然这么穷了……”
别说苏钰一个闺阁女儿,连关氏听完都惊呆了。
女儿出阁虽然是小喜事,但相熟的亲友也是会来的。
这种时候撕逼,还是两个长辈跑到晚辈面前撕,叹为观止。
“我听府里的老人抱怨过,说是大如从前。”宝瓶说着。
她是陪嫁丫头,虽然也领着贺家的月钱。但苏玫手里有钱,张婆子管事,对下人从来大方,他们这些陪嫁都不缺钱用。
关氏听得都无语了,苏钰更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什么都不说。
这一路走来,苏钰留意四周环境,哪怕今天有喜事,也有几分破败之像。
连带着来往的下人,虽然衣衫整齐,脸上多少都带着点怨气。
宝瓶边说边走,刚进苏玫所住的院落,里头就传来贺老太太的叹息声,“大喜的日子,你们在这里闹,也不怕亲戚朋友笑话。”
贺大太太一直吵闹,张婆子便打发人去请贺老太太,想着多少能管一管。
贺大太太话中含怒,十分不客气,“老太太,当日是你调停的,给二太太做了保。现在她女儿拿了嫁妆出嫁了,却翻脸不认帐。”
贺老太太嘴上说这么多,拿钱出来啊,其他都是虚的,钱拿出来才是真的。
贺二太太被贺大太太骂的没处站,抹着眼泪对苏玫说,“今天小妹出嫁,你当嫂子的拿钱出来怎么了。”
苏玫气笑了,“太太们都有嫁妆,轮几轮能轮到我。”
刚才贺大太太和贺二太太在她跟前闹的时候,她觉得有点莫名,又有种看猴戏的奇葩感。
要刚进门的嫂子贴钱给小姑子当嫁妆,这种话竟然能说出口,是真不知道廉耻二个字是怎么写。
一句太太们,是把贺老太太也包括在内,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贺大太太并不冲着苏玫,她这个隔房的大娘,问侄媳妇要钱,实在张不开口,只是对贺老太太道:“老太太,您怎么说。”
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封君,手里不可能没钱,却是死抠着,估计是想带进棺材里。
贺老太太一声叹息,却是看了一眼苏玫,正想开口时,就听门口传来小丫头的声音,“亲家太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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