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叶老太爷寿辰,苏钰肯定会来。
“是吗,在下惶恐。”叶峰笑着说。
状元是读书人的表率,但谢无衣这种,走勋贵路子,科举压根不想,竟然敢说是因为看中他这个状元。
这是当他傻呢。
“我敬叶兄一杯。”谢无衣转移话题,“薛迟也真是,又没请他来,巴巴派人送来贺礼。”
叶峰看一眼谢无衣,神情古怪。
京城上下皆知,苏钰和薛迟走的近,以苏叶两家的关系,薛迟派人送贺礼也正常。
谢无衣才是来的奇怪,现在还说薛迟的坏话,这……
两杯酒下肚,两人很快熟起来了。不管真熟假熟,至少看着很熟。
男女席摆在一起,苏钰就在旁边席上,看着相谈甚欢的俩人,只觉得诡异。
谢无衣与苏天佑那是客套,大家都是场面人,客套话谁都会说。
但谢无衣和叶峰不同,看起来要拜把子了。
酒过三巡,戏台上唱的正热闹时,就见一个身着建章骑营官服的青年走过来,在谢无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谢无衣皱眉,脸色难看,小声说着,“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我出面。”
青年又说了几句。
谢无衣只得起身,先向叶峰告罪,又向叶老太爷辞别。
公务在身,叶老太爷哪里会留。
叶峰起身相送,谢无衣临走之时,却是看向女席坐上的苏钰。
苏钰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时,苏钰莫名有种心虚感,下意识别过脸。
不对,她心虚什么,她跟谢无衣有恩怨没交情。
小小的插曲很快过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更衣的更衣,串席的串席。
苏钰席上喝了几杯,带着绿川去更衣,也想透口气,地龙加碳火盆,有些闷。
叶家的更衣处安排在退舍,出了大花厅,穿过假山就是。
单行道进入,抬头就见苏攻迎面走来。
四目相接的一瞬间,苏钰有点想退开,苏玫流产的事,府里都知道了。
苏家多情种,情种男人们各种惨,现在换成女孩做情种,更惨了。
男人至少不会怀孕流产。
“你……”苏玫看到苏钰也愣了一下。
苏钰后退一步,把路让出来。
“我,我……”
连着两个我,卡在喉咙里的话,苏玫还是没办法说出口,也没道理对苏钰说。
她对苏钰的怨念,己经放下了。
她曾怨念苏钰与贺英订过亲,怨念贺英对苏钰很好,怨念婚后贺英还跟苏钰说过话。
因情生怨,单方面的怨,苏钰估计都不知道。
无情即无怨,苏钰从来没喜欢贺英。现在满京城皆知,苏钰现在跟薛迟来往甚密。
爱情糊住脑子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只想得到贺英的爱。
贱太久了,被算计,被无视,甚至仇恨,情种恋爱脑都会醒。
苏钰看着她,心里叹口气,“先把身体养好。”
苏玫这么瘦下去,她都担心会出事。
幸好,娘家够给力能给兜底,怎么都不至于出大事。
“我会保重自己。”苏玫声音很轻,态度却意外的刚强。
交身相错,苏钰自去更衣,只是心情复杂。
回想当初的苏玫,虽然行为可恼,但至少是有生命力的。
为了爱情,不顾一切,过份执着是傻,但她本人是心存希望的。
而现在,希望破灭,连生气都被吸走了。
听戏坐席,冬天天冷,半下午时,众人就要告辞回去。
行至二门处,就见贺英正在侯着。
他确实不敢见叶峰,但苏玫来了,他要是不来露个脸,只怕叶家上下更烦他。
最佳方案,散席过来接苏玫,既不给叶峰添乱,又能在苏家人面前露个脸,表示他己经尽到心了。
“拜见岳父,岳母。”贺英态度无比恭顺。
苏天佑有多恨他,他心里有数。
娶了苏家女,不但没得到苏家的任何资源,还有一个岳父在给他添堵。
必须得改变策略,不然他的仕途,只怕要走不下去了。
“哼!”苏天佑冷哼一声,径自上马,理都不理贺英。
关氏脸色也不好看,虽然不像苏天佑那般表现出来,但也只是勉强点点头。
苏越想说话,都被关氏拦住了,两人上了车。
苏钰紧跟着上车,只当没有看到贺英。
贺英对于苏家的冷待全然不当回事,摸摸鼻子,态度殷勤的扶着苏玫上车。
苏玫看着他,神情冷然。
最初的爱意己然冷淡,再看到贺英的小心殷勤时,竟然无悲无喜。
车驾缓缓行驶,狭小的空间里,对坐的两人,谁都无法再回避对方。
“你故意的。”苏玫突然开口,声音冷咧,“你不想这个孩子出生。”
每天吵闹不休的贺二太太,怎么都打不走的孙怜娘,全部都是贺英的棋子。
折腾,闹气,只有一个目的,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
以前是被爱情糊了眼,给贺英加了厚厚的滤镜,以为他是被蒙蔽的。母亲糊涂,表妹倒贴,他没办法。
现在想,贺英怎么可能没办法,风流场上的急前锋,对付女人最有一套。而且堂堂探花郎,怎么可能会拿后宅女人没办法。
理由只有一个,他与她们的目标一致。
孩子不能生下来。
贺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意外苏玫竟然变聪明了。
既然知道了,贺英坦言,“是我对不起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月份不对,生下来,他偷小姨子,与苏玫私通的事就会被订在耻辱柱上。
没有孩子,没有铁证,时间可以磨掉一切。
但孩子生下来,私德有亏的烙印就会打到他身上,这辈子都洗不掉。
他中了探花,还有大好前程,他不想留下一辈子的把柄。
苏家是因为这个孩子才把苏玫嫁过来的,苏玫性情又格外偏执,商量是肯定不行的。
苏家没有妾室,自然不晓得后宅手段的厉害。就是苏玫身边有厉害的陪房,没有亲身经历过,哪里晓得厉害。
一切都如他预期的那般,孩子没了,苏玫崩溃,关氏几乎要指着他鼻子骂。
但是他也知道,关氏不会同意和离。
关家是大族,各种讲规矩,他与苏玫成亲己经闹的这么难看。
和离再闹一出,关氏丢不起这个脸。
“对我好?”苏玫冷笑,眼中似乎有泪,心却硬了起来,“你是对苏家女儿好。”
她有一个武将侯爷祖父,榜眼父亲,出身名门的母亲。还有大伯,二伯,兄弟……
有这样家世的女子,贺英怎么可能不爱,必须爱得要死要活。
“婚姻本就是结两姓之好。”贺英说着。
他和苏玫这门婚事本就是这么来的,贺大老爷极力主张。娶不到苏钰,退而求其次也得娶苏玫。
重点是,与苏家的姻亲不能断。
开始时他是不情愿,但想开了,想明白了。跟前程比,女|色算什么。
只要苏玫能在仕途上助他,那就他的心肝宝贝。
“呵~”
苏玫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却带着悲凉。
“竟然如此简单,男人的心~”
为什么会喜欢贺英?
没有人知道,三年前她就喜欢贺英了。
那年秋猎,她并不善于骑射,跟着家长一起去玩。关氏没来,苏天佑向来不太管孩子,她与苏钰不熟,也不一起玩。
猎场太大,她与平日交好的小姐妹走散了。
苏玫当时年龄小,有些害怕,骑在马上强撑着走。
远远的听到马蹭声,因不知道是谁,也不敢喊人,想着先看看是谁。
箭矢划破长空,苏玫惊讶之余,只见一个红衣少年骑着马弯弓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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