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好东西,她却没办法喜欢。一直收藏在东厢房,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姑娘突然把它寻出来,是用来防身吗?”绿川好奇问着。
苏钰点点头,道:“防身。”
昭华公主身边的两个丫头,只是一般侍卫,微服出巡时保护公主安全。若是昭华公主下次带了大内高手,她想取胜就没那么轻松了。
绿川不禁道:“贺六爷只是一介书生……”
就算是贺英想做什么,苏钰单手能打他两个,实在没必要把兵器拿出来。
“不是防他。”苏钰并不解释,把匕首递给绿川,“以后就放这屋里,出门时我会带上。”
“是。”绿川应着,小心把匕首收好。
“乐道堂开始收拾了吗?”苏钰问着。
前几年府里大翻修时,乐道堂也跟着翻修了,家具也都换了新的。
只是空闲许久,若要住人,须得里里外外清扫一遍,陈设帐幔也得重新装饰。
眼下苏天佑与关氏关系恶化,就是苏天佑说了,关氏估摸着也不太想理会。
要是关氏实在不想管,那就不要怪她越权。
府里的下人她还是能叫住的,乐道堂肯定要收拾,谷夫人一定要搬回来。
“我刚打发婆子去看了,那边府里的孙管事来了,带着一群小子,手脚麻利的很,这两天应该能收拾出来。”绿川说着。
国公府与侯府虽然是两府并一府,但是侯府都是男主子,使唤的多是小厮。
孙管事是苏震岳的心腹亲兵,只因受了伤不能再战才退下来的。
名义上这些人也归关氏管,但大多数时间里关氏不管,也管不了。
孙管事带着小子们清理打扫,又有婆子专门整理辅阵。若是国公府的库房不好开,还可以开侯府的,孙管事就有钥匙。
乐道堂几天内就能收拾好,谷夫人自有心腹下人带过来,关氏只要再随意指派几个粗使婆子打扫洗衣就够了。
“如此甚好。”苏钰说着,她也不想横插一手,与关氏闹的不好看。
苏越的婚事不妥,她都看出来了。但没想到因为这个,关氏与苏天佑的关系又恶化了。
就像苏天华说的,既然还是夫妻,那就不能闹的太僵。连脸面都顾不全了,还继续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
“三太太行事向来公道,姑娘就放心吧。”绿川笑着说。
关氏做事虽然不太周全,但她行事公道,待下虽然严格却不刻薄,算的上称职好主母。
与谷夫人关系再冷淡,也不会不认谷夫人这个长辈,大面上总是能过去的。
苏钰轻轻叹口气,正欲开口,就有管事媳妇进门来报:“薛大爷打发婆子来给姑娘送东西。”
苏钰顿时高兴起来,笑着道:“让她进来。”
管事媳妇转身出去,稍等片刻,领着一个婆子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给苏姑娘请安。”婆子上前见礼。
“坐下说话。”苏钰笑着说,“你家大爷做什么呢?”
小丫头搬来矮凳,婆子告罪坐下,笑着道:“大公子大早起就去了衙门,临行前吩咐我把东西给姑娘送来。”
说着婆子把盒子奉上,绿川接了,奉给苏钰。
苏钰打开盒子,竟然是一把团扇。以白玉为柄,握之温润并无凉意,缂丝为面,花团绣样,不管是做工还是材质皆是顶级,多宝楼进不来这样的货色。
“这是宫中之物?”苏钰说着,把玩着团扇。
她把打烂的扇子送给薛迟,薛迟回送了一把宫中团扇。
这意思是说,昭华公主他搞的定?
“苏姑娘好眼力,这是江南织造刚刚送进宫的,各宫娘娘们还没有分派,大公子先给姑娘拿了一柄。”婆子笑着说。
就算是宫中之物,团扇而己,说不上贵重。关键是薛迟第一个拿到,马上送给苏钰。
“扇子我很喜欢。”苏钰笑着说,“不过,我更想见他本人,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闲下来。”
“老奴一定把话带到。”婆子笑着说,“还有姑娘想要的鱼肠剑,大公子也派人去寻了,寻到后马上给姑娘送来。”
苏钰笑着道:“管事多嘴,我只是兴致来了,随便提那一句,不用太当真。找到找不到的,随缘即可。”
她要是喜欢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就不会让何掌柜去寻,那是大海捞针。直接写信给苏略,或者给慕容宁说一声,效率都更高。
“姑娘喜欢的,大公子定会尽心。”婆子笑着说,“大公子还说,宫中之事,请姑娘放心。”
苏钰看看手里的团扇,笑着道:“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能自行料理。”
她把“无相”都找出来了,就没打算让薛迟保护。不管是昭华公主还是关贵妃,她并不惧怕。
但昭华公主爱慕的是他,如何拒绝,那就是他的事了。
“苏姑娘素有手段,巾帼不让须眉。”婆子说着站起身来,礼物送到,话也己经带到,“老奴就不打扰姑娘休息了。”
苏钰点点头,正想吩咐绿川送客,突然想了起来,道:“府上的小荷叶藕粉桂糖糕我挺喜欢的,让他做了送来。”
上次在流临草堂吃的是下人做的,她现在想尝尝他的手艺。
信上挺会吹牛,还会改良菜品。就薛迟这样,要是真能下厨房,她才服气。
“是,老奴一定把话带到。”婆子笑着说。
苏钰对绿川道:“送送妈妈。”
“是。”绿川应着,手里早就拿了二两银子,亲自送婆子出门。
送婆子到院门口,银子悄悄塞给婆子。管事媳妇带着婆子走了,绿川这才回屋。
进到里间,只见苏钰把玩着团扇,径自笑着。
“难道见姑娘这么高兴。”绿川笑着说。
苏钰笑着道:“收到礼物,当然会高兴。”
虽然是在她提醒之下送来的,但总是送来了,她也没那么大的脾气,就不跟他生气了。
与此同时,勇毅侯府二房,却是闹成一团。
“哐啷”一声,苏玫把药碗砸了出去,把身边的丫头吓了一大跳,皆不敢出声。
“这又是怎么了。”贺二太太听到动静,挑帘子进屋。
张婆子迎了上来,面色愠色,道:“太太有什么吩咐?”
自从得知苏玫的身孕后,贺二太太就没有消停过,指桑骂槐闹个不休。就是能拦住她不进院子,但婆媳俩前后院住着,贺二太太就在后院骂,前院想不听也难。
苏玫本就心里难受,如何经的住贺二太太这般吵架,可谓是病上加病。
“我哪里敢有吩咐,好不好的,拉我出去打一顿,我可是承受不了。”贺二太太冷嘲热讽说着。
张婆子没作声,前几日闹的太凶,她便使计把孙怜娘骗进前院,婆子丫头齐上手把孙怜娘狠打了一顿,脸都抓花了。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没想到孙怜娘竟然以看病为由住下了。
贺英不露面,贺大太太看笑话还来不及呢,如何会管。
考虑到贺二太太娘家穷,手里没钱。也曾主动示好,给银子买太平,至少等苏玫生下孩子再说。
不曾想贺二太太竟然连银子都不要,行事不管不顾,每天吵闹不休。
偏偏她又是婆婆,回几句嘴还可以,真打骂回去是不能的。
软的硬的都使了,结果就是贺二太太每天吵闹的更厉害。
还天天说贺英对孙怜娘多好,明知是假的,却架不住苏玫生气。
“你刚才在说什么,六郎去了见苏钰??”苏玫问着,脸色苍白。
其他的话就罢了,唯独这句,好像一把尖刀刺到她心口。
她受了这么苦楚,贺英却连面都不露。以他的风流性子,如何能忍住。张婆子再说贺英外头没人,她都不相信。
没想到竟然是苏钰,为什么是她!!
“现在满京城都传遍了,英哥儿后悔娶你,回头去找苏钰。还放下话说,只要苏钰同意,他就立即休了你。”贺二太太说着。
虽然她也很讨厌苏钰,但是现在苏玫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大的冤孽。只要能打击苏玫,什么手段都无所谓了。
“胡说,你胡说八道!!”苏玫怒极攻心,挣扎着就要从床上起来。
张婆子见状,赶紧按住苏玫,小声劝慰着:“姑娘莫生气,身子要紧。”
“我是不是胡说,你出去打听打听即知。大庭广众之下,那么多人看着,英哥儿去找苏钰。”贺二太太气怒说着,“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何苦毁我亲生儿子的名声。”
这则流言里,被骂最狠的是贺英,什么难听话都往贺英身上堆,她都要气死了。
这也怪苏玫,要不是苏玫自己犯贱,贺英本可以光明正大娶苏钰。苏钰行事再不好,也不会做下婚前珠胎暗结的丑事。
“妈妈,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真的,贺英是不是真去找了苏钰。”苏玫哭泣着,精神几近崩溃。
贺二太太虽然对她不好,却是贺英是命根子。再怎么吵闹,也不会拿贺英的名声开玩笑。
“唉,姑娘啊,外头的流言如何能当真。”张婆子说着,“不过是遇上了,说几句话,本就是亲戚,招呼应酬也是常事。”
外头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她却不怎么相信。贺英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只是流言难听,也没办法辩解,只能任由人说了。
“他们真的见面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苏玫连声说着,整个人瞬间软了下来,好像被彻底击溃了一般,喃喃自语说着,“我不如苏钰,我什么都不如苏钰,他果然后悔了。”
不管嘴上如何强硬,她心里很明白,她不如苏钰,她哪里都不如苏钰。
哪怕逼着贺英娶了她,贺英也不想见她。在他眼里,她就是耻辱,被逼无奈的耻辱。
“姑娘,你莫要多想……”张婆子无奈劝着,却是无力。
她算是明白了,贺英找其他人都好说,哪怕是孙怜娘,苏玫也不曾放在眼里。
唯独对苏钰,嫉妒,不甘,愧疚,各种情绪混在一起,就是好像扎在苏玫心上的一把刀,让她时刻喘不过气来。
贺英不露面时,苏玫就怀疑贺英去找苏钰了。明明没有的事,依然生气纠结。
不只是苏玫胡思乱想,也是因为苏钰就是她的心结,这门婚事到底是从苏钰手里抢来的。
不管苏玫表现的多任性,她心里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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