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并没有传大夫,大姑娘应该身体无恙。”管事说着,莫名其妙看着谢无衣。
“那她昨天出门了吗?”谢无衣继续问。
管事越发莫名,回答却十分谨慎,“大姑娘的行踪,下人们从来不敢过问。”
谢无衣知道问不出什么了,虽然满心失望,也只有起身离去。
管事亲自送谢无衣出门,小厮把缰绳奉给谢无衣。
谢无衣翻身上马,心思却有几分恍惚,没找到人,让他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苏钰,竟然是苏钰。
虽然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京城的闺秀也只有她能做出这等事情来。
才华横溢,奇思妙想,敢作敢当,热爱生活。这是信里的苏钰,与现实中的苏钰完全对的上。
这个人,这个人……
“大爷,大爷……”
墨砚喊着,几乎是一路狂奔而来。
谢无衣停下马,看着墨砚问:“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苏大姑娘……”墨砚上气不接下气说着,“苏姑娘来公主府了。”
“什么?”谢无衣顿时大喜,挥着马鞭就想往公主府走。
苏钰竟然去找他了,原来如此,怪不得她不在府里。
看来他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虽然昨天没有见到,今天却是早早起来去见彼此。
“大爷,大爷……”墨砚眼疾手快,赶紧拽住马头,“苏姑娘找的是大公子……”
“什么!??”
第34章
苏钰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进入临流草堂,先是通传,然后回报,再然后管事领着她进去。
又因为大雪冰封了河面,无船可坐,从正门进花园,只能绕了一段路才到临流草堂。
“大公子正在前院等您。”管事恭敬说着,心里却是疯狂吐槽。
苏家大小姐果然不是一般人物,上次会芳园宴会,与谢无衣打架打到关禁闭。
这趟自己杀过来,却是来找薛迟。神奇的是,薛迟竟然请她到临流草堂。
每天来找薛迟的人很多,大部分拒绝,小部分前书房相见。苏钰虽然不是唯一进入临流草堂的客人,却是第一位女客人。
“多谢。”苏钰说着。
管事自行离去,苏钰却不着急进门,抬头看看门匾。黑漆大门,配着金色笔墨,临流草堂四字乃是草书,笔法却是格外刚劲工整。
跨过门槛进入院中,前后两节大院,青石铺地,正房厢房,抄手游廊,四方工整,却因太标准了,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大雪依然下着,院中虽然不见下人,地上却没什么雪花。
“苏姑娘,大爷正在屋里等您。”衣貌整齐的小厮快步走过来,恭敬说着。
“薛迟都不出来迎我吗?”苏钰笑着说,却不禁把声音放大了,“喂,你这架子也太大了,这么大的雪我都来了,你却面都不露。”
话音刚落,正房门帘挑起,薛迟从屋里出来。
他一身梨花白道衣,头发随意挽起。身上严肃高冷之气收了许多,显得休闲而儒雅。
“请进。”薛迟说着。
苏钰笑着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进到屋里,小丫头上前侍侯着苏钰脱了大氅。大雪一直下个不停,大氅上沾了不少雪花。
“还是屋里暖和,这么一路走过来,真冷。”苏钰不禁说着。
她最讨厌冬天,虽然下雪比下雨好些,但不管下雪天外出还是下雨天外出,都一样讨厌。
“管事没有安排车驾吗?”薛迟说着。
苏钰道:“倒是准备了,我懒得坐。雪天马车走的慢,坐在车里又冷,还不如走路。”
管事倒是没有怠慢她,她是讨厌这种天气。
“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早。”薛迟说着。
他甚至没想到,苏钰真会冒着大雪前来。
“没有热茶吗?”苏钰丝毫不客气,“还要手炉,我要暖暖手。”
“是我怠慢了。”薛迟说着,唤来婆子吩咐一通。
他没有同龄人朋友,也甚少于同龄人来往。进他书房的姑娘,苏钰更是第一个。
他也很想体贴周到些,却有些不知所措。
“我来你家,竟然是你拘谨了。”苏钰笑着说,却是环顾四周打量空间布局。
五间正房完全打通,堂屋是客座,两侧各摆着四把椅子。
东西稍间墙上皆有书架,东梢间放的是文卷,西梢间放的是书籍。
书案摆在东梢间,除了笔墨纸砚,上面还堆着满满的文卷,应该是薛迟日常办公所在。
西梢间窗外摆着罗汉床,旁边是棋桌和画案。
家具阵设并不多,摆放的十分整齐,打扫的一尘不染。
“你这屋里好冷清。”苏钰忍不住说着。
这是一间标准的书房,就像外头的院子一样,太标准了,反而少了点烟火味。
难道这就是现实与虚构的反差吗?书信里的他,虽然时尔阴郁,时尔刻薄,但很会享受生活,活得十分精致。
“这边坐。”薛迟招呼苏钰到罗汉床上坐下。
小丫头端来热茶,婆子拿来手炉和碳火,屋里顿时暖和起来。
苏钰抱着手炉,喝着热茶,烤着碳火,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你这屋里的地龙是不是碳不够,总觉得冷些。”苏钰说着。
也可能是她怕冷,下人便把她屋里的地龙烧的格外暖和。
“我倒觉得还好。”薛迟说着,“你若是怕冷,再让婆子加些碳火。”
“不用,这样就够了。”苏钰笑着说,却不自觉得歪头打量薛迟,“你与我想像中差了许多。”
薛迟轻轻笑着,问:“那你想像中,我该是什么样子?”
“这个嘛……”苏钰笑着,却是话音一转,“我不告诉你。”
一封封书信,真实中带着虚幻,仿佛雾里看花。而眼前的薛迟,却是真实存在。
没有必要为此纠结,她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薛迟就够了。
薛迟轻轻笑着,却没有言语。默默喝着茶,享受着这一刻的愉悦。
苏钰,太有活力,扑面而来的热情,几乎要把人烧起来。只是这样看着她,就觉得很高兴。
兴奋中的苏钰继续说着,“我昨晚想了半夜,还想着中午去品花楼吃饭,结果大雪下个不停,真讨厌。”
“雪天出行是有些不方便。”薛迟说着,“等放晴了再去也是一样。”
“那就说定了哟,等放晴了,我们一起去。”苏钰笑着说,“说起来,你去过品花楼吗?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
她是品花楼的常客,不但上上下下都认识,常去宾客也都相熟。以薛迟的知名度,他若是去了,老板肯定得大肆宣扬一番。
“去过。”薛迟说着,“与户部尚书李大人同路,谈完事情就离开了。”
“呃……”苏钰顿时哑然。
她倒是认识李大人的儿子,薛迟与人家老子同路,跟她完全不是一个圈子里的,就是同去一个地方,也不会碰上。
“我见了你挂在品花楼的诗句。”薛迟称赞着,“好诗,好句。”
苏钰的诗句在品花楼名列三甲,被裱起来挂在品花楼最显眼的地方。
潇洒豪放之中却带着几分婉约,他看到时就有几分赞叹。
苏钰虽然行事与众不同,但是她的才华也是高人一等。
“我可是很厉害的。”苏钰笑着说,“你也不错啊,只是从来不外露。”
书信来往中,他写了不少诗句。虽然不是句句精品,但不管数量还是质量,放在京城才子圈里也是超一流的。
这些诗句从来没有外露过,也是觉得没必要吧。薛迟本身并不走才子科举的路子,他的仕途早就一片光明。
信手拈来的诗句,写过好友看看就好,犯不上传到外面博名声。
“公务繁忙。”薛迟淡淡说着。
他与一般世家公子不同,他没有时间玩,没有时间交朋友,所有同龄人做的事情,他都没有做过。
孩童时他还写过几诗首,赢得薄名声。但随着渐渐年长,他也越来越没有空闲。
“大人……”
突然一句从门口传来,一个身着七品官服,文书打扮的人抱着文卷进来。
外面雪花正紧时,他身上也沾了许多,整个人好像雪人一般,声音都有些发抖。
苏钰看看他手里的文卷,不禁道:“不是吧,这么大的雪,还把公文送到家里来。”
该说文书敬业?还是薛迟敬业?
薛迟微微皱眉,问:“很重要的事吗?”
“重要,都很重要。”文书说着,声音中带着哭腔。
苏钰见状,便起身道:“我刚才过来时,看到旁边院子里的梅花开的不错,我去折一枝来给你插瓶。”
薛迟点点头,对屋里的婆子道:“好生跟着。”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弄娇攻玉残疾王爷站起来了匪他思春折竹碎玉回涯被阴戾太子听到心声后灯花笑洞房过后再和离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娇帐明月曾照小重山医者清玉(女尊)恰逢雨连天破笼入局而定折芙裙恰与梨花同梦古代猎户的养家日常误酒吉祥如意折腰扶鸾兄长不善帐中婚奸臣的烧火丫鬟今岁无忧嫁给反派太子后掉马后他悔不当初妻妹替嫁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被迫嫁给暴君之后贵妃娘娘宠冠后宫娇弱贵妃精神稳定贵妃娘娘荣华富贵宠妾为后下堂衡门之下咸鱼世子妃摄政王夫妇不可能这么恩爱有羽倾舟娇吟落崖三载后公主撩夫攻略嫁高门娇养太子妃她不是潘金莲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替嫁多年后朕和她给病态反派下药的炮灰每次救驾都来迟千山青黛玉露凝棠摄政王妃怀中月宋朝小食店缔婚照殿红华服之下软嗓这寡嫂她不当了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他的暗卫天宇开霁怎奈卿卿动人心小平安锦宫春暖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农家小福女糙汉与娇花驭宦渭北春天树墨桑尤物闻妻有两意相门千金枝枝娇艳阿满逃婚记事宠妃娇贵命娇养祸水反骨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庶女摆烂日常秦夫人醉卧关山三嫁权臣娇姝白篱梦嫡女难逑春水满塘慕云攀高枝被迫奉子成婚之后盲妾如她原来我早就宠冠六宫了慕金枝小楼一夜听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