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破事,打一打闹一闹就好了,不能真打出事来。
“哟,太太来了啊。”苏玫冷笑着。
她不是没想过与贺二太太好好相处,但贺二太太不肯。新婚第一天就要立规矩,劈头盖脸就骂她。
本来为着贺英,她还想着忍耐。结果贺英这般冷落她,她自然没有好脸色对着贺二太太。
“姑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孙怜娘,几乎是爬到贺二太太身边的,“要给我做主啊。”
贺二太太身边的婆子连忙扶起孙怜娘。贺二太太看着侄女,虽然没有重伤,但伤全在脸上身上,肉眼可见的凄惨。
“我的儿啊,你怎么……”贺二太太顿时哭了起来。
“姑母,要给我做主啊。”孙怜娘哭泣着。
本以为苏玫一个千金小姐肯定要顾全脸面,受了气也只能忍着。
哪里想到苏玫比集市最泼的泼妇还要厉害,泼妇最多一个人上去打,她是叫一群婆子来打,伤害更大。
苏玫冷笑不己,道:“要不是担心脏了地,今天我就打死你。”
贺二太太怒不可谒,指着苏玫道:“我还在这里呢,你就在这里喊打喊杀的,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太太不是最讲规矩吗,为何让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想着退掉原亲,让六郎娶她为妻,现在我都进门了,太太还怂着她来勾引六郎,到底谁更贱。”苏钰怒声说着。
贺二太太一直都是讲规矩摆架子,骂她的时候各种贱妇。
现在贺二太太怂恿侄女干着和她一样的事,竟然还敢大模大样的骂她。
若当她是好欺负的,任由拿捏,那就是看错人了。
“你……”
贺二太太气的眼冒金星,但是闹了几场后,她深知不是苏玫的对手。
苏家来的陪房太多了,她在贺家又不当家,可支使的人少。
苏玫身边的张婆子着实厉害,拿钱开路,各种收买二房的丫头婆子。转眼间,她身边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了。
无奈之余,只得转头看向贺英,现在只能指望着儿子给她出头。
哪里想到,贺英竟然不见了。在她们打的最热闹之时开溜,连亲娘都不管了。
“姑娘,生气伤身,我们回去吧。”张婆子小声说着。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贺二太太再有不是,也不能把她抓住打一顿。
见好就收,早些回去。
“哼~”苏玫冷哼一声,对着孙怜娘道,“别让我再看到你。”
***
秋去冬来,一场大雨把京城带入冬季。苏钰并不怕热,却有些畏寒。
下雪还好些,冬天的雨又湿又黏,每到雨天,苏钰情愿在屋里发霉都不想出门。
关氏再次派婆子通知苏钰,晋阳长公主寿辰在即,到时候两人一起出席,让苏钰有个准备。
“那就写首诗吧。”苏钰说着,写诗是她的强项,书法更不弱。
晋阳长公主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只是个礼貌性的贺礼,她并没想过用一份寿礼讨晋阳长公主欢心。
绿川笑着道:“那我现在去准备,趁着下雨无事,提前写好了,省得临时手忙脚乱。”
“也好。”苏钰想了想,又吩咐绿川,“还有到时候要穿的衣服首饰,也一起找出来。”
“是。”绿川应着,却不禁笑着道:“姑娘竟然关心起要穿什么了,真是难得。”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苏钰也不例外。但是这趟是给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祝寿,不会失了礼数,但也不可能真心以待。
这种场合,穿什么戴什么,苏钰从来不操心,全部由下人安排。
“想穿的漂亮些。”苏钰说着。
晋阳长公主寿辰,做为儿子的薛迟肯定会在。
虽然类似移情的情绪让她有些困惑,但潜意识里,还是像一般女子那样,希望在心上人面前打扮的漂漂亮亮。
绿川想了想,试探性的问,“会遇到姑娘的心上人?”
晋阳长公主寿辰,京城的官宦子弟估计会一网打尽。苏钰嘴里说的,那个让她心动的人,多半也会在的。
“就你聪明。”苏钰笑着说。
绿川唤来小丫头,又把梯子搬进来,开始翻箱倒柜挑衣服。
苏钰的衣服很多很多,除了国公府的份例,还有一部分是外头买的。国公府上下没人管苏钰的花费,她也就随便乱花。
“这几身是去公主府的。”苏钰指挥着小丫头把挑出来的衣服放好,有几分自言自语的道,“还得再挑一身,好像也不用太正式……”
绿川好奇,问,“姑娘要做什么?”
“当然是见笔友。”苏钰理所当然说着。
上次的信中,她己经明确写了想见面的意思,算算日子,回信这几天就该到了。
虽然没有正式敲定,她有种感觉,对方也会想见她。
“算算日子回信也该到了。”绿川想了想,不禁问苏钰,“姑娘是要挑男装还是女装?”
苏钰虽然男装帅气,但只要细看,不难发现性别。但被发现是一回事,自己穿女装过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其中差异,虽然不大,却甚是微妙。
“当然是女装。”苏钰说着,“都要相见了,就没必要再遮掩。”
虽然从来没有在信上提过性别,现在既然要见面了,也没必要隐藏。
绿川会意,当即指挥小丫头又搬出两个箱子,“这还有两箱没开封的,姑娘挑挑吧。”
刚才选的是出门的正装,不管衣服式样还是首饰,都以庄重为主。
见笔友不用如此正式,这两箱里应该能挑出合适的。
“说起来,我也好久没打扮过了。”苏钰说着,“感觉也没有打扮的必要。”
在家时家常衣服随便穿,出门时男装更方便,男装虽然有些式样,但本就是图方便才穿的,要是爱美,还不如穿女装。
“那是姑娘没有心上人。”绿川笑着说。
“心上人啊……”苏钰看看旁边放着的衣服,又看看手里正挑着的,越发困惑。
一个是因为移情而一见钟情的对象;一个是通信两年,性情相投,却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笔友。
哪个会是她真正的有缘人,情之一字,太微妙了。
写诗,挑衣服,苏钰忙碌到掌灯时分。
绿川带着小丫头收拾后续,苏钰从屋里出来,此时雨己经停了下来。太阳己经下山,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
湿冷的空气,似黑似暗的天空,让苏钰的心情有些压抑。
苏钰一直觉得自己很潇洒,就算父母和离,身边长辈皆是悲剧婚姻的受害者,她也觉得她能看的开。
成不成亲都无所谓了,还担心什么。
直到现在,因为移情而产生的心动,让她纠结之余也十分难过。
原来,她也没有走出原生家庭带来的伤痛。
原来,她一直在期待着父亲的保护。
“姑娘,姑娘……”
绿川欢快的喊着,快步从屋里出来,“信来了。”
“啊?”苏钰不禁一愣,这才恍过神来。
绿川摇摇手中的信封,笑着道:“回信。”
“快给我。”苏钰笑着说,直接把信抢了过来。
边走边拆,苏钰一眼把信看完。
信上内容很简单,十月十五,午时,临溪楼见。
***
时至九月二十六,苏钰早早起床,吃了早饭就开始更衣打扮。因为重视,妆容格外认真。
刚刚收拾好,关氏就派婆子来传话,车驾己经妥当,请苏钰去过去。
苏钰不敢耽搁,坐车去了二门。关氏己经在了,却不见苏越。
“就我们娘俩,越哥儿不去。”关氏笑着说,“长公主特意打发人说了,因为是小生日,不想惊动太多,只请各府女眷。”
“原来如此。”苏钰说着。
虽然晋阳长公主与显庆皇帝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但薛附马乃是显庆皇帝的心腹。沾了驸马的光,晋阳长公主在皇室的地位并不低。
哪怕是小生日,京城权贵也不敢怠慢,没有特殊原因,不会只有女客。
“我们走吧。”关氏笑着说,拉着苏钰一起上车。
车驾缓缓驶出国公府,苏钰忍不住问,“三太太有话要叮嘱我?”
家里车驾那么多,平常都是一人一辆车,现在两人共乘,多半是有话要说。
“什么都瞒不过你。”关氏笑着说,“前几天我特意去打听了,这回晋阳长公主只请女眷,是有原因的。”
苏钰好奇问:“为什么?”
“长公主的独子薛迟,今年十九了,一直没有定下亲事。”关氏说着,“长公主想着,趁这次生日,把京城女眷都请了,挑个可心的儿媳妇。”
相亲这种事情,若是提前告知苏钰,她肯定不乐意去。但是公主府的贴子下到了苏家,苏钰又适龄,不去不合适。
“啊……”苏钰惊讶不己,心情十分复杂。
原来她是去参加薛迟选妻大会的,果然是京城第一公子,选妻堪比皇子选妃。
若是别家如此托大,只怕早被喷死了。
“晋阳公主府不比别家,大姑娘受委屈了。”关氏说着。
好好的姑娘家被如此挑选,她心里也不舒服。但是形势比人强,晋阳长公主不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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