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政泽冷嗤一声,“我还固定一个女朋友谈恋爱呢。”
童夏:“……”
陈政泽:“你不是说走就走?”
童夏不想跟他争执,声音又低了些,“我只是想让你睡的舒服些。”
陈政泽眼底有了亮意,嘴角勾着抹浪笑,“是吗?”
童夏浑然不知他话里的掺了多少欲望和陷阱,一脸天真地点了点头,“是。”
陈政泽轻笑了声,沉沉应了句,“知道了。”
童夏视线往上抬,环视二楼房间,他这独栋装修一如既往地冷系风格,黑白浅灰为主色系,二楼的房间门不带把手,如果不是熟悉他这屋子的人,一时很难分辨出来哪处是卧室,哪出是墙面的艺术设计,于是童夏问他,“那我晚上住哪?”
陈政泽大拇指往后,指了指童夏上次霸占的他那间卧室,“还住那间。”
童夏眨了眨眼,明白自己刚刚的话白说了,她起身,拎着装有换洗衣物的行李箱往卧室走,进了房间才发现,这房间物品摆设,和她前些天离开时一模一样,就连被子掀起的弧度也大差不差。
很明显地,自从她住过这个房间后,他没在住进来过。
童夏不知道他是不是嫌弃,她想了一会儿,决定今晚住完他的房间后,把床上用品给清洗下,她看着深色柔软的被子,忽地想到了两人之间那段没羞没臊的同居生活,什么都不用避讳,坦荡且完全地把自己交给对方。
她打开行李箱,找了条棉质淡色裙子换上,因为时间还早,她决定去看看颜辞,原本是打算出差回来去的,但心里总担心她。
陈政泽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神色沉沉,见卧室门打开,他抬眼望过去。
童夏也看着他,“我想去看看颜辞,晚上大概十点钟回来。”
陈政泽看了眼时间,六点一刻,他说:“你明天出差,高铁还是飞机?”
“飞机。”
“几点的?”
“早上8点。”
“今晚就别折腾了,等你出差回来再说。”
童夏有些不情愿,温吞道,“我想今晚就去看她,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陈政泽扬了下眉头,“不是说一周?”
童夏老实说,“刚刚领导发消息说,可能要多待几天。”
“严岑?”
“嗯。”
陈政泽淡扯了下嘴角,心里涌上来团火气,看着童夏说,“这就是老年人追人的方式?”
童夏觉着陈政泽对严岑的误解太重,下意识地解释了句,“严总34岁,不算老。”
“你这么清楚?”陈政泽语气明显不善。
“办公室人八卦的。”
陈政泽冷嗤一声,“童夏,你眼光真烂。”
童夏:“……”
她倒吸口凉气,视线在陈政泽身上移动,她眼光哪里差了,前男友帅的像个男妖孽,身材顶爆,还巨有钱,且吃闷醋的样子贼可爱。
陈政泽扯下领带,随手脱掉衬衫,虽然见过多次,但再次看到陈政泽这极出色的身材,童夏还是下意识脸红了,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甚至还有些欲盖弥彰地咳嗽两声。
陈政泽弯腰拿起沙发上的休闲体恤,慢条斯理地往身上套。
童夏问:“你要出去吗?”
“饿了。”他说。
与此同时,童夏的肚子很巧合叫了声,好像是在响应他外出吃饭的信号,这下童夏脸更红了,她抬手蹭了蹭脸,发现脸上的温度比她想象中的烫,这给了陈政泽眼神嘲笑她的缘由。
“颜辞最近有外采,三天后回来。”
童夏哦了声,傻傻地笑了下,“挺好的。”
陈政泽……
童夏:“就是你们互相报备行程,我感觉挺好的,互相有个照应。”
陈政泽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一块吃?”
“好。”童夏语气欢快了些,“那我请客吧?”
“还要开车。”
童夏弯了弯唇,点头,“好。”
今天陈政泽在医院大厅把童夏扯到身边护着时,童夏肩旁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身上的温暖那刻,她忽然凭空生出一身轻松感和安全感,仿佛找到了世界上密不透风的墙——这个世界上最安全可靠的地方。
所以今天下午她对陈政泽都是好脸色。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她还想让他暂时走出贺淮新不在的事实中。
陈政泽的车比较豪,比严岑的车还要豪,童夏坐在主驾有些紧张,她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小脸看着陈政泽,老实道:“是你这车我不太熟悉。”
陈政泽大爷似的坐在副驾,这辆车的空间小,他个高腿长,空间略显逼仄,他手背撑着脸悠哉地睨着童夏,“开多了就熟悉了。”
童夏眨了下眼,“我意思是说,你这车比较贵,要是我不小心剐蹭了,代价比较大。”
“我有钱。”陈政泽直白道,“也不缺车。”
童夏得了他这话,放心地发动车子,他这车起步快,几乎没反应时间,底盘稳,坐在车里几乎感觉不到震感,童夏越开越安心,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陈政泽随手点开屏幕,放了首音乐,好巧不巧的,是陈奕迅的《阴天快乐》。
那年盛夏,在她的生日part上,他给她唱过。
熟悉的旋律,熟悉的人,陌生的氛围。
童夏心情蓦地平静下来,然后随着歌声一点一点往下沉,她从后视镜看了陈政泽,他漆黑的眸子里,也是一派平静。
两人脑海里上映着同一片记忆。
欢闹的,沸腾的,稚嫩的,青春的,带点虚伪的。
到国外的第一个年头,童夏几乎听不了陈奕迅的歌,每每在街头听到陈奕迅的歌时,总是潸然泪下。
太怀念那个和她一起遍体鳞伤的少年了。
陈政泽没关音响,陈奕迅的歌就那么一手接一首的循环下去。
开车一向谨慎的童夏,今天开过了两条街道。
在等绿灯时,童夏余光扫了眼陈政泽,他垂着眼,看着中控台上她刚刚放置的黑色皮筋发呆,一言不发地沉默着,好像被音响里的歌曲剥夺了说话的权利。
童夏轻轻呼吸着,不知第几次感受到他强烈又好闻的气息后,她抬手关掉了音乐。
恰逢交通灯变绿,童夏转动方向盘,车子向左边驶去。
陈政泽被她关音响的动作搞的有些浮躁,他放音乐,只是告诉她,这么多年,他的口味,从头到尾都没变过。
他喜欢的歌,他喜欢的人。
因为童夏要忌嘴很多食材,所以陈政泽陪着她吃了一些清淡的东西,整个吃饭的过程过分安静,如果不是一同进来的,饭店老板还以为两人是拼桌的临时凑在一块的。
晚饭过后,陈政泽开车载着童夏回去,正赶上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朝市这个棋盘被来来往往的人和车游走着,烟火气十足。
到家后,童夏简单地洗漱后,再回客厅熬药时,却发现,厨房里忙碌的陈政泽,不但把中药给她熬好了,还弄了些去苦的甜点。
童夏看着精致的甜点笑着说了句:“你酒店里的甜点也很好看。”
陈政泽扬了下眉头,“住过君季?”
第83章 第83章 不是说让我睡的舒服点……
“嗯。”童夏抱着盛有中药的杯子点点头,想了想说,“住过,大三的时候。”
陈政泽微微眯眼,搭在吧台上的手下意识地蜷缩了下,指尖和水台面接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刺啦声。与此同时,他抄在兜里的那只手,握成拳。
“回来做什么?”陈政泽直勾勾地盯着她,恨不得把她盯盯出来个窟窿,他想把她眼底的情绪翻挖出来,看看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童夏低头抿了口中药,褐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舌尖往下滑,苦的她打了个冷颤。
“看我外婆和妈妈。”童夏眼睫颤了颤,神情呆滞了些,似乎在回忆话里的人,她说,“我总是梦见这里的人。”
陈政泽轻蔑地嗤一声,“唯独不想见我是吗?”
“不是。”童夏仰着干净的小脸看他,“我去找你了,临近元旦,你学校特别热闹,我去你院系找你,你当是正在上课,我想等你下课的。”
童夏说到这停住,不知是不是错觉,口腔内更苦了,似是多了些比重要更苦的东西。
“然后呢?”陈政泽低声问。
他记忆被拉到大三那年,那年他开始创业,在饭桌上陪酒陪笑,经常和断片,经常在醉酒后傻子似的喊她的名字。
“然后我就想着等你下课。”童夏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到幼稚的想法,“偶遇你一下。”
“但是我遇见了你父亲,他拦住了我。”
“我从你学校回外婆县城,住了君季旗下的民宿。”
陈政泽咬了咬后槽牙,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她竟然回国来找过他。
童夏嘴角弯起,梨涡浅浅,“我那个时候不知道那是你开的民宿。”
陈政泽眼底有些酸涩,热闹的元旦,偷偷来找他,被陈展荣拦下,独自回县城,又独自去国外,简短的词句,听的陈政泽心疼,他轻声问:“冷吗?”
童夏点点头,“特别冷,我回学校那天,国内还下了厚雪。”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童夏苦笑了下,“害怕。”
陈政泽哭笑不得,“我这儿还有你害怕的东西?”
童夏出神了几秒,随后勉强地笑笑,“我怕你找了新女朋友。”
陈政泽抬手,推了下她脑门,“那也是你活该。”
童夏不吭声,捧着杯子,一鼓作气地喝完了中药,苦的她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沉沉地呵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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