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肆无忌惮跟他谈条件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陈言肆沉了沉呼吸,偏头,若即若离地吻她。
沉迷间,他手机贴着裤兜震动。
他置之不顾,电话却一直打过来,一连三个。
温书晗逐渐清醒,别扭地松开他,抱起膝盖挪到沙发椅一角,提醒他:“你不接吗?”
拥抱就这么退开。
怀里没了温度,陈言肆直起身子,拿出手机,视线在屏幕上顿了顿,眉眼沉戾地挂了电话。
几秒后,温书晗的手机响了。
她愣神。
看着一串亮起的陌生号码,她犹豫片刻,拿起来接通:“喂?”
“喂?是小晗吧,我是陈叔叔。”听筒里的声音温和醇厚。
温书晗茫然一顿。
是陈显钟,陈言肆的父亲。
她下意识抬眼看了看陈言肆,发现他已经走到另一边。
暖灯下,他颀长背影带着一丝沉郁,拿起金属打火机点燃一根烟,火星忽明忽现。
他淡淡抽了一口,侧脸被灰淡雾气模糊笼罩,淡然目光落向船舱窗外一片静阔的海面。
温书晗缓慢收回目光,问电话那头:“叔叔好,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陈显钟平缓地说,“我就是想请你,帮我跟言肆说一句,祝他生日快乐,可以吗?”
安静几秒,她应下来:“嗯,我会告诉他的。”
“好的,谢谢你了。”
“没事。”
电话温然挂断,她看向不远处,轻轻喊他一声:“陈言肆?”
他神情淡漠地侧身,将半根烟掐到烟灰缸里,手指抵着在烟灰缸底部熄灭的烟头,转了半圈,垂眸说:“下回别接他电话。”
温书晗不说话,也没问为什么。
住进陈家以来,她从没听到过他谈论自己的父母。
老宅举办家宴的时候,陈显钟也一直缺席,好像被家族除名了一样,从来没人提起过他。
至于陈显钟的妻子,也就是陈言肆的母亲,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长什么样。
温书晗默了片刻,对他说:“生日快乐,陈言肆。”
他神情微动。
眼风扫过来:“这是你的祝福?”
“......”不论是不是她的祝福,反正帮忙传达了就好,“嗯。”
她又重复一遍:“生日快乐。”
“所以今晚能一起睡了?”
“......”什么逻辑。
她拒绝:“不可以,你出去。”
陈言肆淡笑一声:“我要是不出去呢?”
他又开始了。
温书晗攥了攥拳,手指紧张片刻,又怅然地松开,无奈道:“陈言肆,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
“温书晗,你搞错了。”他抄着兜不疾不徐走上前,冷硬道,“决定权在我,不在你。之前是,现在也是。”
温书晗躲不开他坦荡而强势的目光。
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上一次全仰仗他放过她,她才有了两年的空窗期,而现在,他是要把她完全套牢,让她再也没办法离开吗?
她心一沉,小幅度倒吸一口气:“你这么过分,总有一天爷爷会知道。”
陈言肆低身靠近,一手撑着沙发椅边缘,另一手撩起她耳边碎发,不甚在意地问:“为什么那么怕他?”
“因为——”她轻咬下唇,解释说,“爷爷对我很好,没有他接我回陈家,我一个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爸去世之后没人管我,我也没有家。”
她低下头,小声说:“我不想让爷爷失望。”
陈言肆不解地嗤笑了声:“为什么跟我谈恋爱会让他失望?温书晗,你搞清楚点儿,你也就是在床上求饶的时候喊我几声‘哥’,我们压根儿不是真兄妹,也从来没人把我们当成真兄妹。退一万步说,你跟我谈恋爱顶多算青梅竹马,老爷子凭什么不同意,他高兴还来不及。”
“不是这个原因。”她皱眉道。
陈言肆有点不耐烦:“那是因为什么?”
“你不要问了,本来我也不喜欢你的。”
音落,他目光暗沉如海,仿佛将人吞噬。
温书晗心累,不想跟他对峙了。
“你要是不出去的话,那我出去。”
说着就起身往外走。
陈言肆怎么可能放她走。
她一站起来,他就揽着她腰身往回一带,她毫无防备撞回他身上。
他力气太大,浑身又硬邦邦的,她肩膀都被撞疼了,一门心思挣开他:“陈言肆你放开我!我要走!”
他单凭一只手臂就牢牢锁住她,让她背对着,严丝合缝贴在他身前。
“走去哪儿,去找薛明成学长?”
她一愣:“你胡说什么啊?”
“严格来说,我也是你学长。”陈言肆低头,微微狠厉地咬住她耳垂,不痛不痒,只是很热。
他威胁道:“如果你再那么叫他,我不介意把他除掉,让他再也没机会听见你说话。”
温书晗心底一怵,顿时哑然。
陈言肆从身后抱住她,一只手掐着她下颌,强硬地让她目视前方。
不远处竖着一面全身镜,倒映出两人前后重叠的身影。
她呼吸紧促起来。
陈言肆看着镜中的她,声音沉静而滚烫,落下来,在她耳边烧燎:“我们晗晗,以前不是最喜欢对着镜子?”
第20章 含温
记忆里的情动画面霎时翻动。
往往是她双手撑着镜面, 掌心沁出一层热汗,撑又撑不稳,总是往下滑。
她把嘴唇咬得殷红, 他就在身后扶着她的腰, 手指伸进她唇舌间让她含吮,哄她乖一点, 脚再往上踮一点......
脑子里轰的一下,温书晗回过神来, 面色已经是羞耻难当。
陈言肆低头蹭过她侧脸,注视镜中眼角泛红的她, 沉声低喃:“怎么要哭了?”
温书晗眼角噙泪,脸庞倔软地往旁边一拗, 避开镜子里的景象。
陈言肆松开点力道, 揽着她肩膀将她转过来。
两人面对面, 他抬手抚上她眼角,揩去一点生理泪水,低眸看着她, 语气里带着怜惜和亲昵。
“别哭,别怕我。”
温书晗极力缓着呼吸, 颤声说:“明明是你吓唬我!你问问你自己,你回国之后做的这些事情, 有哪件是正常的吗?”
“正常?”陈言肆轻浮反问,“怎样才算正常, 是不是这艘船上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才觉得正常?”
按照陈言肆原本的想法, 是只带她一人出海散心。
但感觉到她有点怕他,所以才让人邀请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宾客过来。
比起跟他在这么大的船上单独相处, 热闹的气氛更会给她安全感。
她才不会一心想着逃。
温书晗咬了咬唇,误会他话里有一层威胁意味。
接着又想到自己身处辽阔海面,除了这艘船之外她哪儿都去不了。只要陈言肆想使坏控制她,她连反抗躲藏的余地都没有,除非跳进海里喂鲨鱼。
思绪混乱,呼吸又紧张起来,她眉心一蹙,本就防线微低的泪腺开始酸胀。
一滴眼泪像涨潮一样堆积起来,从眼角滑落,掉到他手腕上。
陈言肆一时错愕。
几分钟前刚刚掐灭一支烈烟的修长手指,被她眼泪沾湿。
他喉结滚了一遭,抬手给她擦泪,无奈又纵容:“好了,哭什么?不哭了。”
温书晗鼻梁更酸,明明是他惹自己难过,现在又这么温柔地哄,让人不知所措又加倍委屈。
她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声音哽咽颤抖:“怎么、怎么不继续威胁我了?你威胁吧,想做什么就做好了,反正你一直无法无天的,我顺着你就是了,你不是最满意别人顺着你吗......”
温书晗越哭越凶,水汪汪的一双眼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陈言肆呼吸渐沉,索性把她揽进怀里抱着,揉着脑袋哄:“好了宝宝,不哭了。”
温书晗呜咽得嗓子疼,含糊地怼他:“喊别人学长有什么问题吗?学长多了去了,这你都要管,那我今后都叫你学长好了,你高兴吗?”
陈言肆目光忽沉,嘴唇抿成一条线。
轻叹:“行,随便你怎么叫。”
她一时止不住眼泪,他就低头吻她,动作轻柔得不像话。
【言情小说】推荐阅读:她真的很难追别那么野难哄白色橄榄树半潮期酸梅告白姐姐,可不可以尤物(作者:二喜 )他的小仙女明知故婚冷气候京朝一梦赘婿就得做这个港岛有雨见春天爱瘾以爱为名雾色难抵当我用crush照片挡桃花后裙下之臣齐眉百分百依恋涨红万物生十万八千梦京雪将至前男友总偷看我小号退烧她病得不轻婚养[先孕后爱]三号风球[先婚后爱]成了血族万人迷!上嫁少女的野犬乌篷船顶级新婚别哭不眠春潮暗烧燃尽春光肆意豪门隐婚夫妇真香了耍赖一眼钟情春山尽处你别太嘴硬耳朵说它想认识你相亲对象他长得很凶谁在他方呼唤我难驭快把我竹马带走!樱桃成熟时[娱乐圈]幕后嘉宾撞星0852也曾吻玫瑰占欲任东西一度春风后驯养礼物雪满长京婚后第二年野巷小清欢劝你不要得罪我今夜尚有余温风月有染今夜离港唱给你的余生[娱乐圈]在地铁上和高中同学撞衫后经年烈酒[破镜重圆]严记面馆半生不熟小浓情你若南风望川凝春狂恋你越见越钟情皮囊我和你差之微毫的世界宋医生的心动报告破产后我成了漆画大师奶油味暗恋执迷攀缠我欲将心养明月焚香望春撩婚云端之上白色口哨初恋循环炽我心者我竹马十分凶险独悦你[带球跑]他来时有曙光折月亮南北西东或许春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