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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潘金莲 第39节

作者:再枯荣
众人方知这一箭是他射的,那丁家太太扭头来揪他的衣襟,急道:“哪里来的这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光天白日行凶伤人!快将这贼押去官府!”
那姜辛刚一进门撞见这场面,忙上前来解说:“夫人请息怒,这位公子原是我家亲戚,本就是公门中人。”
丁家太太一听这话便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撒开手,“原来是尊家亲戚,不知是在哪个衙门当差?”
南台忙转来打圆场,笑道:“他父亲是咱们扬州府的府台大人。”
丁家太太犹如一道电光劈在头上,刹那冷静下来。姜辛趁势道:“他与小婿适才在林间打猎,想是失手才射了小官人这一箭,还望夫人见谅。”
那郑晨也道:“原是想射只狐狸的,不想一箭从墙上漏窗穿过去,哪知丁大官人就在墙内站着,真是无心之失,还请夫人和大官人海涵。”
这母子俩因时修是府台之子,况是无心之过,也不好怪罪什么,只能自认了倒霉,忍气吞声道:“不妨事,好在伤得不重。”
西屏正站在丫头堆里憋笑,那卢氏见缝插针地将她拉出来,当着丁家母子的面,不免要嗔怪时修一句,“险呐,方才我们二奶奶也在那里,小二爷险些伤着你姨妈了。”
时修心道:我难道会没个准头么!
面上不显,一味和那丁大官人打拱致歉。
那丁大官人心里头虽恨,可哑巴吃黄连,只得连连摇手,“嗳,不妨事,小二爷快别如此,又不是什么大伤。”
那方丈见包扎好伤口,劝他母子赶紧归家请大夫,免得招个破伤风。这丁家母子不敢逗留,忙着告辞,姜家夫妇也未敢款留,招呼众家眷一齐将他母子送出山门。闹过一场,皆有些疲累,便依旧吩咐各人回房休憩。
这厢回转禅房,那卢氏就和姜辛抱怨,“这位小二爷也太能惹是生非了,到咱们家这才多久,又要查丽华的事,又得罪了丁家,年纪轻轻的,狂妄得很!”
姜辛坐下笑道:“人家有狂妄的本钱,他爹是扬州府台,兄长乃都察院监察御史,虽只七品,却调任杭州代天巡狩,都是要紧的职位。”
“这有什么,咱们在京城也结交了好些四品以上的官。”
姜辛心下一阵厌烦,然而也拿出耐心来好言敷衍,“官场上的事你懂什么?有的人你别看他官小,却是举足轻重,你不要得罪他,他在咱们家住一日,便要款待他一日。”
卢氏嗔他一眼,“这还用你嘱咐?我就是不知道官场上的厉害,也晓得他大小是个官,还敢亏待他不成?只是他眼下在问丽华的死因,这可怎么处?真给他查得一清二楚的那还了得?咱们姜家的脸面还要不要?”
姜辛脸色有些凝重起来,“他是做刑狱官的,凶案诉讼本就是他的分内职责,他要问咱们也拦不住。你只要瞒好了当初那件事,我看他也问不出什么来。”
“上上下下我都瞒得死死的,连于妈妈我都没告诉,潮平也不知道,家里头你只管放心,只是那周大人——”
“周大人你也放心,他当初既收了我的银子,自然会替我守口如瓶,何况大家做的也不是一锤子买卖。再则,他也没有证据,当初不过是侥幸给他猜中了而已。”姜辛拔座起来,还有事要先下山去。
卢氏忙拉他一下问:“俞生几时能回来?”
“在路上了,这个月一定是赶得回来的。”
他没回头看她,脚不停地自出门去了。卢氏还不觉得他是懒得多看她,为他的辛劳奔忙心疼不已,不由得叹一声,依旧走回榻上坐下。肩后龛里供着的那尊半尺高的佛像,嘴上微微挂着点笑,正斜着眼看她。
漫山复起诵经声,又是一场法事,替姜丽华做祭礼,姜家出得起钱,不过却出不起人,只早上走了个过场后,没人再到那正殿去,全交给和尚们照章办事。
时修自然是随西屏回房,一进门,她先是不言语,打发嫣儿去要茶,趁人出去后才扭头质问:“你方才那一箭,可是故意的?”
山上的太阳比山下的还要烈,他站在门前那片金光里,里头穿一件苍色长袍,外罩黑纱比甲,腰系靛蓝宽绸带,眼眶还有点愤恨的血气,气得嘴唇也略显发红,毫不客气道:“我恨不能一箭射死他!什么东西,敢对您无礼!”
西屏心里是美滋滋的,嘴上却嗔怪,“真射死了他,你就要成阶下囚了。这回还亏是看在姐夫的面上,人家不好和你兴师问罪。”
“他要问罪只管来,我怕他什么?!”时修冷笑一声,“他若告我行凶伤人,我就告他们一个骗娶民妇。”
“好好好,你厉害。”西屏因见他火气大,唯恐他闹起来,忙笑着朝他招手,“看你头发都跑散了,来我替你梳一梳。”
时修便错着牙根走进来,脸上还是气,眼里还有丝杀意不散。西屏倒是半点不气,想到方才丁大官人痛得龇牙咧嘴那样,又痛快又好笑,一面拿着篦子刮他的头发,一面向着窗户喜滋滋乐着。
他听见她笑,抬眼瞅她一下,“您做什么单独和他在那殿外?也不知道避着些。”
西屏一怄气间,故意拽下他一根头发丝,“我还能不知道避着?是太太叫我请他到那偏殿里吃茶,我想着有和尚在那里,也没什么可避的。偏又给你在墙外头看见了。”
他斜上眼,大有威胁之意,“听您的意思,仿佛还嫌我多事囖?”
她恨他一眼,又扯下他一根头发,疼得他一咧嘴,正冒火,见南台走了进来。
南台此刻也正为那丁大官人受伤之事高兴,不肯显在脸上,只窃窃在心内笑着。进来看见时修坐在榻上,西屏立在跟前用篦子刮他的头发,窗户上的太阳折在西屏月牙一样弯进去的腰肢里,他又有些高兴不起来了。
坐下来后,问及郑晨和姜丽华的奸.情。时修脑袋上正吃着西屏扯头发之痛,趁机逃到这边榻上来坐,一面自捋了捋头发,“我问过他,他说和姜丽华并没有苟且之事,也没有男女之情。”继而将问郑晨的那些话一一说给他们听。
“四妹夫说的话,也不知是真是假。”南台疑虑道,郑晨那个人因是入赘,在姜家比他还小心谨慎,待谁都客客气气的,一张俊美的笑脸从来看不见有急迫生气的时候,说起来简直不像个乡野男子。
西屏放了篦子走回来,“我看他没道理说假话,倘或他果然与五妹妹有私情,两个人从前总是要往来的呀,五妹妹的屋子就在我隔壁,我倒没见他常到那屋里去。”
“四妹妹管他管得紧,他就算要去,也一定是掩人耳目,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去。”
“那也有缎儿锦儿她们时时在那屋里啊,就算一回两回不能察觉,时日一久,迟早是遮不过她们的眼睛的。她们都没看见,可见四妹夫说的是实话。何况我看四妹夫那人,也是个老实汉子。”
南台调眼一看时修,他只管在榻上想着什么,并不搭他们的话。
“二爷可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攒着眉倒吸了一口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周大人府上,他说他是怎么怀疑起姜丽华失身一事的?”
南台带着些许鄙薄之意笑道:“他是拐着弯夸他自己老练。”
“老练——”时修那眉越扣越紧,啧了声,“难道是因为我不够老练?这事我还是从姜丽华那三个奴婢嘴里推断出来的。当初周大人可曾问过她们?”
西屏捡着机会就要打趣他,“你要是‘老练’,姐姐就不愁了。”
他睐眼过去,心里恨痒恨痒的,要不是南台就在跟前,非要拉她过来“历练”一番。
那目光看得西屏心头一热,马上若无其事地端正了坐姿,挪腾间,眼睛和南台碰在一处,她疑心自己是脸红了,不然南台的目光不会饱含失落。
如今换成她有意避着他了,她忙将眼睛转到旁的地方去。
南台有种错过了一生似的遗憾,隔了会缓慢地摇头,有点心不在焉,“没有,我记得家里刚去报官的时候,周大人只差遣几个差役过来,后来我验明不是他杀,他更不怎样上心了,还叫我早将尸首送回家。可我不放心,又多验了一遍,便耽搁了几日才将五妹妹抬回家。看案卷上的日子,就是在那两日里,周大人请稳婆验过,却未曾告诉过我。”
西屏插嘴道:“难道周大人就那么聪明,两日里就发现了什么要紧的线索?我看,兴许是那两日里,有人告诉过他什么,只是会是什么人呢?”
时修捶着炕桌道:“还是那个装神弄鬼之人!”
西屏想着便撇嘴,“绕来绕去,又是眼前的问题,我们查不出这人是谁。”
当日归家,时修想着还得重证实据,揣测只是揣测,说话的人也大有可能扯谎,眼下首要是找出那个暗里替姜丽华鸣不平的人,此人必定知道内情。在房中点着蜡烛一番思来想去,想到晚凤居的院墙上,便去隔壁将西屏从床上拽了来。
连红药也给叫出来,打着盏灯笼,时修借着那光将墙上的漏窗摘下来,细看上头的机扩,“是刻意给人弄坏的。”
西屏翻了记白眼,“废话,不弄坏怎么钻进钻出?”
时修没睬她,扭头将红药手上的灯笼拿给西屏打着,叫红药试试从那窗洞里往外钻。红药个头高,倒很容易够得着,只是肩膀刚刚能过去,脚下却没有借力的地方,根本钻不过去,仍缩回来,“我这个头身量恐怕不成,卡着根本不能活动。”
他又扭头看西屏,西屏的个头身量都比红药小了一圈。她却一歪脸道:“我不钻!墙上都是灰。”
“臭毛病。”时修嘀咕一声,一把抱起她塞进那洞口,原想趁势在她屁股上打一下,没好意思,只在她腰上轻拍了一巴掌,“快钻!”
啪一声,半黑暗中看不真切,红药以为是拍在西屏屁股上,惊得她两眼登时睁得溜圆,灯笼也掉在地上,一下熊熊烧起来。
时修转头看她一眼,脸上讪讪的表情。不过这时候懊悔也晚了,干脆坦然起来,挺直了腰板只管催促西屏。
第43章 起火。
当下西屏又是恼又是羞又是恨, 心想他这一巴掌拍下来,红药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了!这还得了么,顾儿和姚淳不日也要知道了!
她咬着牙未敢嚷, 心恨时修一百八十回。偏偏身子还挂在那洞口里不上不下的,也顾不上别的,只好先硬着头皮试着往外头爬。挣扎半晌也挣扎不出去, 直说“肚子都蹭疼了”, 时修只得将她抱下来。
她揉着肚子,一面恨眼剜他, 一面用余光留心着红药的神情。红药倒像是那个做贼的人, 一见她望过来, 忙把脑袋低着满地乱看,仿佛眼珠子丢在了地上。
尽管溶溶月色中, 什么都看不清,但大家都觉得尴尬。亏得红药一句没问, 才使眼下的尴尬胡乱混了过去。
西屏赶紧说回正题:“那个人恐怕比我还要瘦, 也要矮些, 这样脚下再垫个什么东西, 就能灵巧地翻过去了。”
比她矮的姑娘有不少,可比她瘦的倒少见,何况时修对这府里的情形不大熟, 还得问她:“这府里有几个比你还瘦的丫头?”
因他皱着眉,西屏以为他有嫌弃的意思, 不服道:“我很瘦么?”
时修正搜肠刮肚想得出神,只恨自己平时不大正眼看这府里的丫头, 实在想不出个人来。回头一看西屏板着脸,有些发蒙, “您说什么?”
“我很瘦么?!”
他忙敷衍,“瘦是瘦,也有肉。”
红药听见,暗中脸更红了。
西屏乜他一眼,“比我瘦比我矮也有好几个,只是她们都不是五妹妹的丫头,从前和五妹妹也没什么瓜葛。”
时修因想道:“那在您嫁进姜家之前呢?”
“嫁过来之前的事我怎么会知道?”
她只恨身上全是灰,急着回去换衣裳。时修一把将其拉住,犹犹豫豫间,看了红药一眼,“黑漆漆的,我送您过去。”
红药总算得了个机会,忙脚底抹油往屋里逃开,“我去给你们点灯笼!”
一出院来,西屏直泄气,“红药肯定瞧出来了。”
“瞧出什么来了?”
她正欲答,看见他含笑的鬼鬼祟祟的眼睛。好嚜,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承认什么呢,说出来岂不坐实了?她才不会呢,因而咽住了口,狠狠捶他一下,“你才刚为什么打我?!”
时修缩着肩膀躲了下,心里怪她是在借故躲避这话题,所以脸上恹恹的不耐烦。看她能躲到几时!他莫名胸有成竹,她迟早是他的,谁也拦不住!
他怄着气不再问了,将她送至院门外就要掉身回去。
西屏又像有点失落,窥他脸色有点冷淡下去,心里又气。扭头间瞟到天上那枚弯月,是疏疏落落的树梢上挂着,似一种病态,倏地使她想起个人来。
她忙喊住他,赶了上去,“我想起来了,府里有个丫头瘦得出奇,个头又矮,好像天生有点畸形,她曾受过五妹妹的恩惠!”
“是谁?”
“她的名字恰好就是今天这日子,初十。”
说起那初十,也是个苦命人,家里足足有十个兄弟姊妹,前九个业已把家吃得精光,轮到她,在娘胎里就养得不足,生下来就只小猫一般大。也算她命大,竟也逐年长起来,可一副身子却比同年的姑娘瘦弱许多。家头又穷,后天也补不起,到如今十七.八岁的年纪,却似人家十一二岁的小丫头的身量,因而也说不上人家。
可巧他爹是姜家马厩里喂马的,想她横竖是难嫁,与其在家闲着,不如谋份差事给她做,好歹贴补贴补。于是早几年便花了几个钱通融了管事的,也叫她进了姜家马厩里帮着扫马粪。
她才进府那年,不懂这府里的规矩,也不大认得这府里的人,人又不够机灵,成日懵懵懂懂昏头昏脑的,他爹素日从不叫她瞎跑。
不想那日,偏有个赶车的小厮在那里卸车时,拾到只珥珰,想这车五姑娘才坐过,想必是她掉的,自己是个小的,不好去还给她,何况五姑娘这人平日也悭吝,不见得会打赏,也懒得往里头去找人。
四下一看,这里正有个小丫头,便将那只珥珰交给初十,“你往二门里跑一趟,还给五姑娘去。”
初十接了来,揣在怀里,一径过二门往园子里去,走到晚凤居,在廊庑底下听见里头像是在吵架,一时怕得不敢进去,只缩着肩膀在廊庑底下等。
敢情是袖蕊在同丽华吵,今日阖家到亲戚家去吃酒席,丽华摔在哪里崴了脚,从人家宅子里出来时痛得不能走,寻她大哥二哥寻不见,姜辛大手一挥,便使姑爷郑晨来背她出去登舆。
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偏这袖蕊是个极多心的人,招赘了那么一位相貌不俗的丈夫,就似得了颗夜明珠捂在怀里,看谁都是贼。何况丽华传承了姜辛与四姨娘的相貌,天生一副好颜色。郑晨一背上她,并头一瞧,他两个倒显得金童玉女一般。
袖蕊暗自气不过,在人家府上没好发作,忍了一路回来,先在屋里骂过郑晨,还不消气,又到晚凤居来骂丽华。正好开春那时她撺掇着太太替丽华定了那门亲,又咬死不改,丽华心里也攒足了气,三言两语的两人就吵起来。
按往常其实丽华也不敢同袖蕊吵,这家里一向是袖蕊与太太做主,旁的人不过是在她们母女二人手底下讨生活。可今时今日,为那桩亲事,托郑晨求她也不成,丽华也算忍够了,索性撕破脸,事情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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