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欢迎光临爱去小说网(www.txtzw.net)-- 热门排行--让【“爱”去】给你选一本书吧(^.^)
手机站:m.txtzw.net

她不是潘金莲 第37节

作者:再枯荣
此刻三个人各站一方,沉默得尴尬。
还是时修先打破僵局,“三爷有什么急事?”说话间他旋去榻上坐下,眉峰一挑,那双大眼眶里泛着点情.慾的潮.红,脸上有点慢洋洋的得意,“请坐下说吧。”
南台缓慢进来,扫了眼背身在那角落里摆弄花的西屏,嗓音不禁喑沉,“我今早上在衙门里翻卷宗,的确发现了一件非同小可的事。”
闻言,西屏丢下那盆兰花走过来,顺手搬了凳子在榻前坐,“敢是和五妹妹有关?”
南台稍稍点头,一眼不错地盯着她看,“自从二爷说五妹妹大约和谁私通之后,我去仔细翻看过当年的卷档,发现除了我验过尸之外,还有一个人也验过。”
西屏低着脸,避开了他审视的目光,“谁?”
“王婆子。”
二人都不认得什么王婆子,他继而道:“这王婆子是个稳婆,五妹妹死后,尸身抬去衙内存放过几日,我验过后,周大人又叫人另传了这王婆子来验,那时我不知道,可今日我翻到那一则卷档上写着,五妹妹已非处子之身。”
时修便问:“那这婆子验的可有身孕?”
南台摇头,“没有身孕。”
这倒意外。西屏思忖一会,自顾自点头,“我明白了,一定是五妹妹和人私通,那两个月没行经,就以为自己有了身孕,惧怕之下,一时想不开,便投井自尽。”
南台也是这猜测,因问:“你们问过四妹夫了么?到底是不是他?”
西屏摇头,“早上他和四妹妹才回来,当着四妹妹的面,我们没好问。不过我问及给五妹妹祭礼之事时,四妹妹很不高兴,言语里大有嘲讽怪罪四妹夫的意思,好像四妹夫和五妹妹之间真有什么。”
南抬迟疑着摇首,“这也不一定,四妹妹那个人你是知道的,就连丫头服侍四妹夫稍微周到点,她都要疑心吃醋,也许只是她多心。”
“倒也是。我想着到章怀寺办祭礼,一向人多,四妹妹肯定是要陪在太太跟前的,届时狸奴趁机拣个空子,避开去问四妹夫。不论是不是他,也免得给旁人知道,惹出些言语来。”
时修却翛然拔座而起,“我去衙门一趟。”
西屏也跟着起身,“你难道要去问周大人?”
他笑笑,“那周大人既然请稳婆替姜丽华检验,可见他事先就看出些不对来,兴许他知道些什么。”
南台提醒一句,“我归家时,周大人也出衙回府去了,你不知道他府上在哪里,还是我带你去吧。”
西屏追到门上,心里只想,这一去,又赶不上午饭了,也不晓得那周大人请不请他们吃饭,那位大人可是一向只晓得刮别人的血肉贴他自家的财。
第41章 我们姚家少不了您饭吃!
果然走到周府, 那周大人阖家正吃饭,拢共六口人,三盘菜, 只得一荤。听见下人来报,周大人就叫将人请去书房等候,自己连忙端起碗稀里哗啦扒了几口, 撂下碗对她老婆说:“那一碗煨火腿的汤不要倒, 留着下晌扯个水面吃。”
他老婆“嗳嗳”地连声答应,端起他的碗, 把里头剩的两口饭菜都拨到自己碗内。
周大人走到书房来, 捋着胡子笑呵呵进门, “难得,难得小姚大人肯屈临寒舍, 真令老夫蓬荜生辉啊。是不是堤口上出了什么岔子?工房那些小吏是有些怠惰,小姚大人不要讲情面, 你是府衙下来的人, 只管骂他们, 我看谁敢不听!”
时修迎来打拱, “堤口上一切顺利,请大人放心,我今日来, 是有一桩案子想问问大人。”
“坐,请坐下说。”周大人笑道:“小姚大人不愧是刑狱官, 这回到泰兴县分明是为监察水利,结果还是放不下刑案。敢是在案库翻到了哪桩旧案, 勾得你心.痒了?”
“是有一桩人命案子勾起了我的兴致,不过不是在衙门案库里翻到的, 是在姜家听说的,就是那姜家五小姐姜丽华之死。”
周大人笑意稍滞,看向另一张椅上的南台,“这不是什么人命案子嘛,姜仵作是姜家人,他是最清楚不过的,说起来当初还是他验的尸,这位五小姐本是失足坠井而亡,没有人杀她。”
时修笑着点头,“从当时验尸案卷和查访案卷上看,的确没有被人推下井的迹象,所以我怀疑她是自杀。”
周大人端起茶来,瞅一眼南台,认同地点点头,“是自杀!我看也是自杀,所以验清楚后,五小姐的尸体很快就送还了姜家,那些案卷也没往府衙呈递。”
“可这位五小姐为什么要自杀,周大人查问过没有?”
他呷一口茶,咂了咂嘴,“既是自杀,那就是人家的家务事了,我也不好管的。”
时修笑着摇头,“不对,大人分明暗中管过。”
“我管过?”周大人笑着摊开两手,“这话怎么说?”
“大人曾请过一位姓王的稳婆替姜丽华验过身,那王婆验明的结果是,这位未曾出阁的小姐已非处子之身。难道大人不是想到了什么,这才请那王婆来替小姐验身的么?”
周大人笑着捻着胡须,“小姚大人年轻,未经多少人事,所以不知道,姑娘家但凡寻短见,多半是因奸.情。我当时就是疑心到这点,所以请了那王婆来,这也恰恰证实了姜丽华是自杀。至于她跟何人通.奸,既无人来告,我就不好过问了。”
“这么说,大人也不知奸.夫是谁?”
他只管看向南台,“姜仵作是姜家的人,姜家的事他比我清楚,该问他才是啊。”
说话间,恰巧有个小厮进来禀报,说是姜家打发了个掌柜的来,南台不由得站起身,问过方知,是姜家米行里的田大掌柜,特来交涉前些时说下的那批预备的赈灾的粮食。
周大人呵呵道声少陪,便自去迎待那田大掌柜去了。
时修南台二人只得随小厮出府,在路上老远看见那田大掌柜,和周大人说说笑笑,并没上下之分,好不亲热的样子。
时修朝他们那头远远凝着眉微笑,“你们姜家真是不得了,了不得,一个米行的大掌柜和周大人也如此亲密,看起来并没什么官庶之别。”
南台跟着眺望去,“周大人原就是个和气之人,何况我大伯乐善好施,泰兴县百姓对他赞不绝口,做父母官的,自然也益发善待我们姜家上下。”
“你们姜家乐善好施,怎么独独不肯善待我六姨?”时修乜着眼,一脸不屑,先一步跨了大门出去,“我听说你那个二哥对我六姨动过手,要不是他死了,我们姚家须得和他算算这账!哼,他倒是死得很是时候。”
南台赶上来,在他旁边微微提醒,“二爷别忘了,我那位二哥,可是你的姨父。”
“姨父?”时修极轻蔑地笑一声,“我姚家在泰兴只有两位亲戚,一位是刘祖母,一位就是六姨。”
“看来二爷没听明白我的意思。”
时修顿住脚,桀骜不驯地睐他一眼,“你的意思我清楚得很,不过我的事,你似乎管不着。”
那街上遍布炙热的太阳,时修先跨上马去,拉着缰绳居高临下地睇一眼南台,示意他赶紧上马。南台自下望着他,觉得他头上望不见边的那太阳简直刺眼。
他承认他远不如时修那样不受羁束,他承的姜家的恩就是一张金色的网。所以不由得想当初,如果对西屏说了实话——可真要是对她说了实话,她兴许就不会嫁到姜家来了,他们恐怕将永没有相处的时机。
以西屏的美貌,从前就有许多伐柯人登门说亲,那时姜家也是慕名而去。按卢氏的意思,娶一个相貌好的儿媳妇,正好可以弥补她儿子的丑相,将来生个孩子,总不至于太难看。
姜潮平是卢氏人生最大的败笔,只要见过他们一家几口的人,恐怕都会把姜潮平相貌上的过失怪在她头上。她当初是抱着一雪前耻之心,一定要把西屏弄给他儿子,好证明给人看,长相有什么要紧?钱才是最要紧的。
她自己遗憾不是个美人,却是那个有钱人,所以她一向拿西屏的美貌点缀他姜家的门庭,却没想到,今时今日,西屏那美貌还有别的用道。
南台暗自一忖度,眼下倒不是与时修争高低的时候,反正时修这个人冲动气盛,也未受姜家之恩,不如先借他打发了丁家的才是要紧,就算因此得罪了大伯大伯母,也不与他相干。
此思之下,又拼弃前嫌,踢着马腹向前赶了两步,并到时修马旁,“二爷既如此关心我二嫂,可知她眼下的困境?”
时修少不得扭头,“守寡?这有什么,没有你们那位二哥,她还乐得自在呢。”
南台笑着摇头,“这还不是要紧的,上回二嫂跟着大伯母去丁家吃喜酒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丁家——”时修渐渐扣住眉,“这丁家到底和你们府上有什么牵扯?”
“我实话告诉二爷,那丁家是在山西做冶铁生意的,大伯这两年也想做这生意,想与丁家搭伙,可丁家在山西有现成的关系,现成的买卖,凭什么要让我们姜家搭这势?这事本来是做不成的,可自从去年我二哥死后,这事像又有了转机,丁家忽然有些松了口。二爷如此机智,仔细想想看,这里头会是什么缘故?”
一席话刚说完,时修脑子里便蹦出个“丁大官人”来,又想到那日丁家送来的菜,越想越觉不对头,因问道:“丁家是不是有位公子?”
南台笑笑,“丁家有一儿一女,大公子现年二十有六,跟着丁老爷做生意,早年间娶过一房妻室,前两年病故了,成了个鳏夫。一个鳏夫,一个寡妇,二爷想想,是不是很登对?”
时修听得牙根子发紧,原来姜家打着西屏这主意!他把脚一蹬,赶着那马跑回去,直奔慈乌馆而来。
当下西屏正在榻上低着脖子纳鞋底,见他回来,忙问吃过午饭没有。他哪理顾得上肚饿,进来便问:“那丁大官人的事您是不是早知道?”
西屏歪着脑袋看那边隔间,嫣儿不知几时出去了,她便满大无所谓地撇下嘴,“你说的什么事?”
“您少装蒜,在江都的时候我仿佛就听您说起过那位丁大官人。”
西屏仰起面孔抿着唇笑,显然在装傻充愣,“那周大人留你吃午饭了么?”
时修索性捏住她的下巴颏,“少跟我装傻,快说!”
“说什么呀?”
“说您和丁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西屏甩开他的手,脸上照样澹然,“你都知道了还来问,就是你想的那样,丁家大公子死了老婆,我死了丈夫,两家太太一合计,想把我们凑成一对。”
时修怄得转过背去,又忿忿地转回来,“您就肯?”
“谁说我肯啦?”西屏瘪着嘴,“你没看见那丁大官人长得什么样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个正经人!我潘西屏倒霉一次还不够,还要嫁个那么丑的男人?我就不能配个相貌堂堂的?只是这话还没说穿,我也总不好就急着说我不情愿吧?还没到那份上。”
时修稍微冷静下来,坐在榻上,“我可听说,姜家想以这门亲事为条件,好搭上丁家在山西的买卖。”
“听三叔说的吧?”西屏自唇边泄出一线轻蔑的笑意,猜到了南台的用意,这个男人,既想帮她摆脱这门亲事,又怕得罪老爷太太,所以才会告诉时修,无非是要借时修来出头。
时修怄着气道:“要不是他告诉我,我还像个傻子似的给蒙在鼓里。”
“你当你现在就不是个傻子了?”西屏好笑,然而那眼睛里,渐渐聚拢来千丝万缕的柔情,“这也没什么,只要我不愿意,老爷太太总不能强我上花轿,你急什么?”
“那你索性直接了当告诉他们,您不情愿!叫他们死了那条心!”
西屏却又缄默了,只是微笑。
他一时摸不清她的态度,急得打转,“您是怕回绝了他们,姜家容不下你?这正好了,您就跟我回江都,还怕我们姚家少您饭吃么!”
她扇动着一双透亮的眼睛,笑道:“做姐姐姐夫的自然是不会少妹子饭吃,可他们若不再是我的姐姐姐夫呢?”
时修咬了咬嘴皮子,拿一不做二不休的架势,目光一下变得干脆利落,“你尽管放心,就是爹娘打死我,我也不后悔,更不会丢下你。他们要是不答应,了不得咱们到杭州去,投奔大哥大嫂,看谁拖得过谁!”
这种承诺虽然孩子气,可哪个女人听到都会高兴的。不过西屏高兴是高兴,那高兴却又像是提不足劲头,恹恹的。
还不到那时候,她可不敢这般信誓旦旦,她的日子早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只好一转话锋,瞪着眼假装生气,又和他打趣起来,“你又待人不敬重起来了,你啊你的,我可要生气了!”
时修觉得是一拳捶在了棉花上,他再是个呆子,也渐渐察觉到,她其实并不十分愿意和他说起那些具有肯定信的话,甚至他抱过她亲过她,她虽然没有抗拒,但嘴里也并未承认过什么。
窗外蝉儿有气无力地叫嚷着,太阳也逐渐变得有些死气沉沉的,像要下雨了。他蓦然间想到付淮安讲过一句,他是着了这女人的道,心里感到一丝莫名的沮丧。
不过抬眼看见她,那绚丽笑容底下隐约的一分神秘,是那样引人着迷。他想到一点来安慰自己那份沮丧心情,那就是她在他,是小时候遗失了的,到如今才失而复得。
当夜果然雷电大作,吵得人不能安眠,一屋昏暗的灯,空气闷塞,西屏只好去开卧房的窗透气,但见一团黑影跳到窗户上来,原来是那三姑娘。
她将它抱进来放在炕桌上,自己伏在炕桌上问它:“你怎么过来了?”
它自然不能答她。按说隔壁也该关院门了,难不成它是从院墙上翻出来的?可晚凤居的院墙修得高,墙面光滑平整,又没有高枝借力,轻易怎翻得过来?
她撇撇嘴,两手抱着它,离衣裙远远的,“你不能在我这里睡,你掉毛。趁这会雨还没落下来,我送你回去好了。”
这厢出去,走出一截,看见晚凤居院墙上块木雕的漏窗掉在地上,在墙间方方正正的一个洞,原来它是从这里跳出来的。她依旧将它从这洞中送进去,盯着这洞看一会,一行忖度着,一行折返回去。
次日又若无其事地晴起来,不过晴得温柔了许多,一连几日皆是好天气。姜家为往章怀寺去办姜丽华的祭礼,摆足了排场,一大早便车马泱泱,人影幢幢,担的抬的有二十来口箱子,除了烧的纸钱,还有敬给章怀寺捐的缎子灯油,另专门有两口箱子里放着许多铜钱,约莫上百两。
时修骑在马上,望着那两口钱箱子攒眉,“真是大手笔,就是赏庙里的和尚也用不了这许多,你们有钱人都是这德行?”
西屏撩起马车窗帘来,“那不是给和尚们的赏钱,寺里太太每年都是按份例捐的,那钱是趁机散给那些没有田地没有买卖做的穷苦百姓的。老爷早几日就散布了消息出去,凡到章怀寺门前替五妹妹的阴灵唱诵一遍经文,可领五十文钱。”
时修哼笑道:“姜老爷真是慈悲心肠,难得一见这般有良心的商人。”
西屏仰着眼嗔他,“你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讽刺?老爷哪里得罪过你?”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弄娇宦宠攻玉替嫁多年后折竹碎玉书呆子!不许亲我!恰与梨花同梦有羽倾舟扶鸾今岁无忧破笼嫁给反派太子后回涯窃玉春台青山巍巍鹤唳长安嫁玉郎小平安嫁给前任他哥小楼一夜听春雨他的暗卫太监宠溺日常入局而定首辅家的锦鲤妻造作时光灯花笑明月曾照小重山不劳小叔操心太后养成手记玉露凝棠一纸婚契摆脱通房丫鬟身份后,她沉迷搞钱盛宠表姑娘误酒和死对头成亲后悍女三嫁天宇开霁我当太后这些年恰逢雨连天边关小厨娘一心只想嫁太监沉月见雪/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捡了国舅爷以后农门小可怜,出嫁后被夫家团宠了嫁给暗恋的死对头宠妃深宫十二年宠妻之路陛下养猫日常寡妇门前有点田贵妃娘娘荣华富贵匪他思春毒医小宫女春心负我贵妃起居注北冥有鱼【探案】咸鱼世子妃高门贵女的荣华之路入慕之宾折腰京城小饭馆丞相大人养妻日常庶女摆烂日常芙蓉帐暖不学鸳鸯老奸臣每天都想弄死我秘方又逢春掌上芙蕖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典妾为妻嫁给仇敌之后枝枝娇艳金屋囚明月藏鹭闺违妄折一枝妩是掌印的心尖尖儿啊何处寄相思多情应笑我秀才家的小娇娘佳人在侧夫人,世子他蓄谋已久大燕女提刑误入眉眼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苏家有女慕郎归禁庭春东宫藏娇娇弱贵妃精神稳定替身他上位了位极人臣后我回家了高门庶女的生存指南香雾云鬟予千秋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山河美人谋太子夺妻,竟是美强惨忠犬小豆蔻
【架空历史】最新入库:书呆子!不许亲我!青山巍巍陛下养猫日常秘方何处寄相思太子夺妻,竟是美强惨忠犬匪他思春守寡后嫁给了皇帝苏家有女不劳小叔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