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轻咳一声,解释说:“我没有怪你,只是想起往事,不胜唏嘘罢了。古人有抛绣球招亲,你有抛花环择婿,你这花环抛得好,叫做天降良缘。”
崔荷噗嗤一声笑出来,轻叹一口气,佯装可惜道:“其实当时我想扔给你后面那个将军的,人家孔武有力,俊雅不凡,甚得我心,只可惜准头歪了一点,砸到你脑袋上,反倒给你捡了个便宜。”
谢翎面色一沉,眉心皱了起来。
他当时并未留意过跟在他后头的人是谁,好像是个中年悍将,家里有妻又有妾,人长得十分魁梧,须髯如戟,脸上还有刀疤,说不得丑,但是绝不好看。
但他记得崔荷那时说的话,分明是赏给自己的!
扭头一看崔荷,见她捂着嘴嗤嗤直笑,便知道被她戏耍了一番,谢翎瞥了眼在花丛里打闹的两个孩子,忽地转身,弯腰扛起了崔荷的腰肢往旁边的小路走去。
崔荷轻呼一声,手中的野月季落了满地,她使劲地踢着腿,反被他拍了拍臀部警告道:“别乱动。”
她忍着颠簸不再乱动,天旋地转间被他放到了地上,背抵上粗糙的树干,被他笼罩在怀里,谢翎惩罚似的狠狠亲她,亲一口,就说一句:“还后不后悔了?谁更孔武有力,谁更俊雅不凡,谁更合你心意?”
崔荷被他毫无章法地亲吻逗笑了,歪着脑袋躲闪他的挑弄,一连喊了好几个你字,才被人按住脑袋低头吻上。
这次章法齐全了,崔荷七荤八素地险些被亲晕过去,脸颊飞起晕红,似是酒后畅饮才有的艳色。
谢翎心情舒畅了,动作放柔了许多,只低头啄吻她脸颊的红晕,问道:“你那时丢花环,可是看中了我?”
崔荷不欲搭理,随口嗯了一声,谢翎却得意起来:“原来你对我早有预谋,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谢翎曾经问过崔荷,崔荷从来都是避而不谈,他虽然开窍晚了些,但人非草木,岂能无情,追溯过往,也能常看常新,只是不知,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自己的。
日光透过树木的缝隙,在他们脸上洒下斑驳旧影。
她抬头认真地看向谢翎,时光荏苒,曾经年轻桀骜的少年郎已经褪去昔日耀目的华彩,多了几分沉稳内敛,但眉宇间那股恣意潇洒从未消散过。
也许谢翎不会记得他给她编的第一个花环,但她永远记得皇宫假山上,那个落日余晖里,他笨拙地哄她的模样。
她并非因为被人遗忘在假山中哭泣,而是因为父亲的死而哭。
“你别哭了,我给你看个好东西。”谢翎弯腰去扯假山上的藤蔓枝条,杂乱无章的藤蔓在他手里变幻着形态,最终变成了一个圆形的花环。
他把花环戴在崔荷头上,尚且带着青草气味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替她擦掉泪水。
他的身后蔓延起漫天的晚霞,夏日和风吹荡起他明眸里的细碎光晕,落入她心底的浪涛。
“你下次别藏那么深,别人不记得你了,你也别傻傻地躲着,你可以喊我名字,我听到了就会来救你了。”
“什么时候都可以吗?”
“可以。”
年少的心动数次累加,以一个支点编织成细密的罗网将她蚕食包裹,也许他只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她记了好多年。
风吹影动,也带走崔荷轻声呢喃的一句话:“很久很久以前,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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