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萝:“!!!”
万万没想到,蛇蛇我还有被强制爱这一天?!
奈何龙蛇天帝族本性就好美色,而且她副修的功法还是情法,这双重加剧之下,她都有些摇摇欲坠了!
阴萝掐碎了一枚雷霆万天小帝牌,那是带着她个人灵息瞬发的救援牌玉,本来是用来联结内外界的。
不管是谁,来一个都行!
她就不信这位脸皮薄的师尊老祖还能做得下去!
岂料,祂贴靠上来之际,解开她的闪闪桃绒小罩衫,冰冷素指从她的手肘一路游走到掌心,再与她食指夹扣着,竟这样低声诉说,“也好,让他们都来瞧瞧,天道与第一道,会是何等的契合,那小凤皇也终会明白,长生万古,不只是靠一腔热血就能延续下去。”
阴萝:啊……啊?
您还要别人来观赏呢?
由于阴萝太过震惊,那黑色月海淹上了她脚跟,拖住了她脚步一刹。
心爱逆徒天道已在怀里。
是吾的。
“天道当爱众生,你也会……爱吾的吧?”
张悬素胸膛又是微微一震,丝腺开始疯狂吐丝,祂手掌缠绕了这些粉红晶亮的丝线,还从背后绕到她眼前,递给阴萝看,“你瞧,就这么一会儿,春蚕丝就这么多了,多漂亮,你还要怀疑吾的情意吗?”
阴萝心道,这不是怀不怀疑的问题,这是您老祖宗要霸王硬上天呀。
阴萝琢磨着,自己要是吼出那一句经典,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不得到我心,会不会提前去西天报道?
因为师尊老祖太过熟练,以至于阴萝这一只小天道都开始怀疑——
自己的合欢天功跟祂的无情功业是不是修反啦?
“郑!阴!萝!你!敢!偷!吃!”
沉黑无光的道场劈开一道烈嗓。
小凤皇感知她的气息,奔跑在救援的第一线,却见阴萝衣衫不整坐抱在老祖的怀里,他瞪直了眼,嗓子都要劈哑了。
阴萝表示自己可冤枉得很,什么偷吃,她摸都没摸好吧?
她翻了个白眼。
“臭鸟,你没看见我神国被禁了吗?吼什么吼!还不快来捞我!”
她刚夺了兄长天的权柄,又用创世神国吞噬了日权,一身功行都还在转换中,在第一道的突发围剿中,难免就落入下风,偏偏这师尊老祖竟也狡猾许多,竟然用情功引诱她,这种融于她本道的方法让她根本无法抗拒!
要不是她的天道意志还在,这会早就进入春蚕三千夜了!
阴萝感觉佛家都得给她颁发个坐怀不乱!
第一道张悬素见小凤皇挤入了黑月道场,竟也是不慌不忙低下头,用祂那淡唇,雪齿,轻轻咬开阴萝肩胛骨后的一对金桃色丝绒蝴蝶,那冰凉的气息全面入侵。
“你!你放开她!张悬素!你个该死的老东西!!!”
“那是小爷的!你不许啃她!!!!”
赤无伤双眸都瞪得赤红,脖颈暴扎血筋,直接暴骂出口。
太漠凤皇几乎陷入了魔像,降下炎炎炽火,朝着这位诸天极祖扑去!
乌黑深海落了无数火种,转眼沸成火潮。
阴萝也趁机从中脱逃。
就是她上半腰被老祖宗跟剥核桃似的,都剥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串缠胸缠腰的透亮的珠母玉串花儿,好在她是没什么羞耻的龙蛇天道种,这点走光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她小时候光着小屁墩儿跟赤无伤满地乱爬乱闹呢。
阴萝正要换上法衣,就被一双男臂揽住前身,替她挡住了春光乍泄。
而这种冰冷苍白又充满血色禁忌气息的手臂肤色,阴萝都不用辨认就知道是哪位。
白衣魔种阴恻恻的,“元幼平,你玩得高兴吗?”
阴萝从来不惯这位,越惯他就越蹬鼻子上脸的,当即反唇相讥。
“高兴呀,你也要插一脚吗?要排队的喔。”
练星含:“……?!”
她、她还不知悔改!
练星含的手臂勒住她,又凶狠地紧了紧,元幼平真该死,四处招惹情种,他是真恨不得她死!
但练星含低头一看,这该死的多情种额发漆黑,唇珠鲜红,肌颈又是细腻闪烁着微光,而被他笼在手肘里的胸膛也是可爱至极,大约是被炙火烤过,肉肌并不冷,热乎乎暖稠稠的,像是刚倒出金碗里的热酥油。
他还能感应到那微微弹跳的心跳,禁不住贴近了她,手臂也开始缓慢擦动。
练星含拼命想要克制,但心上人就在他的怀中,情功《《水蝶伏花抄》不由自主运转起来。
阴萝:?
不是,怎么又吸起我来啦?到底是我修合欢还是你修呢?
而小凤皇赤无伤刚跟老祖打得天昏地黑,火石乱飞,转头一看他的家又被偷了,气急败坏地辱骂,“你们是没有道侣吗?没有女人吗?老逮着郑阴萝干什么啊?该死的魔种,你给我滚开!”
阴萝分明感觉到魔种的情火高涨,不禁对小凤皇说,“别说了,你越骂他,他越爽。”
少年天神:?
变态吗他!
赤无伤怒骂情敌,连无动于衷的阴萝也给迁怒上了,“郑阴萝,你傻站着干什么啊?好歹给小爷抵抗一下啊!”
阴萝无辜,“我抵抗了,用我的心呢!”
她还一本正经痛骂练星含,“听见了吗,狗杂种,我不爱你,你摸我可真恶心下流,还不速速放开我!”
练星含充耳不闻,她骂她的,他摸他的,大家都得到了想要的结果。
元幼平是个可恶的小滚刀肉,有事没事都要骂他一顿,还好他没有祖宗,不然祖宗十八代也得被她骂得狗血淋头!他要是脸皮薄一点,早就被她骂去轮回了,哪里还能在这里站着?
何况这小滚刀肉嘴里骂得狠,动情也是很快的,明明都对他的撩拨有感觉的,不然怎么会一次次跟他好,哼,元幼平不是口是心非是什么?
有时候练星含也宁愿她更绝情一些,把他所有的骨头都打断,把他所有的情欲都灭绝,可她偏偏狡猾,分明是覆顶的灾难,总是能给他一线生机,让他总是错误地以为,前方还有等着他淋瀑的天光。
即使那出口早就封死。
他就这样,爱得发恨,又恨得发毒,割不掉,又舍不得。
骨血筋脉都牵系着她,扯一扯都泛着疼。
阴萝就朝着赤无伤摊手,“看见了没有?我骂他,他脸都不红一下,这些妖魔真是没羞没臊的!看来还得加强思想道德教育!”
是他们要吸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我一个老实修合欢的,根本抵挡不了这种情潮,我也很绝望的。
少年天神:???
他活活给气笑了。
赤无伤恨恨,“你的心没用,得用你祖宗之脚踹死他!”
阴萝还真踹过去了,但被对方预判,掌心握住,就把她的腿熟练架在腰上。这白衣魔种也没再毒舌,将脸埋进她的颈窝,有些急促地摸索她,鼻息如炙火,“……要不要?元幼平,我想要,你要不要?”
他又想要个孩儿了,这次想要个弟弟,虎头虎脑又活泼泼的弟弟。
他越来越渴望圆满,跟元幼平的儿女双全的世俗圆满。
而阴萝的锁骨渐渐结了一抹粉色的细丝。
这不是春蚕丝吗?
阴萝连忙看向脚边,赤红的水影映出了他们交缠的身躯,她又吸了一口冷气。
“是复刻!该死!”
她当即旋起月轮,击向练星含,将他打进火海里,让这仨人玩儿去,又使出妖梦小幽抄飞快闪向出口。
“郑!阴!萝!——祖宗!!!衣服!衣服!”
赤无伤刚困住那不要脸的老家伙,还没松一口气,就见那小冤孽裸着白生生的莲藕臂儿到处乱飞。
阴萝小手一挥,洒脱得很。
“逃命要紧!老娘不穿!”
“老娘站住!呸!不是!郑阴萝你给我停下!不许不穿!!!”
少年凤凰种又是羞又是气,好不容易追上她,他连忙脱了自己的桐花红服给她披盖,一边痛骂为老不尊的老男人,一边还不忘嘲讽美貌歹毒的年轻魔种。
属于是个公的,雄的,路过的,都得给这头小凤皇骂个周天轮回。
而阴萝听他骂着骂着,那大掌长指不自觉掌住她的腰肢,还有往上爬升的趋势。
于是,桐花红服再一次落地。
她:?
再看这小凤皇的脚踝,已经堆满了厚厚的春蚕丝。
“啪!”
姑奶奶当场刮他一个大耳刮子,他被扇得有些懵,但很快,淡金色双眸闪烁,泛出一种异样的情愫。
唷?
还给您扇爽啦?
阴萝立即抛掉他,蹬脚继续狂奔,多亏这一门妖梦小幽抄,速度快得几乎可以独步诸天,但她没想到自己还能遇到这门功法的祖宗,容雪诗破开坠月弥天的道场,一个急掠落到她的跟前,“怎么不穿……嗯?”
他直勾勾瞧着,也不避眼。
阴萝抬手又是一掌,被他捏住指尖,容雪诗似乎早有准备,取出了一件流星白羽袍给她罩上,一副温柔狐狸情郎伺候周全的模样。
他并不把她视为众生畏惧的新天,口吻仍旧宠溺温和,给她系着衣襟尾摆。
“蛇宝不怕,已经没事了。”
阴萝冷笑,“说这话之前,先把你运转的长夜多情经给停下来,以及——”
阴萝转身,一脚踹在这座突然罩下来的翡翠金笼上,当啷作响。
“把这鬼东西给我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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