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荼的东西不多,不过是之前从荣和堂线上买的衣服,还有一部分这次从赫尔辛基带回来的随行行李,还没拆开,刚好可以完整的拎起。
两个人从上往下跑了两趟,异常的顺利。
只不过第二趟两个人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电梯里的时候,孙载怡的眼皮突然突突跳起,她不由得问道:“右眼跳什么来?”
“灾,但是我们是新时代的年轻女性,怎么能信这些封建迷信,眼皮跳来源于眼部神经……”徐荼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电梯门打开。
徐又焉一身笔挺的西装,眼眸从手腕间的木枝上抬起,恰好落在了那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上。
在往上,就看到徐荼那双略带惊恐的眼神。
“看来我的妹妹又要离家出走。”
阴阳怪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徐荼毫不意外的打了个寒噤。
第二十章
徐荼几乎是在原地静止不动的站了两分钟,才从巨大的震惊中缓过神来。
接踵而至的就是扑面而来的尴尬感。
天知道徐又焉大中午为什么要回家啊!
徐荼紧张的只敢低着头,连他的眼睛都不敢看。
要知道以前无法无天的徐小五是敢对着徐又焉吹鼻子瞪眼的人。
徐又焉却是比她沉得住气,单手插在口袋里,长身直立,压迫的氛围感迎面扑来,一言不发。
徐荼只得长呼了一口气,把笑容堆得满满的,“怎么会,我就是给小怡带了些礼物,想着今天中午没什么事就让她来拿一下。”
“哦?”徐又焉冷笑了一下,半点面子不给她留,“我这个好妹妹还真是大方,这一车的箱子都是要送的?”
说着眼眸一瞥,孙载怡那大喇喇敞开的后备箱里,全都是徐荼刚刚从赫尔辛基搬回来的行李。
孙载怡迅速捂面,仿佛这么做就可以把隐身似的。
徐荼的脸更加火辣,不过人到了一定尴尬的程度,反而会破罐子破摔。
随即将军道:“我想去小怡家住两天,四哥应该没有干涉我人身自由的权利吧。”
“当然,”徐又焉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不过现在需要麻烦孙小姐先把行李带走,你跟着我,爷爷有事情找你。”
说着,转身就向还未熄火的车上走去。
彭宇把车窗落了一半,冲徐荼使劲眨了眨眼。
寓意明显,徐先生今中午就是专门回来逮人的。
徐又焉向来情绪稳定,虽然称不上温润儒雅,但担得起波澜不惊四个字。
所以真的生气起来,只眼皮子一抬,就能让人哆嗦上几哆嗦。
徐荼尚且还好,孙载怡哪里见过这架势,心跳提在嗓子眼里,憋得恶心,好不容易看到徐又焉上车,这才长呼了一口气,把手从脸上拿下来,一巴掌拍在徐荼的背上。
“徐小五,早晚我让你搞死,徐家那天出问题了,我唯你是问。”
徐荼哪顾得上跟她在这讨论这种问题,小碎步就跟了上去。
难得,他在坐里面,她坐外面。
徐又焉穿得利落而笔挺,黑色的西装裤上没有一丝褶皱,双腿交叠,没有要跟徐荼说话的意思。
徐荼自然没有开口。
现在这个理不清道不明的状况,多说多错。
徐荼突然发现,自从她因为爷爷回国,两个人这样别扭的乘车方式就明显多了起来。
她的礼仪懂得不多,以前徐存礼拎着她学过一段时间,但后来被徐又焉接回身边去,就自然不再对她有任何的要求。
本就是田间野地里出来的野丫头,不过是那点怯懦安抚着,才不至于太过的浑。
所以后来徐荼乘车是不太讲规矩的。
大部分时候都喜欢开着车窗,任由风呼呼的吹进。
倒也没问过徐又焉是否会喜欢,反正他纵着,她闹着。
现在想来,好像徐又焉当真对她很好。
超过了兄妹之情的好。
徐荼轻呼了一口气,努力把心内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了个七七八八。
偏头看向车外,才发现不是去雁紫湖,而是通往灵觉寺。
和上次把车停在寺前的停车场不同,这次彭宇把车向后绕,径直去了藏经阁。
密林旁边恰好有一块不算太过平整的地面,车轮印记分明,夯实了地面的土壤。
只需下车向前走百米,就自然可以到达殿前。
这样的地方,只怕是非富即贵才能停下的所谓“特权”了。
徐又焉甫一下车,就已经有大师傅等在藏经阁的门殿前,双手合十做礼,把人向阁内引去。
烟火的香气混杂着冬日午后树林里水汽的味道,徐又焉手腕的那节木枝好像在一刻跟庙宇融合,透出他周身淡漠疏离的书卷气,比平日里冷眉冷眼的徐先生更加好看了几分。
徐荼落了半步的脚程,并不想跟着进去。
她已经知道太多爷爷的秘密,不想再去窥探更多与她无关的事情。
从沙场征战到报效边疆,临终前却为了这庙宇捐了大半的香火。
爷爷并不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怕求的与长命无关,与慰藉相关。
这慰藉,大抵与年轻时做过的错事相关。
她在藏经阁前面找了个石凳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着晃着看竹林。
自从回了海城,她就从羽绒服登山鞋换成了大衣皮靴的配置,帽子围巾搭配着,还带了耳饰化了淡妆。
徐家小姐,是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出错的存在。
徐荼本就长得明艳大气,一双圆钝的眼眸,乍一眼的惊艳后留着一抹娇憨,带着纯粹的澄澈。
坐在这四方天中,有一种出尘雅致的味道。
有洒扫的小师傅看到她坐在这里,迟迟没敢上前。
徐荼反倒是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小师傅思忖了半响,才低着头走了过来。
“小师傅今年多大了?”她笑着搭话,也不过是觉得对方有话想说,她先把好意亮出,余下的就不难了。
小师傅低声应着,“十五。”
“果然年纪蛮小,”徐荼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言。
反倒是小师傅在安静了几分钟后,轻声开口问了句,“施主是给寺里捐了香火的徐先生的家人吧。”
“恩,算是吧。”
她不太知道捐香的到底是爷爷还是四哥,但都不重要,她本就一介俗人,不信神佛,所以不论捐了多少功德,也都与她无关。
小师傅却仿佛有什么话想说,憋了半响,最终只说了句,“徐先生每次来,都会求一句‘愿吾妹安’”。
徐荼愣了一下,再偏头去看小师傅的时候,他已经憋得一张脸通红,拿着洒扫的扫帚就向游廊走去。
徐又焉绝不是虔诚礼佛的人,跟着他来的两次也足以证明,他不过是在替爷爷做事。
那宏伟的大雄宝殿只怕他都没有落过跪,却会在捐香时替她祈福。
愿吾妹安。
徐荼唇齿轻启,读了两遍这句话。
胸腔内仿佛一股无法溢出的气充盈住,向上拱起,生生要逼得人哭出来似的。
她忍了又忍,眼泪也还是落了下来。
啪嗒啪嗒落在石板上,晕出一个小水渍,很快又会被风干。
海城的风远没有京市的烈,刮在脸上不疼,却在泪痕处留下一阵凉意。
她几乎是耗尽了全部的力气,才不至于搂抱着双臂,哭得惨烈。
只有眼泪落下,安静寂无。
就像她和徐又焉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可能的。
当年她掐着他的一条命让他带她脱离原生命运,便知这泼天富贵是需要代价的。
那就是,她永远都不可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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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又焉出来的时候,徐荼已经收拾好了全部的情绪。
提前上了车去等他。
手机里孙载怡还在和沈浓八卦着中午发生的一切,说晚上务必要凑在一起喝酒压惊。
载歌载舞:【徐小五,你要对我的心脏负责,我今天真的差点就要窒息了】
沈能能:【我哥加你了吗?大耳朵图图】
载歌载舞:【你哥为什么加她?】
沈能能:【联姻啊,听说我哥在我们回来之前跟徐先生喝了个酒,徐先生说只要我哥追得上,他绝不阻拦】
沈能能:【你是没看我大妈那样,跟明天就要结婚了似的,说只要徐先生点头了,这是就成了八分了】
载歌载舞:【艹,大耳朵图图你跟你哥玩的这么花的吗?】
载歌载舞:【他还真是个变态】
徐荼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刚好收到沈凌的好友申请。
头像是他在阿尔卑斯山滑雪的照片,穿了专业的滑雪服,姿势摆的也算地道,一看便是从沈浓那里得了信息,知道徐荼热爱滑雪,刻意换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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