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是一个超级大平层,一个略带弧形的客厅大得像个球场,中央是一根非常粗的圆形立柱,外围着一圈真皮座椅。
除此之外,周围柜子、沙发、桌椅什么都没有,只剩下长得像画卷一般的玻璃窗和光可鉴人的地面。
空旷而冰冷。
鹿之绫跟着走进去,走了一会停下来,静静站在原地。
薄妄走向开放式厨房,给自己倒上一杯水,抵着流理台站在那里喝水,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
鹿之绫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只能当看不见。
薄妄盯着她,仰头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低哑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暧昧。
喝完,薄妄随手将手中的方口杯放到流理台上,指尖一转,方口杯飞快地旋转起来,在台面上印出炫目的光斑。
下一秒,他朝她大步走来,一把抓过她的手就往里走去。
手杖掉落在地上。
“薄妄,你要带我去哪里?”
鹿之绫被动地跟着他走,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砰。”
薄妄将她带进一间黑灰色调的卧室,一脚踢上门。
黑暗中,比外面更冰冷的温度朝她袭来。
他伸手按上她的后颈就吻了下来,吻得又急又切,他咬开她的唇放肆掠进,湿热的触感直达她的神经末梢。
第41章 不是口口声声喜欢我么,怎么,怕死了
鹿之绫整个人都绷紧了,下意识就想去推他,但又极快地忍住。
薄妄在她的唇上荒唐,时咬时吮,呼吸声越发得哑,他扯了扯领子,边吻边将她推向床。
“……”
鹿之绫慌乱地抱紧怀里的沉香盒子。
她人被推倒在冰冷而柔软的被子上,薄妄不由分说地欺身而上,咬了咬她的下巴,薄唇往她的细颈游去,一只手去扯她的裙子。
他不会是要……
鹿之绫用最快的时间冷静下来,她将盒子放到一旁,双手攀上他的肩膀,靠过去吻他的脸,极轻地吻了一下,然后迅速推开他,“不要,薄妄……”
“……”
薄妄的动作一顿。
幽暗中,他支起身子,低眸睨着她白净的小脸,眼底克制的欲望让他看起来分外阴郁,“鹿之绫,我没问你要不要。”
“我怀了你的孩子,才两个月不到,很容易出危险。”她放柔了声音道。
“可我今天就想做。”
他的嗓音喑哑,蛮不讲理,“不是口口声声喜欢我么,怎么,怕死了?”
鹿之绫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纤细的手指埋进他的发间轻轻揉着,“如果这能让你特别开心的话,我当然什么都愿意为你付出,可我知道,并不是这样。”
薄妄撑在她的上方,探究地盯着她,想拿开她乱来的手,但那柔软的指腹一点点按在他的头上竟莫名舒服。
她环着他,臂上的清香若有似无地萦绕在他鼻尖,闻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他暗自按下,冷笑一声,“你一个瞎子还知道我开不开心了?”
“我虽然看不见,可我能感觉到。”
她双目无神地看着他,声音温柔熨贴,“你一直讨厌我,不相信我,又怎么可能因为吻我而感到开心呢?”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就是懒得再找别的女人。”
薄妄弄散她的领口,盯着她小巧的锁骨,玩味地勾唇,“讨厌你和从你身上获得快感没有任何冲突。”
别懒,去找吧。
鹿之绫心里想着,神色却变得黯然,良久,她苦笑一声,“如果我够聪明的话,现在是不是应该答应你,那我们的关系就能更近一步。”
“……”
薄妄盯着她没有说话,眸色深不可测。
“可是不行,薄妄,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人,快快活活地过一辈子,而不是为一时片刻的快感去面对一个不喜欢的女人,那样事后只会让你觉得更加孤独寂寞,甚至你会更讨厌我,我不想那样。”
她的声音苦涩、情深、卑微,自己都听麻了。
说完,鹿之绫支撑着从被子上坐起来,伸手摸过沉香盒子抱进怀里,柔声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还没等她下床,人又被薄妄捞了回去。
薄妄用一只手从后搂住她,低头暧昧地贴向她的耳朵,声音却带了几分不满,“我有说让你走?”
鹿之绫的身体都快僵了,“我只是个瞎子,你值得更好的人。”
“无所谓,关了灯都一样。”
薄妄说着,低头去吻她的脸。
要逃不过了么?
鹿之绫的身体有些颤栗,呼吸也变乱了,这反而取悦到薄妄,她听着他在黑暗中笑了一声,一只大掌在她腰间肆意游走。
突兀的手机震动声忽然刺破昏暗。
鹿之绫听着薄妄的呼吸一沉,他停了动作,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也没去接电话,就这么在黑暗中呆着。
电话那头的人很是有耐心,手机震动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在第四遍震起来的时候,薄妄接起电话。
屏幕的幽光印着他的下颌线。
鹿之绫几乎整个人都是在坐在薄妄的怀里,听着手机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上次说的南阳路,你去解决一下。”
成熟厚重的声线,应该是个中年人的声音。
薄妄还搂着她,闻言,他在她腰上捏了捏,漫不经心地道,“睡女人呢,不想去。”
“……”
鹿之绫想咬死他。
“你当然可以不去。”电话里的男人声音骤冷,“只要你不再挥霍你母亲的遗产。”
这话……
打电话的人是薄妄的父亲,薄氏财团的最高决策人薄峥嵘?
薄妄直接挂了电话,黑暗中的脸分外阴沉。
半晌,他松开鹿之绫站起来。
鹿之绫暗暗松一口气,看来他是准备去了,她逃过了。
“啪。”
薄妄随手开灯。
突如其来的光明有些刺眼睛,他单手按在墙上,适应了一会,低眸看向坐在床上的女人。
她低垂着眼,完全感觉不到光亮,神情木木的,唯有唇色潋滟和凌乱的领口印证刚才差点走火的荒唐。
她也不知道拉一下领子,一副任人欺负的好模样。
薄妄舔了舔唇,突然真没那么想出去了。
他的视线落在她紧紧护着的沉香盒子上,走过去拿。
“……”
鹿之绫呼吸一紧,下意识地抱紧盒子,但薄妄的力气比她大得多,只一下便抢了过去。
他又要干什么?
薄妄打开盒子,从里边取出佛珠手串,他一颗珠子一颗珠子捻着,像极了念佛的姿态,但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崇佛该有的诚心。
“佛珠?”
他捻着珠子问她。
鹿之绫紧张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点了点头,“对,是佛珠,特地请普觉寺大师开过光。”
薄妄笑,“我看你这么宝贝还以为是哪个大师的舍利,结果也就是开过光?”
是是是,不是什么宝贝,还给她吧。
鹿之绫不安地关注着他的动作,生怕他下一秒将手串给扯断。
她抿了抿唇,道,“其实这串手串是我奶奶当年送给爷爷的定情信物,我爷爷戴了一辈子,所以,它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好不容易才能拍到……”
“定情信物?”
薄妄直勾勾盯着她,打断她的话,“你胆子不小啊。”
一口一句他值得更好的人,不敢肖想不敢贪图,结果拿老一辈的定情信物送他,用心昭然。
“什么?”
鹿之绫有些讶然,这和她胆子大不大有什么关系?
薄妄把玩了一会,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将佛珠戴到手上,大发善心地道,“行,今晚我要是能活着回来,说明你这佛珠有点用,那你这手串我收了。”
说完,薄妄转身就往外走,一步都不带停留。
留鹿之绫坐在床上独自凌乱。
收了?
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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