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玥心口跳的发紧,明明亲吻过那么多次,她还是做不到不紧张,每次都生涩的仿佛是第一次与他靠近。
不同的是,紧张之外,又一次强过一次的在渴望。
雾玥摒着呼吸,慢慢将唇翕开缝隙,谢鹜行盯着嫩粉的唇缝,呼吸变粗,薄唇堪堪覆上去,骤然响起的叩门声将绸缠的旖\.旎打破。
“掌印。”是合意。
谢鹜行懒得理会,含着雾玥的舌往口中吞,雾玥担心是兰嬷嬷来了,慌张去推他,反被他扣着手腕缚到身后。
看似没有多用力,她却动弹不得。
一边是小舌被绞的发麻刺激,一边又是心脏狂跳的慌怕和紧张,两种情绪激荡着雾玥的心房,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好在合意很快又开口,“掌印,仲九来传话,说是楚妃忽然发作,估摸是要生了。”
谢鹜行略皱了皱眉,恋恋不舍的重吮过雾玥的舌才松开,粗声道:“知道了。”
谢鹜行吻得凶,雾玥张着嫣红的唇轻轻喘气,谢鹜行抬指揩去她唇上的水泽:“我去看一眼,晚些再来看公主。”
雾玥无意识的用舌在自己双唇间舔过,没有满足的小动作被谢鹜行看在眼里,不禁哑然失笑。
雾玥一下涨红了脸,咬住舌尖羞恼的从他身上下来,催着他快走。
谢鹜行笑笑走出屋子,只是这天夜里并没有再来。
雾玥到第二天天亮才听心檀说,昨夜楚妃难产,一直到破晓才生出一个男婴,元武帝龙颜大悦,晋封楚妃为贵妃。
*
消息传到萧沛手里,已经是半月之后。
太裕山下营地,萧沛的亲信疾走进主营,“殿下,有京中来的密信。”
萧沛一身戎服,原本书卷气的面容多了一份战场磨砺过后的冷冽,他接过信展开,皇后一族几乎没落,楚妃如今生下皇子,母凭子贵座上贵妃之位,代掌六宫。
萧沛看完只问了一句,“是谢鹜行让人送来?”
亲信答道:“是。”
萧沛肃冷的面容略微舒展一些,诛拿高奉毅这一战拖得太久,必须要速战速决。
高奉毅一路被打退到泽州太裕山一带,如今携一些残兵躲在山中不出来。
萧沛摩挲着指腹,冷声道:“若十日再拿不下高奉毅,就烧山逼他出来。”
*
因为小皇子的出生,加上线传来抓获高奉毅的捷报,两桩事让元武帝大喜,之前皇后一事的阴霾也散去不少。
雾玥的生辰也一日日临近,元武帝更是下令要为其大办。
而雾玥一直到生辰的前两天,才得知谢鹜行竟与自己同一天出生的事。
她震惊不已的看着面前浅笑的人,“你当初不是说不记得。”
她还记得当初将谢鹜行接回长寒宫时,就问过他的出生相关,他那时分明是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穷苦人家的孩子,四处流浪不记得生辰不是奇怪的事,雾玥也就再没提过。
谢鹜行信口道:“那时不敢说与公主同一天生辰。”
实则是,当初他不过存着利用的心,不认为有讲得必要,更不认为两人需要有什么牵扯。
只是没想到,后来的自己,会恨不得与小公主融做一体。
“那去年呢?”
“公主忘了。”谢鹜行说着低了低眼,“那时公主不要我了。”
雾玥胸口闷了一下,那时两人正吵架,可他还记得给自己送生辰礼,她心里越发内疚。
“那这回你怎么也不早点说,我都来不及准备礼物。”要不是偶然从仲九口中得知,她只怕到现在都不知道。
今日让雾玥知道,谢鹜行都嫌早了,他笑着宽慰满脸自责的小公主,“公主就是最好的礼物,只要今年公主能陪着我一同过生辰,我就心满意足了。”
谢鹜行如常的笑意里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莫测,他可是期待了很久。
……
傍晚,兰嬷嬷从外头进来,看到雾玥正哀声叹气的发着愁,关切问:“公主怎么了?”
雾玥便将事情说给兰嬷嬷听。
虽然谢鹜行那样讲,她还是满心自责,想要补救,可眼下再要准备礼物都已经迟了。
随便挑一件,她自己都觉得敷衍,谢鹜行送她的礼物都那么用心特别。
“嬷嬷说这下可怎么办。”雾玥满面愁容的看向兰嬷嬷,却见兰嬷嬷正在发呆。
“嬷嬷。”雾玥又叫了一声。
兰嬷嬷好像没听清似的,神色古怪地又问了一遍:“公主说,掌印也是十月初三生辰。”
“与公主同年同月同日?”兰嬷嬷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瞳孔聚得很紧。
雾玥点点头,又觉得好巧,可眼下最关键的是,她该送什么礼物才好。
“嬷嬷帮我想想办法,现在该怎么办。”
兰嬷嬷握紧自己满是汗意的手,眸光中尽是慌色。
姓谢,又是与公主同年同月同日生,真的会有那么巧合的事?
可这已经不是谢鹜行身上的第一个巧合。
雾玥见兰嬷嬷迟迟不说话,神色也不对劲,迟疑道:“嬷嬷?”
兰嬷嬷猛然回过神,目光复杂至极的看着雾玥,缓缓摇头,用极其干涩僵硬的声音说:“……嬷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064章
雾玥犯了一日的愁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来, 兰嬷嬷出不了主意,问心檀合意也都是大眼瞪小眼,她好不容易提了几个点子, 结果两人还都说不行。
雾玥原想去问问表姐,她的主意多, 可想到前几次的教训,还是作了罢。
眼看着明日就是初三, 雾玥一筹莫展之下干脆也想开了, 大不了就厚着脸皮, 赖掉这一回算了。
反正谢鹜行自己都说,只要能与她一起过生辰就已经是最开心的事。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雾玥轻声嘟囔着, 又兀自点点头。
算是自己我宽慰, 把自己给说服了。
……
到了生辰这日,大清早,天还没雾蒙蒙的没有完全亮开, 雾玥就被心檀从床上叫了起来, 按在妆镜前梳妆。
心檀见雾玥还睡眼朦胧, 将醒未醒的, 急声道:“公主快醒醒神。”
皇上特意赐公主在宁清殿办生辰宴,就连不少官员都要前来道贺, 可马虎不得。
“嗯,这就醒来了。”雾玥哝哝说着,眨眨困倦的眼,让自己打起精神。
等洗漱罢,梳妆完穿戴好华服, 已经快到正午。
雾玥的步辇到宁清殿时,虽还没有开宴, 已经有不少诰命夫人携子女到场。
雾玥走下步辇,身后繁复曳地的裙摆被人托起,她以为是合意,余光却看到一道清隽的轮廓。
谢鹜行微弯着腰,替雾玥整好裙摆,直起身走到她身边。
“公主。”
雾玥将手放到他递来的手臂上,疑惑问:“合意不是说你要晚些才有空?”
谢鹜行视线轻轻从雾玥身上走过,“送公主进去就得走。”
宁清殿的宫人看到两人过来,高声宣道:“五公主到,司礼监掌印到。”
宴上众人皆起身相迎,一袭华美宫装的雾玥从殿外缓缓走来,秋日的柔蕴将雾玥莹白的肌肤照的愈加通透,微风轻吹,裙上织金的流光旖转,让人不禁艳叹。
尤其男子,眼睛恨不得粘在雾玥身上。
而在看到她身边的谢鹜行时,神色就变成了忌惮。
所有该有,不该有的目光统统都收回,规规矩矩行礼。
谢鹜行扶着雾玥落座,目光环视过宴席,淡淡开口,“今日乃五公主生辰,是大好日子,诸位不必拘谨,随意吃饮,尽兴才好。”
送小公主进来,为她掌腰,也让人不敢靠近她。
这些人的目光都让他烦躁,若可以,他是真的想将小公主藏起,一丝一毫都不给人瞧。
听到宾客的回话,谢鹜行才重新看向雾玥,“我晚些再来。”
雾玥原还想留他一会儿,看宴上的人都一副笑容僵硬,不自在的模样,点头说好。
谢鹜行离开没多久,元武帝也来了此,同行的还有楚贵妃和林美人。
雾玥行过礼,将元武帝请到上座,“父皇请坐。”
元武帝掀了龙袍坐下,笑看向雾玥,“今日是你的生辰,朕怕准备的礼物不和你心意,你想要什么。”
元武帝之前大病一场,虽然太医说他已经痊愈,但雾玥每次见他,都感觉他比上一次更加萎靡憔悴,目光也像是聚拢精气,视线发散。
哪怕他此刻笑得和蔼,都让人有一种游离的虚假感。
雾玥懂事的抿了个笑:“父皇送的儿臣都喜欢。”
雾玥的乖巧绵顺让元武帝心中生出熨帖,当年对宁若蕊的求而不得,似乎也得到了满足,一拂袖道:“朕让你说,就只管说。”
雾玥确实有一件事想求,她窥向元武帝的神色,见他此刻心情应当不错,斟酌了一下跪地道:“儿臣想求父皇,准许云妃出长寒宫。”
虽然现在长寒宫的下人对云娘娘不敢太怠慢,但吃穿用度也都不好,近来几次她去看望,云娘娘的精神气明显差了许多。
那么多年,云娘娘一步都没有出过那长寒宫,雾玥害怕有一天她彻底枯萎在那座宫里。
“云妃?”元武帝皱起眉,回想许久,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个人。
太过恃宠而骄,挑衅皇威,他一怒之下就将人禁足在了长寒宫。
雾玥低着头请求,“儿臣在长寒宫的时候,云妃待儿臣如同己出,父皇能否看在她照顾儿臣多年的分上,准许儿臣将她接到照月楼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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