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再乱动,我没法擦了。”谢鹜行看似说得无奈,脖子上突起的青筋却极细微地跳动了一下。
听谢骛行这么说,雾玥才忍住没有动,水眸却控制不住还在晃。
谢鹜行拿着帕子,一点点替她擦去残留在脸上的水渍,从眼上,到脸侧,再到脖颈……
感觉他指节轻刮过自己的脖颈,雾玥忍不住颤了颤,想开口阻止,谢鹜行已经在擦别处,眸色清正的没有一点异样。
反而雾玥只觉得那处被碰过的肌肤在一阵阵的在发烫,她咬住唇,垫在地面的足尖用力蜷起,可一使劲,她就感觉自己夹紧了谢鹜行的腿,挤着她两侧脆弱敏\.感的痒肉。
雾玥眼睫倏然抖了抖,立刻放松,还是避不开。
她实在忍不住说:“我想换个姿势。”
“为什么?”谢鹜行欣赏着小公主闪烁如星的眼眸,眼圈因为羞急泛红,楚楚可怜。
“我以为公主那日说过,就可以的……公主不喜欢,就下来吧。”
恰到好处的让步,反而让雾玥觉得是自己太过在意。
“算,算了。”雾玥细声嗫嚅,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谢鹜行都不懂,她说了不是反而尴尬。
“这样我给公主擦脸,瞧得清楚。”谢鹜行深眸凝着她颈侧压根不存在水滴,低声道:“淌进去了。”
雾玥还没反应过淌进哪里,谢鹜行已经拿着帕子,贴着她的襟口,一下一下,极缓的擦拭。
如同羽毛扫拂,轻的每一下都落不到实处,可反而痒意清晰的直窜进雾玥心上,心尖儿也跟着一跳,眼儿上的红蕴比窗外的弥霞还浓烈。
雾玥攥紧裙摆,她明明也没有那么怕痒,怎么回事?
就在雾玥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谢鹜行大发慈悲的放下帕子,“好了,擦干净了。”
黑眸里映出小公主迷惘又窘急的娇态。
真可恶啊,竟强行想将纯稚的小公主催熟,可他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
还是不能太急了,小公主噙着泪,要哭不哭的样子才最好看,金豆子真的掉下来了,他还舍不得。
听到谢骛行说擦好了,雾玥忙不迭想要下来,后腰却被揽紧,谢鹜行将下颌靠到她肩上,低喃道:“终于可以抱着公主了,好几日没有见公主,又开始不安。”
雾玥无处可放纷乱思绪随着他的示弱,渐渐落定,谢鹜行如今就是太缺乏安全感,自己多安抚安抚,应当就能好起来。
*
雾玥心中想的是,等抚慰谢鹜行一段时日之后,应该就能平息他的不安,可他没有一点缓解的迹象,反而自己每次与他贴近时,都越来越不对劲。
具体如何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只是常常身体的直接感受,会带着她的思绪乱走,她都越来越怕见他了。
思来想去,雾玥觉得这样实在不是办法,可又不知道对谁说,唯一想到能帮自己出主意的……
雾玥眼睛一眼,找表姐。
……
贺兰婠稀奇看着来她宫里的雾玥,“平常都是我去寻你,今日怎么过来了。”
雾玥走到她对面坐下,“我有事想问表姐。”
贺兰婠原本懒洋洋的倚在迎枕上,看着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雾玥,也不由得坐直身体,“什么事弄得如此紧张。”
雾玥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的说:“谢鹜行好像不对劲。”
贺兰婠听罢,没意思的往后一靠,她还以为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怎么又是那太监,你就不能把心思往别处放。”
“表姐。”雾玥蹙着眉,微微拖长声音。
“好好,你说。”
雾玥垂睫捏着指尖,尽量言简意赅的说:“大约是因为我之前跟谢鹜行吵架那回,让他心里一直不安,觉得自己会被抛弃,他也没有家人,所以尤其依赖我,常常会抱着我,说是这样才能安心。”
雾玥说得有多认真,贺兰婠眼里的荒唐就有多明显,“不是,这是他告诉你的?”
但凡换个人贺兰婠都可能信一两分,可那是谢鹜行啊,你随便出去找个人去说,看他信不信。
“他真的很痛苦,可很无助。”雾玥黑白分明的眼睛紧紧看着贺兰婠。
“你让他抱了?”贺兰婠神色古怪。
雾玥眼睫闪了一下,她知道这样确实不合礼数规矩,不太有底气的说:“我们以前也这样,小的时候。”
“而且他是宦官。”雾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补了这么一句。
贺兰婠听雾玥这么说就知道她是什么防备都没有,“那你可知道宦官也是需要发泄的?”
什么不安,她才不信,贺兰婠义愤填膺,那个死太监竟然把注意打到雾玥头上了。
“发泄?”雾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贺兰婠一股脑的说给她听,雾玥听了脸不由得微微发白,她怎么忘了,宫里是由不少太监喜好狎娈,可她从来没有把那些人跟谢鹜行联系到一起过。
她摇头十分笃定地说:“他不是这样的人。”
贺兰婠还想说,雾玥却不想听,她不喜欢别人说谢鹜行不好。
雾玥轻声嘟囔道:“我是想问表姐,有没有法子,让他不再那么忐忑惶恐。”
她现在就怕自己是非但没帮到他,反而被他影响了。
贺兰婠眼看说不通她,又看她那么坚定不移的信任谢鹜行,也许真是她想多了。
不过再怎么说,一个太监怎么也没有要一个公主来哄得道理,她眼睛一转,“那干脆你给他找个对食,他有事做了,自然不找你了。”
既解决了他找雾玥的事,也解决了他口中的不安,一举两得。
第046章
“对食?”雾玥若有所思的垂眸。
贺兰婠接话道:“大概就是太监宫女凑个对, 相互相伴着慰藉,也算过日子。”
雾玥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虽说她没有见过对食的太监宫女是怎么相处的, 但应当就是挂名夫妻的意思。
“这样可以吗?”雾玥不确定的问。
给谢鹜行找个伴,那他是不是就不陪着自己了。
贺兰婠看着她, “你不就是怕他太赖着你,那不正好给他找个可心的人, 有人嘘寒问暖, 他自然就不会。”
贺兰婠一想到雾玥用来描述谢鹜行的话就别扭, 又不得不说,“这样他就不会无助, 可怜了。”
就西厂现在的恶名, 恐怕能止小儿夜啼。
无助可怜?她是真不知道雾玥是怎么想到这两个词的。
“我不是怕谢鹜行赖着自己。”雾玥轻声说着,她只是觉得现在两人相处,莫名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雾玥蹙着细柔的眉, 来之前没想过表姐会给她出这么个主意, 给谢鹜行找个可心人儿?
她疑虑道:“可万一那人对他不好呢。”
贺兰婠忍不住扶额, “他可是西厂掌印, 谁敢对他不好,别说宫女, 就是他想要个清白待嫁的女子,只怕都有人抢着送来。”
雾玥仍然不情愿,不,是不放心,她纠结着抿了抿唇, “若是不管用呢?”
“管不管用,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贺兰婠见她还在犹豫, “你操心一个小太监,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等你日后成了亲,嫁了人,你还管着他?”
表姐说得对,她也不可能一直陪着谢鹜行,等自己以后嫁了人,他不就又是孤孤单单,给他找个对食,也应该。
“你再想啊,万一他真是像我说得那样,心思不纯,你这傻里傻气的。”剩下的话贺兰婠怕说出来吓着她。
别到时一个公主被一个太监给占便宜,用下作的手段玷污了。
光是想想她都忍不住要抽鞭子。
雾玥挺着腰反驳,“我才不傻。”
她之前也是怀疑过谢鹜行,可现在不是都弄清楚了。
贺兰婠仔细看过她的神色,稍微放下心,又问:“他除了抱你,没做什么别的了吧。”
雾玥想起谢鹜行之前尝自己的口水,咬她的手,心里动摇出一丝不确定,不过很快就被她否定了,谢鹜行近来都没有再做那样奇怪的事。
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表姐又一惊一乍,于是雾玥小幅度摇头,“……没有了。”
“那就好。”贺兰婠一颗心放下了七七八八,“那你照我说得就是。”
*
雾玥从贺兰婠宫里回来后,就一直在纠结是否要给谢鹜行寻对食,一方面无疑表姐说得有道理,一方面又怕弄巧成拙,也担心寻的人不好。
满脑子繁杂的思绪让她就连吃饭沐浴都心不在焉。
雾玥将身体埋在水里,指尖无意识的拨着水花,其实只要有旁的法子能让谢鹜行恢复到过去那样,找对食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雾玥犹豫不定,恹恹的将身子伏到浴桶边,脸颊枕着手臂,细腻雪白的背脊露了大片。
心檀在旁边伺候着雾玥沐浴,洒下的热水顺着雾玥的肩头淋下,沿着两片蝴蝶骨淌落,又汇聚到脊骨,直至流进水深处。
心檀注意到雾玥腰窝处的一小块红色的印记,因为在水下看不清楚,紧张问,“公主可是受伤了?”
雾玥返手轻触上自己的腰尾,“不是的,是胎记。”
嫣色的胎记仿佛一滴蕴散在纸上的朱砂,落在雪白的皮肤上非但不会难看,反而多了一种血染成画的妖冶美感。
心檀小声赞叹,“公主真是奴婢见过生得最最好看之人。”
雾玥被她夸得脸有点红,“拿衣裳吧,我洗好了。”
心檀去一旁拿来衣裳,听到殿中有脚步声,一边用潘帕兹给雾玥擦身,一边问,“谁进来了。”
就听玉屏那头的人道:“公主。”
雾玥一愣。
“是掌印。”心檀说。
雾玥自然听出谢鹜行的声音,她还有没有想好怎么处理他的事情,他怎么就来了。
雾玥透过玉屏雕镂的缝隙看出去,隐约看见一抹青色,应当是谢鹜行的衣袍。
这段日子下来,雾玥已经有些禁不住与他接触,又碍于他的情绪不好说,每次他来到他走的这段时间,她都感觉自己像条脱水的鱼,又渴又燥。
【架空历史】推荐阅读:弄娇良宵难得恰与梨花同梦回涯庶女摆烂日常小郎君又吃闷醋了陛下今天火葬场了吗/无情眼和离后前夫哥称帝了嫁玉郎咸鱼世子妃娇吟明月曾照小重山灯花笑嫁给前任他哥折竹碎玉窃香娘娘总是体弱多病锦宫春暖扶鸾岁岁平安她不是潘金莲琉璃阶上娇弱贵妃精神稳定小平安落崖三载后绛桃春晴入局而定攻玉继室祝姑娘今天掉坑了没白篱梦驭宦细腰藏娇我和夫君相看两厌恰逢雨连天清溪自悠然黑心天子朱砂痣攀高枝贵妃娘娘荣华富贵表兄不善娘娘她总是不上进阿满逃婚记事当美媚娇嫁给迂腐夫君后权宦心头朱砂痣嫁高门折骨夫君他不解风情娇贵命小豆蔻皇后她没有心欢喜债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伯爵府吃瓜日常予千秋敢向皇帝骗个娃撞南墙得知夫人心有白月光后天家药娘金屋囚古代猎户的养家日常帐中婚娇养太子妃典妾朕和她银鞍白马度春风惹金枝贵太妃误入眉眼入慕之宾折青梅家奴春日宴锦色盈门怎敌她软玉温香朝暮入我心误酒一纸婚契被迫奉子成婚之后香雾云鬟第一辞色小楼一夜听春雨凤仪捡个姑娘当外室以后侯府女眷贬为庶民后宦宠妄折她三嫁权臣被渣后和前夫破镜重圆了是掌印的心尖尖儿啊望门娇媳古代夫妻奋斗日常折腰皇帝打脸日常乱臣(作者:蔡某人)娇娘三嫁诸事皆宜百无禁忌解甲吾妻娇贵太子暗恋太子妃娘娘巧呈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