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是没想到太后能如此高看自己。”说完,将诏书抛掉。
萧太后大怒:“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帝玺搜出来!”
偏在这时候,殿外有个武将连滚带爬进来,“不好了,不好了,娘娘,万统领!沈相闯入城中,手提一个人头,说是萧伯爵已死,三万大军退回南境,两万禁军已跟随他冲入宫门了!”
萧太后听后,想大喊不可能,可再想否认,也看见了沈珩御马直踏大殿而来,一旁的武将手中确实提着一颗头颅。
正是永明伯爵,他双目怒睁,嘴巴微张,死前似乎极为不甘与痛苦。
她正措愣着,万鑫突然挥挥手,所有人马立刻收起了武器。
忽的,脖颈间来了一阵冰凉,萧太后眼眸往上抬去,就见那尤子嶙正冲着自己笑,笑得寒森森的…他说:“太后娘娘,老子第一次陪人过戏过那么久的,这次可算把你所有的党羽都清出来了。”
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一网打尽。
这句话打了萧太后一记耳光,终于悟了,原来他们通通在反算计她!
沈珩上前,先是拜见了孝帝,将反贼人头献上,说道:“臣幸不辱命,取了反贼首级,拿出陛下的圣旨拨乱反正,三万大军已由沈靖与萧盛铭带回南境镇压金斓公主的南蛮兵力!”
孝帝开怀大笑:“好好好,萧氏那日来请圣旨,萧侯能一路躲过耳目带去给你,这兄妹二人功劳不小,沈相你也辛苦了!”
尤子嶙紧张问沈珩:“我母亲和阿棠怎么样了?”
“青杨早已派人解救出来,送回你侯府上去了。”
如此,真是皆大欢喜。
可被拿下的萧太后却仰天大笑:“以为太平了是不是?以为你们赢得彻底了是不是?就算金斓被你们压制了,还有银翎塞外发动的暴乱,我特地在暗中截掉了货物流动,在那边军营还有内应呢,下了毒,再多的兵马也扛不住所有大部族联合进攻,因为他们是在太饿了,太冷了,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大臣们色变。
而沈珩走过去,对萧太后说道:“太后有所不知,臣一个时辰前收到的消息,银翎公主已劝服驸马整个部族,与我大军共同对付暴乱,而您在那边的内应,早已被彪国公给揪出来了。”
沈珩轻轻的语气,像是宣判:“您输得彻彻底底,余生将活在失败中,永蹶不起。”
说完,他立刻向孝帝告了一声,出了金銮殿,背后爆发出萧太后无限恨意的嘶吼,沈珩越走越快,最后快意恩仇,朗声而笑,翻身上马,扬蹄而去。
天微微亮起,相府外,萧羡鱼望穿秋水。
在朝日普照的一缕阳光下,她终于望见街道的那一片尽头,沈珩披风翻扬,踏马行来。
就如同年少时,他骑着马去为她买最喜欢的小玩意,然后意气风发来到自己前面,温柔说一声。
“羡羡,我回来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皇家秘事
南蛮,寒水江边大军驻扎之地。
眼下已近年关,朝廷的三万人马与对面江岸上南部势力对峙着。
原本他们在萧元琅返朝后已迈过滚滚大江向中原进攻,作为萧太后的有力支撑,该与萧元琅呈前势与后势相继控制沿途州府威胁朝廷,协助萧太后在京城内的兵马夺权。
可如今,他们被驱赶回原点。
连使臣都不派了,沈靖乘舟,一封箭书直接告知金澜公主萧太后已败的消息。
劝其即刻歇鼓,自首罪责。
奈何金斓公主宁死不降,孝帝考虑南部百姓无辜,迟迟没有下令强攻。
一身铠甲红巾的沈靖遥望那头,不由长吐口气,心中挂念有身孕的妻子,心早已飞过千山万水回京去了。
“将军!”
他回头瞧见同样披甲的萧盛铭拿了一封信过来,直接就说出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一一银翎公主将到,要渡江去见姐姐。
沈靖沙场多年的直觉,或许事情要出现转机了。
当多年不见的妹妹出现在江边码头时,金斓公主望着她的眼神异常复杂,缓缓走近后,忽然迸发出强烈的恨意,狠狠打去一个响亮的耳光,并歇斯底里地怒骂。
“你是父亲母亲的女儿,居然背叛我们!你知道母亲现在什么下场吗?生死不明啊!”
“你背后阻拦计划实施,你是无罪,还有功劳,可将我和母亲置于何地?你要我现在怎么办!”
江边的寒风刀子一般刮脸,却也比不上姐姐的一掌,指尖锋利,脸上顿时开了细细的口子,血珠子渗了出来。
银翎公主并不在意,反而显得生无可恋,苦愁说道:“若我不是孩子尚幼,倒是愿意与你们一起去谢罪。”
金澜公主不接受这般说辞:“我们都没有罪!天下是我们家的,拿回自己家的东西,天经地义!那个孝帝动的是父亲汗水下的根基,而你这么做,对不起母亲,更对不起父亲!”
真的是如此吗?银翎公主的表情里掺杂了一丝不苟同。
“大姐姐,你有孕在身,还是进帐吧,我有话与你说。”
金斓公主拂袖先行,二人很快进入主帐,遣退了所有人。她一脸问罪的神色,仿佛在说便听听你这个叛徒有何可说的。
”…”银翎公主坦然接受,深吸口气缓缓说来。
“大姐姐年长我几岁,该是记得妹妹小时候最喜欢玩的游戏是什么?”
金斓公主不耐烦道:“我跟你说正事,你来问我小时候的游戏?”
银翎公主不在意姐姐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我小时候最喜欢玩捉迷藏…那时候我年纪小,又调皮,几乎所有在用的宫殿我都会偷偷跑进去躲。有一次,我避开侍卫溜进了史颜妃宫里,猫身藏进了有桌布的案下,想着就急一急照顾我的老嬷嬷们再进去”
那时候其实天色不早了,想着所有人打着灯笼到处找不到自己,她很开心,最好是告诉去母亲去,然后母亲就会愿意花点时间看她多两眼,教育她乖一些。
等着等着,无人的屋内进来两个宫女,放下了几份东西,其中有一份是用碗装的,整个屋里飘散着食物的香气,她们对话道。
“奇怪了,怎么史颜妃吃了那么久这鸡蛋羹,还是不见有什么异常?”
“就是啊,那位都怀疑我们没按吩咐办事.…”
“我这次加重的分量,希望快点奏效吧,这样我们的命就能保下这时史颜妃贴身宫女进来,“哎呀,两位姐姐把东西从小厨房拿过来了,陛下和娘娘一会就来了。”
随后那两个宫女略显慌张退下,而德帝和史颜妃很快相携进来。
可她已经猫得太久,闻着香味肚子都饿了。
于是在案下瞧着自己父亲和史颜妃你侬我侬地用膳,到底忍不住,钻了出去,这可把大伙吓了一跳。
“父亲,银翎饿了,要吃东西!”她蹦到德帝身边,大眼晴扑闪扑闪的。
德帝抓过她的小手掌假装打了两下,却是哈哈大笑的,十分疼爱的样子,“你怎么躲在案下,想吓坏父亲和史娘娘吗?”
银翎笑得坏,坐在德帝膝上吃东西,便看着那碗鸡蛋羹端去史颜妃前面,可史颜妃吃了一口就不要了。
“陛下,臣妾连着吃半年,早吃腻了,那些鸡啊可以给陛下做补汤了。”
德帝有些可惜,拿了过来:“好歹是朕每天去喂一次的,你不吃便朕吃了吧。”
德帝平易近人使得史颜妃笑眯眯的:“这鸡金贵得陛下都舍不得宰了,那以后蛋羹都陛下吃了吧,不容易积食,对您身子好。”
德帝却颇有分享的意思:“朕老是吃也腻,这样吧,这段日子朕吃,过段日子再你吃,如此便不辜负了养鸡的辛劳。”
“我那时候年纪小,听了一耳朵也没留心,真正让我开始不安的是自那以后不到三个月,父亲忽然病重了,调理了许久才重新上朝。我天真地以为父亲的病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我问身边的嬷嬷,她们都安慰我,说我小孩子多想。
可后来,父亲再次卧床不起,连史颜妃都如此,大伙都说她是伤心焦急,思虑过重导致的,就在父亲昏迷时,母亲以谋害中宫的罪名将史颜妃九族连坐…我记得父亲醒来后得知,大悲大怒,导致病情更重。”
金斓公主听后,努力回想当时的情形,确实父亲因为史颜妃的罪名与母亲大吵一架,此后帝后离心,互不踏入对方宫殿。
然后,父亲又是将养了许久才有了些力气,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生命在逐渐流逝。
“后来有一天,我又玩迷藏,躲到了父亲那里,然后看到了一个很陌生的男人进来与父亲谈话。”
起先她并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后来德帝叫了他一声晋王,才反应过来竟是个皇家子孙,因为在王公大臣里很少见到,所以存在感很低。
”…朕,咳咳咳时日无多了,会写下遗诏传位给你。”
晋王十分意外,但很淡定问道:“陛下,为何是臣?”
“其他人树大招风,再有本事也躲不过去,而你,朕暗地里观察你很久了"德帝喘着气点头,表示认同,“你可接我江山…”
晋王只是皱着眉,没有接话。
德帝便训斥他:“别告诉朕你不想当皇帝,背地里的努力也不少了,朕又没瞎,你瞒不过朕的。”
晋王无可否认,婉转道:“臣不敢。”
“行了,接我的位子就得做好准备,你在族里鲜有名气,到时不单要面对诸王质疑,更要面对皇后的势力,稍不留神便死无葬身之地。晋王啊,朕并不太认同如今兴行的政策,一时的可行,不代表一世可行…但朕已无力回天,只能把希望寄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尽全力维系住列祖列宗打下来的这片江山啊!”
说完,猛烈地咳嗽,气息愈急愈不稳。
后平复后又说道:“遗诏我会留一份在太庙,但以皇后的手段,怕是会被毁了,朕便再备一份,但不能放你手里,不然你可能会提前被盯上,挨不到登基。可依你看,要交给谁呢?”
晋王沉默了很久,吐了一个名字:“沈珩,交给沈珩。”
德帝愣了一下,沉吟道:“就那个刚入朝的四品正奉大夫沈珩?”
德帝忽然明白了什么,笑出声:“你把人藏得够深…此人朕亦看出不俗,金斓很喜欢他呢,朕也问过他要不要做驸马,他却一直含糊其辞的,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人了?”
晋王只是扬扬眉:“已是他人妇,不提也罢。”
“行,他可以,就交给他保管,到时让你这个暗藏的棋子啊,届时助你登基一臂之力!”
晋王却回道:“不是棋子,是心腹。”
回忆说到这里,金斓公主已经耐不住打断了,“你的意思是母亲给史颜妃下毒,连累了父亲?”
忽然,她记起了萧太后看到鸡蛋羹的反应,心里突突两下,答案油然而生。
不等银翎回答,接着又道:“…而父亲也专门立晋王登基来对付母亲?!”
“是!”银翎公主直截了当,“都是!”
”你是不是会错意了,还是听错了!这怎么可能!”
“大姐姐若觉得有误会,那么父亲亲口对我说的话,你可要听听晋王走后,她的脚麻到两眼泪汪,可觉得自己听到的对话事关母亲和继位,她再怎么单纯也知道这回透着致命的危险!
这回她死忍着不敢出去,可是父亲一直没离开,终于她受不住麻木哐一声撞了下木案。
声音惊动了贴身伺候天子的林公公,从角落里将她抱了出来。
她看见父亲眯了眯眼睛,整个人变得阴郁,周遭沉着无形的威慑:"银翎?”
这一刻仿佛看见了超出年纪的黑暗,她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可父亲最后下了决定,与她拉勾勾,要她永远不能将听到的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母亲。
她哭了,说父亲是不是和母亲不会再好了。
父亲叹息,告诉她,没有什么好不好了,只是他们两个人选择了不一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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