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马车上,她已经知道,这两个姐弟,就是姜丞相家的嫡女和儿子。
来京城的这一路上,她也没少打听,再加上之前在家里的时候听爹爹说过的,她知道姜丞相是京城最坚定的□□。
沈放既然能帮他们,那应该是看不过太子行径的吧?
怎么可能还跟□□的子女混在一起,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姐弟俩看起来跟沈放好像十分熟稔。
尤其是沈放对姜凉蝉的态度,看着冷言冷语,两个人说十句话恨不得互相怼八回,但是每次跟她有关的时候,动作都无意识的温柔了好多。
她可不是姜云庭那种心眼跟麻绳一样粗糙的。
不过。
曲溪眼观鼻口观心。
这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她现在心力交瘁,所有的精力,也只限于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沈放安置好了姐弟俩,才转向曲溪:“曲姑娘这边请。”
曲溪没说话,点点头跟上了。
姜凉蝉和姜云庭也默默地看着,看他们两个人进了一个像是书房的地方后,就把门关上了。
那门挺严实,也听不见里面说什么。
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喝着茶,吃着刚才沈放下马的时候,给他们买的一油包点心和凉糕。
然后努力的支着耳朵,徒劳的去听根本听不到的书房的动静。
姜凉蝉吃着凉糕,想着心事。
话本里面,沈放最后没有接到曲溪,这条线断了,还成了沈放事业上的阻碍。
想必曲溪角色曾经应该是挺重要的。
因为这根线在话本里是断了的,所以她也不知道,到底曲溪和沈放是什么交易。
她不知道曲溪知不知道沈放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曲溪和沈放之间到底是相互知根底到什么程度,什么交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曲溪可能在沈放知情的情况下,对沈放知根知底,她竟然略微有点酸。
就好像,我跟你一起共享了我的秘密,本来我们是一起拥有小秘密的人。
结果你却跟别人一起共享了你的秘密。
而我,独自站在你们之外,看你们窃窃私语。
有一种原本自己偷偷私藏的好朋友被抢走了的感觉。
反正就,有点不开心。
姜凉蝉觉得自己太飘了。
好飘啊。
自己为什么这么膨胀?
酸你大爷呢?
她跟沈放应该是什么关系,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进行了一番严厉的自我谴责自我批评之后,她的心态终于又平稳了起来。
姜凉蝉平稳的吃了一口凉糕。
凉糕还没进肚子呢,就听到旁边的姜云庭叹了一口气。
姜云庭扭脸看她:“姐姐,我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
他委屈道:“那个曲溪是谁啊,为什么她感觉跟沈哥好像还有秘密的样子?我觉得沈哥就像被抢走了一样,心里酸酸的,不开心。”
姜凉蝉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膨胀。
两个人你酸我酸,吃完了酸凉糕和酸点心,喝了酸茶,还在嘀咕着,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沈放站在门口,眯着眼看了一眼他们俩。
莫名的,他的眼神,让姜凉蝉有一种他们刚才的对话都被沈放听见了的错觉。
不过应该不会的,毕竟他们没听见里面的声音,里面也没道理能他们的声音。
曲溪随后也从书房出来,跟姜凉蝉点头打了个招呼,和姜云庭互相无视,然后跟着推门进来的沈西出去了。
等曲溪一走,姜云庭立刻憋不住话的问:“沈哥,那个女的谁啊,为什么要来找你?她要干什么?”
沈放看了一眼,姜凉蝉分明也一脸好奇,却要强行装出一副“我根本不八卦”的样子来。
沈放坐下来,从她面前拿走了一块点心,徐徐道:“她是江县县令曲程志的女儿。”
姜云庭根本不明白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江县是有什么独特之处吗?
沈放瞥到姜云庭茫然的眼神,又微微看向姜凉蝉。
姜凉蝉本也有点茫然,她对京城还有点了解,其他地方她哪里也没去过啊?
猛然间,她想起来什么。
江县?
姜凉蝉小心地问:“是受灾的那个江县吗?”
她记得话本中曾经写过一笔。
后来沈放之所以夺了皇权,除掉一些历史性仇怨之外,很大的一个决定因素,是因为当朝实在太过民不聊生。
皇上沉迷炼丹,根本不理朝政,所有的朝中大事,莫不由一些权臣和太子把持。
但问题是,他们也都是为了谋私利,没有一个干净的。
百姓实在活不下去了,但是哪怕他们已经到了要人吃人的地步了,上面也依然尸位素餐,酒池肉林。
百姓没有希望,没有盼头。
后来不止沈放,到处都是起义军,到处都是暴动,起因契机之一,就是受灾的江县。
姜云庭还茫然天真的问:“江县怎么了,怎么姐姐你都知道?”
姜凉蝉摇摇头:“具体我也不知道了,就是听别人讨论的时候,说这里受灾了。”
沈放睇了姜凉蝉一眼。
江县这件事,不可能有人讨论,更不可能讨论到这些贵女跟前来。
其实那日之后,他又去找过悬灯大师,询问姜凉蝉的来历。
悬灯大师跟他知交甚笃,听到他这问话,也只是摇头,连连说这是姜凉蝉的天机,天机不可破,他不能替她说,否则对她有反作用。
既然会影响到她,沈放自然就不问了。
悬灯大师后来又告诉他,虽然外人不能道破,姜凉蝉自己可能也说不出来。
但是如果是沈放自己想明白的,那就不算道破天机,对姜凉蝉的性命和运道都没有影响。
沈放根据她过往的表现猜测,她可能对这个世界,知道的比他想象中的多很多。
果然,江县的事情,寻常人是不知道的。
因为这件事,被刻意压下去了。
沈放咳了一声,道:“确实如你姐所言,江县去年受灾很严重。”
不止是受灾,还是连环受灾。
先是从谷雨开始,当地就开始不下雨。
百姓种稻种菜,都没有一滴雨水,挑水灌溉。
本以为熬熬就过去了,没想到,随后连续五个月,整个江县都没有下一滴雨。
这场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旱灾,让整个江县陷入困境。
刚开始只是没得吃,后来连水都没得喝,河水都见了底。
没得吃,没得喝,百姓熬不下去了。
好歹那江县县令算是有点本事的,也一心为民,硬是组织百姓在绝境中拼命自救。
幸好,又过了一个月,第六个月,终于开始下雨了。
百姓欣喜若狂,赶紧种上了庄稼和菜,不然明年没得吃喝,还是灾年。
没想到,庄稼刚刚长好,眼看着终于能有点收成了。
江县又遭了灾。
一场蝗灾。
蝗虫过境,把所有的粮食啃了个干干净净。
连续这样两场灾下来,去年江县不但一点收成都没有,还得开仓赈粮,之前攒的那点底子也被掏空了。
今年的江县,还是干旱,不下雨。
去年还能自救,今年他们也没有斗志了,也已经饿得没有力气了。
现在百姓没得吃喝,年初就开始有人饿死,到现在,第二年冬天了。
这整两年没粮食没吃的日子,已经饿死了大批人了,路上经常有走着走着没力气了,倒在地上再也没醒来的人。
姜云庭呼吸急促,道:“为什么受灾这么重,还不向朝廷求救?”
沈放嗤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姜云庭心里有个猜测,开始有些不安。
沈放目光淡淡转向姜凉蝉:“你觉得呢?”
姜凉蝉叹口气:“大概是向朝廷求助过了吧。”
姜云庭埋下心底那个他觉得不可能的猜测,截断道:“不可能!我知道当今圣上确实少理朝政,但是这种大事,不可能不管的。就算,就算圣上不管,太子哥哥也不可能坐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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