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齐!亏我还以为你是英雄,你算什么狗屁英雄,就会使这些花招!”
战齐将双臂抱在胸前,那庞大无比的身影看起来跟山一样。
杨蓁想着,以他这样的体形,说话势必不会谦恭有礼。
果然,只听他用响亮如雷的声音极为不屑地道:
“你轻的跟娘们儿一样,老子怎么就不能举你了?”
“这是比武,你上来不动刀枪,二话不说就举我?!”
只见战齐眯了眯眼,指着人群之中的傅虔说:
“老子只跟他比,其他人,省的力气用。”
杨显还想再说什么,只听站在最前面的太子杨昭怒斥道:
“输了就是输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在这里嬉闹成何体统?!下去!”
见杨显还有些不甘示弱,杨昭放缓了语气,又递给他一个眼神:
“下去!”
于是杨显愤恨地瞪了战齐将军一眼,一跳一跳地往人群外面挪。
路过傅虔和杨蓁的时候,他用极为愤怒的语气说:
“傅虔,狠狠揍他。”
傅虔倒也很给面子,扶了杨显一把,低声道:
“放心。”
杨蓁目送着杨显走远,眼中不由地浮起一层惆怅。
她幽幽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傅虔一遍:
“傅虔,你有我四哥胖吗?”
傅虔扶额:
“小丫头,壮和胖是两回事。”
杨蓁低着头仔细思考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
“我懂了。四哥那叫虚胖,你才算是强壮。”
傅虔看着远处艰难地挪动着身体的杨显,不由地叹道:
“你四哥以前同我们一起苦练,没这么虚胖的。
也就这几年太平了,无仗可打,他又爱喝酒,身子就垮下去了。”
杨蓁忍不住想说,她四哥不是因为无仗可打才酗酒的,多半是因为高台上那个楚国女人。
想到这儿,杨蓁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苏叶,只见她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起来,眼眸一直都望着杨显离去的方向。
那是杨蓁从没见过的神情,搅弄着悲伤,愧疚,还有眼底的决然。
难道苏叶也是喜欢她四哥的?
杨蓁眯起了眼睛来,望向在还坐在席间独饮御尊酒的令狐骁。
朦胧间,杨蓁见他头顶绿油油的,一片青葱欲滴。
她摇了摇头,实在不明白二苏这两个女人究竟是哪里值得这些男人喜欢的。
她思来想去,或许只有那天赐的容貌和极为难得的媚术,才叫他们一个个都被勾了魂去。
也就是他令狐骁重活了一世,知道自己上辈子吃了亏才没再被她蒙骗。
不多时人都散去了,因为这额外的插曲,下一场比试临时换成了傅虔和战齐将军。
杨蓁趁着一丝空隙,伸手拉住了傅虔的手腕,小小声地说:
“傅虔,你要小心……”
看着他那张俊朗得不像话的脸蛋,杨蓁有些担心。那战齐将军实在是太可怕,也太不讲道理了。
看见她眼里的担心,傅虔笑了,他指着远处的侍者手里捧的那颗稀世紫水晶道:
“等我赢了,把那颗水晶捧来送给你。”
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模样,杨蓁决心不再多想,于是望向他的眸子里满是欢悦:
“好,我等你回来。”
杨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身边。他撇去往日与傅虔在一起嬉闹的样子,郑重其事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切记要攻其不备,不要与他硬碰硬。”
“知道了。”
听闻战鼓起,傅虔最后回头望了他们一下,继而便站上了那比武台。
杨蓁跟随着她二哥走回看台,始终有些心神不宁。
杨曦看出她的心思,调笑道:
“怎么,你觉得傅虔打不过他?”
杨蓁摇了摇头,抿着嘴唇没再言语。
只见傅虔没有再使他的九天雪长剑,而是换上他一向在沙场上使用的兵器长戟,各种缘由不言而喻。
对方的战齐将军似乎也将他当成了一位真正的对手,不再赤手空拳地倚靠自己的体型来碾压对手,而是换上一根足有一丈有余的铁链,尾端竟拴着一只圆盘锯齿刀刃!
杨曦见状,铁青着脸站起身来怒道:
“比武最忌暗器伤人,战齐手中这又是何物?”
闻声,孟人纷纷指责战齐将军手中的武器太过阴毒,一时间成鼎沸之势。
只有傅虔示意众人安静,等待着战齐开口。
只见他摇晃了两下手中那看起来就可怕的利器,蛮不在乎地向杨曦瞥过来:
“我与傅虔比试,当然要拿出看家本领。你算什么东西?”
此言一出,连景瑞帝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他冷言对一旁的令狐骁道:
“楚皇,贵国这位战齐将军,实在是不将对手放在眼里。如今还敢公然挑衅我国皇子?”
令狐骁缓缓起身,向景瑞帝躬身道:
“孤代战齐向孟帝与二皇子赔罪,战齐乃一介莽夫而已,切勿与他计较。”
景瑞帝皱了皱眉头:
“傅虔是我国上将,更是我大孟的驸马!若是被那暗器伤了,楚皇该当如何?”
“自是倾其所有为上将军疗伤。”
“你……”
景瑞帝气的想站起来打人,但碍于彼此的颜面,却到底没有做出格的举动。
反而是傅虔立于高台上,单手扶着长戟拜道:
“陛下无需忧心,末将愿与战齐将军切磋。”
闻言,杨蓁眼圈儿立刻便红了。
跟战齐那等异于常人的体型和那极为可怕的兵器来看,傅虔这次怕是凶多吉少。若是战齐逮到机会往死里打,这场上又有谁能拦得住他?
杨曦也不好再说什么,坐下来看见自家妹子这副模样,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小七,别怕。”
杨蓁揉了揉眼睛,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她抬起眼来,不经意扫过前排,竟发现苏叶脸上竟包含着势在必得的神情。
杨蓁又想起方才令狐骁说要倾尽一切为傅虔疗伤的神情,分明是已经知道了苏叶的图谋!
她恨恨地看着苏叶的背影,若是这次傅虔收到一丁点伤害,那么她穷尽一生也要将苏叶所属的南楚遗脉全部捣毁,绝不留一丝活口。
战鼓声又起,比武正式开始了。
傅虔牢记着杨曦的话,始终将自己的位置保持在较远的距离,绝不与给战齐硬碰硬的机会。
但几个回合过去,傅虔的长戟终于慢慢显露出弊端——
长戟杀伤力大,但是与对方的铁连环的轻盈灵活相比,若要打出优势实在有些困难。
如果再这么僵持下去,使长戟的一方一定会因为力竭而退败。
忽然,傅虔故意露出丝毫破绽,使得对方瞧准机会用铁连环缠住他的长戟,使劲向后一拉。
傅虔双足拉开距离,尽力保持着稳定,看似用尽全力与他僵持,却突然飞身而起,双足猛地踢向战齐将军的胸膛。
巨大的惯性使其向后仰倒在地。
傅虔捉住这一机会,伸手猛地一拉拽他那铁链圆盘,手却被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杨蓁在台下看见那刺目的猩红,不禁捂住了嘴巴,一对透亮的眼睛里也滚落出两行晶莹的泪珠。
傅虔咬牙,忍着痛将圆盘从他手中夺下,将缠绕着铁链的长戟远远丢到场外。
杨曦一边安慰着杨蓁,一边喃喃道:
“傅虔这是要跟他赤手空拳地打……也罢,如今只有这一点胜算了。”
战齐丢了兵器,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他巴不得傅虔跟他硬碰硬,于是便开始摩拳擦掌,招呼对方动手。
而傅虔则十分冷静,并没有受到他的激将法前去应战,而是不断地变换着位置,寻找最佳突破口。
忽地,傅虔如闪电一般向战齐的右后腰发动突袭,三拳打下去,打的战齐大叫一声,转而暴跳如雷地朝他扑了过来。
傅虔的身形比他轻盈得多,此招原本完全可以闪开。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却突然膝盖一软,身子猛地一倾斜,让后来居上的战齐压在身下,照着傅虔的脸狠狠打了两拳。
杨蓁顿时面色惨白,战齐打的每一拳就如同在她心上扎了一根针一般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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