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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第76节

作者:好大一锭银
他嘴上虽如此说,目光扫过箱中那颗死不瞑目的人头,一股寒气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若薛徵真已化作枯骨,眼前这姚敬的人头,又是谁的手笔?是六皇子吗?他眼下正是春风得意,故意送来这颗人头挑衅东宫也不无可能。
殿内烛火摇曳,将姚敬那颗怒目圆睁的头颅映照得忽明忽暗,侍从慌不择路上前,将木箱重新盖好,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抬了出去。
太子坐在椅上,胸口因惊惧而剧烈起伏,瞳孔缩成一点,像是吓没了神,被侍妾扶着去卧房后,做了一夜的噩梦。
太子生母身份卑微,只是个宫女,是当年皇帝刚登上皇位时,随意临幸的,现在问起皇帝,估计他早就不记得有这号人。
那宫女本已到了出宫嫁人的年纪,与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男人在宫外等了她十年,只盼宫女二十五岁出宫时二人成婚。
皇帝喝醉了酒,来了兴致将她临幸,宫女苦苦哀求,可他是皇帝啊,九五之尊的威严岂容践踏?勃然大怒之下,他强要了那宫女,事后又因记恨她在龙榻前的抗拒,一道旨意将其打入冷宫。
宫女没多久便病死了,留下了一个孩子,恰逢皇后小产,伤了根本再难有孕,便将这无母的皇子抱到坤宁宫中抚养。
他成了太子,认姚家为母族,身份尊贵无匹,然而,平庸仿佛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治国之道,权谋之术,他学得吃力,总显得力不从心。
薛徵是武宁侯府的公子,表字明羽,这还是皇帝为他取的字,薛徵比太子要小几岁,幼时被武宁侯领着入宫面圣时,父皇见他小小年纪聪颖过人,便让他做太子伴读,一起于文华殿学习。
太子虽年长几岁,可无论是背诵经史典籍,还是写策论文章,甚至骑射武艺,薛徵都远胜于他。
皇帝每次考问皇子功课,他的回答只能算中规中矩,谈不上差,但对于一个储君而言,则显得有些平庸乏味。
而薛徵呢,少时便高中进士,太子一面不得不听从母族的安排,极力拉拢这位前途无量的新贵,一面却在心底深处,阴暗地滋生着排斥与嫉恨。
然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半年后,薛徵竟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唾手可得的锦绣前程,一意孤行跑去边关参军。
武宁侯气得病倒,建安公主日夜以泪洗面,薛徵还是辞了官,去了西北。
太子闻讯,愕然之余,心底竟涌起一丝扭曲的快意,离经叛道!自毁前程!他一个文臣,握惯了笔杆子,如何适应得了边关的艰辛,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薛徵在边关节节高升,从一个小兵,到百夫长,校尉,副将,再到统领三军,只用了七年。
西域使臣带着投诚的国书以及贡品进京的那日,太子一夜未睡。
姚国舅提议让薛徵死在关外时,太子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也许一方面,他的确容许不了一个手握重兵,却不肯对自己完全服从的臣子存在,可更多的,是他早就见不惯薛徵,想让这耀眼夺目的太阳陨落了。
正月的第一天,太子就病倒了。
六皇子主持祭祀,入太庙供奉祭拜列祖列宗,一时风光无量,皇帝病重,眼见着越来越不行了,朝中对于废储的声音也愈来愈大。
*
薛瑛打算将老夫人接回来,如今薛家的日子,不似前段时间那般落魄,随着六皇子势力越来越大,薛家的地位也在朝中水涨船高。
什么邀薛瑛去赏梅,去喝茶的请帖多得数不过来,雪花片似的,薛瑛冷笑,“真可怜,又像从前一样,一副哈巴狗的模样,以为我不记得薛家出事之后,他们是怎么落井下石的吗?”
武宁侯从前的同僚好友对他们避而不见,薛瑛知道,侯府牵涉的案子非同一般,大家想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只是不该趁机污蔑泼脏水,明明过去侯府也曾经对他们有恩。
程明簌看到那些摆在桌子上的请帖,问道:“你不想去,我替你回绝了,帖子我拿去扔掉。”
薛瑛伸却手按住,摇摇头,“还是去吧,我以*前无法无天,得罪人太多,兄长以后……难免要拉拢臣子,多一分助力,便少一分危险。为了哥哥,我也不是不能忍着恶心去和这些人打交道。”
行造反之事,不管成功与否,在某些人眼里终究是乱臣贼子,也极易落人口舌,薛瑛不想哥哥以后很辛苦,也不想得罪人连累他,她不会打仗,也不会朝廷上的那些谋算,没法帮薛徵,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他带来麻烦。
薛瑛将请帖全都收下,让下人帮她安排。
程明簌站在一旁,见状默然。
薛瑛变得有些不太像她,遇到与家人有关的事情,她都会思虑周全再周全,不肯有一丝差池,小心翼翼,和她平日大大咧咧,随心所欲的模样不同。
除夕夜,薛徵的突然出现,好像真的成了一场梦,他离开后,薛瑛没有表现出一丝异常,没有人能猜得出薛徵曾经回来过。
去徐家接老夫人时,薛瑛没有出面,她坐在马车上,让下人出去知会。
没多久,老夫人便被轿子抬着出府,薛瑛走下马车,上去迎接。
老夫人在徐家住了二月有余,期间一直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去,都被徐家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敷衍过去,徐家与薛府划清界限,但对老夫人还算孝敬,毕竟是长辈,若苛待了不合孝道。
因为上次的事情,徐家理亏,徐夫人也不好意思同薛瑛再说些什么,太子失势,徐家的日子也跟着不好过。
薛瑛将老夫人扶上马车,老夫人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地抱怨,“你和你娘怎么去吃了这么久的斋啊,你爹去疏理黄河水患,如今怎么样了,水治好了吗?”
薛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是徐家哄老夫人的说辞。
她笑了笑,说道:“爹爹哥哥都在外,我和娘就在寺里多住了段日子,给他们两人祈福求平安,昨日娘进宫侍疾去了,爹爹也回来了,不过他忙公务太累,就没有来接您。”
老夫人一听,终于笑了,颤颤巍巍地钻进马车坐下,里面的程明簌搭了把手,扶着老夫人。
老夫人显然已经不记得这个是自己孙女婿,茫然地盯着程明簌看了一会儿,忽然道:“阿澄啊,你怎么在这里?”
阿澄是武宁侯的小名,方才薛瑛说武宁侯在家,老夫人还纳闷,那这个坐在马车里的是谁?
程明簌温声道:“祖母,我是子猗,是阿瑛的夫君,您孙女婿。”
老夫人惊愣,久久反应不过来,想不清楚薛瑛什么时候多了个丈夫,程明簌只好先让她坐下了。
薛瑛放下帘子,马车刚要驶离时,外头忽然传来轻轻一声,“表妹。”
薛瑛顿时肩膀一跳,后背都有些发麻。
她不想理会,催促马夫快些离开。
那声音又响起,“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只有几句。”
薛瑛面色有些白,程明簌沉着脸,掀开帘子,“徐大人,有什么话不妨直接和我说,我夫人,不想听。”
徐星涯站在不远处,抬起头,对上程明簌冷冰冰的视线。
透过掀起的帘子一角,他看到了一截水蓝色的衣摆,接着又如惊弓之鸟一般往后缩了缩,将自己完完全全地藏起。
程明簌直起身子,将薛瑛挡得严严实实。
不远处的徐星涯一身白衣,两颊瘦削到近乎凹陷,人看上去也没什么气色。
程明簌先前将他重伤,徐星涯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才能下地。
这两日,他听说了朝中的事,知道太子元气大伤,若不想想法子度过眼下难关,将自己从姚敬的事情里摘出去,怕是逃不了废储一事。
东宫给他递了消息,想让他出谋划策,徐星涯都敷衍过去了。
母亲哭着说他不孝,被儿女情长弄昏了头。
徐星涯盯着帘子,目光试图穿过去,看到背后的人。
他心肺疼痛难忍,一张口先咳了好几声,才哑声道:“太子私会的是谨安宫的琦嫔娘娘,琦嫔……咳,以前是坤宁宫的宫女。”
程明簌眉心微蹙,目光顿了顿,想起薛瑛同他说,她先前在宫里撞见太子与人私会一事。
徐星涯同他们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太子一派的走狗吗?
坐在马车里的薛瑛有些怔愣,徐星涯说完一句话后便咳得撕心裂肺,薛瑛听着都心惊,她悄悄探出一点目光,借着缝隙看了眼外面的徐星涯。
她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子,身形消瘦,眼下乌青,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疲惫与虚弱,看上去毫无生气。
她不过只看了一眼,便被他捕捉到目光,徐星涯直视她,薛瑛一与他对视,吓得心一慌赶忙低下头。
徐星涯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看着她的方向。
那间密室,是他亲手布置的,每一件摆设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准备的,是他为自己和她准备的一片净土,这个密室,已经存在有两年了。
徐星涯幻想过无数次,将她关在那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会好好待她,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疼,只要她肯乖乖待在他身边,他什么都能包容,即便怀着别人的孩子也没关系,那三日里,徐星涯甚至病态地想象过等薛瑛生下孩子后,他们一家三口在那方寸之地相依为命的情景。
她终究会习惯的,习惯他的存在,习惯他的气息,习惯只有他。
“我已请旨外派,下个月便会离京。”
徐星涯的声音再次响起,消融在落雪中,不过薛瑛还是听清了。
她不禁诧异。
留在京城,才是最好的升迁路,外派的确能多增加历练经验,但终究晚京官一步。
徐星涯每说完一段话便要咳嗽许久,他好像要将肺腑咳出来似的。
薛瑛的确讨厌他,恨他将她关在密室中囚禁,然而,当车窗外传来徐星涯的咳嗽声时,一种不合时宜的、几乎出自本能的心软,像一根细小的针,猝不及防地刺了她一下。
她攥紧手里的帕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毕竟她和徐星涯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他们还是很要好的,一起上学,一起下课。
马车外,徐星涯轻轻牵起嘴角,无声无息地笑了。
母亲说得对,他被儿女情长牵绊,对薛瑛的执念太深,方才薛瑛躲他,害怕他的样子历历在目,他与表妹之间,再也回不去从前,不过那又怎样,徐星涯做事绝不后悔。
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事,更缜密地部署,不让任何人察觉到她的行踪。
徐星涯太清楚薛瑛了,她嘴巴毒,但容易心软,骨子里有着被娇宠出的天真和优柔,他知道她永远不会原谅他,徐星涯告诉他们太子的事情,并不是想要忏悔,他只是要薛瑛心里的恨中再掺杂几分过往表哥的影子。
恨也好,喜欢也罢,总好过遗忘、不在意。
徐星涯就是要薛瑛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成为她人生里永远无法彻底拔除的一根毒刺。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废太子
外头风雪正紧,只是站在雪地中,没多久便两鬓斑白。
薛瑛听着车外压抑的咳嗽声,心中犹豫翻涌。
她看向坐在暖榻上的祖母,老人家面色红润,精神矍铄,显然在徐府被照顾得极好,没让薛瑛操过半分心,这份周全,让薛瑛此刻面对徐星涯时,心情尤为复杂。
徐家枝叶繁茂,姻亲关系盘根错节,赡养薛家的长辈,并非没有阻力,徐星涯的叔伯们早就明里暗里催促过多次,让他快些将这位烫手山芋送回薛家,免得牵连全族。
然而,徐星涯全都置若罔闻。
一是因着老夫人是他的亲外祖母,血脉相连,他做不到袖手旁观,任其受苦,二是他答应过薛瑛,会替她照顾好祖母,对薛瑛的承诺,他看得极重。
徐星涯和她一起长大,知道表妹刁蛮任性,许多时候只念着自己,时常翻脸不认人,但她同时耳根子也软,下不了狠心。
听到徐星涯的咳嗽声,又看到坐在一旁身体康健的老夫人,薛瑛心里犹豫,还是掀开帘子一角,她没有露面,声音轻轻传了出去,“表哥,多谢你照顾祖母,你离开京后,好好养伤,切莫再误入歧途。”
徐星涯盯着她露出的半截衣袖,“知道了,表妹。”
薛瑛松开手。
程明簌冷冷看着站在原地的徐星涯。
徐星涯什么心思,薛瑛看不出来,不代表他不懂。
徐星涯这个人,并非真心实意地向着太子,他不过是正好挑中了太子作为自己向上爬的阶梯而已,所以出卖的时候也毫无负担。
东宫失势,身为属臣的徐星涯本就逃不过要被降责,还不如利用这个机会,让已经对他彻底失望畏惧的薛瑛心里又多了几分别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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