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跟在两侧,后续跟上来的门童和侍应生则跟在更旁边。
鹿汀朝踩过铺在门口的地毯,厚重的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进入的门口没有其余说明或者招牌,阿治随意指了指门头上的几个英文字母:“鹿小少爷,这家店的名字换成你们普通话就叫隆中,指的是生意兴隆的意思。”
他们走进第一道拱门,花卉盆景一应俱全,除了外围供人休息的佛爷椅,还有一道舞台,上面正请了几位港城当地的戏曲小旦表演。
对比外面刺目的金色,竟显出一丝不寻常的雅致。
“这是休息的地方,在里面牌瘾过够了,也可以来这边……听听戏,休息一下。”
阿治下意识看了费允承一眼。
费允承目光平和,看不出波澜。
阿治便止住了下面的话——
这座销金窟里没有内里的文雅可言,来到这里除了刚进门,只有一个原因,输光了,赔尽了。
这里坐的人要么痛哭流涕,要么信誓旦旦借了钱从头再来。
只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有阿治提前安排好的演员——演出一幕让费允承满意的安宁祥和。
走入第二道拱门。
也许是因为费允承特殊的身份,他们没有从内部穿行,而是直接沿着保镖层层看守的电梯上了二层——
二层有一片单独的平台,从平台向下看去,可以看到整个全部的场景。
以前鹿汀朝只在电影里看过的牌桌三三两两出现,场面热闹,人群欢腾。
喝彩声,骰子的摇动,赌大小的高叫——
还有穿着旗袍的靓丽荷官小姐,赢家的肆意大叫。
鹿汀朝有些好奇的探头看了过去,不自觉的试着要挣开费允承的手。
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在不断穿梭,楼上这片观景台却居高临下。
端着饮料的侍应生恰逢其时的走过鹿汀朝身边,眼看着就要撞上。
鹿汀朝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费允承一把拉回怀里。
“小心。”
男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像是贴着耳尖的。
鹿汀朝甚至觉得费允承的舌像是忝过他的耳垂,带出一道湿闰的痕迹。
……大概是错觉。
这种全然新鲜的场面让鹿汀朝没来得及分出思绪去想这件事,他从费允承的怀里挣出来:“这就是牌场吗?”
费允承不再拘着他,嗯了一声:“想玩的话,让阿治带你去试试手气。”
鹿汀朝趴在二楼的扶手上,像是有点犹豫。
阿治跟在费允承身边多年,站定在鹿汀朝身边,像是随意给他点了几桌解释:“鹿小少爷,你看那一桌就是最简单的老虎机,下多少兑多少,没有庄家,几个人都能开。”
鹿汀朝顺着阿治指的方向看过去,视线尽头有一堆人熙熙攘攘。
“这一桌就是电影里最常见的坐庄局,一般这种玩法有一个庄家,自己独自坐庄或者轮流坐庄都可以,比骰子。”
阿治想了想,“骰子也有不同玩法,有些老手喜欢自己摇,新手局或者固定局可以荷官摇,这种玩法大一些,但也更好玩,很刺激。”
的确。
那一片的人更多了。
从鹿汀朝的角度看过去,时不时能看到欢呼的场景,人们脸上的兴奋和输了的懊恼从来没有这么生动。
阿治有指了指最后里面的一片:“那边是玩轮盘的,这个玩法不推荐鹿小少爷刚开始就去玩,比较复杂,如果您想看,我先带您过去看看。”
鹿汀朝问:“怎么还有门?”
从这个方向往里看,还有第三道门——和第一道的金银门,第二道的金门都不同,第三道门上雕琢更仔细,远远看去竟像是熠熠生辉。
“鹿小少爷您有所不知。”
从一楼进门就跟在保镖身后的一个中年男人解释道,“这牌场也分几层,像现在您看到的这些码子都小,越往里码越大,自然也需要验资进入。”
鹿汀朝长长哦了一声:“那一共几个门啊?第三个门和第四个门验多少啊?”
那中年男人殷切道:“一共六道门,取古学礼的六道之义。第三道门验五千……”
阿治陡然向他看过去。
那男人猛地一怔,随即竟整个人都僵了僵,随即才露出个笑来:“看我这嘴,我们这边用的是码率,换成现钱就是五十万,第四道门再多五十万。”
男人像是亡羊补牢:“鹿小少爷以您的身份,想去哪道门都方便。您看……”
“他们在这里面工作久了,一般都按筹码算钱,不必拿他当回事。”
阿治收回视线,“我看那一桌坐庄要结束了,鹿小少爷想不想下去玩玩?”
这是鹿汀朝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
他趴在沉香木的浮雕栏杆上,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道:“那一桌码子大吗?”
阿治:“不大。”
演员而已。
阿治拉了拉衣服,也顺着鹿汀朝的方向看过去:“我们可以下去问问,如果玩得大,我们可以去看看老虎机。”
鹿汀朝到底还是心动了:“那也行……”
鹿汀朝慢吞吞的又向后看了一眼,慢吞吞的跟上阿治的脚步,向前走了走,又回头瞅了费允承一眼。
费允承抬头,温和的对鹿汀朝笑了一下,拉过他的手:“怎么了?”
“……嗯。”
鹿汀朝咬了咬嘴唇,“费允承,我玩这个……不会上隐吧?”
费允承:“怎么会。”
费允承揉了揉鹿汀朝的指尖:“随便玩玩而已,去试试手就回来,嗯?”
鹿汀朝目光左看右看,看得出还是心动。
费允承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腰:“不是从没有见过这些吗?体验一下,回来我们去接兜兜。”
鹿汀朝:“嗯。”
大概是听到了鹿兜兜,鹿汀朝好像找回了一点坚定,他摆摆手,脚步轻快的跟着阿治下了楼——
只剩下二楼平台处的保镖和刚刚开口的那个男人。
也因此场面丝毫没了刚才假意维持的那种虚伪的平静。
逼仄,紧张。
阴霾而窒息。
跟在费允承最身边的人躬身弯腰,给他点了一只雪茄。
青色的火苗燃起,丝丝缕缕的烟雾在平台上飘散开来,显出一种浮华奢侈的味道。
而下一秒。
开口说了话的男人膝盖一软,竟直接跪了下来:“devin先生!费老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
话音未落。
站在另一侧的保镖抽出随身的布条,绑了他的嘴。
男人的双膝砸在赤色木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响。
费允承微一皱眉。
他唇齿间的雪茄明明灭灭,似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声些,朝朝万一听到,可怎么是好。”
场面更死寂了。
费允承再没有留下任何余光给平台内的这些人,他向外看去,能看到阿治带着鹿汀朝下楼走到老虎机前,接着机器转动。
鹿汀朝纤细瘦弱的身形背对着他,费允承却依稀能想象他跃跃欲试的神情,生动又艳丽。
面前男人的头种种在木地板上嗑了下去,不过几声就已见了血。
漾开的血染在地面上,和赤红色辩不分明。
费允承终于勉强将视线移了回来,他询问的目光才递过去,一旁的人立刻给了回复:“devin先生,是隆中这边刚上的大厅主管。”
费允承轻轻扬了下嘴角:“看来隆中的总监挑人的眼光不甚好啊。”
原本站在旁边另一侧的另一个男人连嘴唇都在颤抖,站出来的时候双腿汩汩:“devin……devin先生,我立刻处理,对不起,对不起!”
费允承没说话。
而原本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断嗑着头的时候,总监也跪了下来。
终于。
费允承温和道:“这是干什么?”
那语气轻柔和缓,甚至带着一丝不似作假的惊讶,显得格外礼节。
费允承唇边的雪茄燃了半支,身旁的保镖很快又重新为他点了支新的,递过去时,却被费允承拒绝:“不了,等会儿他要回来了,别闻着味。”
最开始的那个男人额头已经一片血红,带着身旁不断颤抖的总监两人宛如寒风中的惊鹊,像是下一秒就要蒸发于面前。
费允承却摆了摆手,像是玩笑似的对身边随行的保镖开口:“看看,成什么样子。”
无人敢接这句话。
费允承笑道:“若是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多不体谅属下。你们说是么?”
“不!不——不是!”
两人异口同声,“devin先生饶命!devin先生……”
费允承:“好了,带下去吧,给他们找个其他活计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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