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级部主任面前好说歹说:“最后这么几天了,叫他们高兴点吧……”
到底糊弄过去了。
孟大娘子知道这事儿,倒是笑了:“考完试了,又不上课,孩子们静不下心来,其实也是正常的。”
她说:“堵不如疏,不如就大大方方地抽半天时间,让他们自己在教室里玩玩闹闹算了,都是从小的时候过来的,哪有不喜欢的呢!”
徐太太由衷地道:“大娘子体恤学生,宅心仁厚。”
等再从孟大娘子那儿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门前,忽见门外还放着一只很精巧的小袋子。
打开来瞧,是一张贺卡和一堆乱七八糟的零嘴儿。
徐太太轻轻地打开了那张贺卡。
预祝徐太太寒假快乐!
她心头一暖,由衷地笑了。
……
冬日里天黑得早了,尤其天又冷,在街面上停留的人都少了。
宋琢玉跟几个小伙伴在书院门口道了再见,背着书包,步履稳稳地回家去。
到了家门口,都没有进去,就听见她干娘刘永娘的大嗓门了。
她有点无奈,推门进去,结果第一时间就□□娘给拎住了。
她兴奋不已地问:“琢玉,你来猜猜,我给你带了个什么好消息来?!”
宋琢玉想了想,试探着说:“干娘,你研究出来什么新菜了吗?还是说今年的腊肉熏得特别成功?”
“嗨呀,不是啦!”
刘永娘是个藏不住话的人。
宋琢玉没猜对,她也没卖关子。
当下拉着这孩子的手,眉飞色舞地道:“我给你找了一个好老师,一个能教你《尚书》的老师——之前把你难住的,是这个《尚书》吧?”
宋琢玉实在吃了一惊!
她惊愕不已:“您给我找了个能教《尚书》的老师?!”
“很吃惊吧?”
刘永娘美美地品味着她的惊诧,而后又说:“其实也不是我找的啦,是客人帮忙给介绍的……”
她脸上浮现出一点新奇之色来:“这位客人神秘的很,约了我去做饭,却不见我,说话都是让使女代为转述的,这倒也不算是很奇怪——但她还说呢,她是应邀而来,之前我曾经说过,要请她吃我做的菜的……”
宋琢玉听得讶然。
她阿娘宋巧手饶是早已经听过一遍了,这会儿也仍旧听得津津有味。
宋琢玉问:“干娘,你能想起来是谁吗?”
刘永娘干笑了两声:“我这么说过的人多了去了,哪知道是谁?”
又说:“她吃得很满意,还问我,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宋琢玉明白过来了,心里边一阵感动。
果不其然,那边刘永娘已经下暴雨似的,把整件事情酣畅淋漓地倾洒了出来:“我看她厅堂里都摆着书,想必是有学问的人。”
“又想起来你之前被《尚书》难住,就怀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了问,看能不能帮帮忙?”
她自己也觉得很惊喜:“没想到她很痛快地就答应啦!”
说着,从怀里取出用帕子小心包着的拜帖,递给自己的干女儿:“我怕她是唬我,还专门跟你娘去打听了,这位博士还真是治《尚书》的大家!”
宋琢玉看着那张拜帖,眼眶不禁有些发酸:“干娘……”
刘永娘笑吟吟地摸摸她的头:“琢玉,好好努力呀,干娘等着看你游街的那天!”
宋琢玉虽然很感动,但还是忍不住纠正了一下:“干娘,那叫夸街,游街的是要被砍头的犯人……”
刘永娘:“……”
刘永娘恼羞成怒:“领会精神嘛!”
……
从前教导过大公主和阮仁燧的杜崇古刚跟妻子曾娘子归家。
他正念叨刘永娘:“眼瞧着就是年了,得趁早去把时间约上,请刘永娘来做菜才行……”
曾娘子哼笑一声:“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
又说:“你以为人家神都名厨的称号是浪得虚名?十一月都没过完,腊月的日程就预订完了!”
她早就定下了。
杜崇古赶紧说:“还是太太英明啊!”
曾娘子刚刚在颍川侯府吃了几杯酒,身上大氅又厚重,这会儿脸颊还是红的。
她由衷地同丈夫说:“真是一对璧人。”
杜崇古回想起今日见到的一对新人,也就是曾二娘子和她新娶的夫婿,也是深以为然:“女才郎貌,实在登对。”
又忍不住蛐蛐了几句:“小姑成婚的大日子,世孙夫人居然推说身体不适,连个面都没露,真是……”
曾娘子说起本家那边的事情来,也是摇头叹息:“以后只怕还有得瞧呢!”
……
阮仁燧一直盼着腊月二十七呢,结果到了二十六那日的下午,天色忽然间变得阴沉了。
倒是没有下雪,但是温度骤然间降下去了。
他的心情也紧跟着降下去了。
阮仁燧预感到,今年的腊月二十七的晚上,只怕是看不成灯了。
到了第二天,仍旧是冷得出奇。
贵妃大概也意识到今晚的行程得泡汤了,当下还若无其事地给儿子打预防针:“好在神都城的灯会亮大半个月,过完年再去看,也跑不了……”
阮仁燧心里边有点遗憾,但也不愿意让她难过。
当下也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抱了抱他阿娘的手臂,说:“阿娘,没关系的,那我们等过完年再去看!”
贵妃蹲下身来,很温柔地抱了抱这个软乎乎的小孩儿:“岁岁真乖!”
结果到了晚上,圣上还贱兮兮地来撩拨儿子:“真可惜啊,还专门做了月历,结果没用上……”
阮仁燧:“……”
阮仁燧没好气道:“阿耶,你管那么多呢!”
又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阿娘,说:“到时候我们出门看灯,不带他,就我们俩!”
贵妃一边儿悄悄地瞪了圣上一眼,一边搂着儿子哄他:“好好好,不带他,就我们俩……”
一直到吃完这顿饭,阮仁燧都没再跟他阿耶说话。
等到他要去睡觉的时候,圣上还跟在他后边,贱兮兮地弯着腰,看他脸上的表情:“不是吧,真的生气啦?”
他很没有自知之明地说:“我也没说什么啊……”
阮仁燧紧紧地板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等到了自己寝殿门口,双手用力,猛地把门给推开了。
阮仁燧一下子就愣住了。
寝殿里俨然已经成了一片水仙花灯的海洋,宛若夜空中光华璀璨的明星。
那晶莹剔透的花瓣在鹅黄色灯火的映照下如此清丽梦幻,无数只莲盆共同做了梦的温床,与之相辅相成,共同汇聚成了这一夜的灯花璀璨。
阮仁燧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很感动地回头去看。
他阿耶哼笑一声。
他阿娘背着手,一脸神气,笑盈盈地看着他:“岁岁,好不好看?”
阮仁燧扑到了她的怀里,大声说:“特别好看!”
第188章 正文结束
除夕算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节了,即便是中秋,与之相较,似乎也逊色了一筹。
相应的,自然也是异常忙碌的时节。
因宫务繁忙,贵妃这几日明显起得早了。
年底了,各宫怎么赏赐内侍和宫人们?
给宗室和外戚们的赏赐又怎么算?
新春佳节,勋贵和文武大臣入宫,座次又该怎么安排?
乃至于内命妇朝拜和相应人物的宽抚与敲打……
贵妃从前其实是不太谙熟这些事务的,只是朱皇后薨逝之后,她作为后宫之首,在大尚宫的辅弼之下,硬着头皮开始尝试,渐渐的,竟也有些历练出来了。
到了除夕这日,贵妃起身穿戴整齐,就先叫给底下人看赏。
易女官和燕吉因诸事尽心,赏赐之外,贵妃特别拔擢,分别给她们俩升了一级。
该忙的事情都忙活完,她才往寝殿里去看儿子。
阮仁燧这会儿也已经起了,侍从们正给他梳头装扮。
依照内廷一贯的风俗,除夕这日,皇嗣着明黄色礼装,额头点辟邪红点,佩金项圈。
原本其实还要用红锦带扎头发的,只是因还在大行皇后丧期,便给免了。
贵妃过去的时候,那边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阮仁燧生得很白,脸颊又丰润,尤且带着婴儿肥,郑重装扮起来,实在是很富贵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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