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咋回事?李叔和李淼不是感情挺好,一个跑了老婆一直未再娶,一个眼瞅着三十了也守着老父亲没嫁人,怎么现在一看两人跟乌眼鸡似的,你瞅见李淼刚才那眼神没有,恨的活像要扑上去生啃了李叔似的。”
“难不成是因为钱?倒也有可能,毕竟李叔这么有钱,平常也不见李淼过的有多好,她成天穿的戴的还不如村里的一些年轻姑娘呢,特别是工作,小学老师听着好听,一个月也就3000来块钱,这点钱够干啥,还不如我在村子里干半个月的工资呢。”
包括过来救火顺便看热闹的游客在内,大家也不在乎身边是不是熟人,就好奇的跟人讨论起来。
关夏全副心神都在李淼身上,自动的将这些没有用的言论屏蔽,她现在只关心李淼对她母亲的失踪案知情到什么地步,她是否知道伍杨,而伍杨是不是也参与到了这起案件中,还有截止到现在都没找到尸骨的李松,他又被埋在哪里,也是如吕香梅一样真被砌进了墙里吗?
关夏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李淼,她一开始很配合,只是用仇恨的眼神瞪着李丰,并没有其他动作,但在视线落到依旧被李丰抱着的吕香梅的牌位后,整个人像是被激怒了,猛的挣扎起来想要挣脱开庞乐和许年的控制,向李丰扑去。
但庞乐和许年都很警惕,手松了一瞬立刻就加大了力气,李淼在两人手中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是徒劳。
身体不能扑上去,李淼嘴上就开始破口大骂,一点都不给李丰留情面。
李淼愤怒的朝李丰吼着,“放开我妈的牌位,你有什么资格碰它,你这个杀人犯,跟外人联合起来杀死我妈的杀人犯,你放开它,你不许碰。”
李淼这几句话更是让围观的人一片哗然,李丰的脸色更灰败了,但他还是固执的将牌位紧紧抱着,像是听不到李淼的声音一样,既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是沉默的低着头,像是已经认了命。
但关夏可不信他会认命,瞥了李丰一眼,关夏走到许年身边问,“本地的刑警队什么时候到?”
许年抬起空出的左手看了一眼时间,说:“应该快到了,我一发现火情就给专案组打了电话,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离的不远了。”
果然,许年话音落下,关夏就隐隐听到了连成片的警笛声,又过了七八分钟,由六七辆车形成的车队在别墅外停下,很快就由一名身形高大长相威严的中年女警带队走进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相对容易一些了,李丰和李淼被汪雨和当地的警方共同押回辖区分局,许年留下来和当地警方的技术队对发现吕香梅尸骨的案发现场进行搜证和采集,还有吕香梅的尸骨依旧砌在墙里得想办法尽可能完好无损的取出来。
而戚白和蒋英耀被许年派出去带着当地警方剩下的人去李家村祖坟进行寻尸,至于关夏和庞乐,她们自然跟着押送犯罪嫌疑人的队伍一起回去,关夏迫不及待的想旁观李淼的审讯现场,看她们抱有极大期望的案子是不是真能如预期的那样将伍杨绳之以法。
跟着当地警方来到辖区分局时,时间还是深夜,但无论是关夏还是庞乐又或者汪雨都没有一点困意,表情严肃的直奔审讯室,亲眼目睹着李淼被按坐在审讯椅上。
只是让她们意外的是,李淼竟然会不配合,在审讯的警察开口第一句时就嚷嚷着,“我不信你们,我不想跟你们说,让将我逮捕的那两个女警来,我只会告诉她们。”
既然李淼强烈要求,刚走进审讯室的一男一女两名警察只能表情不太好看的出来,跟上级报告了一声后,就站在了一旁不再说话。
而那名带队的中年女警立即看向关夏道:“关专家,犯罪嫌疑人指名要你们进去审讯,你看……”
中年女警话说的很客气,还是询问的态度,关夏自然不会拒绝,只犹豫了几秒,就点点头说:“好,我们进去。”
关夏和庞乐还是第一次两人一起主导一场审讯,当地的警方表情寻常,但汪雨却有些担忧,忍不住上前一步安抚的拍了拍关夏的手臂。
比起上一次关夏已经没那么忐忑了,给了汪雨一个放心的眼神,先庞乐一步推门走了进去。
在看到关夏的一瞬间,李淼整个人的状态都稳定下来了,眼睛一亮,有些激动的将身子前倾,看着关夏她们说:“你们来了。”
关夏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而是跟庞乐两人双双落座后,才看着李淼道:“你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李淼的情绪依旧激动,直勾勾的看着关夏问,“你们知道我妈是被李丰杀害的吗?”
关夏简洁的开口,“是有猜测,所以我们才千里迢迢的来到李家村,寻找证据。”
关夏同样定定的看着李淼,说:“你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要提供给我们吗?”
关夏话音刚落李淼就紧张的问,“李丰喝醉后的录音可以吗?还有他这些年和他的那些同伙不正常的往来,算是证据吗?”
关夏听到同伙两字心中一动,但表情维持着严肃不变,并不回答只是道:“我们要看过切实的东西才能判断能不能当做证据,东西在哪里?你家吗?”
李淼用力的点点头,“录音笔被我藏在了我卧室梳妆台紧贴着的那面墙里,我住在二楼,应该烧不到。”
关夏心里松了一口气,面上依旧是严肃的表情说:“我们会联系同事去拿,在东西拿到之前,你可以详细说说你知道的所有事情了。”
李淼看起来也大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陷入了回忆里,还是心里在琢磨什么,表情不断变幻,一直过了好几分钟,才徐徐开口。
接下来的将近一个小时,既是李淼在叙述,也是在对曾经进行回忆。
从李淼的嘴里,关夏她们片面的知道了吕香梅失踪案的一些情况和细节。
吕香梅失踪时,李淼只有五岁,而她现在29了,但她却依然记得2013年时她跟她妈妈见过的最后一面。
她记得那天是个很大的晴天,天特别蓝,院子里的花还没有开败,她刚和妈妈一起吃了一顿特别好吃的饭,空气中都是很香的味道,她独自坐在院子里玩小木马,她妈妈突然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裙子从屋里走出来,跟她说让她乖乖在家,妈妈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她会将院门锁好,最多两个小时就会回来。
李淼清晰的记得自己撒泼打滚想一起去,但妈妈说那种场合不适合小孩子看,为了补偿她没带她出去玩,会在回来的时候给她买糖,只要她乖乖呆在家。
听到能有糖吃只有五岁的李淼顿时同意了,她目送着身穿红裙的妈妈走出院子,从院外锁好了门,然后穿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越走越远,直到李淼再也听不到妈妈的脚步声。
那个下午她满心期待着妈妈会带回来的糖,却怎么也没想到,那天在她看来十分平常的一面,却是她见到妈妈的最后一面。
后来李淼记得也很清楚,直到晚上天很黑了,月亮都升了起来,她没等到妈妈,却等到了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爸爸,爸爸抱起她问,妈妈去哪里了。
李淼觉得奇怪,妈妈不是去找他了吗?怎么他独自回来,却不见妈妈的身影。
她诚实的说妈妈去找爸爸了,她记不清爸爸当时脸上的表情,但却记得那个兵荒马乱的夜晚,爸爸找回来很多很多人,跟他们说她妈妈不见了,要大家帮忙找。
那一个晚上家里就没安静过,不断的有人进进出出,直到天再一次亮起,才有人说她妈妈是走了,不要她和爸爸了,有人看到她妈妈穿着一身红裙子和一个男人坐火车走了。
李淼不相信,她永远都记得她妈妈的笑脸,还有妈妈说会带糖回来的那句话。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李淼都喜欢坐在院子里,骑着那匹她妈妈送的小木马,等妈妈回来,但她没等到妈妈,却等到警察,警察还问她,知不知道她妈妈去哪里了。
她同样说出了那句去找爸爸的回答,她不记得警察当时的表情,也不记得她爸爸的表情,只知道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人告诉她,她妈妈跟人跑了,不要她了,也不要她爸爸了。
曾经有一段时间,李淼是信了这些话的,因为她爸爸表现的那么痛苦,她不止一次撞到过她爸爸一个人对着妈妈的照片哭,哭的特别伤心。
有人想给她找新妈妈,她还没来的及哭闹,人就被她爸爸骂走了,她听过数不清的人跟她说,她妈妈没良心,她爸爸这么爱她妈妈,她妈妈都跟人跑了,她爸爸还等她妈妈回来,宁愿自己一个人带她又当爹又当妈,都不说重新娶一个,还非常认真的告诉她,一定要让她孝顺,不能像她那个没良心的妈一样,她是她爸爸的命,一定不能离开,不然她爸爸会死的。
她爸爸也确实表现的爱她如珠如宝,亲自接送她上下学,会给她买很多漂亮的衣服和最新款的玩具,不止她爸爸,还有一些叔叔,会经常来看她,还会结伴带她一起出去玩。
曾几何时,她真的信了那些大人的话,妈妈那天骗了她,说是带糖回来,其实是哄她想摆脱她,这样好方便跟人私奔。
直到她跟她爸爸回到李家村后。
那是一个深夜,她有点感冒,口渴起来喝水,然后听到了楼下传来的压抑的哭声。
她习以为常的知道爸爸又在想念妈妈了,直到她准备回房时,听到模糊的一句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如同晴天霹雳,顿时让她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的脑子僵住了,但她的身体却本能的放轻脚步重新走回楼梯前,这次她听清楚了,一句一句对不起,还有她爸爸一下一下跪在蒲团上将头磕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那个夜晚对李淼来说如同一个噩梦,它终结了李淼自以为的幸福生活,它让李淼变的清醒,也变的越来越多疑,它重新勾起了李淼五岁时的回忆,它让李淼怀疑一切,也催促着李淼开始寻求当年的真相。
李淼心里惊涛骇浪,但她表面却无师自通的保持了镇定,她跟往常一样上学做作业玩耍,但私底下在每一个角落悄悄的观察着李丰。
没有刻意注意过时没察觉,但等李淼抱着怀疑的态度去观察时,却很轻易的发现了李丰身上的违和感。
比如她以前以为的她爸爸抱着妈妈的照片哭是在怀念,但她现在长大了重新去看时,才悚然发现李丰虽然在哭,但脸上的表情却并不是想念和怀念,而是愧疚、后悔。
李淼在发现这一真相时脑子乱成了一团麻,她反复纠结在一个问题上,李丰为什么要愧疚,他曾经做了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还有他为什么要后悔?
李淼单薄的童年记忆里在妈妈失踪前,家里一直都是很幸福的,爸爸能干又顾家,别的家庭还在努力让所有成员填饱肚子时,她已经有了一柜子的漂亮裙子,还有和裙子搭配的小皮鞋,妈妈知性又漂亮,同时又很有主见,她虽然没上班,但她一直在学习,妈妈还会给她编漂亮的辫子,喊她小公主,喊她宝贝。
在她的印象中,爸爸从来没做过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两人连吵架都没有过,要说有,也是妈妈单方面的,在妈妈失踪前,曾在给她扎头发时嘀咕过,爸爸最近一段时间早出晚归,有时候妈妈去爸爸店里送吃的都看不到人,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忙,还是有了外心。
除此之外,两人的感情恩爱到可以说是周围所有邻居羡慕的典范,感情这样好的两个人,李淼实在想不出李丰曾经有做过对不起她妈妈的事,除了一件,她妈妈的失踪。
也是从那时候起,李淼重新正视和审视她妈妈的失踪案,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细节。
或许是她长大了,跟妈妈长的很像,李丰有时候看着她会突然发呆,然后李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还有了说梦话的毛病,他做着梦哭着说对不起,他也不想,但他没办法,他只能这么做。
梦中的李丰脸上是熟悉的痛哭的表情,但又有一点区别,李淼看到了狰狞,她还看到了李丰伸长双手用尽全力的掐着什么。
那一刻,李淼同样泪流满面,但她也弄清楚了她背着骂名失踪的妈妈失踪的真正原因,她竟然是被李淼一直以为深爱妈妈的爸爸亲手掐死的。
李淼怎能不恨?她恨死了,她还有一种被愚弄被背叛的屈辱,毕竟这么多年,她真的信了,她真的以为她妈妈爱上了别人不惜抛下她和她爸爸私奔。
她也对不起她妈妈,她也是这么多曾经骂过她妈妈的人之一。
她恨的想杀了李丰,也想杀了自己,她觉得她人生就是一个地狱,她想和所有人同归于尽,尤其是李丰,还有*他的那些同伙,她一直喊叔叔的人。
第205章 这准备意味着什么
关夏和庞乐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李淼泪流满面的叙述那些她痛苦的过往。
关夏看的出来李淼应该是秘密憋在心里太久了,她都不像是在录口供,而是在吐露心声,絮絮叨叨的,一句又一句,没提供太多线索和证据,反而仿佛将关夏和庞乐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完全坦露。
关夏和庞乐任她说了个痛快,直到她的眼泪都打湿了领口,情绪稍微稳定下来了,才追问道:“同伙?你说的李丰的同伙是指谁,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和李丰是什么关系。”
李淼像是早有准备,深呼吸了一口气,很是干脆的道:“我不清楚同伙有几人,但据我所知,至少伍兴贤是一个,还有一个叫伍杨的,他是跟李丰联系最多的人,还有李丰这些年说梦话,就会反复提过他的名字,但喊的不是全名,而是叫杨哥。”
关夏听的心中一动,她们花费这么多心思,总算是离目标近了一点。
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关夏严肃着一张脸继续问,“你还知道什么?这个伍兴贤和伍杨,你有证据证明你母亲被杀一案与他们有关吗?”
在关夏隐隐期待的眼神中,李淼却摇了摇头说:“我没有证据,但我通过李丰的梦话,还有他喝醉酒的一些话,我知道跟他们有关,我还知道是我妈妈撞破他们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才被杀的,李丰在梦里一直哭着说,他不想杀我妈妈的,但没办法,妈妈不死他们就得死。”
关夏听到没有证据几个字就冷静下来了,看着李淼问,“你说你妈妈撞破他们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什么事?”
李淼再一次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我猜应该是杀人,因为李丰当年除了带着我妈妈的尸骨回乡,还带了一具别的尸骨回来,那具尸骨被埋在了李家村的祖坟,我是前几年知道的,还悄悄尾随李丰去看过,那具尸骨被埋在了别人的坟墓里,墓碑上刻的名字是李勉。”
听到李勉这个名字,关夏顿时想起了昨天戚白发在群里的照片,看来她们的推测对了一半,李松确实被杀害了,但并不是跟吕香梅一样被砌进了墙里,而是被埋在了李松的生父李勉的墓里,按照她们猜测的李丰的动机,这也是一种变相的落叶归根。
关夏又问道:“你听说过李松这个名字吗?”
李淼点点头,“我知道,李丰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几个兄弟之一,但后来了除了伍杨,其他人都没联系了。”
关夏听懂了什么,有些意外,看李淼对李松很陌生的样子,显然这些年李丰无论是说梦话还是喝醉酒,都从来没提过,那就说明在李丰的心里只对吕香梅愧疚,而对李松的死丝毫不后悔,那就很耐人寻味了。
李丰既然能对只有几年感情的妻子吕香梅抱有愧疚之心,那为什么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甚至是共过患难一起杀过人的李松这么冷酷呢?
要是李丰本身就是一个冷血的人倒也正常,但就关夏她们调查到的信息看,李丰勉强算的上是个重感情的人,那为什么会这样对李松呢?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造成两人决裂甚至是彼此仇恨,还是说李松做了什么事,导致包括李丰、伍杨以及其他人在内,不得不对他进行灭口。
关夏思索了一瞬,突然觉得她们一直以来的重点有点偏差,比起吕香梅失踪案,似乎李松失踪案更能成为突破口。
这样想着,关夏对接下来要对李丰进行审讯更期待了起来。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要尽可能的从李淼口中问出更多有用信息。
关夏继续问,“你对伍杨这个人知道多少?”
听到这个名字,李淼的表情顿时又变得愤恨起来,紧紧咬着后槽牙,像是恨极了这个人,过了好几秒才咬牙切齿的开口,“他也是个杀人犯,跟李丰一样的杀人犯,就是他指使李丰杀了我妈妈,我好几次都在李丰说的梦话里听到他求他,求他给我妈妈一条生路。”
与李淼的表情相反,关夏心中很失望,看样子李淼对伍杨这个人知道的还不如她多,不过也对,李淼跟着李丰回李家村时还很小,还是个孩子,即使再聪明,有李丰在,也不可能真让她发现什么能影响他们的信息和证据。
要是有,那李淼就不会活到现在了,哪怕是李丰的女儿,关夏相信伍杨也能干的出来对她进行灭口的事。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关夏和庞乐对李淼反复进行问询,力图将李淼知道的所有信息都问出来,但让人无奈的是,很多消息和线索都是李淼的臆想和猜测,真正有实证能证明的不多,尤其是对伍杨,她表现的恨不得像对李丰一样也将他送进警察局,但却没有哪怕一个有力的证据证明他真的跟她妈妈被杀案有关。
对于李淼提到的不正常往来的证据关夏一开始还抱有期望,但随着李淼进行详细的叙述,关夏就只剩下了失望。
毕竟无论是李淼说的李丰经常跟伍杨偷偷摸摸打电话,还是伍杨时不时打来的大笔钱,都只能说明李丰和伍杨联系频繁,但不能证明他犯罪,因为无论是李丰还是伍杨对外表现的都是很重视家乡的发展,而且李家村是真的发展的很好,所以这两点不管是哪一点,都无法证明伍杨在背后教唆李丰犯罪。
关夏在心里想着,看样子整个案子最关键的部分都在李丰身上,但遗憾的是,李丰可是伍杨的铁杆拥趸,只看他干的出听伍杨的话将妻子吕香梅灭口一事,就能料到即使警方用上最有经验的审讯专家,也未必能从他口中问出能威胁到伍杨的口供。
一场审讯持续到快天亮,无论是关夏还是李淼都有些疲惫,看样子李淼该说的又都说了,实在交代不出更多的东西,关夏才让这场审讯进入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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