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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夜 第94节

作者:即枫
徐宜昭没忍住把脑袋探过去。
身侧传来幽幽一声:“还没熟透,再烤会儿。”
他又把红薯塞进去了。
徐宜昭有点失望,胃里的馋虫被勾出来,吃也吃不着,只好自己在边上捡点小火柴把火势增猛一点儿。
在她的努力下,火势比之前要猛了。
这时“滋啦”一声,格外地响。徐宜昭手中动作顿住,追着刚才的动静望过去,发现是贺今羡被突然起来的火势烫了一下。
烫伤的是他左手食指的部位,红了一片,看着都痛。
但贺今羡却眼皮都没动一下,仍旧神色淡淡的,徐宜昭张了张唇,还是没忍住问:“你不疼么?”
贺今羡垂眸看向自己左手食指,“还好。”
他抬眼,又看到徐宜昭眼巴巴盯着他手中的那个戒指,片刻后,自己主动把戒指摘下,随意扫了眼,像在给她吃定心丸。
“真没烧伤。”
但他没把那戒指戴回去了,似乎真有点儿烫。
离得近了,加上徐宜昭以为他食指被烧到,便格外注意他那根手指。
在火光下,光线尤其明显。
徐宜昭眼睫微颤,视线盯着他食指骨节的背面,神色微怔。
那上头,怎么好像有个纹身?
不确定,再看看。
她腰肢微扭,靠近瞥过去,许是动作太大,贺今羡察觉到她的目的,漫不经心地把手指屈起来,在火光下对着她,“昭昭这么好奇么?”
“上面是你。”
徐宜昭懵了:“我?”
贺今羡右手轻微摩挲那处的纹身,垂睫,唇角勾起温柔的笑:“是你。”
他再次重复。
徐宜昭定睛望去,这才清晰看到那圈戒指痕迹下,有三个字母。
xyz。
是她名字的缩写。
她瞳仁微缩,映出不断跳跃的火光。
贺今羡:“在你十九岁那年,纹到我身上的,因为不能让人发现,就只好戴上那枚戒指。”
他声音很轻,柔的像风,融进这夜色当中。
十九岁?徐宜昭手指微屈,按在膝盖上的手心不知觉收紧,抬眸看向贺今羡的侧脸。
她开始回想自己的十九岁,可是,大脑里没有任何关于贺今羡的特殊记忆。
她十九岁的时候,他就喜欢她了?
可那时候,她在贺家跟他都没什么交集啊。
夜风很温柔,空气中还有森林里大自然的味道,而火堆也正在滋滋地燃烧。
贺今羡望着这堆火,忽然说:“那天昭昭保护了贺叔叔。”
“什么时候……”徐宜昭嗓子微堵,轻声问。
“什么时候?”贺今羡笑意温柔:“好像是前不久,又好像很久。”
“但其实,你是把我认成了贺臻。”
他手指拨动着那根树枝,火光撕开他眼底漆黑的幕布,似在回忆着什么。
————
四年前的一个夜里,贺今羡参加完酒局回到贺家,便坐在后院的休息椅上醒酒,吹风。
身后逐渐传来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他低垂的眉眼微微一动,目光落至笼罩在自己身上的黑影上,还没抬起头,就听到贺老爷子严肃凌厉的质问声:“今天是今臣的忌日,你身为弟弟,竟是不去亲自看望他。”
贺今羡抬首,露出浅笑:“你们去了就好,我工作实在太忙,推不开。”
贺老爷子实在看烦了他那张假笑的面孔,语气不知觉又加重:“这么重要的日子,什么工作就这么推不开?今臣不在后,这个贺家就交给了你,但你要记住,如果不是他不在了,贺家也轮不到你来掌管。”
“您就只有这些话想说?”
许是酒意上来,以往他不愿意跟父亲产生没必要的争执,但今儿不知怎么,就格外的逆反,他手掌撑在椅面,看向面前的父亲,唇角扯着凉薄的笑。
“贺今臣都死了十几年,每年忌日我都去看望过他,只一次不去,就让您给记恨上了?您是不是心里很恨啊,恨当时出车祸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们最疼爱的那个儿子?”
贺今羡眉眼勾起讽笑:“但可惜啊,贺今臣他不仅死了,他留下的那个血脉现在还要喊我做爸爸。”
贺老爷子浑浊的瞳孔一瞬间溃散,愣住好几秒后火气一窝蜂就涌上心头,愤怒道:“我还不知道你心里一直这样想,只不过念叨一句就能让你有这样的怨言?你和今臣都是我的亲儿子,我跟你妈是一样看重你们,但你哥哥他英年早逝,他去的太可怜了,你作为弟弟难道不应该时刻记挂他?”
“记挂?”贺今羡冷血无情地说:“有什么好记挂的,他死的时候我一滴泪都没流。”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贺老爷子再也控制不住,一怒之下扬起右手,巴掌正要扇下来时,忽然不知从何处急匆匆跑出来一道人影。
这人过来,带起微凉的晚风,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药香味,很陌生。
贺今羡神色微怔,仰脸望去,面前站着纤细单薄的女孩。
她正背对着他。
“贺爷爷,您不要打阿臻,他白天只是调皮了点儿,而且他也已经知道错,道过歉了,您还打他是不是不太好?”
徐宜昭站在他面前,即使她生得纤弱,却还是很勇敢地站出来阻拦住贺老爷子要扇下来的那巴掌。
贺老爷子也在徐宜昭出现后,收敛住愤怒的情绪。
半晌,他勉强挤出笑容:“昭昭,你认错人了,爷爷在跟你贺叔叔说笑。”
贺叔叔?徐宜昭瞳仁一震,慢吞吞扭头去看,正对上贺今羡那双黑到透亮的眸子。
意识到是自己认错了人,徐宜昭连忙松开手,弯腰道歉:“对不起啊,天色太暗,我看错人了。不过就算不是阿臻,贺爷爷也不能打人啊,更何况贺叔叔都这么大了。”
贺老爷子也觉得尴尬,在小辈面前塑造出来的慈爱形象险些崩塌,面对这个寄住在自己家里的外人,他当然不能暴露家里不和谐的关系。
“真没打人,爷爷刚确实在跟你贺叔叔说笑,时间很晚了,昭昭也该回屋休息了。”
徐宜昭不肯走。
她也不是傻子,刚才氛围那么紧张,哪里是父子俩在说笑,她过来的时候,清楚看到贺爷爷一脸愤怒地扬起巴掌,明明就是要打贺叔叔。
但寄住在贺家这几年,她也习惯看人眼色过日子,当然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她想了想,搬出个很蹩脚的说法:“我还要在这吹会儿风,贺爷爷,您要留下一起吹风嘛?”
贺老爷子满肚子火气也因为徐宜昭的出现被打岔,他也不想在一个小辈面前跟自己儿子弄得太难堪,遂摆摆手离开。
徐宜昭不动声色松了一口气,因为弄错人,又撞见父子吵架的场面,后知后觉有点尴尬。
她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贺今羡脸色苍白得很不对劲,额头也冒着冷汗。
她弯腰凑过去问:“贺叔叔,你怎么了?”
贺今羡摇头,掌心撑着座椅起身。
勉强站起来背影还微微在晃,徐宜昭不放心上前几步,主动搀扶他:“您是不舒服么?”
贺今羡想起她酒精过敏的事,自己身上现在就有股难闻的酒精味,便把她推开,“没事,你玩去吧。”
徐宜昭不放心,跟着他后面走。
等回到贺家,徐宜昭主动把贺今羡扶到一楼沙发坐着。
贺今羡要起身,又被徐宜昭按下去。
“您坐着,我给你找个体温计量量体温,你现在应该是生病了。”
徐宜昭搬了医药箱过来,边在里面翻找,边说:“因为我也经常身体不舒服,也总是觉得自己能撑过去,但其实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的,撑不过去不说,吃药打针的苦还一样没少受。”
“果然发热了,37.6c,”徐宜昭一脸担忧:“贺叔叔要去医院吗?”
贺今羡摇头。
徐宜昭也没勉强,便道:“原来贺叔叔跟我一样讨厌医院,那这样好了,你先吃点感冒药,如果一会还是觉得很不舒服,一定要马上去医院。”
徐宜昭很熟练地找出对付发烧的药出来,又给他接了杯热水。
她忙活了一通,回头时,发现贺今羡还一直在望着她笑。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他就半躺在沙发上,明明脸色苍白,显然身体难受得很,竟然还笑得出来?
笑着笑着,最后哼出了笑音。
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弄得徐宜昭都觉得很莫名其妙,觉得贺叔叔是不是病得不轻。
该送去医院了。
-
当贺今羡提出这件事后,徐宜昭还在脑海里努力回想了许久,才稍微搜刮起一点关于这件事的记忆。
她手心揪着衣角,小声说:“那点小事,你怎么记这么久……”
跳跃的火光打在他脸庞上,半明半昧,而他的笑容却比任何时候还要温柔,“说出来可能会觉得好笑,我怎么会因为一个小女孩的误解保护而生起这样的心思,但很抱歉,就是这样。”
“昭昭在我心里从来不是柔弱好欺的女孩,你很勇敢坚强。”
“我也只是,有点儿贪恋你对我的那点好。”
“即使,那次你认为我是贺臻。”
他整个人被这堆火烤得暖洋洋的,脸庞也是倒映着火光,可徐宜昭却觉得眼前的贺今羡无比陌生,她见过他许许多多的一面,却唯独觉得现在的贺今羡,与他平时温润儒雅又从容镇定的样子有天壤之别。
此刻的他,好荒寂,悲凉。他像站在绝望的边缘,只差半步将要坠入深渊,而他此刻也哀求着站在岸边的她,能够拉他一把。
也只有她能拉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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