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实在没忍住,买了几瓶酒,颓废的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喝酒,喝得醉醺醺时,隐约看到了个人站在门口往里张望,月色太黑,他又喝得多,以为是宋清杳回来了,欣喜若狂的跑上?前,直接从身后抱住她,紧紧抱着,低声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还喜欢我,你还爱我,你要什么?跟我说,我都给你。”
对方拼命挣扎着,挣扎了一会?发?现挣扎不开,就大?声的喊:“救命啊!有没有人!救命!”
这么?一喊,他才发生不是宋清杳的声音。
双手?一松,将她整个人掰了过来,迎着月色,他看清了她的长相,是一张极其陌生?的脸,并不是宋清杳。
失望和失落涌上?心头,双手?慢慢的垂落下来,“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他正欲转身离开,阚静仪却拦住了他。
——没人会?不喜欢沈明衿这样的男人,抛开家世背景,身材外貌仍然有足够雄厚的资本吸引旁人,阚静仪就是那一眼,觉得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击中般,不知道怎么?的就拦住了他,“你,你是喝醉了吗?”
他不耐烦的‘嗯’了一声,“刚才不好意思。”
她没有让开的意思,“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住在附近?知不知道这家人去哪了?”
“你是这家人的谁?”
“我是她高?中同学,有点事想找她,但是电话打不通,看家里好像也没人……”
宋清杳的同学?
沈明衿眉头微微皱起,这才有了一丝耐心,“你找她做什么??”
“我来找她借钱,因?为比较急,所以想知道她去哪儿了。”
沈明衿沉默了许久,说道:“你需要多少钱?”
“啊?”
“我问你,你需要借多少钱?”
“二,二十万。”
“手?给我。”
她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直到下一秒,沈明衿主动的握住她的右手?,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支笔,用牙齿咬着钢笔的笔盖,低头在她的掌心写下一串地址:“明天来这个地方找我,我给你钱。”
他的手?指的温度很浓烈,仿佛透过薄薄的肌肤源源不断的传递到她的身体里。
她怔怔的看着他,觉得天上?的星星都比不过他半分?。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走远了。
身子摇摇晃晃,跟周围的黑影逐渐融为一体。
第二天,她如约而至。
其实说不上?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陌生?人,二十万不是一个小数目。
直到再次见到他——西装革履,颀长挺拔,从沈氏集团大?厦走出来时,一群人围着他,犹如众星捧月,与昨夜那个喝醉酒的男人仿佛是两个人。
命运的风在徐徐袭来,卷起落在两人脚边的落叶。
阚静仪确定自己?是爱上?沈明衿了。
爱上?那个夜里喝得醉醺醺,却?愿意对她伸出援手?的男人。
她开始以各种理由留在他身边,以还钱的名?义、以朋友的名?义、以追求者?的名?义……
而她也敏锐的发?现,他的情绪变得愈发?难以控制,尤其是这次去了趟美国回来后。所有人都在劝他去医院看看,可他不愿意。
隔了一个月,他又去了美国了。
这是第三次去美国。
去时下着大?雨,飞机在大?雨中起飞,他这一次去的状态很差,发?着高?烧,身体很虚弱,但没人能劝得动他。
美国也在下雨,他到的时候,雨下得很大?,他让司机开车到宋清杳的家门外,却?没有开车门下去。
就静静的坐在车里看着紧闭的大?门。
豆大?的雨淅沥沥的下着,落在了车窗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声,他靠在位置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双眼阖着,因?为天气不好,所以天色昏暗,显得侧脸愈发?深邃。
坐在那里坐了三个小时,终于开了口,“回去吧。”
“去哪儿,先生??”
“去机场,回国吧。”
第三次从美国回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被家人逼着去了医院,确诊了重度抑郁症。
沈玉和断了他所有的工作,将他送进?医院治疗。
最难熬的那一年,是阚静仪陪着他过。
要说有感情吗?那肯定是有的,但为他付出感情的女人多了去了,凭什么?阚静仪不一样,是因?为她格外用心,格外努力,格外爱他吗?并不是,他对她的感情很复杂,他不是一个会?因?为对方爱他而感恩的人,之所以对她那么?好,说到底,还是因?为宋清杳。
后来,他病情控制得差不多了。
他们?俩在家人的撮合下成了男女朋友。
但他依旧很礼貌、很绅士的对她,并没有因?此越界。
某天晚上?,她提出想让他陪着她逛街,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去嘛,明衿,求求你了,我知道你累,我们?就走一小段路,好吗?”
他看着她的表情,突然发?觉她变得像宋清杳,五官、轮廓,都渐渐模糊成了她。
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冬天很冷,两人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阚静仪看着他垂放在外面的手?,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握住了他,小小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时,她明显的感觉到他颤了颤,似乎有些排斥,她死死扣着,不肯松开。
两人就这样一直往下走,走着走着,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她穿着单薄的吊带连衣裙,雪白的肌肤被冻得通红,弯着腰蹲在高?级餐厅的门口,扶着墙狂吐,但吐出来的都是酒水。
但就在那个身影出现在眼里的瞬间,沈明衿的瞳孔剧烈的缩放着,那毫无波浪的心在顷刻之间像是遭遇到从未有过的惊涛骇浪,从心脏的位置酥酥麻麻的往外蔓延,逐渐蔓延到五脏六腑,他动弹不了半分?,所有的感官都在那个人身上?,脑海里想起几年前去寺庙里求得签文——前路苦,破晓云雾皆明朗,回路难,荆棘丛林皆平坦。
顺其自然。
原来是真的。
她回来了。
可是她穿得好少,这么?冷的天,她怎能穿得这麽少?
他想甩开阚静仪的手?上?前抱住她,但早已?麻木的双手?就像是灌了铅,连身体也是一样。
“宋清杳?”
突然,阚静仪喊了一声。
她下意识的回头看来,那瞬间,他的目光和她的目光交织在了一起,错愕、震惊、恐惧,无数的复杂的情绪缠绕在她的眼中。
仅仅一秒的功夫,她就迅速移开目光,装作没看见、没听见。
也就那么?一个细微的动作,瞬间将他拉回现实。
往五脏六腑渗透的酥麻感瞬间化作利刃,一刀刀的凌迟着每寸感官,他甚至无法言语、无法动弹。三年,1095天,她是不是早就忘记他了?忘记他们?交往过,忘记他那么?爱她,忘记他曾是她男朋友?
那天晚上?,他实在变得不像他。
不止吻了阚静仪,还冷漠的看着她离开。
说不清是为什么?。
可能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说一句‘沈明衿,你还记得我吗?’
反正到最后,她也没说。
第101章
宋清杳接到沈明?衿电话时?, 窗外还在下着雪,她握着手机,默默望着雪景出神。
他的话语回荡在耳边久久无法消散。
“不?是要借钱填补家里欠款吗?”他的声音亦如三年前,除了?夹杂着冰冷, 并没什么不?同, “现在除了?我, 谁还能借你钱?”
“我还可以找别的亲戚——”
“宋清杳,三亿多?的欠款,只有我会一次性借给你。”他打断她的话,“我在老地方等你。”
电话挂断了?。
宋清杳看着黑掉的屏幕出神,她从未想过家里破产后, 第一个?朝着她伸出援手的人会是沈明?衿, 按理来?说,他应该恨极了?她才对,怎会主动打电话说要借钱给她呢?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她坐在那里坐了?很久, 直到天?色渐晚, 耳边传来?了?母亲疯疯癫癫的喊叫声, 才稍微回过神来?。
扭头看了?一眼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穿好大衣,锁好大门,一步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沈明?衿说的老地方大概率是星月壹号。
那是他们同居过的地方。
来?到星月壹号时?, 熟悉的记忆、熟悉的人, 如同电影般闯入脑海。
她深深吸了?口?气,下意识抬手去按密码。
意外的是, 密码没有换,还是1228。
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她握紧双手往里走。
越过庭院走入大厅,熟悉的檀香涌入口?鼻,一盏暖黄色调的壁灯映入眼帘,再?往里走,就看见沈明?衿坐在沙发上,穿着白衬衫和西?装裤,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双腿交叠,随意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合同。
厅里很安静,静得连她的走路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她的心?也随之颤抖得愈发厉害。
站在了?距离他七八米开外的位置,不?敢再?靠前一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听到沈明?衿开口?,“站这?么久不?累?”
“……”她抿着唇,“我,我站着就好,沈总……”
“沈总?”沈明?衿听到这?句称呼,慢慢放下了?文件,抬起黑眸望去——她穿得很漂亮,一件白色的大衣,腰间系着腰带,穿得那么厚实,腰却细得双手一张就能握住,没有化?妆的脸被冻得有些红,大概是出来?得有些急,手上没有戴任何护具,以至于冻得都有些肿了?。
他眉头一皱,朝着她扬扬下巴,“我都不?知道我们已经生疏到这?个?份上,你连我的名字都不?叫,叫沈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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