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雅柔心里高兴,褪下手上的一对翡翠镯子,戴在儿媳的手腕上,拉了她的手,和儿子的手搭在一起。
“别让他欺负你。薇薇。”黎雅柔当着众人的面,语重心长地说,说完,她漫不经心地瞥了一旁作壁上观的庄綦廷一眼。
人群中传来悉悉索索的笑声。
新娘抿唇,似娇羞又似得意地瞥了新郎一眼,随后很正经地说:“妈妈,您放心,少洲对我很好。”
结束敬茶后,众人都跟着新郎新娘身后,看热闹去了。庄綦廷把妻子拽到角落,压低声问她:“我们儿子怎么就欺负老婆了?你说清楚。”
庄綦廷直觉敏锐,黎雅柔那句话一半是对儿媳说,一半是说给他听。
黎雅柔受不了他喷过来的热气,还有他身上浓郁好闻的香气,手腕推他的胸口,“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我有欺负过你?”
黎雅柔气势汹汹地瞪过去,刚才在人前的端庄温柔全部不翼而飞:“老东西,你没有欺负过我吗!”
“打屁股不算吧。”庄綦廷镇定自若。
房间外都是热浪人潮,他在这和她说这些暧昧的骚话,黎雅柔气得想咬他,又不想破坏自己的妆容,只能拿高跟鞋狠狠踩他的脚。
庄綦廷给她踩,趁着还有时间,一把将她揽抱进怀里,“那对镯子是你最喜欢的,平常你都舍不得戴,怎么就送给小陈了。老大的婚礼也是,你也舍得把你最爱的皇冠送给小嬅。”
“希望他们两对夫妻恩恩爱爱呗。”
“我们也要恩恩爱爱。放心,我寻一对水头颜色更好的给你。”
翡翠镯子向来是可遇不可求,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黎雅柔被他黏得受不了,儿子的婚礼,他怎么就忍不住要发骚,“行了行了,你别说这些,要出去了,都等着。”
“不然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丑事。”
庄綦廷冷哼,对其他人向来不在意,“晾他们也不敢说一个字。”
黎雅柔蹙眉,“你就不能不发淫威?”
庄綦廷慢条斯理地整理西服,“该有威严就得有,这个世界上,我只准你爬到我头上。”
“………………”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十万朵蓝色玫瑰开放在阳光下,盛大而华丽。黎雅柔难得在镜头面前如此感性,尤其是新郎新娘接吻的时候,她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庄綦廷在一旁看得好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方巾递给她,“又不是我们结婚,有什么好哭的。”
在他看来,台上的小夫妻就是在演电影,还是温馨的浪漫电影,这都要哭?
黎雅柔泣不成声。
“再哭我亲你了。”庄綦廷低声。
周围全是媒体镜头,黎雅柔暗暗瞪了庄綦廷一眼,接过手帕,斯文地擦掉眼泪。
黎雅柔今日高兴极了,挽着庄綦廷,容光焕发地给每位宾客敬酒,到了傍晚的afterparty,她也一杯一杯香槟白葡萄酒下肚,来者不拒,喝到整个人都过了微醺,几乎快醉了。
海风轻柔地吹过她面颊,也吹过层层叠叠的花束,帷幔,暖色小灯,夕阳在眼前静静陨落。
有小辈还惦记着昨晚的美景,想让黎雅柔再跳一支舞。黎雅柔醉眼蒙眬地站起来,一边笑一边拖开椅子,没走两步就是一个踉跄,高跟鞋扎进柔软的沙子里,满头乌黑的卷发随之一晃。
是庄綦廷眼疾手快地抱住她,才让她免遭狼狈。
“喝醉了,跳什么跳。”庄綦廷实在是很无奈,恨不得把她裤子扒了打她屁股。
“不要你管……”黎雅柔已经不清醒,也不知周围有多少好奇的,微妙的,起哄的目光注视着她和庄綦廷。
“不准跳。”庄綦廷不容置喙地命令,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黎雅柔打横抱起来。
海浪绵延,星光浪漫,温柔的暖橘色氛围灯落在他们身上。黎雅柔被抱得喘不过气,身上华丽的羽毛裙摆随着风一晃一晃。
“啊啊啊啊啊!”
“大伯!大伯好顶!!”
“大伯!您是不是追到了!”
“在一起在一起!干脆明天我们一起把大伯和大伯娘的婚礼给办了!”
“铭仔!你个好小子,这么大的事你也瞒着我们!”
这些小辈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不怕庄綦廷了,都尖叫起来。还有庄綦廷的几个细佬,也都对庄綦廷比大拇指。
庄綦琛终于从当年给大哥出欲擒故纵的骚主意的愧疚中出来了,感叹着:“六年了,大佬真不容易。”
庄綦廷倒是没有生气,目光幽幽地扫过这群赔钱的公鸭子,没说什么,抱着黎雅柔,心满意足,大步流星而去。
众人只看见男人挺拔的背影,和女人华丽的裙摆。
黎雅柔已经完全找不着北了,醉眼蒙眬的眼睛望着庄綦廷,“你怎么抱着我?”
“那不然你想让谁抱你?”庄綦廷淡淡地看着怀里的女人,皮鞋一深一浅地踩着沙滩。
说罢,他使坏地颠了下,黎雅柔立刻环住他的颈。
庄綦廷走得很慢,怕她不舒服,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星月都皎洁。
黎雅柔眯了眯眼,蹭着庄綦廷的胸口,这种温度和热量都是她再喜欢不过的。
“庄綦廷。”
“嗯。”
“……我其实中意你。”
她闭着眼,朦胧地哝出这句来。
庄綦廷步伐骤然一顿,紧跟着心跳也收紧,他垂眼,漆黑的眸盯着黎雅柔,“你说什么?”
“从打高尔夫的那天……我中意你……”
她中意他。
她中意他。
她其实中意他。
庄綦廷呼吸都窒了,胸口滚烫,他捧着她,就站在一望无际的大海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69章
庄綦廷心跳凶猛而沉,仿佛在用力叩着钢琴的低音区,他都不知道
是怎么捧着怀里的人进了屋。
把黎雅柔放在床上,他迫不及待地压上去,双手掰正她的脸,要她承受他汹涌的目光。
“再说一次,老婆,说你中意我。”
黎雅柔怎么可能再说?她早就醉得朦朦胧胧,不怎么清醒了,大腦都是发热的,庄綦廷又压着她,令她难受,“走开…什么鬼东西…压死我了…”
她抬手乱挥,扇到男人的脸上,很清脆,像是给了他一个巴掌。
庄綦廷被打了一巴掌,还在那低笑,“不压你,宝宝。”捉住她的手,放进嘴里咬,从指尖一路咬到手背,又把指尖放进唇里吮吸。
“你中意我。阿柔,你中意我。”他低声喃着,伴隨着沉沉的呼吸。
打高尔夫的那次……庄綦廷没有想到会这么早,早到他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他自诩洞察人心,可唯独在黎雅柔这里,只剩下一叶障目的愚蠢。
原来这么早,他的宝贝就中意他。
“我也中意你。”他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胡乱地親她,从手游移到额头,眉心,顺着挺翘的鼻骨一路到饱满嫣紅的嘴唇。
黎雅柔連自己在哪都不知道了,只感受到有什么东西,粗野得很,不停地围着她脸上身上蹭,大狗似的。
庄綦廷已然情不自禁,也不顾她醒来之后会大发雷霆,就这样遵从本能地在她細颈和肩膀烙下一处又一处的吻痕。
标记她,占有她,圈住她,愛她,其实在他心里都是同义词。
細細碎碎的吻像雨一样淋下来,淋了好久,男人稍稍餍足,这才哄着说:“乖,先把衣服脱了,抱你去冲凉。”
她軟得像一团年糕,此时正被他隨意摆弄,还不是他想怎样就怎样。庄綦廷真没想过今晚还有这样大的惊喜,眼角眉梢尽是风流得意。
在他心里,今天就算是和黎雅柔复婚了,今晚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身羽毛禮服非常好脱,拉链拉到最底,就自动剥了下来。庄綦廷发现她在里面居然还穿了束腰,勒得那叫一个残忍,眉头紧蹙起来,“小騷货,怎么每次都穿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
嫌腰不会断吗?
他低头,手指粗粝但胜在灵活,认真解着束腰上复杂的小扣子,解开的那一瞬间,女人呼出长长一息,眉头都舒展了。
“舒服……”黎雅柔哼着。
“以后不准穿了。”庄綦廷看着黎雅柔纤细不够一握的腰肢,掌心愛不释手地贴上去。
她没有刻意练腹肌,平坦的小腹覆着一层薄薄的柔軟的脂肪,其实非常可愛,也非常性感。庄綦廷喜欢用腹肌去摩擦她的小肚子,感受她细腻动人的溫柔。
她性格要强,倔强,粗糙,野性,但身体很軟,嘴巴很软,心其实也很软。
庄綦廷又想到她呢喃的告白,唇角勾起止不住的笑意,“你中意我。宝宝。”
“你居然中意我。”
“我就知道你也中意我。”
“……………”
他说着说着就变成了感叹,今晚也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几十次是有的,感叹过后,心底燃起了火焰,越烧越旺盛,快把他烧到理智都没有了,只剩下浓浓的欲望。
他闭眼伏在黎雅柔身上,手掌来回,牙齿偶尔咬一下柔软的皮肉。
也算她本事天大,忍到这一天才告诉他。他已经五十多岁了,第二个儿子都结婚成家,很显然过了青春正盛的年华,到这时,他的妻子才肯告诉他,她中意他。
他一时都分不清,这是命运的嘉奖,还是命运的惩罚,还是单纯地来自黎雅柔的戏弄。
庄綦廷忽然狠狠吸了一口甜香四散的柚子,牙齿磨了磨,黎雅柔感受到奇怪的痛意,弓起身体,把自己蜷起来,巴掌不停地扇打,哼着烦死了。
“黎雅柔,你今晚别想睡。”
醉了也要把她给办透,庄綦廷恶狠狠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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