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学校毕业的,学什么的?”
“z大学播音的。”
“你父母呢,家里做什么的?”
明珠摸不着头脑。
尽管宋巧玲坐着,她站着,两人有视角的高低差。
但明珠反倒处于下风,宋巧玲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在看她。
问的问题也很尖锐直白,像是在查户口。
明珠还是老实回答,只是在宋巧玲的冷厉的眼神和脸色下,声音越来越小。
她说,“我爸爸是小学教师,妈妈在做生意。”
“什么生意?”
“就是经销商,做日化品的。”
宋巧玲冷哼一声,“还挺大。”
明珠就算再笨再迟钝也听出了这是冷嘲热讽。
更何况她明显地从宋巧玲的眼睛里看到了深深的鄙夷。
忽而鼻子发酸。
明珠埋着头,眼睛睁得老大,强忍着把眼泪倒逼回眼眶。
她像个无措的小孩,绞着手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以至于让裴照松的妈妈这样。
连带着对她的父母也充满蔑视,她尚且因为他的关系在这里,可是她的父母有什么错,要遭受这样的眼神。
几分钟后,门口有动静。
裴照松提着菜进来,往饭厅走,瞥见一个白色人影。
他一边放下手里的东西,一边说,“在那儿做什么,不多睡会儿吗?”
明珠没应声,也没回头看一眼。
裴照松纳闷,走过去,还笑着问,“怎么了?”
余光瞥见沙发上还有一个人影。
裴照松偏头看去,坐着的正是宋巧玲。
他震惊地问,“妈,您怎么来了?”
宋巧玲冷着脸看他,“过来看看你。”
明明屋里暖气片烧的正旺,裴照松却感受到空气凝结成冰。
他看一眼宋巧玲,再看一直埋着头显得很无措的明珠,突然明白过来。
他走到明珠身边,摸摸她头,想把她抱进怀里,却被明珠偏头躲开了。
他一顿,心脏跟着一紧,低下头去温柔地说,“你先去床上盖着,别着凉了。”
明珠听闻,愣了两秒没动,随后直接转过身去进了卧室。
一个眼神和表情都没给裴照松。
裴照松目光一直紧随着她,直到看到她消失在卧室门口。
卧室门被关上,很轻,轻到连空气都静止似的。
无声的举动像是在裴照松心上丢了一个惊雷,炸开一个洞。
他不知道明珠和他的母亲发生了什么,但眼下的情景肯定是不愉快的。
以往她生气都是重重地摔门,才管不了那么多。可这次她懂事到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太平静不是好的预兆。
裴照松眉心开始突突跳。
他转过身去,又问一遍,“妈,您来做什么?”
宋巧玲冷笑一声,“我不能来吗?只怕我不来,还不知道你现在居然这样。”
裴照松沉着脸,“哪样?”
宋巧玲也没拐弯抹角,直接了当地说,“小松,你真是糊涂,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裴照松一听,瞬间明白宋巧玲意有所指。
他眉毛紧皱,脸更沉,“妈,我看您才是糊涂了,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你……”宋巧玲语塞,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大概是没想到一向听话的裴照松居然会顶撞她。
她顿了顿,“你是不知道这些手段,万一她赖上你怎么办?”
宋巧玲见过圈子里太多这样的上位事例,看到明珠身上的痕迹和打扮,觉得她不矜持。明珠长相明媚妖艳,更是和她想象中的儿媳妇大相径庭。
一问明珠工作,居然是裴照松下属,很难不去联想。
裴照松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巧玲,完全没料到她会无所顾忌说出这样的话。
怕屋里的人听见,他压低声音,但吐出的每个字夹着冰霜,“妈,您说这话就太过分了,人家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没你们那些肮脏手段。”
“清白人家的父母会让她未婚和你同居?能随便在别人家过夜的人能是什么好人家的姑娘?”
裴照松瞳孔猛地放大,血液蹭蹭地往上涨,胀得脑袋快要爆炸开来。
心里燃烧着熊熊怒火,他快要失去理智,情绪在失控的边缘。
他闭了闭眼,狠狠地深呼吸一口,尽量克制着不去和宋巧玲吵。
“妈,她有什么错需要您这样去看她,是我喜欢她,就因为我喜欢她,她和我在一起就要遭受您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吗?是我把她骗来的,就是她太单纯才会被我骗,您直接说我是强.奸犯更合适。”
裴照松声音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像是给宋巧玲当头一棒,她怎么也想不到裴照松会说出“强.奸犯”这样的字。
她猛地站起来,怒斥道,“小松,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对你很失望。”
裴照松冷笑道,“是么,我对您也很失望,您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在这里,您先到裴初宜那里去吧。”
宋巧玲怔住,半晌才痛心地开口问,“你是在赶我走吗?”
裴照松把头偏向一边,淡淡地说,“您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你……”
宋巧玲被气到说不出话,她不知道自家儿子怎么变成了这样,他一向懂事孝顺,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居然还要赶她走。
母子俩还未吵过架。
宋巧玲不知道再待下去场面会变成什么样,这不是她乐于见到的。
何况还有另一个人在卧室里。
尽管她不是很喜欢那个人,但她的修养让她做不到歇斯底里去逼着裴照松做选择。她对外的形象一向是贤惠优雅的。
思前想后,宋巧玲拿上自己的大衣外套走了。
人一走,裴照松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抬手揉揉眉心,深呼吸一口,迈步走向卧室。
裴照松轻轻推开门,里面的灯亮着。
他走进去,先是看到地上扔了一件衣服。
他捡起来看一眼,正是刚才明珠身上穿的那件吊带裙,皱皱的一团,还被撕烂了,蕾丝边被撕得看不出原来的花纹,边口全是细碎的线头,衣摆也被扯开很大一个口子。
心重重一跳。
他把衣服随意收好放一边,看了眼靠坐在床头的女人,她身上已经穿了一件很普通的睡衣。
裴照松走过去,坐在床沿边。
明珠一动不动,双眼无神,迷茫无焦点,兜着泪水,好像根本没看见他人一样。
她一张小脸已经被眼泪打湿,眼睛里一波接着一波地蓄满泪水,无声地掉下来。
每一滴眼泪都滴在裴照松心上,在他的心上烫一个洞。
裴照松心疼地叫她,“七七。”
明珠像是没有听见,眼睛都没眨一下。
裴照松接着叫。
“七七。”
“宝宝。”
“明珠。”
……
他一遍遍叫着,明珠始终没有应一声。
裴照松的心像是被千万根无形的针扎着,他根本喘不过气。
“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他握着她一只手放唇边亲了亲。
明珠还是无声地流着泪,目光落在某处,视线却模糊。
裴照松去看她手心,里面泛着一道道红痕。
她这样娇气的姑娘肯定是用了很大的劲才把衣服撕烂。
他拿着她的手放唇边轻轻吹了吹,心疼道,“疼不疼?”
还是沉默。
裴照松从未见过明珠这样。
以往她生气闹情绪,都会趾高气昂地对他胡乱发泄一通,他哄哄就好。
可这次,他也知道不一样。
他希望她骂他打他都行,但是不要无视他,不要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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